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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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想和你做 走廊盡頭只有扇小窗,海夜的藍光透進來,浮動在兩個男人的側身上。 俞忌言雙手背在身后,他與對面的男人身高一致,但目光卻并不平等,論身份地位,他都處于高位。剛剛那句無聊的話,他并沒回應。 男人低頭笑:“都說俞老板人狠又精,在澳門當眾直接擺我一道,真有你的?!?/br>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俞忌言似笑非笑:“韋律師對自己的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他向前走了半步,“沒有我,你哪來現在的榮華富貴?” 韋思任屏住氣,呼吸不暢。 只見,俞忌言又笑了一聲:“當然,韋律師也是我的恩人,當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淹死了?!?/br> 顯然這不是一句感謝,是繞著彎的提醒。 逼仄的走廊里,是沒有怒罵的對峙。 的確拿人手短,韋思任咬緊牙,出不了聲。 俞忌言的掌心不重不輕落向他的肩上,上下掃視了他這身名貴的西服:“韋律師,一晚上不好受吧?那么努力幫紀爺擺平他兒子的事,他卻連沙發都不讓你坐?!?/br> 狠到直扎人心。 “俞忌言……”韋思任低喊一聲,帶著怒腔。 俞忌言眉骨稍稍一抬,確實是不遮掩的蔑視。當他剛握住門把時,韋思任側過身,是一副想贏的姿態:“可惜啊,許姿把她整整十年的感情,都給了我?!?/br> 笑聲很低,卻猖狂。 這件事,的確他處于上風。 手指在門把上僵硬了幾秒,然后俞忌言松開手,回過頭,對上他的目光,很平靜:“十年而已,可她往后的每一年都是我的?!?/br> “是嗎?”韋思任笑容猙獰,“據我所知,你們的婚姻不是只有一年期限嗎?”他手掌壓住俞忌言的肩,言語放肆:“俞老板,我很了解許姿,她最討厭你這種人?!?/br> 撩完狠話,他便走了。 望著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俞忌言稍稍握緊了拳,骨節發出動怒的聲響,清脆又用力。 - 云層漂浮在遠處的山頭,遠處是漁船的星火光點,美景睡在暮色里,聽著海浪在輕翻。 游艇上眺望到的夜海,的確浪漫醉人。 可惜,許姿沒心情。 看到俞忌言出來,她往樓下走,“你是去蹲廁所了嗎?這么慢?!?/br> 她好像還沒察覺,自己對俞忌言的態度越來越隨意,是不再生疏的隨意。 俞忌言默默跟著她下了樓。 無心欣賞風景的許姿,只埋頭往前走,忽然,手腕被俞忌言一扯,將人拽到了欄桿邊。 “夜晚看海的確漂亮,”俞忌言語氣難得輕松,“不然,我們也買一艘游艇?” 許姿:“隨你,你反正錢多?!?/br> 一分鐘過去,見俞忌言還在看景,沒有要走的意思。被潮濕的熱風覆出了汗,她更心煩意亂,“你不走,我先走了?!?/br> 高跟鞋剛往右挪一寸,她又被俞忌言拽回身旁,這次還親密的摟上了她的腰,倆人貼得緊,他起伏的呼吸落向她的頭頂,像電流。 俞忌言的五指陷在她的腰rou里,這小腰太薄太輕盈。他望著海面:“許律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br> “商量?”許姿想笑,“行,俞老板,你說,什么事?” 俞忌言目光下挪:“我用上周你欠的那次,換另一件事?!?/br>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許姿避開,“什么事?” “在這里,”俞忌言一直注視著她,“吻我?!?/br> 雖有海浪聲,但字字清晰。 …… 許姿很費解,“俞老板,什么時候變這么純情了?” 俞忌言抬抬眉:“因為許律師的吻技,很不錯?!?/br> 語氣和目光一樣灼熱。 到底還是欠缺經驗,一句隨意的挑逗,就讓許姿瞬間紅了臉,可她好像真琢磨起了他的褒獎。 那樣,就叫吻技好? 老狐貍好像真有什么讀心術,一眼就看穿了她。俞忌言聲很輕:“嗯,我喜歡?!?/br> 月光清冷,船下的水痕上像落著細碎的鉆石。 啵。 是許姿撐著俞忌言的雙臂,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很輕,很快。用一個吻,兌換一次床上的糾纏,她覺得值。 樓梯后是一群人的歡笑聲。 這一角,卻安靜到能聽見清晰的海浪聲。 許姿站穩后,撇開臉:“你沒說吻哪啊,臉也算……” “成交?!?/br> 俞忌言搶過話,沒看她,看著海。懸垂在側身的手,輕輕在彈動著,似乎,在回味些什么。 直到,走遠的許姿,不耐煩的回頭喊人:“你到底走不走?” 俞忌言走了兩步,定住腳步,朝二樓回頭,觸到了某個視線,然后低下頭,繼續朝前走。 他們下了船。 椰樹的影子隨著風輕輕蕩在地面,也罩在倆人的身影上,他們并肩而走,腳步很慢,中間始終留了一條不近不遠的空隙。 周遭很靜,靜到氣氛能升溫成曖昧。 不遠處的椰樹下,有情侶在不顧旁人的擁吻。 “俞忌言,”許姿盯著小道,面色有些落寞,“那件事,改天吧,我今天實在沒心情?!?/br> 因為韋思任的事,她亂糟的情緒還沒緩過來,只想一個人呆會。 不過對這只強勢的老狐貍,沒抱任何希望。 但出乎意料的是,俞忌言第一次尊重了她,“好?!?/br> 許姿驚訝的抬起頭,那張臉映在昏柔的路燈里,側顏棱角分明,鼻梁是優越的高挺,其實很經打耐看。也可能是他頭次出奇的溫和,她覺得他要比平日里帥氣許多。 好像,溫柔就是能殺她的心。 俞忌言淡聲說:“我送你回去?!?/br> “嗯?!痹S姿點頭。 回別墅酒店的路并不遠,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距離,他們散著步也就到了,只是,一路上都沒人說話。 把許姿送進屋里,俞忌言就走了。 老狐貍突然變乖順,她覺得活見鬼。不過,她沒心情多想,一身都是汗,粘得難受,和她此時的心情一樣,她想好好泡個澡。 二十分鐘過去。 浴室亮著燈,浴缸旁的百葉窗拉下了一半,樹影輕晃,玻璃上是女人赤裸的性感身影。旁邊的小木桌上,放著一瓶白葡萄酒,已經空了一小半。 想起十年里,自己執著過的那個有志氣的翩翩少年,在十年里變得面目全非,像重石哐當一聲砸到面前,許姿一時間難以接受。 但用酒解愁,似乎更愁。 酒精上了頭,泡在浴缸里的許姿,白皙的臉和脖頸,是像燙過般的紅。她很煩,很想找個出口,痛快的釋放和發泄。像是胃里的酒精,猛地沖到腦顱,她拿起手機,撥去了一通電話。 很快,那頭便接通了。 俞忌言像處在極致安靜的環境里,只有翻書的聲音,“許律師,怎么了?” 浴缸里的水汽朦朦朧朧,許姿半裹在溫水里,整個腦袋暈暈乎乎,像有意識又沒意識,竟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俞忌言,我想和你zuoai?!?/br> 俞忌言:…… * 魚老板:???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