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弟弟的懲罰/BDSM篇/鞭刑虐待(6)
書迷正在閱讀:從反方向(強取豪奪H)、透明又扭曲的我們、公主醉( 古言 )、和王爺在夢里相遇了(1V1)、卡其色戀曲(H,出軌,帶球跑)、茯年(偽父女,1v3H)、蕭墻之下【骨科,1v2】、破童話(校園,青梅竹馬)、張揚溫柔(表兄妹骨科、1v1)、靈欲約會
許殊覺得自己渾身都痛,身上有的沒的,看的見的看不見的,大大小小的淤青,密密麻麻的斑駁,包括后頸腺體上一個接一個的牙印都逼得眼紅腦袋暈,讓他目不暇接,心里陣陣抽痛。 腦子里的那些過往早已成為根植在他骨髓的玫瑰刺,以他的痛苦為引,蠶食著他的血rou。 他汗濕著腦袋,哼叫出聲。 一旁的裴星瀾從夢境醒來,摁住他作亂的右手:“別動?!?/br> 裴星瀾本來快睡著了,結果后半夜冷不丁被身下男人下意識的哆嗦抖腿,瞬間疼的驚醒。 “怎么了這是?”他似睡非睡的眨了下眼睛。 黑暗里,許殊埋頭俯身,整個人呈蝦字形乖乖蜷縮在裴星瀾懷里,他渾身汗淋淋的,左手還打著吊針,臉朝里面,像是有些不安似的單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往里拱了進去:“星瀾…” “我在” 聽到對方直到現在還愿意叫自己,裴星瀾長舒一口氣,心里不免有些慶幸。 他心想:即便自己昨晚那樣對待許殊,對方似乎…好像,從記事起就沒打心眼里跟自己生過氣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等等,我再讓護士給你打一針止疼劑?!?/br> “不要…”許殊嗓音沙沙的,比沁著蜜的棉花糖還軟,只一聲便喊到眼前貌似無情的男人心底里。 裴星瀾怕他睡不好,伸手解了對方用來固定雙手用的繃帶,他一個翻身把眼前瘦削如泥的男人摟入自己懷中,問道:“那是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我睡覺動靜太大,吵醒你了?” 許殊傷口約莫是疼得,尤其是小腿,一根兩指寬的金屬管都能完全打彎的力量,雙腿要是沒骨折怎么著都算是天大的慶幸。 但他本人不那么想,即使傷口處傳來鉆心的疼痛,還是習慣性的忍耐著,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沒睡好,耳朵聽不太清?!?/br> 他一晚上都被那該死的夢魘折磨,現在醒來,四肢百骸更像是被人用刀劈斧砍過似的發出陣陣疼痛,許殊一個沒忍住,伸手抱著自己仿佛已經完全折斷的雙腿,埋頭,下一刻便完全將自己那孱弱的身體藏進被窩里。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br> 他聲音悶悶的,不像是沒關系的樣子。 裴星瀾坐在一側,靜了兩秒,伸手將旁邊的被褥掀開:“為什么說對不起?” 許殊腆著汗濕的臉,怏怏抬起頭,還以為是每天一次的盤問,他如實答道:“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暗自揣測你和溫麗莎的關系,也不該擅自替你做決定,我錯了,我不該頂嘴的,以后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在和別人聯系?!?/br> 記憶里,裴星瀾統共打過他三次。 不似小打小鬧,是痛徹心扉的厭惡和毒打。 一次是他17歲時,剛入裴家,打碎了裴星瀾母親留給裴星瀾的遺物。 那天正好下著雨,裴星瀾動手打了他,也罰他在外面的庭院里跪了一夜,他渾身被淋的澆濕,燒的通紅,偏偏以往疼愛他的母親卻在那次選擇在一旁冷眼旁看著,直到第二天凌晨,裴勇俊從公司加班回來才堪堪結束了這場鬧劇。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因為那是第一次有人將他的引以為傲的自尊心完全踩進腳底。 第二次是在他們齊齊步入社會后。 許殊以應屆實習生的身份進入群星,被上司一眼看中,委派到一個才出道的新生代團體里作特招助理。 說是特招助理,可其實每天做的,也無非是打打雜給人端茶倒水的工作,許殊雖然之前沒有工作經驗,但好在特別會照顧人,很快,便在那群孩子窩里混的風生水起。 那個時候距離他搬出裴家已經有半年多了。 除了偶爾碰到有熟知的親戚婚喪嫁娶,不得不回去,其余時間基本都是窩在公司樓下的員工宿舍里。作為一個beta,許殊雖然對alpha帶有壓迫性的信息素不甚敏感,但他打心底知道裴星瀾有多厭惡自己。 索性那時的許殊還有點脾氣,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干脆一狠心,直接連家都不回去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到兩人再次見面,對方居然會給自己那么大個驚喜。 農歷九月初三,夏雨連綿不斷。 許殊帶的團體里,突然有個年齡最小的孩子半夜起了高熱。 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但他記得公司原先派發的員工手冊上有寫:一旦團體成員身體出現不適,不要馬上送診!不要馬上送診?。?!要立刻上報給公司,然后由公司出面,給他們聯系家庭醫生。 沒辦法,為了不讓小的傳染給那群大孩子。 許殊只能邊開著車,邊把那個已經燒糊涂的男孩兒往家里帶。 只是他沒想到會自家房門口遇到裴星瀾。 彼時的他,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個男人的模樣,一雙微瞇的眸子像是蟄伏在夜里的獸,睫毛耷拉著,側臉隱隱綽綽又棱角分明的藏于路光下的明暗分界線里。 聽見身后有動靜,不緊不慢的捻滅指尖里的煙朝許殊轉身看過來。 “哥,好久不見?!?/br> 時隔多年,他已經忘了兩人當天是如何收的場,只記得記憶中的男人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巴掌。 印象里裴星瀾那時嗜血瘋狂的眼,暴戾似的發紅,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后一臉怏怏跟著的成員孩子,目光逐漸由不解變得輕蔑,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他品行惡劣的笑笑: “哥,你是同性戀?” 一時之間,天昏地滅。 隔天許殊就收到了來自同城直郵的快遞盒子。 當著快遞員的面,他在拆箱驗收時誤觸了盒子內部暗藏的機關。 霎時間,五顏六色的彩帶宛如團隊里孩子們總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明亮眼睛,紛紛揚揚的在他面前炸開,像是禮炮,像是彩帶,像是煙花和祝福,一時之間全都落在了許殊的肩上,頭頂還有腳腕。 “………” 他呆了下,很快就從里面找到了幾枚顏色鮮艷的避孕套。 上面貼了貼紙。 寫了句“惡心”,緊跟著一個“不知具名?!?/br> 可偏偏許殊就是知道,這是獨屬于裴星瀾做的惡作劇。 至于第三次… 聞言,一旁靜坐在床邊的裴星瀾,深不見底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現了一抹類似于挫敗的情緒。 他低頭,喪氣似的用手搓了把臉,好像不愿回想一樣,低聲輕哄道: “不是你的錯,這件事,算我對不起你?!?/br> 許殊沒想到一向桀驁不馴,我行我素的裴星瀾會在這種場合低頭,更沒想到令他真心實意,珍重認真道歉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自己,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就是一件隨隨便便,跟家常便飯一樣的小事。 可對于裴星瀾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朝許殊很鄭重的交代了。 許殊藏在被子里的腦袋忽然一呆,半晌才不結結巴巴答道:“沒,沒關系?!?/br> 反正…我怎么樣,你從來不會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