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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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時候射的,裴逸都說不清楚。 他只記得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被她用雙腿緊緊夾住,細滑彈嫩的觸感極其陌生,勾得他不斷想要深入,頂腰蹭弄不休,渾身酸軟,唯有那里硬如磐石。 高潮來得太過猛烈持久,他全身都極度酥麻,久久無法動彈,癱軟在她懷中,劇烈喘息。 紀南星翻過身來,才發現他除了手上全是一道道血口子以外,竟然連腿上膝蓋上都滿是細碎的傷痕,連她的腿都被染上了絲絲縷縷的血跡。 方才他哼都沒哼過一聲。 她連連嘆氣,起身想要去給他找藥擦,裴逸一把抓住她衣襟,生怕她走。 “我不走?!彼俏撬~頭,“乖,你自己上床,我拿了藥就回來?!?/br> 她并不十分寵他,他能做的事,她都不大幫忙。 紀南星在床頭矮柜中找到許多藥瓶,祛疤的,止疼的,止血的,樣樣都有。 裴逸已經乖乖躺好,眼角鼻尖還是泛著紅,潮濕腫脹。 “跟你大哥做什么去了?弄的一身是傷?”她一邊給他擦藥一邊問。 他不做聲。 他不愿說的事,她從來也不追問,只將藥擦完了,又給他擦了下臉,然后便順理成章地吹熄了油燈,在他身邊躺下。 夜里漸漸寒涼起來,他伸開手腳,將她裹進懷里,用力箍住。 “別、別勒那么緊……”紀南星簡直喘不過氣來,“我不走?!?/br> 可裴逸將她箍得更緊了。 紀南星無法,只好扭了兩下,費勁地將一只手臂穿入他脖子下方,將他摟在自己肩頭。 裴逸睡得極差,整夜都在時不時地驚醒顫抖,不知是被怎樣可怕的噩夢追逐,但只要她輕撫兩下,他便會很快安靜下來。 他一個人都是如何熬過漫漫長夜的,她想想便覺得心酸。 天色微明時,裴逸突然驚醒,心如擂鼓般突突跳了一會兒,伸手摸到了身旁有個溫暖的人,才平復下來一些。 紀南星也醒了,側過身問他:“北山大營是不是每旬逢五休沐?” 裴逸小心地往她肩上貼過去,“嗯”了一聲。 “我也得每旬休一天?!彼又哉Z道,“不然總是連軸轉,若是我自己累倒了,更耽誤給人看病了。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休息,我看便很好?!?/br> 裴逸的臉沒來由地一紅,期期艾艾道:“這……我們……” 紀南星沒等他糾結完,便翻身坐起,笑著拍拍他臉頰道:“怎么,只許你休沐,不許我休息???我休息那日,或許在芳英堂睡上一整天,或許去東市逛街,或許……就在這金水河畔溜達溜達,遇到些什么人,誰能知道?誰又能管得了我?” 她雖然沒說她跟他同一日休息是為了什么,可這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裴逸突覺心砰砰直跳,仿佛一朵小花在猛然綻放。 他真的可以悄悄跟她偶遇嗎?神不知鬼不覺的? 紀南星起床整理衣衫,又正經道:“昨晚我帶了本匈奴的藥典來,好不容易才借來的?;仡^你抽空看……不是看,那字都是刻在牛皮上的,你試著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摸出字來,若是找到了有什么……跟你有關的藥材,記得來告訴我?!?/br> 她說著又俯身親了他額頭一下,“不早了,我得回去坐診了,病人一會兒就該上門了?!?/br> 她像一陣清風似的,很快便從他屋中吹走了,他躺了許久,一點點回憶從昨晚到今晨發生了什么。 他記得自己撲在她胸前大哭,那么羞恥,又那么溫軟。 而當時的她那么溫柔,好像可以包容他一切見不得人的心緒。 他覺得自己好像早已碎成了成千上萬片,只有在她身邊時,他才是完整的。 紀南星說是每旬逢五要休息,但等處理完之前掛的號,正式貼出每月要休三天的告示時,已經大半個月都過去了。 初四下午最后一個病人偏巧又有事沒來,她難得地天剛黑便閑了下來。 整理好當日的醫案,又檢查了一番庫存藥材的歸檔,紀南星跟阿桂打了個招呼,說自己“要去金水河邊溜達溜達”,便一個人出了門。 夕陽已落下去了大半,天際還有最后一絲橙紅,黛藍色的天幕已在徐徐壓下。 紀南星從后門出去,沿著金水河行了片刻,便在河堤邊看到裴逸一個人坐在輪椅中。 她輕咳一聲上前,“喲,這么巧。裴將軍也在……” 本來想說“看夕陽”的,話到嘴邊,別扭地改成了“裴將軍也在吹風啊?!?/br> 裴逸不聲不響,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紙包來,對著晚風道:“糖炒栗子?!?/br> 紀南星撲哧一笑,伸手要去接。 裴逸卻又把油紙包收回去,放在自己腿上,摸出了一個栗子來剝著。 金水河的河堤有半人多高,紀南星跳到河堤上坐著,低頭看著他剝栗子,明知故問道:“裴將軍今日不會是專程買了栗子來等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