第一百一零章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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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 地點:市醫院 商容今日穿了一襲露肩優雅的黑裙,她化著得體端莊的妝容,就帶著她的單眼來到市醫院的演講廳,想著今天得替方逮拍幾張照片才是。 商容一到醫院,進入演講廳外的走廊上,就見到不只滿滿的花,還有好幾組記者在外邊聊天跟滿滿的人潮,她很意外這歡送外科老主任,跟新的外科主任接任的儀式,也辦的太熱鬧了吧,難怪是市醫院。 商容見到走廊右邊上,很有規律的全都擺滿了祝賀老主任退休的花,而左邊則是給方逮祝賀升職的花。 在沿路走過來時,商容甚至一眼就看到連蕭市長也托了人給方逮送來祝賀的花,就放在最顯眼處的地方,甚至寫了眾望所歸,青云直上這八個大字。 這很明顯,蕭市長已經表態他本人是很看好,方逮出任市醫院外科主任職位的。 商容站在蕭市長送來的粉底紅心的蝴蝶蘭前,看了幾眼,發現蕭市長不是以市府的名義送的,是以他個人的名義送來的。 商容聽她母親說過,蕭市長這人很是低調隱忍,是個先謀后動的性格,商容懷疑蕭市長會突然那么的欣賞方逮,是跟前陣子方逮意外救了蕭市長的父親有關嗎? 就是方逮在座上,三不五時的就盯看自己手機一眼,明顯就像是在等誰的訊息,連旁邊的師弟跟他說話,他也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市醫院院長跟外科的老主任都到場了,已經開始在向眾人介紹下一任的外科主任交接醫生時,方逮才收了手機起身。 方逮在眾人的鼓掌下起身走上臺,這就看到商容已經坐在中后方靠角落人少的位置,她手上拿著單眼相機還朝他笑,順手就替他拍了照片。 方逮微微皺眉,心里想著昨晚商容明明說會早些過來的,結果就算是早些過來的結果,商容還是不愿意以家屬的身份出席。 老院長跟臺下的聽者聊了幾句話,就親手把新任外科主任的聘書交到方逮手上。 方逮還沒鞠躬,老院長就幽默的伸出手來拍拍方逮的肩膀,"方醫生,以后請多指教了。" 方逮受寵若驚的與老院長握手,語態感謝諾重的鞠躬道謝,他神情突然露出些微笑容。 接過聘書后,他們外科還有很重視,把責任給傳承下去的交接儀式,只見老主任起身時,方逮走上前伸手讓老主任握著他的手,兩人一起走上講臺。 老主任長的很有風骨,不像老院長臉是寬大方圓,身材也高大,老院長其實長的很平凡,就像學校里很常見的老教授那般,清瘦戴了副眼鏡。 老人家雖然人老了,說起話來還是很有精氣神,老主任幽默的拍了拍方逮的手背,又一邊對著聽眾說,"小方啊,是我老同學老杜的得意門生,也可以勉強算是我的學生。這幾年小方在我們外科的勤懇跟努力,我相信外科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外科??!光有天分跟智商,是成不了一個好的外科醫生的。有些人,總天天的說自己智商多高,多聰明,這在外科都是騙人的把戲,智商高卻開不了刀,連盲腸都找不到,那就是個笑話。你們學醫的要記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聰明卻總想著捷徑,那就成了投機取巧,就學不好醫了。外科醫生要時刻勤懇、努力、謙虛,要把同僚當成老師,把患者當成老師,更要把患者的家屬當成老師。這些些你們都得好好記住了。" 老主任咳了下,像是有些感傷的說,"我這輩子,沒有開超過一萬臺刀,少說也有六七千臺,前半輩子都給了患者跟同事,后半輩子,我想把時間都留給家人。我相信,方逮方醫生是絕對有能力能整合,激發出我們市醫院外科部門的潛力的,還希望外科的同仁,多幫幫我們方醫生。謝謝大家。" 老主任深深地朝眾人鞠躬,眾人對著這個已年過古稀之年的老人獻上最高敬意,會議廳里響起此起彼落的掌聲經久不息。 老主任交接給方逮一把一頭刀一頭筆,專屬市醫院外科精神的象征物品,底下眾人鼓掌跟快門聲聲絡繹不絕。 方逮很難形容當下的感覺,甚至有種自己是在做夢的感覺。 他這種在早市依靠別人舍棄掉的食物,來果腹存活下來的孩子,也有一天可以被這些掌聲鮮花給肯定,甚至是連閃光燈都在這天第一次屬于他了,說沒有激動就是騙人的。 輪到方逮發言時,他沉默了近十五秒吧,久到他看著下面的聽者微笑,底下的聽者同僚,只能鼓掌鼓勵他。 方逮還是有些難為情跟緊張,甚至把商容昨晚替他寫的演講稿緊張的全忘了,直到遠遠地看到商容放下單眼,仔細的看著他時,他才能緩了一口氣的勉強的開口,"嗯...今天這種場合,我其實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么。我想感謝院長的邀請,還有汪老師的信任,跟外科師兄們的禮讓,其他的我也沒什么話好說的,就我會盡我所能,在工作上付出奉獻。謝謝大家。" 方逮的簡短論述,讓大家笑著鼓掌,交頭接耳的在談論方逮真的很惜字如金。 作為安靜默默鼓掌的旁觀者商容,真的好替講臺上的方逮開心的,她覺得自己好榮幸能陪伴著方逮,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樣子,甚至能見到他的努力終于有了收獲。 這些年來,看他日夜顛倒,辛勤的為患者付出,那些辛苦跟夜里的擔憂,商容都是看在眼里的。 因此商容覺得方逮今天能擁有這些成就,都是他自己所努力得來的,他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懈怠跟投機。她覺得,就算沒有這些成就,方逮的辛苦也值得這些被肯定的掌聲跟鮮花。 方逮在高臺上,在眾人的圍繞跟鼓掌里,一眼就看見了商容的身影,方逮直勾勾且毫不掩飾的看著在人群邊緣上的商容。 一時之間,他覺得時間過的好快,因為商容在他身邊,讓他有滋有味的找到了苦僧似的行醫生活的意義。 其實,說起什么行醫救人,比起那些從學醫就抱有理想的同學,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那么偉大,因為他十幾歲選擇學醫,只是很充分的了解行醫就是一份能滿足自己活的好的工作,他其實沒有太多偉大的舍己救人情cao跟理想的,因為夢想本來就是屬于那些能有選擇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對工作,懷抱著理想跟觸不到的壯志。 可是盡管他沒有選擇,可是卻在過程中,他也找到了行醫的某些意義。 在方逮走下了演講臺時,突然,有個漂亮且身材修長且熱情的女子,把記者給帶上前,甚至熱情地對記者說,"還請各位記者幫忙我們部門好好寫寫,我們方醫生絕對值得你們寫在醫療版上。" 這些記者也很聰明,要寫精英人士,當然更喜歡寫這些又高又帥又成功的未婚男士了,他們私底下就討論著,這新任地外科主任是不是還沒結婚啊。 盛華就主動擠到方逮的身邊,她小聲的靠近跟方逮說悄悄話,"方師兄,我請了幾個記者過來給你做訪問,這對你的事業會有幫助的。你別拒絕我的好意,這也是我父親對你事業上的一種祝賀,他說他永遠看好你。" 方逮聽見盛華說的話,也想起盛院長對他的惜才之情,他感激的看了盛華一眼,可其實方逮是很煩要應付這些人精的,但在在這種場合里,他又不方便多說些什么,甚至也不能太過分的婉拒盛華,讓盛家沒臉,因此他只能點頭嗯的一聲,像是愿意接受訪問,又道了聲謝謝。 記者見獵心喜,紛紛圍了過來遞上了話筒。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娛樂記者,第一個問題就大膽的問著,越過隱私邊界的問題,像是比起專業上的問題,他們更愛這些腥膻色的話題,"方醫生年輕有為,據說還是市醫院里最年輕的科室主任,盛氏醫院的千金如此幫你,是不是方醫生很快的會跟盛氏千金傳出好消息。" 可能是這類型的問題,更勾人好奇了吧,許多人都睜著眼,拉長耳朵在等著方逮要怎么回答。 可是在底下當聽者的商容也聽見了。 她瞬間心底酸酸的,就好像在別人的眼里,會有更好的女性與方逮相配,她只是個無聲的影子。 但是多數人都以為方逮是未婚的,她是能理解的。 因為當年,為了不刺激她的爸媽找方逮的事業麻煩,她跟方逮結婚事宜都是以簡單低調為訴求,不僅沒有舉辦過婚禮,兩人也沒有拍過婚紗照,甚至生活上也不愛秀恩愛,只是一直默默的進行著結婚的實質行為。 所以在外人眼里,方逮到底有沒有結婚,老婆是誰,就是個未知數。 以前的方逮,沒人會在乎他老婆是誰。 可現在水漲船高,指日可待的方逮,大家就一窩蜂的好奇他老婆是誰。 可對于這些,商容又能說什么呢,方逮不曾責怪她,不把她父母對他的傷害遷怒在她身上,她就很開心了。 商容心情低落了不敢再看,連相機都垂放了下來。 豈知方逮聽完這記者問的問題,他突然緊鎖眉頭,他微抬下巴,眼神有些鋒利,跟剛才開心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姿態完全不同。 他臉色沉悶,嘴角一垂,嚴肅的直面記者說話時,甚至反射性的勾起在場的外科學弟妹的陰影,因為方逮嚴肅時,說起話來很有威嚴,真的有一種讓人服從跟害怕的情緒,連同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記者也很詫異這俊秀的方逮,也會有這般嚴厲的另一面。 可方逮不想平留什么空白,去讓人胡亂猜想,因此他直言,"很抱歉,我不喜歡在公眾場合下談論我的隱私,我也不希望我的妻子因為這些猜測,而有任何的困擾。而且,這位記者問的問題,實在沒什么分寸,我跟盛醫生只是醫院里師兄妹的關系,再近些就是朋友。如果還要問這些問題,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方逮一說完,旁邊的記者彼此耳語在聊,原來方逮結婚了,甚至有聰明的記者去問坐在下面的醫院的同僚,知不知道方逮的老婆是誰。 商容聽到方逮這粗暴的發言,她覺得十分不妥,他這種說話方式,會讓記者討厭的,到時惹了記者,他們有些人會公報私仇,胡亂書寫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因此,商容著急的在人群里對他擠眉弄眼,像是在提醒他,注意說話方式。 方逮見不遠處的商容正淘氣的,用擠眉弄眼的方式在暗示他,不像是生悶氣的樣子,他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連眉頭都跟著松了下來,他剛才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怕商容聽到這些胡話會傷心或生氣的,因此連說話都有些帶著情緒。 方逮看著商容才稍微平緩了語氣,然后對著記者們說,"我妻子人就在現場,還請各位問問題時,稍微控制一下邊界感,別害我今晚回不了家,被我妻子趕出家門。" 方逮突然地懼內,引起在場聽見的人哄堂大笑,甚至周圍有些人已經轉頭在找方逮的妻子在哪。 商容些微的退后,扯緊自己的單眼跟手提包,正打算離開人群,從中溜走時... 方逮見狀,他不理解商容躲什么,他直接越過人群,朝商容大步的走了過來,直接攔住她。 那么多年了,他實在不想在遮遮掩掩下去了,況且他覺得如果他的岳父岳母真的要找他麻煩,這么多年來早就可以找了,他私心感覺他的岳父岳母也慢慢接受他跟商容在一起的事實了,況且他們又不是有違道德,他們是情投意合在一起的,為什么要害怕。 商容下意似的退了幾步,用眼神暗示他別這樣,她覺得那么那么高調不好,要是讓她爸媽看見更不好。 方逮卻以眼神安撫她后,直接的牽住她的手走到眾人眼下。 旁人見到方逮從人群里,拉出來一個長的嬌小可人的女子,眾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方逮的老婆挺好看的,就是因為嬌小所以看著年紀也挺小的,難怪藏得那么緊。 商容被半拉扯著拒絕不了,只能小步跟著他身后,快門聲此起彼落的響起時,商容小聲地靠在他身邊問,"你干嗎呀?" 方逮低頭對商容笑,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 但私心的對商容覺得愧疚,因為他已經連最簡單的一場婚禮跟一次的蜜月都不能給商容了,如果還讓人誤會或是縱容造謠他的私生活,進而讓商容心里頭不舒服或是委曲,甚至影響到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在這之前他還不加以制止跟預防的話,他就覺得自己就不能算是個男人了。 因此在記者還沒問之前,那他就自己直接澄清,"我工作一直兢兢業業,但光靠我一個人的努力也沒用,要是沒有我家人的包容,我肯定沒有今天,特別是當外科醫生的妻子又特別的辛苦。" 方逮半摟著商容,直面記者而語, "這是我妻子商容,也是她一直默默的支持我,我才有今天。" 商容聽到方逮直接就這么的開誠布公,她意外到說不出話來,她不確定,方逮這般當眾承認,會不會引起她父母的反彈跟怒氣,進而又會對方逮的事業做些什么傷害。 對她而言這種明面上的面子虛榮,如果會讓方逮的事業受創的話,那她寧愿就一直站在暗處,默默的陪伴在方逮的身邊支持他就好,就算沒人知道她是方逮的妻子也沒關系的。 有個機敏的記者,像是抓到方逮語句中的重點,"方太太跟商振雄先生的千金是同名同姓,莫不是方太太就是商雄重工,商先生的千金商容小姐吧?" 這問題,又讓周圍的人炸了一次,像是又重新打開了眾人的好奇心,開始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難怪方逮會那么快的否認跟盛氏千金的關系,原來方逮的岳家更是有錢有勢的商雄重工。 旁邊的記者緊接著又發問,像是抓到能理清什么的態度,緊追不放,"市里的名門大家都傳言,商小姐為了男人跟父母鬧翻,還主動放棄繼承權,請問是不是真有此事。" 一時間,商雄重工千金的名號把商容推到媒光燈下,像是所有人都好奇她是誰,記者突然瘋狂的推擠到商容的面前,他們知道商雄重工千金的緋聞,肯定是條爆炸性的新聞,絕對比誰是外科主任更具吸人眼球的效益,因此他們像是群嗜血的禿鷹,絡繹不絕的朝商容提問。 方逮眼明手快的把商容護到身后,像是很意外這些記者那么靈敏,像是嗅到鮮血味,就急忙撲上來咬一口的鯊魚。 商容從沒見過這種陣仗,就算是小時候,她父母也不讓她見這些記者的,因為她母親覺得常出現在記者的版面上,會破壞身價跟神秘感,對女子來說是很不莊重的。 方逮往后伸手的握住她的手,面對這些記者喋喋不休又推擠的樣子,他目光銳利且不悅擋在商容面前,連對著這記者語氣都有些不客氣了起來,他的耐心短時間是給不了這些記者了,"我妻子確實是商雄重工的千金,但我們沒有大勢宣揚曬恩愛,是因為我妻子生性低調,不想讓人影響到我們日常生活。另外那些什么奇奇怪怪傳言皆不屬實,希望傳這些謠言的人自重,我們夫妻倆會保留法律追訴權。" "今天的訪問,我們夫妻兩無法再配合,很抱歉。" 方逮牽著商容地走離開時,有些記者還追上來叨叨的想讓商容說幾句話,方逮冷臉的直接擋住話筒,半環摟住商容的隔開這些記者,"無可奉告。" 幾個外科同僚上來幫忙解圍,方逮才趁這機會把商容帶走。 離開演講廳,方逮牽著商容,故意按了電梯,卻半途改走人少的樓梯。 不知道往下走了幾樓,方逮突然在某層樓的樓梯間停了下來,他覺得今天一整天的火氣都快被那群記者給點燃了。 方逮握著商容的手時,用力的揉揉她的手,他深呼吸的在想該怎么跟商容解釋今天的這些意外。 他還沒說話呢,商容就靠上來,緊緊地摟抱住方逮。 商容埋在他的懷里,蹭蹭他的胸口,"老公,對不起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方逮剛才所積累在胸腔的火氣,突然被這個擁抱給一消而散。 他急促又著急的心跳突然平穩下來。 他久久都沒有說話,就是輕輕摸摸她的頭發跟耳朵,就親了商容的額頭一下,隨之露出淺淺的笑容,覺得他妻子怎么總是性子那么好又善解人意的。 方逮拍拍商容的背,邊說道:"你在說什么傻話,是我主動讓記者發現你的,怎么會是你給我惹麻煩。要說有錯,也是我的錯,我應該事先跟你討論的。" 商容抬眸,其實她很清楚方逮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細想那個找記者來的師妹,想必也是好意,甚至是種想替方逮的事業開闊更廣范的視野,方逮的師妹看起來想的比她深,也比她更聰慧更有手段,更能幫助方逮。 不像她,她不僅無法給方逮助力,還給他添了不少阻力,如果不是她的父母從中作梗,方逮在盛氏醫院的資歷,說不準早就能升主任了,甚至盛氏醫院給他的各種待遇薪資都更好。 她總是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方逮見商容沉默不語,像是心里有事,他也不完全確定商容是為了什么事在沮喪的。 因此,他輕輕地側靠在商容的頭發上,他肩寬的就算彎著腰半摟住商容時,還是有很明顯的身高差。 方逮知道商容的習慣,就算有心事也只肯在能讓她感到安全時,才會愿意說,"需要我們現在到車上說說話嗎?" 面對方逮那么急需的想安撫她,商容突然一笑。 她覺得方逮都已經這么認真的在哄她,她再怎么沮喪,也能很輕易的感受到眼前的男人是很在乎她的。 她那些隱隱作痛的沮喪感,就好像輕易的被他給梳著毛就化解掉了,其實有時候,商容覺得女人要的很簡單,只要能被心上人傾聽著或是在意著,那么無論有多少委曲,她們都可以為愛妥協退讓。 至少,她覺得自己是這種人。 因此,商容抬眸看著方逮的眼睛,她搖搖頭的看著彼此交握的手,有瞬間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直都放不下的,是她的父母曾對方逮造成的傷害,所以她一直隱約的在責怪自己,但她不想再多說這些好像很矯情的話,因此她只能把那種酸酸澀澀不安感偷偷藏了起來,什么都沒說。 不管是自責感還是贖罪感,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成為他身后的支撐力量,她不能無理取鬧,讓他在工作上分心。 "你...繼續去忙吧!我先回去了,下午我得去接小汀,息哥這幾天出勤務了。晚上等你回家。"商容偷偷的摟著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嗯。我今晚會早些回去。" 方逮見商容恢復些精神,他也放了下心。 晚上,方逮回到了家,見商容跟往常一樣跟他說說笑笑的,甚至抱他時還故意對他說...方主任歡迎回家的話來與他說笑。 他見商容似乎沒有白天那樣的沮喪感,以為商容已經恢復了心情,也松了一口氣。 等商容睡著后,方逮自己偷偷的起身去書房開了電腦,用自己的社交帳號發了張他們夫妻兩的合照。 他挑中這張照片的理由,就很簡單,就是他覺得這張的商容很好看,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是什么嚴肅或是沉默的表情。 因為他夜里一直睡不著,他覺得商容故意疏遠自己的父母,就這樣默默待在他身邊不給他任何壓力,已經很辛苦跟為難了,他更不能就這樣放任著外人覺得他未婚,甚至覺得他單身,進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他永遠感激,在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得到愛時,商容就已經愿意不顧一切的選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