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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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就是這么大。 沉星顏被虞晚甩了一巴掌,只是踉蹌兩步退開來而已,但沉星辰給虞晚的這一下,卻叫她立刻往身后的桌子趴去,又被桌子一撞跌到地上。 桌上的紅酒杯也跟著掉下來,杯中紅酒灑了她半身。 此間狼狽不必多說,虞晚頂了頂牙關,巨痛之后,整個都是木的,滿嘴的鐵銹味兒,她嘴角一定被打破了。 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打過,虞晚這一瞬腦子里是一片空白,聽得側前邊上方傳來的輕輕一笑,抬眼一看,那女人的蛇皮高跟鞋在眼前晃蕩。 得意吧,當然得意。 有一個為她到處咬人的瘋狗哥哥,還有個可以坐視未婚妻被打的情人。 浮影一閃,一只素白的小手遞過來紙巾給她,虞晚抿了抿唇,唇角立即傳來撕扯的痛意,她看向林驚墨,疼怒之外,自己覺得頗很尷尬,朝著她輕輕笑了下以示無礙。 沒想到虞晚會跟沉星顏動起手,更沒想到沉星辰這個瘋子竟打女人。林驚墨看到虞晚唇邊破皮幾乎能看到粉色rou的傷口,一下涌上無比的心疼和內疚,遞過去的手甚至在微微發抖。 然而,虞晚還沒抬手,林驚墨手里的紙巾就被人劈手拿走。 腰叫人扶起,虞晚反應過來,開始掙扎,但還是那句話,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差距就是那么大,她本身身材不過嬌小,再推拒也只是徒勞無功,一下被提坐到桌子上,迎面,是厲銘澤森寒幽布的臉。 虞晚對這個男人已經失望至極,她知道兩人不會有結果,但走到這樣難堪的境地也是意料之外,此時看他似乎是氣怒的樣子,唯剩一點好笑。 他氣個什么勁兒? 想著,虞晚就真的笑了下,只不過嘴角太疼,讓她的笑看起來可能更像哭。 因為兩家長輩原因,跟虞晚自小就認識,在少年厲銘澤的印象里,虞晚是那個總跟在mama身邊不愛講話的小女孩,后來再大一點,青年厲銘澤的印象里,虞晚是個存在感很低的阿姨家的孩子,直到他媽透露出希望兩個人結婚的意愿,厲銘澤才把虞晚從并不深刻的記憶中挖出來重新審度,她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更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厲銘澤慣于掌控,跟虞晚的婚約讓他有一種被cao縱的無力感,連帶著看虞晚也不順眼,待知道虞晚和程耀司似乎有些曖昧關系時,厲銘澤頭一次開始正視自己這個未婚妻。有的時候,好的對手就像另一個自己,程耀司看得上的女人,厲銘澤也不免好奇。 今天,虞晚更是讓他有一絲大跌眼鏡之感。 看起來像一掬江南水,燒起來卻是一把野艷火。 如今,虞晚半張臉紅腫,指印明顯,翻出來的里rou涔著血珠子往外冒,不知道是痛還是委屈的,眼睛紅紅地盯著他。 “厲銘澤,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認錯人了?你的小心肝在那邊呢?!?/br> 她一開口,那血珠子似要流下來,厲銘澤的眉頭就跟著一皺,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拿著紙巾在她傷口上點了幾下,動作十分輕柔,虞晚不由得微愣。 那邊,沉星顏本還在幸災樂禍,見厲銘澤把虞晚抱坐在桌子上,強勢的不準她挪動分毫,還為她擦傷口的情景,又換了個表情。心道,高興早了,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虞晚指不定要借這個機會博點什么。 沉星顏眼中的陰沉和戒備太明顯,虞晚想忽視都不能,她不耐煩這種糾纏不清的錯覺,從前既然沒跟她爭過,現在更不會。她擋開厲銘澤的手,拿過紙巾,想扭頭去看一眼打自己的沉星辰。 只見沉星辰嘴邊牽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眸光瞇成線影。 沉星辰還在想剛才,給了虞晚一巴掌后,林驚墨吃驚地扭過來看他的那一幕,她眼中有十分深切濃烈的恨意,那種恨太過強烈,僅僅只是打了她一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會有這種表情?沉星辰對林驚墨又愈多一絲好奇。 虞晚心里冷嘲。 什么東西,打女人。 厲銘澤跟他狼狽為jian,也不是好貨。 她當然不敢期待厲銘澤會為她打回去,至于剛才的溫柔,大概是出于一種憐弱的心態,雖然沉星顏也被她打了,但那張臉上連個巴掌印都看不見,自己肯定要慘烈得多,不用照鏡子都知道。 虞晚眼睛掠過林驚墨,見她仍舊一臉擔心的模樣,幾步外的沉星辰還看著她似乎在想什么,立刻伸手去招,須臾間,余光有影子一晃,正出神的沉星辰便被掀倒在地。 “啊——”沉星顏短促的尖叫一聲,跺著腳跑過去:“厲銘澤!” 厲銘澤揮拳結束,甩了兩下胳膊,直起身子整理自己并不凌亂的衣服。 沉星辰似是早料到會挨厲銘澤這一下,在滿場的震驚中,唯有他表情輕松,一手肘撐地,一手摸了摸臉頰,甚至慵懶地笑了下:“多謝厲總手下留情?!?/br> 沉星顏卻是不肯善罷甘休,虞晚打她,沉星辰打虞晚,厲銘澤又打沉星辰,這不是她吃虧了嗎? 返身回來,沉星顏用自己手上挎著的小包包捶打在厲銘澤身上,仰著臉質問:“你什么意思?我被打的就不算了?” 厲銘澤眼中極快地劃過不悅之色,冷聲道:“我給你們倆開個房間,你打得過就進去打個夠,如何?” 他的表情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沉慍嚴厲…… 沉星顏的心不斷地往下沉,從任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終于意識到,沉星辰打的不只是虞晚,還是厲銘澤的未婚妻。 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包廂重又陷入安靜,虞晚從桌子上下來,林驚墨回過神去扶她,厲銘澤看她們兩個一眼,仿佛才想起今天本來是要干嘛的。 “既然林小姐道了歉,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聽到什么封殺的傳聞,以為拍電影啊?!?/br> 厲銘澤總結陳詞,沉星顏心有不服,但被厲銘澤剛才的態度弄得驚懼不已,一時半會竟不敢吭聲,她扭頭看向沉星辰,卻見沉星辰的視線凝在林驚墨身上,又是一陣郁結。 …… 林驚墨出來,問保安要手機。 “怎么,他們還收手機?打算干嘛呀?”虞晚氣得不行,真是土匪扎堆了:“我沒來之前,他們欺負你沒有?” 林驚墨忙搖頭,看她那邊臉腫得厲害,建議道:“虞姐,要不我陪你去躺醫院吧?” 虞晚擺擺手:“去什么醫院,小事情,還沒我跳體cao摔得重?!?/br> 不過,她這臉看起來實在有些慘不忍睹,好在珊姐包包里常備口罩墨鏡,摸出來一個口罩給虞晚,感激道:“謝謝你啊虞老師,這么護著墨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謝你,以后有什么需求,盡管說,我能辦到的絕無二話?!?/br> 虞晚戴上口罩,也不跟她客氣:“還真有,我有個姐妹,想要一張許卓炎演唱會的頭排票,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弄來?!?/br> 不怕要求高,就怕沒要求! 珊姐一拍大腿:“你這不是找對人了,咱們加個微信吧,我明天就給你閃送?!?/br> 說著,兩個女人加上微信,電梯也到了。 珊姐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林驚墨想多陪陪虞晚,經過今天這件事,珊姐也希望她們兩個能關系更深厚一些,便一個人走了。 虞晚帶著林驚墨直接到地下停車場,剛出電梯,手機就響了。 這停車場小,總共就停了十幾輛車,虞晚看了下手機,沒接電話,帶著林驚墨直奔一輛轎車而去。 車內主駕駛似乎坐著個人,林驚墨原以為是虞晚的司機,等上去后聞到一股陌生而熟悉的味道,才后知后覺地看向后視鏡。 視線對撞,幽暗沉霾的一瞥,林驚墨立刻感到頭疼。 現在下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