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認識的第3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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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飯吃得暢快淋漓,大家的性格都還算合拍,每個人的表情都透露著一絲真實的愉快。 飯局結束,有人互加微信,有人勾肩搭背。關一禾一邊起身一邊笑著跟江沙說話,轉頭發現陳慕江將她的包遞給了她。 他表情自然,她也大大方方接過來,隨即繼續跟發小聊天。 一眾顏值優越的男女走出飯店站在街旁,路人頻頻回頭。 長發女網紅靠過來說關老師可不可以加個微信,想找她拍照。關一禾點頭,把二維碼遞過去。 她掛著程式化的微笑,看女網紅有些小心翼翼的,她瞟一眼后拿著手機繼續跟發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滴”一聲,她再沖女網紅笑一下,客套了幾句,臉側回江沙這邊時才露出一點淡漠。 江沙問她,“怎么走,男朋友來接?” 關一禾看著手機,隨口道:“打車吧。他不來,冷戰兩天了?!?/br> “???為什么?” 聞言她抬頭,表情有些茫然,半晌后她開口,“…我忘了?!?/br> 她是真的忘了。反正就是因為某件小事,兩人大吵一架,關一禾懶得再哄李修澤,李修澤也沒找她,結果兩天過去二人一句話都沒說。 關一禾早就不像剛和他談戀愛時那樣煩了,她覺得挺放松的,甚至還在想第三天還不說話她就可以理直氣壯說分手了。 江沙也不是真的關心她的感情狀況,見狀只說,“好吧,那你到家告訴我一聲?!?/br> “嗯?!?/br> 發小先上了車,關一禾隨意回頭,看到陳慕江站在她身后,此刻正拿著手機,剛好抬頭與她對視。 她揚揚下巴,已經沒了先前在包廂的親近,表情帶了一些疏離和禮貌。 陳慕江估計聽見了她和江沙的對話,沒說什么,只是沖她點點頭。 這次倒是關一禾開啟了話題,她問:“陳老師怎么走?” 陳慕江搖搖手機,“助理來接,快到了?!?/br> 她點頭。 話音剛落,一輛黝黑的商務車緩緩駛來。車門打開,陳慕江利索上車。關上車門之前,他停頓了一下,回頭對關一禾說道:“到家說一聲?!?/br> 她抬手比了個ok。 回到家的關一禾又開了瓶紅酒,連干半瓶,覺得不過癮后繼續喝了點威士忌。 半個小時后她終于有了上頭的感覺,高興地沖進浴室,一邊跳舞一邊洗澡,打著圈圈倒進柔軟的大床。她隨意刷了刷各色平臺,微信還是靜悄悄的,她卻不在乎,反而是有種終于能喘氣的感覺。 刷到一半,她忽然在床上打了個滾,頭埋在被子里大叫,“太舒服了!” 談什么戀愛啊,跟朋友玩兒多爽啊。 想到朋友,她點開了有林姝堯的好友群。 群里有一百多條未讀消息,她今晚因為吃飯沒來得及看。此時她一點點仔細看,隨后在床上笑得直抖。 好友群除了林姝堯,還有一個她們的本科同學文若柳,三人從本科認識到現在關系一直很好。文若柳沒有固定男友,始終游戲人間,并且毫不遮掩。 群里的消息還在刷新,是文若柳在說話。 文若柳有一個多年的白月光,是個玩樂隊的老總。 二人在她本科的時候認識,認識時對方就有家室,她當時年紀小又是個叔控,白月光簡直是在她的g.點上蹦迪,兩個人糾糾纏纏這么多年一直有聯系,奇怪的是分手之后他們總找不到機會再睡一次,吃不了摸不著,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于是就變成了魚塘有一池魚的文若柳心里那顆朱砂痣。 文若柳本科開始微信名一直叫溫迪wendy,好記又上口,到了后來對不熟的人她干脆隨口就介紹自己叫溫迪,一些酒rou朋友或者干活認識的同學也都管她叫溫迪。 今晚這事兒正是因為“溫迪”而起。 「文若柳:[截圖]」 「文若柳:我他媽的,無語了,楊良問我他媽的文若柳是誰?!?/br> 楊良就是文若柳的白月光。 關一禾點開截圖看,樂不可支。 截圖里是文若柳給楊良發了一張音樂會海報,說要他有空過來捧場。沒過一會兒,楊良回復她說行啊,但是文若柳是誰? 文若柳發了無數個省略號,告訴他她就是文若柳。 楊良似乎也有些尷尬,說你不是叫溫迪嗎。 看到這,關一禾已經笑得要崩潰。 結果接下來文若柳說的話讓她更想不到。 「文若柳:不過哈,楊良也是他玩兒樂隊的藝名?!?/br> 「林姝堯:???那他本名叫什么?!?/br> 「文若柳:……」 「文若柳:我不記得了?!?/br> 「文若柳:[流汗]」 關一禾笑得要抽過去,手指還不忘點屏幕,回復了無數個哈哈哈。 「關一禾:“白月光”?!?/br> 「關一禾:“沒有人能超越他在我心里的地位”?!?/br> 「關一禾:“叫什么”?!?/br> 「關一禾:“我忘了”?!?/br> 「關一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她這么說,群里立刻開始了互相攻擊。三個人從本科的前任說到幾天前認識的魚,漫天瞎扯到凌晨,最后關一禾繃不住了,直接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她第一件事就是看群。群里后來沒再說什么,話題戛然而止。大家認識多年又都三十歲了,不像年輕時天天要聯系,也不會說某條微信一定要回復。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忙,而且都很確定在對方心里有多重要。 哪像男朋友,每天都要費神。 說到男友,李修澤今天找關一禾了。他也像是一切都沒發生一般,告訴關一禾給她點了外賣。 關一禾知道這是男友笨拙的道歉方式,她欣然接受且飛速下了他給的臺階。 只是這個手沒分成,她有點遺憾。 微信里還有一條重要消息,陳慕江團隊的工作人員跟她敲定具體拍照日期。她最近閑得很,于是秒回對方說她的行程非常靈活,一切看陳老師的檔期。 工作人員也非??蜌?,很好說話的樣子,至少表面看上去對她很恭敬,給了她好幾個時間任她挑選,她選了一個最近的日子。 「關一禾:我下午給你發一些樣圖,你們可以看看喜歡哪個,然后我去找一下場地?!?/br> 「小張:不用的關老師,在陳哥家里拍?!?/br> 「小張:然后風格的話,關老師隨意發揮就好了,陳哥說的?!?/br> 關一禾挑眉,立刻說好。不用她提前準備,雖然結果容易產生分歧,但反正是他們先提的,她免一道工序求之不得。 關攝影師懶洋洋地瞇了瞇眼。 她沒急著起床,想了想這幾天的安排,發現一點工作都沒有。她立刻想到去找林姝堯,但消息還沒發出去,她先隨意刷了兩下朋友圈,隨后抿住了嘴。 她在德國讀博時的同學發了狀態,內容是他的某個作品被歐洲音樂節選中,今年夏天會由一個歐洲樂團首演。 音樂節和樂團都很出名。 回國之后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寫曲子的關一禾心里忽然有點難受。 同學比她還晚一年考上博。當時她考上了,對方兩次落榜,連第一輪考試都沒過,找她訴苦她還安慰對方來著。 后來風水就輪流轉了。 她讀博時投了幾次音樂節,一律石沉大海。她不缺錢也沒有工作煩惱,自然懶得為了迎合一些比賽和音樂節去改變作品風格。有時候其實努努力多投入一些精力,也能在截稿日期前完成作品。但她一想到投了也不一定能中,就毫無動力。 作曲系到了讀碩、讀博的階段,參加這些項目,熱愛音樂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目的是為了讓簡歷更加好看從而找到不錯的工作。 關一禾從小到大順順利利,家里又能給她兜底。人若是沒有強烈要往上走的欲望存在,一切都是泡影。再加上她小時候太過于出眾,參加什么比賽都是隨便拿一等獎,等到了本科,得第一開始變得困難,她不愿意跟他人承認但自己心里很清楚——這個落差讓她不舒服。 于是就擺起了爛。 關一禾盯著那條朋友圈,心想:委約費估計還沒我一雙鞋子的錢多。 似乎是還有點難過,她又想:這個月加起了我只工作了十天不到,就賺了小六位數。 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對吧? 對吧。 關一禾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為了讓自己開心,她早就學會了自洽。如此之類的安慰理由,她很擅長去尋找。內心深處的想法是如何,她想過后就從不深究。 反正過一天是一天,她還年輕。 確實年輕,關一禾經常覺得三十歲才是她理想中的十八歲。 有錢有閑,朋友常在,父母不管,最大的煩惱就是沒什么煩惱,導致她幾次想下筆寫曲子都覺得靈感空空。 鏡子里的她,除了更成熟以外,看上去也跟二十出頭時沒什么區別,甚至因為閱歷更有味道。 她歪了歪頭,自言自語道:“小題大做。我已經在過完美生活了?!?/br> 將不開心拋到了腦后,她又變回那個對一切都不太在意的關一禾。 - 看來一下本章內的音樂相關好像沒什么需要科普的哈哈哈... 大概說一下吧,現在音樂界內不管是演奏專業還是理論專業,參加音樂節、比賽這些都很重要。但對于某些作品或者演奏風格不適合參加比賽和音樂節的音樂家們來說,有點被夾在中間高不成低不就。因為比賽獲獎多,音樂節就愿意邀請你,音樂節邀約多,比賽獲獎的概率其實會高一點(有知名度嘛),所以就形成了惡性循環。 于是真的會有很多音樂家為了比賽而比賽,空有一身技術,毫無感情。國外的很多韓國音樂生就是如此,不是我貶低,而是很多德國教授現在甚至不愿意收韓國學生,理由是他們入學考試時太厲害,可是一旦開始教學,就完全無法變通、變得很死板。 可是韓國人現在在國際比賽里真的牛死了,太能卷了...也不排除很多是感情 技術都很好的哈。 不太理解的請務必問我。 本文全文免費,請支持正版。全平臺同名,vb@我還是自己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