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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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驚墨本以為是她跟唐天與感情迅速升溫的時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唐天與被人叫走了。 他沒說是什么事兒,只道需要出差幾天,很重要,林驚墨當然也不能攔著。 中間他打回來一次電話,林驚墨接了,對面的環境聽起來十分安靜。 “怎么樣,頭還疼嗎?”他聲音有點啞,滿是困倦。 林驚墨此時正在幫打掃的阿姨擇菜,手甩了兩下水:“今天上午去把線拆了,有點癢,已經不疼了,醫生說恢復的很好?!?/br> “你什么時候回來?”林驚墨追問一句。 唐天與哼笑出聲:“想我了?” 林驚墨悶悶道:“不想?!?/br> “不說實話,回去罰你?!碧铺炫c微微挑眉,聽出她情緒不高,故意想逗逗她,余光里卻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口進來,男人平靜地掠他一眼,徑自拿出咖啡機。 盡管知道舅舅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但或許因為程耀司掌控所有的氣場使然,他仍有種被窺伺到秘密的錯覺,在他面前跟女孩子表現出親昵,多少有些不適。 匆匆掛了,想起什么,他問道:“舅舅,我們如果跟博越合作俄國的開發項目,你覺得如何?” 博越是向家的集團。唐家的致達集團在海外的資源開發項目需要一個合作方,博越方面一直很積極,但他們并非致達的第一選擇。 程耀司在島臺里面,簡單的黑色線衫長褲,叫他穿出慵懶味,雖然已經二十個小時沒睡,但他眉梢毫無倦怠感,眼底一直活躍著銳氣。頭頂一盞燈光打下來,暗影明滅錯落,似他這個人,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在黑暗里。 聽到唐天與這么說,他腦子里轉了一圈,沒直接回,低頭咂了一口咖啡反問道:“你來說說?!?/br> 跟博越合作的利弊唐天與很清楚,此前也在腦海中翻來覆去的推演過幾次,但程耀司叫他說,卻莫名一陣緊張。他撿著重點一條一條的分析,觀察著程耀司的表情,程耀司眼神清離,始終沒什么太大波動,叫他分不清自己說的對錯。 他說完了,程耀司才開口,聲音平和:“你光看見資源開發的項目,別的呢。博越在資源開發上面是新手,供應鏈銜接上卻不差?!?/br> 唐天與眼睛猛地一亮:“你的意思是?” 程耀司笑了笑:“天與,人情在商場上也是當談判條件用的,想成功,這世界上沒有不能賣的東西?!?/br> 唐天與想起他mama總笑罵程耀司是jian商,說他跟著有樣學樣,可現在看,他學的也不過是程耀司的皮毛而已。 …… 這天夜里,離唐天與那個電話又過了兩天。 林驚墨頭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愈合,周圍長出了細小的發絨,把旁邊的頭發遮蓋起,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 中間葉楠楠約著她見了一回,打人的女生已經被拘留了,有葉楠楠在,那女生會被從重處罰,而且要賠個好幾萬。 這對林驚墨而言倒是意外之財,除去醫藥費,還能落幾萬塊。 葉楠楠十分過意不去,買了很多保養品給她,經此一回,林驚墨在她眼中就是鐵親的姐妹。林驚墨看著她忙前忙后,說沒有問心有愧是假的。 想著葉楠楠成績不好,林驚墨把自己高中的學習方法編輯成簡單的文字發給她之后,又在想家里自己做的筆記能不能弄過來,兩地的教材和考卷雖然有不同,但總體大差不差。 做家政的阿姨已經走了,林驚墨在客廳茶幾邊背單詞。 在這個公寓住了幾天,林驚墨深切體會到有錢的好處。 全智能家居,她在茶幾邊坐下,茶幾智能面板上就自動出現了選項,開啟投影或者聽音樂聽新聞,全憑她的喜好。 衛生間的鏡子上也是,除了聽歌,還有一個播放的屏幕,全球兩百多個頻道,可以隨時切換,對于那些刷個牙也要看新聞來說的大老板們十分友好。 室內恒溫26度,林驚墨穿著從學校拿來的連衣裙睡衣,阿姨當然給她準備了,但她還是覺得自己這件最自在。腳下的駝色長毛地毯觸感舒服地讓人想躺著睡一覺,林驚墨的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揪著上面的毛絮,原本的專注慢慢變得散亂。 錢真的是好東西。 她以前很有種理想的天真,認同那句話,有錢不代表幸福。但現在看,有錢怎么不幸福呢?有錢不僅幸福,還能擁有凌駕于世俗道德的優越感和隨心所欲。若沉星辰不是有錢,他又怎么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輕易叫一個陌生女孩子家破人亡。 …… 唐天與打開門進來,繞過玄關,看見的便是林驚墨跪坐在茶幾邊的一幕。 她頭發挽在另一邊,瞧不清表情,半邊身子倒映在身后的巨大落地窗上,整個華彩的夜幕都成為她的背景,身上的素色長睡裙叫她看起來清新軼麗,宛如暗夜開出的一朵幽草。 他故意沒告知她要回來,這幾天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連著飛了叁個國家四個城市,可他身體上雖然累,精神上卻極亢奮。這是他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過千億的收購案,每一個數字變化都在刺激他的腎上腺。 直到現在,看著林驚墨的側臉,他才驚覺到疲憊,有人要見面,有人在等待,在這樣的情境中,那是一種倦鳥知返的安心感。 林驚墨的無知無覺又助長了他的惡趣味。 他從她的側后方慢慢靠近,盡管他的身影在玻璃上一覽無余,可林驚墨陷入自己的思緒,依然沒有察覺。 腰上忽然被人抱住,林驚墨嚇得尖叫一聲。 “??!” 她腦子空了一瞬,隨即立刻掙扎拍打起來,雙手卻叫人用絕對的力道鉗住,下一秒,整個人嵌入到溫暖的懷抱里,林驚墨才從玻璃中看到始作俑者是哪位。 她眼尾被嚇出一片煙霞,滿臉驚魂未定,捏緊了拳頭往他胸前捶打兩下,軟聲抱怨:“你嚇死我了!” 唐天與看著她生動又漂亮的臉,靜默數秒,才問:“想我沒?” 林驚墨似是被他的炯炯的眼神灼到,眸光抖著瞥到一邊,嘴巴微嘟:“才不想?!?/br> 這一聲真是極盡嬌嗔癡纏,裹著蜜,唐天與的視線當即就淬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