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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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7 地點:市醫院 夜里,林息穿著病號服,步履有些緩慢的從婦產科的病房,走過來外科的病房過來看商容。 可是,這是三天了,林息聽方逮說,商容這三天來一直都昏昏醒醒的,沒有完全清明清醒過。 在那場公交車劫持的連環車禍里,有八個人死亡,二十幾個人受輕重傷不等,成為近五年來雙子樓最引人注目的大案子。 林息在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方逮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商容的病床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時候林息真的不能不承認,方逮的細心跟額外的注重安全,確實是有必要的。 就像,林息在大學時,就曾經因為方逮開了不合乎他人設的車,而懷疑方逮的為人處世不是那么的老實踏實,甚至懷疑他這么個所謂原生家庭困難的人設是假的,是為了欺騙單純的女孩子用的pua招數。 因為正常人的一般收入,怎可能還不到年紀三十,就能開上歐系的車款,就連她前夫余生都是家里有幫襯一些,才能開上較好些的車款。 如果不是商容跟林息抱怨,說方逮為了要給她買一臺,上班可以代步用的汽車,而想去貸款買一臺在綜合考量下,負擔會過重的歐系車。林息可能永遠都想不通,當年一個收入不高,還未到三十的男人,居然敢花大錢買好車的用意是在哪里了。畢竟懂車的人都理解,買車不是只得付買車的錢,還要負擔后續的各種保養花費跟高額稅金,甚至說越堅固的車就代表油耗量會越高,每個月在消耗油料的家庭開銷上就會越多。 所以,當年林息覺得方逮不太靠譜跟踏實,也是如此。 因此,林息從中得到兩點啟發性,一是,用單一條件去推論事實,是有極大的可能會產生與事實偏離的謬論;二是,方逮確實是個性格上有些奇怪的人。 不過也很慶幸,因為方逮沒有妥協,商容才能在無法置信的車禍中存活下來,重要部位被安全氣囊跟異常堅固的鋼構保護著,幸運的只有腦震蕩跟有點嚴重的外傷,全身甚至連骨折都沒有。 大概沒人能理解,方逮對于健康安全至上的原則。 只要他有能力,他就會盡他所能保護她的堅持。 所以,后來方逮看上的車還是買了,畢竟商容自己也在同學會親口說過,自己不管在大事還是小事上,都拗不過她老公。 時間:2006 地點:海景餐廳 他們警大畢業同學,每一屆都有獨特的默契。就比如說,他們這一屆的老同學們,每年就總會有一次的同學聚會,是辦在海景餐廳。大家都說是聯絡感情,實則就是保持人脈的流暢度跟八卦別人的是非,算是一種增添忙碌的生活調劑吧? 有個比較碎嘴的隔壁班男同學,想起自己有個五官艷麗,氣質嫵媚的大美人朋友叫金素麗,是個老跑醫院的藥代,知道他們警察的人脈廣,前陣子居然來找他打聽,市醫院的外科主任方逮,他的老婆是什么類型的女子?是不是個絕世大美人? 金素麗還透露說,他們公司對方主任利誘沒效果后,他們老板就找了幾個美女藥代過去跟方主任談事情,甚至明顯到已經暗示出,可以讓彼此都各取所需的色誘了,可方主任的態度不僅冷漠,甚至還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連他這個這個勝率有九成,雙商都高的朋友都敗北而歸,氣的人家姑娘好幾天都食不下咽,懷疑起自己的能力跟美貌了。 而這個老同學知道,商容跟方逮早已經結婚多年,也知道男人對年輕妻子的新鮮感會比較長久的情況下,看到商容今年是自己一個人來參加同學會的,也猜測,他們夫妻兩的熱勁大概也快過了吧。更別說方逮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定社會地位的男人,身邊受吸引的女人絕不會是少的,這位老同學也算是帶著好奇,便想著打聽他們夫妻感情,到底還穩不穩妥。如果是不太穩妥的情況,他也可以在他的朋友面前,賣一些人情訊息。 所以,這隔壁班的老同學,就當著老同學的面問商容, "商容你跟方老師結婚多年,你們家的大事小事都聽誰的?眼看著我們同學也有好多人要結婚了,你跟大家說說,你有沒有什么特殊的馴夫技巧?" 商容好像沒發現這問題有什么不妥,就想了一下,然后掰著手指沒心沒肺的笑著說, "我家是小事我老公決定,大事也是我老公決定。至于什么馴夫技巧吧,我也不懂,反正結婚就是找個自己喜歡的,比較重要。有愛就沒問題。" 其他老同學聽見,眾皆驚呼,甚至有幾個別班的女同學聽見,就擠過來勸告,"不是吧,我們都是新時代的女性,商容你這結婚后也太沒尊嚴了吧?怎么什么都聽你老公的,不怕他把你吃的死死的?你那么縱容你老公,小心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商容不理解,家里的事都讓方逮決定,為什么會跟她的尊嚴有關?能者多勞,不是這道理嗎?她老公比她聰明還要厲害,聽他的為什么不好?而且這些女性在語氣中,好像一開始就把丈夫當成防范的對象,這樣的感情跟婚姻,對女性來說不會太過辛苦跟委曲嗎? 她看了一直不做聲的林息一眼,林息聳了下肩,像是也不理解,只默默的自己吃蛋糕。 商容被他們逼問的眼神,看的有些尷尬,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坦誠,"可是...不管是家里的大事還是小事,我老公都比我還懂。像家里要買什么鍋,要不要買烤箱,甚至說哪個牌子的刀子或是除塵器好用,他都比我清楚。大事的話,買車跟投資我也都不懂,聽我的,這錢會全虧吧?" 她說完還尷尬的笑了下,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挺糟糕的,好像沒有什么東西是擅長的,小事不擅長,大事也不行。 可本來還想八卦,甚至想打聽什么隱私的老同學,在聽商容說完后,全都安靜了下來,像是覺得自己碰了什么軟釘子似的,一點甜頭都沒吃到。 只有林息撇嘴笑了一下,像是清楚有些人確實是裝著花花腸子的。 因此林息知道商容沒發現,這些老同學所謂的好奇心的八卦,是有點想看笑話的意思在的,雖稱不上多惡毒,但是商容好像不懂,有很多人其實是見不慣別人好的,揶揄跟挖苦或是譏笑,其實都是同義詞,只是有些人喜歡用揶揄來掩飾自己看不慣別人好,想找機會譏笑的心思。 林息突然看見,方逮就從餐廳的入口處,從另一側繞了整個海景餐廳的左右打量過來,像是在用尋找誰的眼神走了過來,林息見商容還在陪笑著跟老同學東拉西扯的,林息就用手肘推了商容一下,用眼神暗示她老公來了。 剛還在跟老同學有一句沒一句聊的商容,瞬間的站起身,朝遠處的男人揮手,不等男人走過來,她就扯了包,根本就不顧慮什么面子自尊的問題,自己就迎了上去。 她歡快的樣子,林息都懷疑,會不會下一瞬,她就抱了上去。 可男人像是來的有些著急,領帶還沒來得及戴,就塞在他西服外衣的兜里,額前的一些劉海有些散亂,相比較平時的拘謹,卻多了幾絲瀟灑的感覺。 方逮在這種事上,一點都不扭捏,開口就解釋自己為什么那么晚才來, "抱歉,本來說好陪你來同學聚會的,下班前臨時有個急診。你們都吃了吧?我過去跟余生他們打個招呼吧?" 商容見到人,就直接指著自己的頭發,暗示他的頭發有些散亂,方逮卻自然而然的低下頭,讓她幫忙整整,像是夫妻間早有了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她稍微用手指把他的劉海撥好后,就主動的靠上去勾住他的手臂。 商容甚至在想,如果真的趕不上也不打緊啊,反正聚會每年都有,今年沒辦法陪她,那總有一年是可以陪她過來的,"老公,你該不會一下手術,就馬上趕過來吧?" 方逮淡然一笑地點頭,就算趕不上一起吃飯也沒關系,但是他想過來接她。 商容突然從自己的精品包里,拿出了一塊完全搭不上邊的奶油蘇打餅給他, "肯定還沒吃飯吧!怕你又犯胃疼了,要不要先吃點?" 他有些意外,商容居然會隨身帶著奶油蘇打餅。 因為總沒時間好好吃飯,所以他有習慣性的,吃這種便宜又方便的餅干止餓,方逮接過手后,才發覺他還真的是餓了,胃也因為胃酸過多,有點不舒坦的感覺??伤麆偛胖恢壁s了過來,完全沒發覺自己胃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商容笑盈盈靠在他身邊,還轉頭看了那些老同學,才發現墻上的大鐘已經顯示,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了,她覺得這時間可快的真快,便提醒他, "你先去跟余生還有向陽他們打個招呼,我去跟服務員拿我剛點的菜,拿完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她才剛說完,方逮便關心的問道:"你該不會為了等我,也沒吃什么吧?下回別這樣了,我如果餓了,可以自己在外面隨便吃吃的。" 商容早就猜到,他可能又突然有急事了,因為她老公是個極其守時的人,只要遲了就肯定是有要事的,而且肯定都連飯都沒有好好吃的,她便找了個合理的借口,"你去年不是說,這里的何首烏雞湯味道不錯嗎?我跟餐廳買了三份,一份等會回家熱一下,你就可以吃了,另一份明日我們帶回去老家,給奶奶跟以鈞他們嘗嘗看,剩下的一份就冷藏,我們隨時想吃都很方便。" 方逮點點頭,就笑著見她走遠。 他本來還在擔心,商容會不會生氣他遲到的事,可看到商容剛才遞給他的奶油蘇打餅干,他突然有點百感交集。 原來她一直都記得,他喜歡吃這種兩塊錢不到的奶油蘇打餅,甚至還隨身攜帶著。 回家的途中,商容又看著車窗外的路燈飛閃而過,不自覺地在車上哼了一段輕快地情歌,方逮覺得挺好聽的,便隨口問她,"這歌挺好聽的,是最近的新歌嗎?" 商容愉快的朝他點頭,甚至開始滔滔不絕的跟他分享,顯然就是分享欲爆棚了,"我跟息哥意外在一間商店里聽到的。里面的歌詞我很喜歡,我覺得是這幾年里,最真摯的情歌了。" 方逮哦了一聲,又轉頭笑著問她,"歌詞寫了什么?" 他本來以為,大概又是普羅大眾認知的那種,寫著男女情愛的愛不得恨別離的纏綿情歌。 誰知道,商容輕唱了一段的歌詞,卻讓他愣住了。 "都可以,是真的,你說的,我都會相信,因為我,完全信任你。"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從來都很低調,自信心不高。"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 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打從心里,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他看著她哼歌的目光跟淺淺而出的歌詞時,他有些動容的呆住了,沉在心底深處那顆掙扎跟混沌的卵石,好像瞬間也被她捂著暖暖的了。 人心,好像就是這樣一日又一日的,被溫暖起來的。 就跟感情也是一件又一件的小事,一天一個擁抱,慢慢匯流而成的鶼鰈情深。 而能被馴服出來的愛情,就絕對不會是他想要的那種無可取代。 直到后面的車,提醒他交通號志轉綠了,他才回神。 他輕輕咳了一聲,低語像是有些不解風情的直說,"挺好聽的。" 可能有些晚了吧!又或者是在他跟黑夜都沉默的氛圍下,她也有些困意了,便習慣的拿取方逮會放在車上的毛毯,蓋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轉頭俏皮的跟方逮說了聲,"老公,晚安,我要睡了。" 他笑了下,提醒道:"睡吧,到家我喊你。" 他眼底藏著一些,他妻子不知道的心事。 他現在的身份頭銜,是給他帶來事業上的不少滿足感,也能給他有讓妻小生活的更好的底氣,可是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是福禍相依的,有好事,當然就有麻煩事。 他見商容睡著后,眼神看向無邊際的遠方黑夜,若有所思的想起,他今天收到了一則過于火熱挑情的麻煩訊息時,他的眼神瞬間嚴肅又幽暗了下來,像是黑夜里,深不可見底的大海,浪高或是浪低,只有他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