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除了她這個人,她能給我什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除了她這個人,她能給我什么?你能給我什么?” 他展臂回攬欣夷光,“你等我……可能要很久,我會拼了命去爭取,爭取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牽你的手?!爆F在的他給不了欣夷光婚姻,家庭,名正言順的身份。以一己之力,與整個世道對抗,看似孤勇,何嘗不是魯莽愚蠢,一個不慎,就會給心愛的人帶來滅頂之災。 他斂眸與他對視,“我不會碰其他人,我不會有自己的子嗣。沉魚,你原諒我?!彼枰c喬茂結婚。不是喬茂,也是其他同等門第的女人。沒有沉魚,他可以拖延,可以拒絕;他要與沉魚在一起,就必須對父親做出一定的讓步。 徐競驁其實算是個方正磊落的君子。但君子偏執起來,有時候比瘋子更可怕。 如果欣夷光是個正常人,此情此景,興許就被感動,或是被震懾。 可惜欣夷光是個無心的浪子。 他不想正面回應徐競驁,也不敢再刺激他,青凌杏目凝著濕潤的水氣,“下輩子我投生成女孩子,好不好?”他臉一偏,凜冽微熱的呼吸落在徐競驁耳側,低聲笑著,“阿驁天天cao我,嗯?” 水晶吊燈暖黃的光影投下,他拓利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薄翹的嘴唇,緊致的下頜,拉成一道跌宕流麗的金線。 徐競驁眸色幽昧,低啞嗓腔迸出一絲顫抖,“好……是男,是女,其實,都不礙事兒,只要,是你……這輩子,下輩子,我與沉魚……” 欣夷光瞥向他白皙頸側,修長指尖兒撫上浮突的脈搏,跳動凌亂急促。 徐競驁不由仰頭呻吟。 欣夷光垂首吻上他淡色唇瓣。 離開徐競驁的住處,欣夷光立刻聯系了自己的導師。他家境不顯赫,卻也是十分殷實的書香門第,出門在外,父母自然為他購置了移動電話。 他打一開始就忌憚徐競驁,捏造了假的個人信息。當時在美留學的華人圈子很小,因為徐競驁的緣故,他甚至沒對喬茂透露真實的姓名。 導師在國內外都有些人脈,不然當初也不能只憑個人偏愛,就把欣夷光塞入學校的國際學生交流計劃。 她僅花了一天時間,就安排人幫愛徒辦理了離境手續,簽證和機票。 自此,猶如掠過頭頂的飛鳥,穿拂指間的凜風,徐競驁與欣夷光的人生軌跡短暫碰撞,往后漫長的歲月里,再不復相見。 …… 徐昆不知道如何評價欣夷光。 欣夷光的所作所為,就是大寫的一個渣字,漂白劑都洗不白??墒窍氲剿菑埬?,又總讓人覺得他應該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忍不住要擼起袖子上場替他分辯分辯;就算明知道他根本沒苦衷,就是純渣,偏連嘴上罵他一句,都于心不忍。 長得太美了,彷佛做了什么,都可以輕易被原諒。 再想一想自己那小祖宗,就算被她氣得暴跳如雷,他照樣是不舍得動她一根指頭。 “伯,您恨欣世伯是正理兒,但心肝兒——” 徐競驁打斷他,“我不恨他,我只需要他兌現自己的承諾?!?/br> “啥意思?”欣夷光死了快十年,就剩骨灰了。 徐昆徒生不詳的預感。 “他親口答應,下輩子投生成女孩子,讓我天天cao她?!?/br> “人死如燈滅……” 他伯連欣夷光這輩子都沒鬧明白,費了二十多年都沒逮著人,還惦記起人家下輩子來。 徐昆寧愿他在胡言亂語,心內燥火再次燎起。 “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br> 徐昆眉心擰作暴戾的一團,卻沉默著沒插話。 徐競驁不咸不淡地繼續說,“她長得跟她的父親一樣美,她是他嫡親的血脈。沉魚欠我的,由他女兒補償一二,難道不應該?” 圖窮匕首。 “道歉,彌補,都可以。我是她的男人,她的事兒,我都負有責任,只求您別動她?!?/br> “阿昆覺得你伯缺什么?”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世人孜孜以求的東西,他唾手可得。 徐競驁凌厲的眉骨下斂,氣息危險,飽含嘲意,“除了她這個人,她能給我什么?你能給我什么?” 徐昆寸步不讓,“她的心是我的,人也早就是我的了。她從頭到腳,連根頭發絲兒都屬于我?!?/br> 徐競驁記起欣柑被撩撥褻玩時,天真又yin蕩的反應。顯然,她不單被男人cao過,玩兒恣了,還被調教得很好。 “沉魚?欣世伯告訴伯,他叫沉魚?”徐昆若有所思。 “江沉魚?!毙旄傭垈阮~,眸光投往床上弧度曼妙的隆起,注意到不規則的起伏,嘴角就勾了下,“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這個問題困擾他半生,此刻問得漫不經心。 隔斷了生死,很多曾經在意的事兒,現在已經無關緊要。 徐昆敲下“欣夷光”,發信息給他大伯,鬼使神差補充了句,“心肝兒的親祖母姓江?!彼f完就后悔。人都死了,除了徒添困擾,沒什么別的好處。 徐競驁盯著那三個字,喉結滾伏。 欣夷光,施夷光。 西施,沉魚落雁。 所以他真的是沉魚。 彷佛在滿嘴玻璃渣子里嘗了一點兒糖味,沒讓血rou模糊的傷口好受半分,反而更顯諷刺。 再開口,聲音有些啞澀,“我答應你,不會強迫她。你停車,聯系家里的司機和保鏢護送你回來?!?/br> 事情并未得到解決。徐昆明白這已經是他大伯目前能做的最大讓步,默了片瞬,他輕聲,帶著成年人的疲倦與無奈,“伯,我沒誆您。我很愛她,我倆是要過一輩子的,死了,也得埋到一處?!?/br>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徐昆對欣柑的愛,生死不渝。 “知道了,她是你的,沒人跟你搶?!彼炔徽J為阿昆對欣柑的感情如何深厚,打算先把事情坐實。阿昆年輕氣盛,為了面子也好,親戚情分也好,興許二人就分開了。 既然阿昆油鹽不進,表明了非欣柑不可,他不可能真的將他逼上絕路。先不提他將阿昆視為親子,唯一的血脈傳承,壓根就狠不下心;阿昆的親爹,自己那個陰狠難纏的弟弟,就得找他拼命。 不是口口聲聲要補償自己嗎?他只是要分一杯羹,不為過吧。 掛斷了電話,徐競驁來到床前,俯下身,“寶貝兒,什么時候醒的?” 欣柑慢慢把頭從被褥里仰起,燈光下,臉龐晶瑩透白,美得驚心動魄。 徐競驁呼吸一滯,雙眼有些發直。 欣柑微垂著臉兒,“伯父讓徐昆減速,責備他拿性命賭氣的時候?!毙旄傭垞闹蹲映鼋煌ㄊ鹿?,大發雷霆,把欣柑驚醒了。 初時氣氛劍拔弩張,她嚇得不敢動彈,后來涉及父親欣夷光,她聽著聽著就入了迷。 “喊我什么,嗯?”徐競驁忍不住坐到床上,將她抱起來。 懷內的人體溫好像比她原先要高些。他頓了瞬。畢竟這輩子沒照顧過人,一時也沒多想。 欣柑手軟腳軟,掙了幾下,反而被勒得更緊。 徐競驁仍然光著上身,欣柑手上摸的,臉上貼的,都是他線型深縱流暢的肌rou,一塊塊鼓突搏動,散發著驚人的熱力。 她被烘得臉皮發熱,哆嗦著身子不敢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