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學著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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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臣沉默不語,我茅塞頓開。 怪不得黃醫生只給我開了維生素片。 怪不得賀臣對60多歲的老頭子也充滿了敵意……是在嫉妒他的生育能力? “以前不是的?!辟R臣冷冷地開口道。 我親了親他,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那應該是經歷了一場大???或是因為賀父的魔鬼訓練?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你不是說不喜歡小孩子嗎?!?/br> “啊……我什么時候說的?” “9年前的冬天,我們去了毛里求斯的一個小鎮上玩。你被一群正在打雪仗的小孩子撞倒了,跑過來跟我說你一輩子都討厭小孩子,以后結婚了也不要生小孩?!?/br> 這么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 那時候我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明明自己也只是個9歲小孩,卻說什么討厭小孩子之類的話。 ……賀臣不會就是因為這話去做了絕育手術吧? “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小孩,說的話怎能當真?” 賀臣沉默了一會兒:“我也可以去做個復通手術?!?/br> 我“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在賀臣略顯有些迷茫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要是宋星塵的話,他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向我索取更多。比如穿情趣內衣、去指定地點cosplay、或是錄個小視頻。 池盛會委屈巴巴地跟我撒潑,埋怨我這個無情的壞女人。 也就賀臣吧。 不問他就不說,說了也不會鬧騰。 只會一個人默默地想一些覺得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案。 “哥,你知道我當時給你寫小卡片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賀臣搖頭。 “我小時候覺得,我哥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很靠譜,也能給我安全感。好像有你在身邊就什么都能迎刃而解?!?/br> 賀臣的嘴唇動了動,但他又咽下了想說的話。 但我知道他想問什么。 “現在也是?!?/br> * 我之前最討厭賀臣的專制獨斷,現在說開了才發現,他就是純粹不擅長溝通。 他習慣自己思考,跳過所有和別人溝通的過程,直接給出答案。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方案可行,便不需要解釋什么。有時候則是被那片追蹤竊聽器所禁錮,想說卻又沒辦法說什么。 久而久之,他便喪失了溝通的能力。 賀臣是拉我進賀家的人,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對我很負責任。 他在我成年那天強要了我,但也讓我成功躲過了那個老頭子的求親。如果我當時提前知道了分家人和賀父的提議,也許就不存在強迫了。 廢話。 一邊是不知道有多少性病的老頭子,一邊是年輕帥氣對我好的處男哥哥。 如果硬要跟一個人上床,我死都不會選那個老頭子! 賀臣之后的種種行為,都在宣誓著自己作為另一半的那份占有欲。他能接受我和宋星塵的炮友關系,卻不能接受我喜歡宋星塵。 他怕我喜歡上別人,卻又沒辦法阻止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rou體關系來提醒我,他不想讓我喜歡上別人。 就當是他養育我多年的報酬吧,我想給他個機會教他怎么溝通。 也許是憐憫他的原生家庭還不如我家。也許是意識到這么多年來,賀家唯一的掌權人只有賀父,而賀臣是和我同病相憐的可憐蟲。 也許是因為別的什么。 情賬和財賬不一樣。情賬的每一個條目背后似乎都有隱性的成本投入或虧空,沒辦法用精準的數字統計分析。 我不想算了。 談戀愛只有跟著當下的心情走才最快樂。 管他什么環境因素、吊橋效應、新仇舊恨的。 至少現在的這片孤島上,我燃起了想跟賀臣好好談的心。 * 半夜不知道幾點,我看到一個人影在房間里晃蕩。 不是說是孤島么?怎么還有別人? 半夢半醒的我摸索著枕邊人:“……哥,哥?” “嗯?!蹦莻€人影應了一聲。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賀臣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哥,你半夜不睡覺干嘛呢?” “……對不起,吵到你了嗎?” 賀臣現在幾乎每天都把“對不起”掛在嘴邊,像是什么免死金牌一般,小心翼翼地不惹我生氣。 每次他這樣的時候,我都會吻他一下,告訴他沒必要這么小心。 有時候吻著吻著就挑動了彼此的性欲,不分地點地開始zuoai。反正島上就只有我和他兩人,野戰也無所畏懼。 我下床看他不斷敲打著下頜的動作:“下巴怎么了?” 賀臣托著下巴,嘴巴一張一合,上下鄂發出了“啪啪”響的聲音。 “別,我看看?!蔽疫B忙上前把他摧殘自己的雙手拿開,輕輕揉著他的下巴關節處,“是這里疼嗎?什么時候開始的?” “今天?!辟R臣頓了頓,“應該是說話說太多了?!?/br> 我:“?” 我:“什么?” “下頜關節紊亂。沒法根治,只能盡量調整閉合角度?!?/br> 虧我還覺得賀臣的下頜線十分清晰凌厲,帥氣的很。 帥氣的代價,竟如此之大。 “揉一揉會好受些嗎?” 賀臣點點頭。 男人坐在那邊乖乖地仰頭看著我,好像眼里只看得到我一個人那樣,讓我一瞬間有種把一匹頭狼哄成狗子的錯覺。 我親了他一口:“那像這樣的接吻會受限嗎?” “應該……不會?!?/br> 我忍不住笑了笑:“哥,我們倆好像都挺不會說謊的?!?/br> 賀臣也笑了:“嗯,遺傳吧?!?/br> * 今天的風浪不太平靜。 這天我在沙灘上寫字的時候,樹枝被突如其來的浪潮卷走了。 我想再找根樹枝時,無意間看到了??吭诮锹涞囊凰掖?。 船上隱隱約約還有幾個人影。我躡手躡腳走過去想一探究竟,發現那幾個身影有點眼熟。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 保鏢們手忙腳亂地收起撲克牌:“少爺,我們要啟航嗎?還是再回去拿點貨……???小姐!” 我望向一旁給賀臣默默發電報的德叔:“你們還兼職當船夫吶?” “……” 保鏢們一個個低下頭不敢說話。 良久,我轉身想走回木屋時,德叔叫住了我。 “小姐,其實少爺他還是很關心你的?!钡率鍙拇锾统鲆缓芯S生素,“他怕你營養不良,還往飯菜里加了這些?!?/br> 木屋內。 賀臣見我回來時,破天荒第一次沒有主動跟我搭話,面朝著灶臺假裝在做飯。 臉都快貼到灶臺上了。 我走上前掛在他身上:“哥?!?/br> 他背部肌rou緊繃著:“……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讓你待得舒服些,我沒有想要再囚禁你的意思?!?/br> “讓他們多買點衣服帶過來唄。哦對,還有衛生巾,要加長加厚的那款,我月事快到了?!?/br> 賀臣轉過頭疑惑地看著我,我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瓣。 嗯,觸感和我哥一樣,外冷內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