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他可能也需要發泄(h)
“今晚要不要出來喝幾杯?”連麥打游戲的間隙,等待新一局排位中間的時間,朋友心血來潮地問,“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今晚出來吃燒烤吧?” “不要不要,我明天要上班,你忘了?”季曉拒絕他,“今晚得早睡?!?/br> “不是每回都熬到半夜嗎?”朋友不以為意,“出來喝點怎么了,稍微來點還助眠呢?!?/br> “你這觀念是不是有問題…” “是你活得太健康了?!毕赝こ靶λ?,“今天怎么不去打籃球?想起來跟我打游戲了?!?/br> “就是沒心情?!奔緯哉f,“懶得出門?!?/br> “嗬,我看是因為姑娘吧?”席重亭樂了,“她又夜不歸宿了?” 季曉匪夷所思:“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 席重亭滿不在乎:“替你調查了一下?!?/br> “你總這樣我真的很擔心你被抓。這是違法的吧?” “誰叫你前兩個禮拜茶飯不思的,再說既然跟葉家那小子有關系,查一查就不算什么?!?/br> “……別告訴我,我怕我也變成共犯?!奔緯圆惶娣嘏擦伺采碜?,他跟席重亭只是提了一嘴,沒想到對方居然真去查了,“而且人家女孩跟你們公司那些事沒關系,你別去窺探人家隱私行不行?” 他自己都不怎么關注那女孩。 只是室友,之前有一陣子關系可能拉近了,但這兩天既然回到僵硬的狀態,就不該繼續在意。會冒犯到對方。誰都不喜歡被暗中觀察。 “葉青不是什么好東西?!毕赝妨艘宦?,“能和他混在一起的能是善類嗎?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你聽我的,那妹子心里門兒清呢?!?/br> “那也不該調查她啊?!?/br> “順帶的而已,我對葉青也不大放心……” 后面的話季曉沒太聽清。 外面好像有人來了。 是她回來了吧??陕曇舨惶珜?,不止一個人。 他摘掉耳麥,聽見客廳有人說話,擔心有意外情況,回頭仔細聽了聽。 男人的聲音。 音色獨特,語調不疾不徐,言語間漫不經心,相當引人注意的聲音。只聽一次就記憶深刻。 她在跟那個男人對話。 “他?我不知道,應該出去了?!信笥??我不想說這件事…唔、!別在這里…!” 隔音水平相當一般的房間里響起客廳的聲音。先是重重下陷的聲音,再是衣料的摩擦聲,她發出微弱的呻吟,像在極力抵抗。 “不要!這里不行!是跟人合租??!把你帶進來就很過分了!” “只是客廳不行吧?”叫做葉青的男人輕聲說,他的聲線帶著笑意,聽起來兩人關系匪淺,“去你的房間呢?” “都說了…”后半段聲音被吞沒了,變成更加微弱的水聲,衣料持續摩擦,她發出細弱顫抖的呻吟。 走動聲。 開門、關門,房間隔著傳來震動聲。 那些聲音掐斷在她的最后一句抗拒。 也沒有很激烈地抗拒嘛。 季曉情不自禁想,她好像還挺配合的。 游戲剛好開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分明戴了耳機,可一直到游戲結束,一路推平到最終防線,他都隱約聽見那些衣料的摩擦聲。 細微地、褶皺展開又團起,蹭在沙發粗糙的布料,掙扎中撩起到腰身,最后摩擦的變成裸露的肌膚。 “今天不打了?!奔緯允懿涣肆?,“我得出去…不,我得冷靜一下,下次再說?!?/br> 他掛斷語音,把耳機摘下來,鬼使神差地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對方房間的布局是怎樣,但他的床是貼著對面房間的。 不是錯覺,真的有聲音。 沒有客廳清楚,模模糊糊的呻吟還沒有床搖動的咯吱聲大,兩個人大概在對話,但內容七零八落,身體媾和的聲音非常大。 現在出去不至于被發現吧?這倆人做得熱火朝天的。 季曉開始想喝酒了。他有點煩躁,又不知道到底為了什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拿出房間里小冰箱存著的低度數啤酒,倚著墻一口氣干了半罐。 天色不早了。 租住的公寓在高層。窗外火燒云大片蔓延牽鉤,藍天染成濃霧般艷麗的顏色。落日一直照到床邊棉被的褶皺,金紅余暉伴著長影滑至他的腳邊。 他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干凈,心里的煩躁卻還沒有減弱,反倒隨著隔壁愈發肆無忌憚的聲音向上攀升,甚至更加燥熱了。半晌,終于放棄掙扎地解開褲帶,把手伸進了短褲的內側。 四角內褲里的roubang早就膨脹到沒辦法出門的狀態了,他握住身下毫無廉恥之心、憑借無恥的偷窺和竊聽勃起的性器,把一墻之隔的摩擦與交媾聲響當做配料,粗暴地上下擼動,久違地開始了手yin。 結果還是變得一團糟。 無論哪個女孩子,到最后都會覺得他不行。有時候甚至沒有原因,就是一下疏遠了,再聽說的時候就變成別人的女朋友。 怎么會這樣?怎么就、又變成這樣? 確實是有好感的,性格很可愛,對她動心過,所以才會不顧麻煩幫她解圍,但這些行為全部被當做無關緊要的東西粉碎了,是無意義的獻殷勤,好意毫無必要。于是現在對她的好感變成了厭惡。 單純的拒絕也就算了。 不適合也就算了。 曾看見的畫面又一次在腦中閃回。 微微蜷縮的腿彎,長襪邊緣勒下的痕跡。腰間的掌痕和指印,干涸的液體痕跡。 是她先表現出被欺負的態度吧?他沒有會錯意吧?那天看起來簡直像被強暴了一樣,無意識地向他求救,所以他才多管閑事的。 早知道是自愿的…早知道這兩個人在玩什么強取豪奪的戲碼,他絕對不會上前摻和那一下。 啊、是啊,她沒有主動求助,是他自討苦吃,擅自介入了她和葉青的感情世界。這他也就認了,可前一天晚上,甚至當天都一副深深恨著對方的模樣,后來卻穿著跟他玩了一整天的衣服、半夜跑去找欺負過她的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投懷送抱——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就一天都等不及嗎? 反感。 把她當成小白兔的自己簡直是傻瓜。 可與其說是對她反感,更多是覺得自己真的、完全是傻瓜。因此產生的自我厭惡。 席重亭說的沒錯,他就是太天真了,想得太少又太多,才沒辦法跟人戀愛,猜不透女生的心思。 朦朦朧朧地產生過一些心思,每一次都在自己意識到、自己想要行動之前先否定:不會太快了嗎?現在就追求會不會輕???于是每一次都是遲到。 指尖觸碰到的位置興奮地不斷跳動,耳邊她動情的哭叫喘息隔著墻傳過來,于是rou物愈發亢奮。在做下流可恥的事情。卑劣的自我認知使得脊背竄上怪異的熱度,然后變成更進一步的配菜。 她在被那個人干,很激烈,在用哭腔尖叫,尖叫的內容是讓對方再深一點。yin亂、放蕩。她是什么表情?一定在掉眼淚,嘴唇呢?接吻嗎?還是伸出舌尖滿臉潮紅的呻吟?是什么姿勢?現在rou體間拍打的聲音沒那么大了,應該換了一個姿勢,正面位?咕啾咕啾的水聲,她流了很多水,是不是把床單弄濕了?聲音離得好近,她就在他的床邊—— 被粗暴擼動的roubang前端擠出了幾滴液體。 聽起來她快到了,傳過來的聲音愈發混亂,他加快速度繼續機械地taonong,精力下流地盡數集中在隔墻的聲音。那個人在對她說話,類似于別縮緊之類的。她詞不成句地回應,被進入玩弄的水聲和男性器被潤滑產生的聲音混在了一起,過于接近,它跳動著在掌心發出聲響。無法遏制地幻想此刻性器在對方體內馳騁,幻想中那個人替換成他。之后她陡然失聲,床晃動發出的嘎吱聲一瞬劇烈又猛然停滯—— 季曉咬緊牙關,把即將從齒縫傾瀉的低吼和粗喘壓回去,彎腰緊緊用雙手攥住即將噴發的性器,接住了滿手激射而出的白精。 無法承接的jingye從指縫溢出,絮狀沿著手背青筋滑落,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另一邊的兩人似乎漸漸緩過來了。姓葉的男人柔聲安撫她,像是在誘哄,聲氣溫柔含笑。她先是仍然恍惚地嗚咽呻吟,而后才慢慢緩過神,小聲叫他的名字抱怨,最后兩人的聲音都吞沒了,在濡濕中消失。 葉青一直待到天黑才離開。 季曉在自己的房間開了至少三聽啤酒,一直到他離開、到他的室友洗過澡回到房間,才敢從房間出來,狼狽地到衛生間洗弄臟的內褲。 他覺得自己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席重亭說得對。洗內褲的時候季曉忍不住想,憋得太久恐怕要出問題,他這年紀輕輕的性癖就開始不對勁,再憋一陣子,還不知道要變成什么樣。 ……答應他下周去喝酒吧。 他可能也需要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