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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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K從二十幾年前一間小小的舞廳,轉變成現在A市最知名的夜場,除了初代老板眼光極佳,地理位置幾經輪轉之后徹底成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之外,理由可太多太多了。 比如不到十點,別的酒吧還在給銷售派任務,ASK門口已經自發排起了長隊,等著哪位定了位子又突然來不了了的客人能騰個地出來。 打眼一看,隊伍里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衣著光鮮,五官精致。 季初夏穿過一排排路邊五顏六色的超跑后,才艱難地踩著高跟鞋找到了和一個男人聊得眉飛色舞的賈絲琦。 身上掛得琳瑯滿目的男人嫌棄地掐著大拇指,后退一步遠離插進兩人之間毛茸茸的腦袋。 當然是在季初夏不經意露出側臉來之前。 “meimei,第一次來???” 季初夏還在和賈絲琦嘮叨自己費了一個多小時口水也沒能把車習從書海里拉出來的遭遇,聽到這讓人雞皮疙瘩的“meimei”后,才慢悠悠地轉過身子來。 “Jason”,賈絲琦甩甩卷發,向季初夏簡單介紹了一下香水味濃烈到讓人窒息的銷售。 此銷售當然彼銷售。 不僅能搞得定一卡難求的ASK之外,不論賣藝不賣身,還是買身也賣屁股的各式男人,統統都得叫他一聲J哥哥。 “怎么樣?我們夏夏是不是漂亮又可愛~”,賈絲琦莫名有種自家小孩考了第一名的自豪感,拍拍Jason。 Jason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乖巧地打招呼的小姑娘,忍不住也被感染地笑了一下。 對他來說,漂亮的女孩有時候會成為敵人。 可眼前這個梨渦淺淺的少女,穿著一條到大腿中間的方領小黑裙,配飾除了脖子中間那個一個燈光下閃人眼球的小鉆石項鏈之外什么也沒有,卻襯得她整個人都看起來嬌嬌軟軟。 莫名讓人好感倍增,只想把她打包帶走。 Jason突然失了自信,今天安排的幾個男模好像都配不太上她。 誰知道一天到晚胡亂說大話的賈絲琦,真的會帶了個如此甜妹來。 他摸了摸右耳邊的耳釘,拿出手機飛快地重新搖人。 季初夏很少來這種地方,自然不知道現在的鴨簡直進化到了這種地步。 一個個身材和臉都是極品就罷了,連腦子都好像…比她好不知道多少。 直到她不經意瞄到Jason一臉的姨母笑后才恍然大悟,靠得越來越近的黑發男人,根本就不是前來搭訕的,而是傳說中榨干她錢包的鴨。 畢竟這個笑得無比溫柔的男人,在半小時前,捂住名字只露出照片當場展示了學信網上大大的碩士學位,讓季初夏有一瞬間的迷茫。 現在酒吧的門檻都這么高了嗎,本科以下都不能進是吧? 不過好在這個一聽就是假名的“阿文”,非常有紳士風度,并且似乎是個新手。 他在被另外幾個一看就是老油條的男生起哄下,幫著季初夏擋了一大半的酒,此刻看起來比酒量小學水平的季初夏還醉上幾分。 喝多了就開始話多起來。 什么因為壓力太大,匿名出來做鴨釋放壓力,沒想到第一次就遇到她。 還說如果不是初遇太詭異,他肯定會追求自己。 季初夏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眼也不眨地盯著他被不小心灑出的酒浸染,隱隱透出腹肌的那塊。 邊小口嘬著上一輪輸了骰子的酒,邊淡定地充當著捧哏的角色。 是嗎? 確實不容易。 怎么說? 翻來覆去的叁句話頓時釋放了帥氣碩士生的爆炸壓力。 小杯子里的酒也終于喝完了。 “你在哪里讀書?” 阿文似乎意識到他的話過多地暴露了自己的隱私,趁著賈絲琦和Jason耍脾氣的時候湊近和季初夏咬耳朵。 “B大” 季初夏與酒精作戰,等著十二點的大蛋糕的時候隨口胡謅。 阿文驚訝了一瞬:“沒想到你還是個學霸?” “呵呵,彼此彼此?!?/br> 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夸獎,季初夏難得有些羞澀,不知是酒精還是氣氛,總之她的臉透著淡淡的粉色。 一個碩士不僅頭發茂密,身材還如此之好,簡直不可思議到讓季初夏牙都癢了。 “我可不可以…親你?!?/br> 阿文確實是賣藝不賣身那種類型,若不是和Jason是好友,絕對不會心血來潮應了他的約。 好在他來了。 “我叫顧厲文,林初夏,我可不可以親你?” 他頓了一下,確認女孩似乎根本沒聽到后,再次湊近重復了一遍。 季初夏愣了一下,目光從他下腹部往上。他的眼角微微向下,眼里閃動著懇求的星光,甚至開始自報家門。 “林初夏”有一瞬間的愧疚,在他不經意拂上腰間的時候,沒有拒絕。 guntang手心的熱意與某個人截然不同,季初夏迷離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 呼吸漸漸近了,本就充斥著毛孔刺激著耳膜的音樂聲,陡然更加激烈了幾分。 臺上的花臂DJ單手捂著耳麥,身形晃動地指向卡座中人頭攢動的某處。 就快湊上的吻被中斷,鼻尖擦過臉頰的同時,季初夏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向燈牌刺眼的地方。 喝上頭了的二代激情消費,1.5L的黑桃A滿滿當當開了十幾瓶,更別說領頭美女邁著波濤洶涌的步伐抱著的兩瓶路易十叁。 點點手指,幾十萬的鈔票就像廢紙一樣通過pos機流走。 當然重點不是酒,而是穿著極顯身材,溝壑深到開得再也不能往下低一分的兔女郎手里那一米高的炮筒。 “嘣──蹦──蹦──” 漫天的白色碎片從滿臉笑意的二代手上爆出來。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起哄,酒精夾雜著金錢,直讓喧鬧club里占據了一瞬間眼球的國王顱內高潮。 十幾年沒曾下過雪了的A市,好像在這白色中制造了浪漫的假象。 季初夏就在此時對上二樓欄桿,那雙夜晚也如此好看的眼。 她甚至眨了眨眼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漆黑的瞳色,冷淡到好像夜晚一望無際的大海,只有海上的領航員才知道深海下的波濤洶涌。 不是在做夢。 季初夏的腦子嗡地一聲,僵硬地伸手捂住眼前湊得越來越近的唇,濕熱的嘴唇停在她手心,很快被她收回。 “我去吐一下!”,季初夏慌慌張張地換了只手捂住嘴,拿起桌下的包,撒腿就跑。 盡管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跑,只是潛意識里感覺,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莫葉生似乎… 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