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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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開了半個小時,很快制訂好計劃。 徐果撰寫五分鐘內容的劇本,林驚墨畫分鏡,必要的話她覺得自己可以先租借攝像機拍攝一段內容去打動那位阿執。 開完會從公司出來,林驚墨點開實時查詢飛機航線的app,程耀司的那架也在航線動態更新,再有一個小時就要到了。 那個時間剛好差不多要吃晚飯,林驚墨上個月吃粵菜吃的快吐,這會兒扒拉出自己的備忘錄,回憶她記下來的還不錯的幾家當時是那道菜打動了她。想著,又看一眼動態,嗯,還差四十五分鐘。 到家里,林驚墨先去客廳看那個開花的多rou,毛茸茸的刺面抽出來一支開著粉色的花,狀態還挺支棱的,真是難為它了。 林驚墨在那朵小花上輕輕點了一下,手機叮一聲響,她以為是程耀司的信息,忙不迭點開,是珊姐叫她記得看完合同給合同簽字。 她回了句好,然后從包里拿出合同,到書房去找筆簽字,程耀司一個月沒回來,書房她很少進,保潔收拾的很干凈,一眼掃過去桌子上沒筆,林驚墨叫了聲阿姨,沒人應,她也懶得叫第二聲,在他桌子抽屜里翻箱倒柜。 文件,亂七八糟的文件,林驚墨眼神注意力沒在上面,翻下去,忽然腦子里晃過什么,整個人頓了一下,手指往上掀,看見讓她停下來的幾個字。 rou體關系。 在其中一個文件的第二頁最后一行字里。 她直起因為翻找到下層而彎起的腰,手里撈著文件夾側邊的塑料殼,知道這是他過去的事情,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看。 11月的天氣,屋里鋪了地暖,溫度適宜,她穿著薄衫,此時竟然出一層薄汗。 貼在紙張上的手指也微有些濕,林驚墨咬著另一只手的指節,在沒必要給自己找心煩和滿足好奇心的選擇中,最終選了后者。 …… 程耀司五點半到機場,給林驚墨發一條信息,半天沒人回,他打語音。 對面接了,他說:“剛下飛機?!?/br> “哦,那今天在家里吃飯吧?!?/br> 程耀司覺得她語氣有點不對,剛和好,又分開幾天,沒道理這么的……平淡。 但細想最近也沒發生什么事,也就順著她的話題應了聲:“讓阿姨少做一點,沒什么胃口?!?/br> “知道了?!?/br> 等掛了,他給張露曉撥過去,問她最近的工作情況。 “……那個作者想法比較保守,文字創作者的堅持吧,不愿意把自己的東西隨便交給別人,然后墨墨又沒經驗,估計要拿下來版權不太容易?!睆埪稌园蚜煮@墨手頭的難事兒跟他說:“怎么樣,打算樂于助人一下嗎?” 程耀司無聲笑笑:“她沒開口就是沒必要,Zora,你不要小看她?!?/br> “Ok,那我拭目以待?!?/br> …… 電話撂一邊,林驚墨讓阿姨做晚飯,真是巧了,她現在也沒胃口。 四十分鐘后,門邊咔一聲響,林驚墨盤腿坐在沙發上,聽見動靜,朝玄關處看過去,玄關有視線阻擋,但鞋子碰撞的聲音挺明顯,阿姨從廚房過來,走到玄關旁邊,林驚墨聽見她說:“程先生回來啦?” 說完還回頭往她這邊看一眼,一臉的欣慰,林驚墨心肺郁燥的一團火稍解,有點哭笑不得。 程耀司大概輕聲應了下,然后阿姨拎著行李箱和他的大衣小碎步去衣帽間,林驚墨就在那看著,等他的身影走進來,視線對上。 那臉上隱隱約約的是什么表情?林驚墨不知道程耀司幻想中的小鳥投懷落空了,兩人對視幾秒,他視線下移,邊看邊走向她。 “這就是開的花?” 到茶幾旁邊,程耀司對多rou的開出的這朵小花興致不濃,看兩眼就算了,繞過茶幾要往沙發上坐,手也伸出來準備拉她手臂,摸到她薄衫的瞬間,林驚墨一按沙發,從上面起身,頭也不回的往餐桌走,叫阿姨:“阿姨,可以開飯了嗎?” 阿姨從衣帽間里出來:“可以了可以了?!?/br> 林驚墨坐到餐桌邊,位置對著沙發,看他一動不動的后腦勺,他這會兒才轉過來,給她的就只有側臉,盯著她深深看一眼,扭過去前,嘴角勾一個淺淺的笑。 意思特別明顯,知道林驚墨要跟他秋后算賬,但爺不怵,還有那么些等著看你怎么作的放馬過來勁兒。 林驚墨準確的get到了,可也清楚,他大概搞錯了自己要算的是什么帳。 …… 確實都沒什么胃口,程耀司那個體格子就吃了一碗,然后被一通電話叫去書房。 阿姨收拾完桌子又切一盤水果給林驚墨,接著就很自覺進保姆房,她的房間在客房靠里,離客廳遠得很,且晚上七點后一般便不會再出來。 林驚墨去衣帽間換衣服,剛脫掉褲子,外面過道腳步聲由近及遠,大概是他去客廳了。 手指在掛著的一排睡衣上掠過,稍停,最后選了套分體的吊帶短褲家居服。 米白色真絲質地,邊緣綴兩層做成樹葉形狀的蕾絲,外面再裹一件毛茸茸的披肩。 到客廳,一眼看見還在打電話的程耀司,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光聽語氣就知道又在訓哪個下屬,從玻璃里瞥見她的身影,往后隨意地一掃,一定,然后整個人轉過來。 挑一側眉,視線在她身上安靜緩慢的打量。 嘴里訓人的話沒停,說英文:“I don't care about the inquiries from the SEC. I only care about the information veyed 。 Give you a suggestion. If work hard isn’t enough, double your efforts or venture into a new world?!?/br> 打量的路徑也沒停,從她的肩頸,到胸前,束進短褲里凹出的腰線,腿,纖細的腳踝,手里拎的紅酒。 最后回到她臉上。 林驚墨的睡衣都挺保守,常穿的是單片的裙款,長袖長裙,領子也很安全,其實身上這套也不過分,但她沒穿內衣,前面圓鼓鼓撐著,隨她走動晃動,皮膚雪白,頭發蓬在兩邊,呼之欲出的純欲氣。 她把紅酒放茶幾上,正好有倆杯子,人懶懶地往沙發上一坐,他也收了電話,走到她跟前,開口:“又要試酒量?” “試運氣?!彼画h手臂,笑盈盈地回。 這是準備放招了,程耀司笑一下,點頭,也不問她要怎么玩兒,轉身去拿開酒器,順便還換了兩個杯子,慢悠悠過來。 試運氣的主題叫:坦白局。 林驚墨說完,程耀司就愣了,她的方式極為簡單粗暴,剪刀石頭布,誰輸回答對方問題,不回就喝酒,紅酒杯倒滿喝完那種。 林驚墨看他表情,激他:“別告訴我你不玩?!?/br> 程耀司“?!币宦暟鸭t酒塞子拽出來,以實際行動告訴她誰怕誰。 反正兩個人黑歷史都不少。 酒倒滿了,對著坐,林驚墨一緊披肩,先出剪刀,贏了,她問開胃菜:“除了我還喜歡過誰?” 送分題,程耀司翹二郎腿,“沒有?!?/br>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那暗示絕了。 林驚墨心里冷笑一下,第二回合輸了,程耀司問:“初吻誰的?!?/br> 林驚墨下意識脫口而出:“哪個?” 對面人瞳孔一縮,人本來靠在單人沙發上,短暫的沉默后,身體前傾,二郎腿也放下來了,瞇眼看她,重音重復:“……哪個?” 林驚墨才反應過來,毀,把顧慈恩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