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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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裝死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叫林驚墨逃離現在的窘態。 她又非常佩服,別看程耀司人模狗樣十分高冷,臉皮倒厚,說起這個,臉不紅氣不喘,也是,生意人有哪個是靦腆的呢。 林驚墨想起周硯征,她靠墻半坐起來,冰涼的墻壁上像長了無數根細小的冰刺,扎進她的皮膚里,她長睫一斂,希望這冷能讓她清醒。 這空間很矮,像個迷你的閣樓,程耀司無法站起身,最多只能半跪。 林驚墨看他拿自己的手電筒照了一會兒,然后用木棍對著其中有空隙的地方捅了捅。外面被無數的斷壁、石塊和木梁包圍著,最外一層是厚厚的整片瓦頂,堆迭不實之處被他三兩下,就像在墻壁上挖了個洞一般,弄出個可以方便的地兒。 他雖然是背對著林驚墨,讓她看不清他在干嘛,但從動作來瞧,也能猜出來,林驚墨又一次無語,怪自己不能站著小解,注定要比他更糗。 程耀司掏出自己略脹的硬物,腦中閃現的卻是身后女孩粉色的舌,手中yin棍又脹大一圈,他臉色更差,對準那處空隙釋出。 林驚墨也不是故意想看的,但就這么大點地方,他聲音又很響,聽得她有些心煩意亂,思路亂飄,視線也總往他背影上挪。 這人半跪在地上,脊背也是挺直,上好的定制西裝料子,被折騰這么久竟連幾條褶也看不見,垂墜感上佳,像一堵黑色的墻,突出的肩胛骨之間繃起,衣服上的灰塵和他凌亂的發,又偏帶幾分頹然。 要不是那聲音,大概誰也看不出他在干嘛。 在他轉身之前,林驚墨已戰術性開始看手機,等他回來,她正要把手里早已準備好的口噴交給他,卻不由得被他身下某處吸引注意力。 只掃了一眼,林驚墨便迅速移開,但還是好奇一瞬。 男人解決這事兒也能硬? 她這一掠速度很快,程耀司依然捕捉到,他心里燥怒,又被高燒折磨,動作粗魯地接過口噴,伸長手臂沖著那空隙噴了幾下扔還給林驚墨。 口噴是鐵皮外表,砸到林驚墨的指節上又掉下來,她微一皺眉,拿回了口噴,另一只手輕輕摩挲那片紅,手臂酸軟無力,剛才為了給他降溫抬了無數次,現在也沒恢復。 程耀司沒想到會砸到她,見她皺眉,有心開口,卻不知要說什么。 這邊,林驚墨已收好口噴背對著程耀司閉眼躺了下去。 如此原是最好,不必再去cao心是不是該道個歉,但程耀司心里的燥卻半點沒緩解,反而又壓進一塊大石,添了悶堵。 下半夜,兩人沒再說話。 … 這場霓虹的大地震在社交媒體和新聞上刷了屏。 除了天災本身足以引發大家關注外,災難發生地正在舉辦一場十分隆重的峰會這一點無疑增加了討論熱度。 匯聚全球近百位富豪的頂級峰會,這下不知要產生多少連帶影響。 好在,峰會舉辦地寧海莊園不管是酒店主建筑還是別墅區,幾乎沒有什么太大的坍塌損壞,當天下午沒出門的人至多不過有點小摩擦,在海嘯來臨前,又被集體轉移到高地,只需要等待救援即可。 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早已開啟了救援特別通道,一一安全離開。 但名單中,最為重量級的嘉賓之一程耀司,卻始終沒有下落。 某國際機場中轉站。 即將奔赴災區的救援隊正在跟家人道別,他們全都身穿救援服,其中一位亞洲面孔的男生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男生正在跟人通電話。 “對不起媽?!?/br> 程耀寧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要說對不起,你干脆回來把你媽殺了算了,反正我遲早也要被你氣死?!彼f著,聲調開始哽咽:“也不要跟我說你是去找你小舅舅,天與,我從來沒有這么后悔把你生下來過,你這是在往你媽心上捅刀子你知不知道?” 男生,也就是唐天與,等程耀寧發泄完,才輕聲道:“媽,我會跟小舅舅一起回來的?!?/br> 廣播準備登機,他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后,飛機飛往東方。 第一波名單排查沒有程耀司的名字,程耀寧收到消息就已經開始慌了。 她把在歐洲出差的唐天與叫回來,可唐天與拿到了護照,卻選擇從中轉機場跟隨救援隊去前線。 經過十小時飛行,飛機在受損不算太嚴重的機場???,唐天與下了飛機,酒店負責人給他調來一輛車。 負責人告訴他,他們找到了程總的助理劉紹康,但劉紹康受了傷,現在還在昏迷,沒人知道程總在哪里,只能圍繞著找到劉紹康的那片區域重點排查。 程耀司這樣的身份,事故發生后第一時間,程耀寧就花了大錢雇了最好的國際救援隊專門來救他。救援隊搭建了臨時的休息駐扎棚,唐天與到時,他們都還在外面救援,只留下負責人接待唐天與。 唐天與跟他簡單打招呼后,把林驚墨的照片發給救援隊負責人。 “這個女孩也要找,酬勞我會翻倍?!?/br> 此處距離空山寺不過一公里,但在空山寺相反方向不遠處,還有一條當地非常出名的百米古街,所有人都以為程耀司是去參觀這條古街,將救援重點放在這片廢墟上挖了一天,無人在意那名不見經傳的老舊寺廟。 同一時間,東港機場。 “謝謝你,成叔?!?/br> 東港跟霧隱島一海之隔,這么大的地震,東港也有被波及,許多航班臨時取消,更不必說去霧隱島的航線,目前基本只剩下政府特批的救援物資航線。 周硯征第一時間請了假,托成叔幫他在救援隊安插了位置。 “硯征,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他沒告訴成叔自己為什么去,成叔問了一遍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問了,只是心里還是好奇,疑心周硯征到底有什么人在那邊,這么不管不顧的,但再看他神色,卻沒有什么太明顯的焦灼之態,除了那雙眼,霧蒙蒙的沉霾,透不進光,叫他感覺他不似表面那般平靜。 周硯征答非所問道:“時候不早了,成叔,您先回去吧?!?/br> 成叔莫名有些怵他這樣,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周硯征坐在椅子上,他拿出手機,置頂的頭像后,他的幾條信息石沉大海,十七個小時過去了,毫無回音。 這種等待命運審判的感覺,上一次,給他帶來了一場浩劫。 淼淼會去哪里。 她一定沒在酒店,酒店受損不重,如果她在酒店就不會失聯這么久。 周硯征凝視著她發來的最后一張照片。 她說那酒店的花園很美。 他有一處帶庭院的房子,可以給她造個小花園,只是,林驚墨最喜歡的綠玫瑰卻難種,東港的天氣有些不適。 綠玫瑰…… 有什么在周硯征腦海里迅速閃過。 …… 再次躺下去,沒多久,林驚墨就醒了。 胃里的灼燒狀態讓她淺眠。 手機顯示現在是地震后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四周仍是不見一絲光亮,唯有手臂旁的溫熱能叫她感到一點心安。 這個時候,林驚墨就很輕易的原諒了身邊這人先前的行為。 程耀司還在發燒,不過溫度降下去了很多。 林驚墨看了一眼礦泉水瓶,他竟沒喝。 也不知道在硬撐個什么勁兒。 林驚墨拿起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程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喝一口?” 程耀司卻道:“你還是叫我程耀司吧?!?/br> 林驚墨聽他這么說,卻是一愣:“為什么?” 程耀司語氣不辨喜怒:“我總覺得,你嘴上客氣,心里卻在罵我,不如別客氣?!?/br> 他目光淡淡的,林驚墨卻有點被人看透的訕然,還沒等想好怎么回,又聽他說:“你三番兩次給我水,我有些好奇,你是真想給我?” 林驚墨心里一突,握著瓶子的水也緊了緊,“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呢?!?/br> 哦,她說了一個笨問題,就算她說假話,程耀司也是不會信的。 于是,她只能如實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比我力氣大,如果你想要什么,我也爭不過你,不如主動給你,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念著我的好,給我留一口,甚至說不定會記得我的救命之恩什么的……” “如果我不念……”程耀司輕笑一聲打斷她:“就是沒良心了?!?/br> 林驚墨不說話,卻給他一個“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程耀司從她手上拿起水瓶子:“至于救命之恩,如果我沒記錯,被木頭砸到的是我?!?/br> 看來她是什么好處都撈不到了,jian商果然是半點虧都不吃,林驚墨磨牙:“您說什么呢,您的命不是比我值錢多了?!?/br> “有點權力的人才配好好活著,其他人都是螻蟻?!辈恢遣皇橇煮@墨的錯覺,竟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淺淺的戲謔之意。 “變態?!?/br> 林驚墨一口老血差點被氣得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