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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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fay也在現場,把林驚墨迎到化妝間。 林驚墨剛坐好,葉赭也進來了。 今天的化妝師是業內頂級化妝師,出一次通告費用要五萬塊,但面對林驚墨這張臉,卻有一絲無從下手之感。 骨相皮相乃至皮膚都是一等一的,那小臉光滑細嫩的跟嬰兒皮膚也差不多,燈光打下來,毛孔都看不見,立體度也是剛剛好,雖然跟馬夸特面具完美比還是有一定微小的差距,但這恰好形成了她獨特的辨識度。 化妝師造型師服務的藝人多,他們的消息一向是最靈通的,frigga廣告前后換人的風波也都知道,眼前這位既然是葉赭親自選出來的人,青云路幾乎是近在眼前了?;瘖y師態度溫和的夸了林驚墨好幾句,才轉頭問葉赭:“葉導,您有沒有想要的風格?!?/br> 不同的妝造也是不同人物性格和畫面故事場景的一部分,葉赭在這上面是專業的。 他站在林驚墨的椅子后,靜靜地看了幾秒,才道:“高貴,夢幻。妝面干凈一點,唇色不要太深,淡化她的銳氣?!?/br> 林驚墨聽到最后一句,不由得抬起眼皮跟葉赭對視,葉赭波瀾不驚,眼神一慣的沉郁,卻有暗箭,能穿透人的層層偽裝,林驚墨心跳猛地亂了幾下。 《電影手冊》曾言,葉赭發覺演員某種特質的天賦,跟捕捉光影的天賦,同樣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把沉星顏送到影后寶座的那部電影,僅僅一個吃蛋糕的場景,沒有任何裸露和情欲的戲碼,通過虛焦變化和鏡頭切換,就將那種濕膩rou欲和隱晦的情色表達的淋漓盡致。 不安,戒備,動物隨時準備反擊繃緊了肌rou的自保姿態。 就是這樣。 這女孩嬌柔美麗的外表下,分明是一個警醒的戰士。 葉赭不易察覺地抽了下唇角,雖然分析出她剛才那抹情緒背后的真正含義,但葉赭也沒過多的想法。 媒體和電影人常常恭維他是天才,葉赭嗤之以鼻,他只是把現實里洞悉的真相在虛幻的世界傳遞,這樣也算天才? 至于人,就更沒有什么好接觸或了解的。 目的,利益,無非如此。 要不是她符合自己這個廣告構思的氣質,葉赭其實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費勁。 … 為了體現葉赭需要的風格,化妝師柔和了林驚墨的眼角銳度,又給她鋪了大范圍的顏色清透的腮紅,散粉帶著十分細膩的光澤度,眼影只用淺色打底,微描畫眼線,假睫毛也沒用,只給林驚墨的原生睫毛涂了睫毛膏。 盡管林驚墨的底子足夠完美,但頂級化妝師的手藝還是能做到錦上添花,為她原本的美貌增添別樣的神采,至臻完美。 整個過程不到十五分鐘,妝面完成,化妝師轉動椅子,表情宛如正在展示一個價值連城的珠寶,他自己也忍不住拿手機將林驚墨此時的妝面拍下來,紀錄自己的得意之作。 滿屋呼吸可聞,任雪新費了好大勁才把自己跑偏的大逆不道想法給拉回來。 除了美,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怎么去形容林驚墨這張臉。 而正對著林驚墨的葉赭,是眾人里反應最小的,他目光一寸一寸梭巡,仔細地審視著她的面容,眼神跟廚師精心挑選上好食材沒什么兩樣。 眉眼,鼻子,臉頰,慢慢再到嘴唇。 或許是他的視線過于專注,林驚墨有點不自在的蠕動了下嘴唇。 緊接著,葉赭抬起手,干燥而溫熱的大拇指在她的唇上不輕不重地擦了一下。 幾乎看不到什么太明顯紋路的兩瓣,軟地不可思議,口紅融化后微濕的觸感,中間的熱意。 葉赭鴉羽般的睫毛動了下。 “就這樣,換衣服?!?/br> 他說完這一句,便徑自離開了化妝間,到了門外,輕甩了幾下手指。 … 服裝也是葉赭挑的。 月白色落肩抹胸絲綢連衣裙,裙角放量很大,輪廓簡潔,沒有任何其他裝飾。 這種裙子看似簡單,實則十分考驗剪裁技術,版型貼身,又不能太硬挺。 兩分鐘后,林驚墨換好禮服從化妝間出來,恰好遠處最亮的那個大燈光調整角度,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原本嘈雜的攝影棚內似商量好了一般,陷入短暫的靜默。 落肩的設計增添一絲羸弱飄渺,抹胸凸現精致鎖骨和修長脖頸,絲綢的光澤感和流動飄逸性無與倫比,裙擺自然垂落,行走間似月光在流淌,如夢似幻。 葉赭看著林驚墨脖子上那條品牌鎮山之寶的藍鉆項鏈,略皺了眉,伸手一指:“去掉?!?/br> 阿fay從被林驚墨的顏值精神霸凌中回過神,為難地說:“葉導,這條項鏈是總部指定露出的。林小姐這個造型這么素雅,有一條項鏈在脖子上也不錯啊您看呢?” “去掉?!比~赭樣子淡漠,卻又不容置喙。 才不管你誰的要求,這條項鏈在他看來不和諧,那就甭想出現在鏡頭里。 阿fay暗自罵娘,但她經過上次拍攝早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試圖跟葉赭講道理。 剛才的掙扎,也僅僅是做個樣子而已,看,我都這么說了,是葉赭不聽。 工作人員只好把林驚墨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老實說,林驚墨確實感覺輕松多了。要知道,這條名為星光花園的項鏈,鑲嵌一千零一顆大大小小的藍白鉆,總價值超過九位數,攝影棚配了四個保安,可不是為了保護她或者葉赭,而是為了保護這條項鏈。 腳本上的第一個場景,是林驚墨推開門。 原本她以為這個動作足夠簡單,但真開始拍攝的時候,才叫她明白為什么華國導演這么多,只有葉赭被稱為片場暴君。 第一遍,林驚墨推門。 葉赭:重來! 他也沒說哪里不行,林驚墨只好自己琢磨著剛才的動作,結合腳本上的拍攝創意,大概需要她稍微急切一點。 于是,林驚墨第二遍起步是跑了下。 葉赭皺眉:你趕時間上班?重來! 空曠的攝影棚里,葉赭冷冰冰的聲音魔音貫耳般回蕩。 這是林驚墨的心理修飾,實際上,葉赭的聲線還是挺好聽的。 但在他重復了八遍重來后,再好聽的聲音,對林驚墨來說,也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她提著裙子,不知道第幾次重新定點,十厘米的高跟鞋只是看著美,葉赭挑的還是一雙廓形線條十分優雅的尖頭細高跟,不用說了,來回幾遍,林驚墨已經感覺自己在刀尖起舞。 葉赭的脾氣也開始暴躁,最后一次甚至開始人格羞辱。 “你是豬嗎,推門都不會?” 神啊,面對奧數競賽題也無所畏懼的林驚墨要崩潰,她再也不好奇葉赭片場是什么樣子了! 作者有話說: 女主創業未半而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