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討了什么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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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千在駕駛座里發呆了好一陣。 不用回去準備晚飯,不用準備去接人下班,今天接下來的時間,沒有任何盼頭。 一個月前,他們還沒相遇的時候,他每天都在干什么呢。 想不起來了。 許頌千最終駕車來到了許氏樓下。 他許多年未曾踏足這里,卻沒有被門禁攔下。盡管這些年換過無數輛車,公司門口的攝像頭依舊認出了他的車牌,門禁對他直接放行。印象里,自己從來沒有錄入過這種消息,大概是許景元囑咐的。 他這個哥哥從來都很細心。 不得不承認,對方不僅商業才能比自己出色,各種小事也比自己安排得妥當。若是換做是許景元來,昨晚那種事情大概率就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了,他也應該有最合適的解決方法。 所以,弟弟沒辦法,只好來尋找哥哥的幫助。 走進大廳,卻在這里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曾子坤。 他背對著自己在和前臺面紅耳赤地吵著些什么,他離得不近,加上對方情緒激動起來語速飛快,只能零星聽見幾句。 “人呢……我要上去……好幾天了……” “曾先生,我們跟您說過好多回了,前臺最多能打電話到許總的助理辦公室那兒。人家有沒有傳達到位,許總的處理結果,我們都是沒辦法知道和干涉的?!?/br> “您想要上去,不該來找我們,因為我們也上不去。高層的電梯權限是不對我們開放的?!?/br> 前臺小姑娘的聲音倒是冷靜,似乎已經習慣了。 如此理性的安撫換來的是更加激烈的咆哮。 “我們沒有CEO的電話,”姑娘的聲音在曾子坤的襯托下顯得更細小了,“我們只是個前臺,怎么可能會有董事的聯系方式。您何苦在這兒和我們干耗呢?” 許頌朝那塊兒越走越近,突然間,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混了進去,三個字都帶著nongnong的怒氣和怨懟。 “你剛剛說什么,說慢一點,別太激動,我聽不清?!?/br> 第三方的加入讓本來非常緊繃的戰局瞬間微妙了起來。前臺和曾子坤一時都忘了說話,齊齊看向許頌千。 “先生您好,請問您……” “許頌千?!” 曾子坤失了魂似的喊他名字,難以置信他會在此時出現。 前臺的幾雙眼睛唰一下亮了起來。 這個鬧著要見許總的人這幾天天天都來,她們簡直不堪其擾,每天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去應付。她們在這個男人的嘴里聽見得最多的名字不是許總,而是這個“許頌千”。據他所說,這個人是許總的弟弟,也是這人叫他來找許總的。 關于這話前半句透露出的家庭關系,她們也用最簡捷的辦法——百度——查證過了,許總確實有一個弟弟。 但是,誰知道曾子坤后半句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總不能因為對方聲音大就讓他通行吧。相信助理辦公室那邊也是這樣想的,這么久了,上面都沒帶搭理一下。而且,她們也問了行政處資歷最老的幾位jiejie,都說沒在公司里見到過許總的弟弟,說明人家可能根本就不管事兒。 哪曾想,今天能讓她們先見上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所以,這樣的人為什么突然今天造訪,難道是被曾子坤叫來的嗎?但聽他剛剛的口氣,又不大像…… “許先生……” 前臺的大腦飛速運轉,卻不知道在接下來如何接待了。 “抱歉,是我的緣故,好像給你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br> 許頌千朝前臺如此說道,嚇得后者更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 “許頌千,”曾子坤這一聲明顯比上一聲叫得冷靜克制多了,人不在的時候口不擇言沒人管,人在這兒他卻又說不出什么了,“我我、你……你哥、許總不愿意見我,你當時在電話里說的那些怎么、怎么算?” “我可錄音了啊當時?!?/br> 他語調抬高又補了這一句,給自己壯膽。 通話錄音并不能算作法律證據,頂多起到一個輿論的作用。而輿論,于現在的曾子坤而言并不是有利的東西。 “嗯,”許頌千坦然地承受著這許多視線,淡淡道,“我正好要聯系我哥?!?/br> 前臺的人發覺自己看不懂這出鬧劇……這兩人到底是仇人還是朋友。 曾子坤也愣住了,一時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么別的陰謀。 “啊……現在?哦、那什么……改天、要不改天,我好像有點事兒等會兒……” 他結結巴巴地說著,卻看許頌千再沒分給自己一個眼神。神智稍微找回了些,他逐漸琢磨出不對來。 上次在電影節見的最后一面,自己一時沖動撲過去要動手。旁邊人都嚇個半死沖上來攔,只有許頌千這個旋渦中心安然坐著,越過混亂的人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時他手腳雖然還比劃著,心卻登時涼了半截。過后幾天天天做噩夢驚醒,因為靜悄悄的夢里,所有人都拿那樣的眼神看他,而不說話。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一個這么大人站在這兒,兩個人還有對話,可他就是覺著,對方眼里看不見自己似的。 剛想到這兒,腹誹的人突然就和他對上了視線,嚇得他一動不敢動。好在這眼風刮了一秒不到,很快飄到別處去了。曾子坤重新放松下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哈哈,許頌千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煩,沒準是什么豪門內斗,自顧不暇。 活該! 他暗爽。 打給許景元的電話沒人接,估計是在開會。他只好又打給他的特助,對方聽到他在集團樓下很是吃驚,直接說要下來接他。 許頌千的話不多,應了幾句就掛了。 留下前臺姑娘們和曾子坤大眼瞪小眼,連吵架都忘了。 “許、許頌千,”曾子坤終于想起此行的目的,“雖然《殘翅》的官司還在打,但是你侵犯我名譽……” “抱歉,我現在不想聽這些?!?/br> 許頌千平和地說著推拒的話,聽不出個喜怒,甚至完全算得上禮貌。 “你可以等下留著和律師說,我會讓他們過來的?!?/br> 曾子坤又一次凌亂了。 一直等到坐在了許景元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許頌千再沒說過一句話,也沒再多看身邊人一眼。 倒不是因為厭惡,而是在遷怒。說“怒”好像也不合適,因為他的心在下墜,速度快到能把所有燃燒的火撲滅。 昨天晚上,張從珂剛說,故事里的小可被后來莫名其妙的男人毀了,故事外的她也的確因為曾子坤這個男人栽了個大跟頭。她說她再也寫不出那樣的作品,過去二十幾年好像落了一場空。 當時、他當時居然信誓旦旦地跟她說,“還有我?!?/br> 他不該和晚霞并論,他明明是惹她落淚的那第三個人。 面對曾子坤,許頌千沒力氣再做出什么厭惡、蔑視、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他看向他的每一眼,都覺得是在看自己。 他閉上了眼睛。 趁著他閉眼,曾子坤接著驚疑不定地打量他,小眼神還沒瞄上幾眼,辦公室的門驟然打開。許景元一邊聽著助理的匯報一邊走進來,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站定,眸色沉沉。 曾子坤唰一下來了個原地立正。 許景元看向自己的弟弟,問:“怎么個事兒?” “他好像來了很多天了,一直想找你?!?/br> 許景元打量起這個畏手畏腳的客人,半晌冷笑一聲:“自討苦吃的人,到我這兒多吃點不是挺好的么?!?/br> 曾子坤說不出話。 “跟他走吧?!?/br> 許景元沒再浪費時間,示意助理把人帶走。 關門聲響起,他朝沙發走去。那里坐著他的弟弟,好好一人,現在正扮演著雕塑。 說起來,這一個多月都沒怎么見到過他這副樣子了,怪有意思的。 “怎么了,”他一眼猜到他這位好弟弟正為什么所困,有些想笑,又生生忍住,“說說,你也去討了什么苦吃?” —————————— 哥哥:讓我來看看怎么個事兒。 小許:見不到老婆綜合征(哭) 微博:初來炸到er 快快快結尾了(好像)耶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