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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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冬季來臨前抵達了北國,這里不同于大齊的寸土寸金,人跡稀少,百十里地也就一兩戶人家。 琥珀來到此處異常興奮,天天半夜嗷嗚嗷嗚地對月嚎叫,本來載著它的馬車就跟在宋寶璐的屁股后面,但宋寶璐實在不堪其擾,把它遠遠地挪到了后頭的馬車里。 還沒享受兩天清靜日子,宋寶璐卻在早晨喂食的時候傻了眼。 馬車里的大籠子被咬開,留下了空蕩蕩一個大洞,而里面的琥珀不知所蹤了。 宋寶璐眼前一黑,仿佛被大錘當頭錘了一下,顫著聲音呼喚赫連梟:“李梟…李梟,琥珀不見了…” 籠子是被一只猛獸咬開的,很明顯不是琥珀那個吃rou干都得喝水的牙口能辦到的。 這輛馬車位于車隊最末端,多是載著一些物件用具,夜里也沒人察覺到有野獸靠近。 赫連梟思襯了一下現在的時節,放下心來安撫宋寶璐:“它肯定沒事,那東西要是想把它吃了周圍的侍衛肯定會聽到的?!?/br> 說話間,霧蒙蒙的天空飄起一陣寒雨,赫連梟用手撫了撫宋寶璐頭發上勾住的雨水:“回車里吧,它有良心的話過不久就會來找你的?!?/br> 回到馬車中被赫連梟絞干了頭發,宋寶璐仍是心神不寧。 她抓住赫連梟健壯的小臂,硬邦邦的,卻意外地有安全感:“它那么傻,還那么肥,從來沒咬過人,外面不會有什么猛獸把它吃了吧?赫連梟,你派點人出去幫我找一下好不好?” 雖是白日,但烏云斗暗,馬車內仍是點了一盞燈,燈光照亮了宋寶璐波光瀲滟泛著點點淚光的眼睛和一張急促無措的小臉。 啊,又來了,每當宋寶璐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就像有一根羽毛在心頭搔動,帶起一陣滿是欲望的癢。 赫連梟笑了笑,虎牙尖尖,臉上的疤痕線條被燈光柔和,透出幾分少年氣。 宋寶璐才恍惚想起來眼前的人似乎還比她小上一兩歲,在他還沒有自己高的時候,曾經背著她淌過泥水,替她洗過繡鞋。 “把斗篷披著偷偷下來,我帶你去找琥珀?!?/br> 赫連梟去馬車隊伍吩咐了眾人加強巡邏,公主睡著了,行駛的慢些注意顛簸。 應翔和一眾兵將露出揶揄的笑容:“您放心吧,顛不到公主?!?/br> “走的比螞蟻還慢呢?!?/br> 赫連梟一人不輕不重地賞了一拳后鉆進了公主的馬車。 這些人是當初跟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感情非同一般,偶爾一起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宋寶璐已經裹著厚厚斗篷在馬車里等待他了,馬車內溫度高,她的臉上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 赫連梟有些無奈地替她把兜帽取下來:“下去了再戴上,讓你穿斗篷是怕你淋到雨?!?/br> 赫連梟將宋寶璐團在懷中,從側面下了馬車。 醞釀多時的雨終于傾灑下來,宋寶璐的臉被兜帽和赫連梟的身體遮擋,只能聽見他雄沉的心跳聲和雨水打在他盔甲上的清脆鐵聲。 這種體驗很是新奇,被人抱著穿行在樹林中,在他穩穩當當的懷中感受他的每一次奔跑彈跳。 最終赫連梟停在了一處山石旁,這里山洞眾多,還充斥著一股雨水都沖刷不掉的沉悶味道。 “琥珀應該就在某一個山洞里了?!?/br> 雨勢漸小,那些山洞中三三兩兩探出一些雪原狼來。 赫連梟帶著宋寶璐蟄伏于一株大樹的樹枝上,于高處俯瞰著一切。 宋寶璐被這群和琥珀長的一樣生物繞的有些眼花:“它們都住在一起,所以琥珀不是狗嗎?” “不是,它是一只貨真價實的雪原狼,但是公主手段了得,把它養成一只徹徹底底的狗了?!焙者B梟帶著笑音回復。 直到雨完全停歇,宋寶璐才看見一只在狼群里顯得格外臃腫的身影。 琥珀! 她在心里發出無聲的吶喊。 僅僅半天不見,琥珀雪白的皮毛就折騰的灰撲撲,一雙眼睛倒是亮晶晶透著開心。 它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只身形矯健的雪原狼身后,擺動著癱瘓一樣的尾巴試圖討好人家。 但后者并不很吃這一套,慢悠悠地穿過眾狼爬上最頂端的巖洞中發出了一聲狼嚎。 眾狼見狀也跟著發出嚎叫,在這渾壯的聲音中,琥珀滑稽的嗷嗚嗷嗚聲格外刺耳。 宋寶璐深感丟人:“找機會趁狼群不注意把它帶回來吧,它叫的這么難聽,說不定人家一不高興就把它吃了?!?/br> 赫連梟卻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往下看。 在一陣嚎叫后,眾狼各回各洞,而琥珀又屁顛屁顛地跟在那只疑似首領的狼身后,時不時用尾巴纏繞人家。 琥珀是一只公狗,所以那只首領狼是母的? 這給宋寶璐帶來一點震撼,頗有種自家傻兒子拐了貌美強大老婆的羞愧感。 而那只首領狼也欲拒還迎地勾著琥珀進了最頂端的山洞中,二狼隱沒在黑暗中時琥珀已經整只狼壓在別人身上了。 宋寶璐低伏著身體還想再看,赫連梟卻已經重新把她捂在了懷里。 “明天夏天雨水豐沛的話它們應該就能有一窩小崽子了,到時候再帶你來看?!?/br> 宋寶璐穿的斗篷就這一會兒就被樹枝上掛的水打濕了,赫連梟入手都是冰涼潮濕的一片。 這會兒風又緊了起來,看樣子又要落雨,他皺了皺眉,將宋寶璐的兜帽捂的緊實,用自己已經濕透的披風裹在她的斗篷外面,聊勝于無。 被裹得像個圓實的球,只剩一張小臉在外面,饒是宋寶璐再美麗姝色,此刻也不免顯得呆傻。 但是宋寶璐并不想掙扎,任由赫連梟眉梢眼角都沾著雨水的臉湊近自己用嘴唇摩挲臉頰試溫。 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安靜又祥和的懶惰蠶寶寶,什么都不用想,連蟲繭都有人幫自己織好了。 這個認知不免讓她從心里暖和起來,“都是赫連梟身上太熱了,透著這么多衣服都傳到我身上了?!?/br> 宋寶璐倚靠著赫連梟胸口的黑色胸甲,有些昏昏欲睡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