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救救我的性欲吧(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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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從珂的腳步很輕快,身體輕飄飄的,半山的腳程讓她身上微微出了點薄汗,全身都開始興奮,一路哼著歌,好不快樂。 到了門口,她也沒急著進去。茅臺跟了她一路,酒液晃晃悠悠的卻也沒灑,但是帶進寺廟好像不大合適。 思忖片刻,她對瓶又悶了兩口,然后把酒瓶放在路邊,起身朝著燈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紅燭好像不要錢地燒。從門口到大殿里的佛像周圍,都圍著一圈蠟燭,從低到高,從大到小,在香火聚集處的兩根紅燭快要高到張從珂的腰側,融化的蠟油掛在燭身,凝成淺粉色的淚狀疙瘩。 整座寺廟只剩燭火,卻不見一個和尚。 張從珂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點怪異,她從踏進這一處起,腦子里奶奶曾經教給她的那些禮佛禮儀突然復蘇,自覺地開始朝殿內的每一尊佛、菩薩、金剛、神仙參拜。 沒有香火,就雙掌合十;沒有蒲團,就就地叩拜。 “阿彌陀佛,保佑我……”張從珂卡了殼。 這是最后一尊還未跪過的神像了,也是最里面的剩下的最后一間佛堂,整個大殿只單單供奉了這一尊彌勒,盤腿坐著,足足有兩丈高,臉上笑呵呵的,眼神滿是柔和,四周彤彤的燭光映照著金身,燦然不可逼視。 張從珂抬頭啞然,突然不知道該許什么愿望。她認認真真跪過了所有的神佛,臨到了頭卻說不出自己所求為何。 腦海里閃過最近發生的樁樁件件,全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她又不敢全然相求,貪心的愿望不會靈驗,奶奶這樣和她說過。她才二十五歲,這些遭遇那些三十五歲、四十五歲的人也許不放在心上,但是足以讓她崩潰。 張從珂拜了三下,徑直跪下去,掌心在身前向上貼地攤開,額頭重重磕上。 攢了一晚上的眼淚終于止不住地留下來,不一會兒手心就全濕了,淚水從指縫里溜出去,張從珂覺著手背連著地板的觸感也變得潮濕起來。 張從珂不管不顧,眼淚是拿來淌的,哭得撕心裂肺,喉嚨卻被堵著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就著原來的跪著的姿勢,慢慢地縮起自己,蜷在地上,像是個獻出自己全身心的信徒。 “張從珂?!?/br> 恍惚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張從珂收了收眼淚,企圖確認。 “張從珂?!蹦锹曇粲猪懫?。 真有人在叫她。 她拿同樣濕漉漉的手心抹了一把眼睛,把臉從掌心里抬起來,看向聲音的來處。 左后方不知什么時候站著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和尚,瘦瘦高高的,穿著卡其色的大衣,褲子也是淺色,內搭的顏色很統一,穿搭看著很清爽。 張從珂飛快地從情緒當中抽離出來,將將恢復的理智做出第一判斷: 衣品不錯。 張從珂下意識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儀表,把眼睛里模糊視線的眼淚擦得更干凈了些,更仔細地打量起來人。 男人雙手放在兜里,頗有些吊兒郎當地隨意站著,身量很高,張從珂坐在地上仰望他,看起來更是不得了;再往上看,頭肩比很優越,臉部輪廓分明,從這個死亡角度看也能見著清晰的下頜線,被燭火分割得尤為明顯;唇薄但豐盈,正微微上挑地笑著;眼睛朝下看著她,眼皮半斂者,被掩去一半眸光的眼睛依舊透亮,眼角的弧度上挑,下端的臥蠶細細一條,順著眼睛微妙的弧度恰到好處地勾勒出道不明的風情。 是個帥哥。 張從珂從小就重度顏控,談過的前男友性格人品也許不怎么樣,但臉都是一等一的。就她的歪理,對方犯的一些小錯誤看在那張臉的份上都可以直接原諒。日常生活里,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人,只要長得好看,張從珂都會先入為主地覺著這人不錯。 佛祖也知道看美人使人心情愉悅,所以派了這么一個帥哥來么? 張從珂漿糊般地腦子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你是佛祖派來救我的嗎?”她沒忘記確認一下。 “是?!睂Ψ矫黠@愣了下,隨后笑得更開心了。 張從珂一點不客氣地伸手:“麻煩拉我起來?!?/br> 許頌千聞言微愣,然后伸出手。 他在十分鐘前就找到了這里,進門看到這小姑娘愣愣地跪在那兒,剛想出聲叫她,就見她突然一頭磕下去,片刻后不管不顧地哭起來。 雖然他向來沒什么分寸,但是也知道最好不要在一個姑娘大哭的時候貿然打擾,否則倒霉的人可能會再多一個。心想著要不等人哭完再叫她,結果沒想到她就一直趴在那哭個沒完。 眼看著再不出聲,張從珂大有今晚哭暈了就地睡這兒了的架勢,許頌千只好開口提醒她。 叫到第三聲,趴著的姑娘才若有所覺,埋在掌心里的頭微微側過來,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 那眼睛紅彤彤的,已經有點哭腫了,眼睫上還掛著沉甸甸的淚,連著周圍都是一片淋淋的反光。 看見張從珂的眼神在他臉上身上來回巡視,許頌千有些好笑,人都哭成這樣了,見到陌生人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看人好不好看。 聽到那聲“你是佛祖派來救我的嗎?”許頌千更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雖然,被張從珂誤打誤撞猜對了他的一半來意。 所以他答了是。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張從珂就把手伸過來讓他幫忙拉她起來。 許頌千看著那只骨rou均勻但是糊著眼淚鼻涕的手,思忖片刻,往后拉住了張從珂的手腕,使力將她拉起來。 “擦擦?!彼昧藦垵窠磉f過去。 張從珂已經不哭了,酒精的作用下,情緒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她又問許頌千多要了幾張紙,把臉和手都抹干凈了。 “走吧,”張從珂拉起許頌千朝門外走去。 許頌千雖然比張從珂高了大半個頭,但還是被這一拽拉得踉蹌。抓住他胳膊的手很緊,面前女孩的步子大且堅定,頗有些迫不及待。 “去哪?”許頌千沒有掙扎。 張從珂把人一直拉到了寺廟門口才停下來,許頌千整理著自己被扯得有點亂的袖子,余光瞥見地上角落那瓶自己來時沒注意的茅臺。 “哈哈哈你……”許頌千還沒笑兩下,脖子就突然被勒住了,嚇得他硬生生止住了笑,茫然地看著眼前那張突然放大數倍的臉。 “佛門乃清凈之地,不可叨擾?!睆垙溺鎿еS頌千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雙離自己不到半尺的唇。 盈而不豐,真漂亮。 下一秒,張從珂墊腳,摟著許頌千的胳膊微微收緊,仰頭貼了上去。 許頌千的唇比她的涼,而且很光滑,就僅僅貼著也很舒服,張從珂很滿意,小獸一樣的來回蹭了蹭。 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呼吸一絲也沒亂,好像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足以讓他驚慌。張從珂掀起眼皮和許頌千短短對視片刻,下一秒伸出舌頭,在那涼絲絲如玉般柔滑的唇瓣上舔了一口。 許頌千很放松,張從珂沒費多少力氣就碰到了牙關。她把頭轉了個方向,唇對唇碾轉一遍,抿了抿許頌千的下唇,又拿舌頭去舔他的牙齒,示意他開口。 很快張從珂就如愿以償,舌頭長驅直入,毫無技巧的在許頌千口腔里亂來,這里碰碰那里點點,勾得他舌尖到上顎都癢。 許頌千呼吸終于亂起來,伸手捧起張從珂的下頜,稍稍用力地把她和自己分開。 張從珂還懵懵的,被人扯開的時候一截小舌頭還露在外面,粉嫩嫩的,不停亂動。嘴唇更是親得亮晶晶的,混著兩人的涎液。許是終于察覺到舌頭碰不到東西了,迷茫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愣愣地看著許頌千,眨巴眨巴眼。 許頌千被眼前這副又蠢又澀的情景逗得心情愉悅,認真地把張從珂現在的模樣用目光細細描摹了一遍,感到身下有點來了感覺。 他稍稍往后挪了挪,上身靠向張從珂,抬手撥開她掛在臉頰上的幾絲頭發。 “學著點?!?/br> 撥弄頭發的手靈巧地滑到張從珂的后腦勺,驟然使力,穩穩地將她帶向自己。另一只手分出大拇指按住張從珂的下巴,輕輕一扣就打開了她的唇齒,方便他直接捉到里面那條剛剛使勁兒勾人的小舌。 張從珂乖覺地把嘴又張開了些。 許頌千的心更癢了,手移到她的耳垂那兒愛撫似的揉了揉,同時輕輕吮了吮舌尖,算是打了個招呼。接下來就毫不客氣地狠嘬一口,趁著舌頭還沒來得及被張從珂縮回去,按著它不讓跑,從舌根到舌尖用力的、慢條斯理地舔了一遍。 慢動作放大了觸感,張從珂被舌頭上傳來的觸感磨得渾身發燙。眼睛閉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處,連耳朵都聽得比往日清楚,兩相糾纏的水聲無限放大,比喝酒還燥人。 這樣往復了幾遍,張從珂完全招架不住,嗯嗯嗚嗚地直哆嗦。許頌千見好就收,最后繞著張從珂的舌尖轉了轉,狀似安撫,退了出來。 張從珂被放開后大口大口喘著氣,雙臂卻依舊摟著許頌千的肩膀,一點沒有松開的意思。眼睛又染上水光,多了幾分神采,晶晶亮。 許頌千由著她攬著,默默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饒有興味地等待接下來那張嘴會吐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我現在很想zuoai?!?/br> 張從珂認真地看著許頌千。 “要不你先救救一下我的性欲吧?!?/br> _________________ 男主是一個超級富二代,從小就什么都有。也因為得到一切都太容易了,所以一直覺得人生無聊。 為了尋找樂趣,他曾追求極致的刺激,做各種出格的事情,但也漸漸覺得沒意思,隨著年齡漸長而逐漸消停。 周圍的人都以為他正慢慢走向正軌,事實上他是越來越不在乎,漫無目的地維系生命。 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天他會完全不在乎然后去死。 這時候,兩人相遇。 雖然他們的相遇契機我設定得非常不現實,但我個人非常癡迷這種宿命感。 也感謝您的停留。 謝謝投珠珠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