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楓昨晚又一整晚待在了云雨閣。

    從第一次進入云雨閣，遇見秋嶺，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從一開各種滿足秋嶺的惡趣味，到現在，秋嶺已經對這些事沒太大興趣了。汪寒楓也不再尋找各種刺激的春夢給秋嶺看，只是沒事就去她店里坐一會，有時說說話，有時什么都不說，只是坐著。

    回想剛知道云雨閣真相的那段日子，汪寒楓為了給秋嶺看見自己zuoai的樣子，拼命地尋找可以做夢的對象。

    他想象著秋嶺愛看什么樣的，比如單純的，經歷的很少的那種，畢竟秋嶺還是處女，看到汪寒楓和那種經驗很少的女生zuoai，她會不會帶入自己？

    那段時間，汪寒楓消耗掉了很多的掛件。他把它們偷偷塞進女生的書包，以確保第一個碰到這個掛件的是她本人。

    香水雖然耐用，但汪寒楓只用過一次。那次他偷偷噴在了選修課上一個女生的裙擺。當晚的確如愿夢到了她，他也極盡全力用他知道的zuoai方式去做了。但事后想起來，香水很容易把味道留在自己身上，如果身邊的人習慣了他身上有這種味道，他怕遲早會暴露。

    汪寒楓自己偷偷送出過多少掛件，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每一次在夢里zuoai，心里想的都是秋嶺。溫柔的，粗暴的，瘋狂的，變態的，他做著各種各樣的嘗試，想讓秋嶺心動，想讓她有自己想親自試試的感覺。

    可無非就是那些姿勢，那些臟話，說的多了，也沒了花樣。性，如果只是性，也沒什么好看的吧。

    到后來，汪寒楓發現，秋嶺根本沒有在看。每次汪寒楓去云雨閣進貨，問秋嶺滿意不滿意，秋嶺嘴上說著不夠刺激，眼神卻是躲閃的。

    有一次，汪寒楓問道：“你到底看了嗎？”

    “……最近沒看?！?/br>
    所以最近都白賣力了。

    “為什么？”

    “……不知道，不想看了?！?/br>
    “你真的看過嗎？”汪寒楓懷疑道。

    “看過啊?！?/br>
    “那個……你看的時候，會濕嗎？”

    秋嶺沖汪寒楓丟了一個擺件，木頭的。好疼。

    “不看算了，沒什么意思?！?/br>
    后來汪寒楓不再用那些掛件了。他把香水送給了夏螢，掛件都拿來賣了。每次去云雨閣都只是和秋嶺閑聊。

    昨晚又在云雨閣待了一晚。早上一回到出租屋，看見夏螢端坐在沙發上。

    夏螢見汪寒楓進來，起身說道：“那個，我有事跟你說?！?/br>
    汪寒楓給了夏螢一個說下去的眼神。

    “我要走了，我高中的同學在x市找了個工作，他們還招人，讓我過去。我……我想，總要有個正經事吧……”

    “嗯?！蓖艉畻鼽c了頭，轉身進了臥室。

    夏螢扶著行李箱的手有些發抖。她以為她不會難過，以為不會舍不得汪寒楓，沒想到看到他冷漠的反應，心里會這么痛。

    眼淚模糊了眼睛，夏螢用手背抹掉，狠狠心準備出門。

    沒想到汪寒楓從臥室走了出來，夏螢詫異地看著他。

    汪寒楓遞給夏螢一個信封，說道：“拿著吧?！彼€想說句對不起，但沒說出口。

    夏螢看著熟悉的信封，那是每次交易都會用來裝錢的信封。她伸手接住，厚度有些令她吃驚，剛想推脫，汪寒楓往她手里使勁一塞，說道：“把不好的事都忘了吧。包括我?！?/br>
    夏螢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她伸手抱住汪寒楓，抽泣著說道：“我不會忘了你的，謝謝你幫了我?！?/br>
    汪寒楓僵硬地立在那里，沒有回抱夏螢。他擔不起夏螢這聲謝謝，但也不想虛偽地道歉。畢竟，他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

    夏螢哭了一小會，松開了汪寒楓，擦了擦眼淚，說道：“別斷了聯系，四年大學，最后能聯系的人只剩下你一個了?！?/br>
    汪寒楓點點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