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她總覺得那名男子的雙眼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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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念看人離開,也趕緊帶了護衛到了莊子。 她并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但父母告訴她讓她好好想想,還有剛剛這位這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也說若反悔可找他。她也不覺得他們的想法就是錯的,只是當握著手中沁著微涼的玉佩才發現,原來有退路是這樣的好。 是這些庇護著她的人,讓她可以如此恣意,讓她不怕走錯路。 戚念唇角彎了彎。 不過,她總覺得那名男子的雙眼有些熟悉。 …… “祖母!”戚念跑著進屋,依偎到祖母身邊。 “慢點!慢點!”老夫人看著戚念明亮的眼睛,摸了摸她的發髻,“果然還是個孩子呢!” 她朝后吩咐一聲,又拍了拍她的手:“昨兒收到信你要來,我就讓人備著了,香積寺的齋飯頂頂好,你不是最喜歡,一會兒晚膳的時候就多吃點?!?/br> 戚念賣乖地笑笑,眼睛卻往旁邊案幾上瞟。 “你呀!”老夫人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饞貓!”嘴里念叨著,但手上還是幫戚念拿了過來,“可別吃多了?!?/br> 戚念雖然嘴饞,卻是最聽話的,接過一個福餅吃了就不再要了。 祖母雖然念叨,卻是最縱容的,看她不吃了反而要往她手里塞。 “我覺得祖母這兒的吃食格外好吃些?!逼菽钚χf道,“祖母好些日子沒回府里,孫女想念得緊?!?/br> “好,好,那來了就多吃些,幾日沒見感覺都瘦了?!?/br> 哪里是想吃食,不過是借口來莊子看她,老夫人心如明鏡。 陪著祖母說笑了一會就到了休憩的時間,戚念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好讓祖母小睡一會兒。 老太太看著戚念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旁邊的蘇嬤嬤關心道:“老夫人?” “本以為這丫頭就是來看看我?!逼堇戏蛉擞质且粐@,篤定道:“只怕家里這是出事了,而且肯定和小念兒有關?!?/br> 常嬤嬤忙說:“那老奴讓人回府查探一下?” “去吧,只別讓府中的人發現了?!崩戏蛉四﹃种械闹榇骸叭死狭?,就是要學會裝糊涂,孩子們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此才好讓他們寬心?!?/br> …… 戚念回了自己的院子卻并沒有休息。 她拿出了紙筆,寫起了話本。 【細細密密的雨絲落在江畔。 一戶農家小院的院門打開,出來一名身穿喪服的年輕婦人。 她是趙家大房趙有光的媳婦李蘭香,上頭沒有長輩,下頭只有一房叔叔,前幾日丈夫出事,只留下她和四歲的兒子。 今日是丈夫的頭七,剛辦完喪事的她滿身疲憊?!?/br> 故事由此開頭,講的是一個年輕婦人喪夫后逐漸成長,學會經商,從小縣城走到繁華的京都的故事。 一開場就極具矛盾沖突,還剛辦完喪事,家中的叔嬸就想將她趕出家門,并以她不是趙家人為由威逼利誘想讓她交出做豆腐的方子。 對方覬覦的似乎也不僅僅是豆腐方子,還有他們娘兩現在居住的屋子。 雨絲混著白布在風中飄揚,愈發顯出了婦人此時的境遇可憐。 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她卻沒有就此妥協。 即便村里議論紛紛,她毅然決然地立了女戶,打算獨自一人撫養兒子。 好在李蘭香她自己立得住,她自知一個寡婦很難守住這份家財,便當機立斷尋了兼任村長的族叔,又找到了趙家族長。 當眾表示丈夫臨終有遺言,說他走后家中妻兒還得勞煩族里照看,因此愿意將家中那七畝良田借族人耕種,只需族里提供母子倆每年所需的口糧。 希望在兒子成年前族里庇護一二,等兒子成年后,地契則過戶到族中,就歸族中所有。 其實趙有光哪里會有這樣的臨終遺言,這個所謂的遺言,實際上都是李蘭香的說詞。 雖然會吃些虧,但卻能讓大家因受益而庇護他們母子。 本身就不是什么親近的家人,這樣的利益交換反而讓李蘭香更為放心。 當然,這也都是她在思索考量后的決斷。 首先,現在家中至于她一個女人,還要帶孩子,根本沒那么多精力來耕種家里那么多的田地,與其將那些田地荒廢,不如用它換一些好處。 至于等兒子成年后將田地歸于族里——實際上也就是歸于族長那一脈,這樣出于利益,得了好處,不管怎樣族長總會偏袒照顧他們母子幾分,她要的就是這幾分照顧,這樣至少明面上可以擋去不少小人。 而且她有一門點豆腐的手藝,還有每年族里提供的口糧,日?;ㄤN絕對不成問題。 她相信在兒子成年前,她一定能夠攢出買地的錢來,重新置辦一份家產。 李蘭香的頭腦格外清醒,她明白,地是死的,手藝是活的,只要保住那一門手藝和兒子,犧牲點東西都是值得的。 果然,在族長和村正插手后,那些鬧騰的人都消停了,也就趙有財夫婦仍不死心時不時鬧騰兩下。 她的經商之路也從這里開始。 第一步,她只是點了豆腐,單純只在鎮上賣豆腐。 讓她啟發的第一個人是個賣糖的人。 鎮上的人雖沒有縣城的多,但十里八村的村人都會來這里逛,而非本鎮的人大老遠跑來,一般都會買塊糖給孩子甜甜嘴。 賣糖的人一般都會架起柴火,煮沸糖漿,有客人買就拿根木筷攪一圈飴糖,冷卻變硬就可以拿走,雖然簡陋,但生意也很不錯。 漸漸的就有人學了起來,那第一個賣糖的人被搶了生意,他也不急,而是熬好了飴糖放在木盒里切成一摸一樣大的小方塊,然后整整齊齊放在蓋好的箱子里賣。 其他人賣糖漿的時候,他賣起了糖塊。 別人賣五文錢一根,他賣六文錢錢一塊,但糖塊看起來干凈不說分量還又多,漲一文錢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他賣的還是比別人好。 后來又有人有樣學樣,他又變了,除了糖塊,他另支起了攤子用湯勺舀起糖汁在石板上飛快地來回澆鑄,畫出圖案,小孩子尤為喜歡,這次貴了,他賣九文錢。 他還給它取名字,叫糖畫。 這個價錢對于村人來說有些貴了。 只是因為很多人都是難得來鎮上,而出門的婦人基本都帶著孩子,自家孩子可憐巴巴的想要,一般都還是會咬咬牙買下來。 于是,這個賣糖的人又大賺一筆。 而在其他人再次有樣學樣時,他已經攢夠了錢離開了鎮上,到縣城卻,這件事給了一直觀察的李蘭香很大的沖擊。 她開始學著變通,不再只是單純賣豆腐。 當然,這個話本寫出來之后,也給其他看的人很大的沖擊。 戚念筆下不停。 外頭卻傳來了急切的腳步,之后一個丫鬟匆匆進門,見了戚念急忙說道,“小姐,宮里來人了!說是太后娘娘召姑娘進宮,現在人就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