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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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頌料到杜雁雁會會找自己,所以收到她發來約見的信息時一點都不意外。 她按照約定的時間到杜雁雁發的地址,是一家裝修有些網紅的咖啡店,臨近飯點里面沒有什么人,只有叁兩桌的人在閑聊著。杜雁雁坐在靠里面一個角落的位置,穿著黃色印花連衣裙,短發微曲,化著精致的妝,從妝容來看像是要見什么重要的人,但眼神里的冷漠和怨恨卻毀了她所有的體面。 黎頌沒什么表情的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對著迎上來的服務員說了句“拿鐵”后便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此刻卻無比陌生的女人。 “阿楊公司有事已經先回去了?!倍叛阊阖W蚤_口,“我跟他說自己還想多玩兩天就沒跟他一起?!?/br> 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她是怎么騙過她老公私自來見自己的? 黎頌沒有回應,她對前提條件不太感興趣。 “他大概也能猜到我會來找你吧?!彼蝗恢S刺意味的笑了一下,“可他還是沒有阻止,你知道為什么嗎,黎頌?” 黎頌保持著慣常的淡漠神情,還是沒什么反應,反正她會自問自答。 看著黎頌紋絲不動的神情,杜雁雁心里憋著怒氣,還是維持著面上的體面:“因為我才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你只是他曾經的過客。哪怕他當初再愛你,現在他心里的也是我,只有我!” 后半句話她幾乎是帶著狠低吼出來的,仿佛說得越用力越能證明其事實性。 黎頌平靜的看了她一會兒,道:“哦,祝福你們?!?/br> 杜雁雁心里的怒氣被她不痛不癢的反應逼出來了些,語氣有些偏激:“黎頌,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副永遠都像事不關己般的態度,好像不管發生什么你都不在意,所有人都羨慕我能跟你做朋友,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你這個人有多么的冷漠無情,你根本看不上任何人,也不屑跟任何人做朋友,你只把我當你的附屬品,一個可以襯托你更光彩奪目的附屬品!” 黎頌眼眸稍稍有了些變化,訝然她竟然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我以為,你曾經真心拿我當你朋友?!敝辽僭谀羌掳l生之前,她是這么想的。 “呵,真心?”杜雁雁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然后幾乎是怨毒的看著她:“黎頌,真心是需要真心來換的,你都沒有真心,我怎么可能給你真心?” 黎頌看著昔日好友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凝視自己,那么的深通惡絕,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竟讓她真的開始反思,自己那些年的行為真的有這么罪大惡極么? 即使她方式態度不對,可是自己那兩年確確實實把她當自己唯一的朋友,這么多年來,也只有她是自己真正交過心的朋友。 黎頌沉思的樣子讓杜雁雁心里有了點痛快,她沉著聲音問:“黎頌,你知道你最讓我恨你的一點是什么嗎?” 黎頌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阿楊,你也明明不喜歡他,卻還要抓著他不放,看著我愛而不得,看著他對你死心塌地,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吧?” 黎頌兩眼微瞇,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會這么想,自己在她心里到底變成了怎樣一個心機又惡毒的女人。 還有,她曾經對許楊的感情是真的,在那之前她也真的沒看出她喜歡許楊,她藏得確實好。 杜雁雁見她沉默,以為她又是在無視自己,把這些年所累積的怨恨統統發xiele出來:“明明我跟阿楊上了床,對你來說是雙重背叛,你卻能不計較,裝的一幅大度悲憫的樣子,還要安慰我們說不是我倆的錯,虛偽又做作,我當時聽到都想吐了。不就是因為你根本沒拿我當朋友,也不愛阿楊才會這么無所謂嗎?你只是把我和阿楊當做你人生的一個消遣,你假裝原諒我們,想看著我們愧疚的樣子,好去滿足你的虛榮心,然后又在阿楊對你卑躬屈膝的表示忠誠的時候一腳踹開,冷眼旁觀又無比暢快的看著他苦苦哀求、痛苦不堪。你知道你跟阿楊分手后他每天都是什么樣子嗎?那樣一個天之驕子,像是沒了靈魂的行尸走rou,每天都是失魂落魄渾渾噩噩的,我看著他的樣子,都恨不得殺了你!” “黎頌,”杜雁雁像是要嚼她骨rou噬她精血一樣的恨:“你真的沒有心,你不配擁有阿楊的愛,也不配擁有任何人的感情!” 明明已經完全放下的過去,在聽到杜雁雁這一番話后,黎頌不免還是有些悵惘。 可是從始至終,她才是完全的受害者,不是嗎? 她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是一開始就不該和杜雁雁做朋友,還是一開始就不該答應許楊的追求,抑或在他們被陷害上床后,就該堅決的決裂。 “嗯,你說的對,所以我不禍害他了,讓你這個值得被他愛的人去成為他所愛,也成全了你多年的喜歡,你還有什么不滿嗎?”黎頌聽的有些疲憊了。 她想,應該是她高考時就填錯了志愿,不去那個學校,就不會遇到這種糟心事兒了。 “那你為什么還要出現在我們面前!”杜雁雁怒吼出聲,有水液從眼眶被擠出,“竟然你已經放棄他了,也消失在他面前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還要再出現,為什么,為什么還要來動搖他的心,為什么還要來破壞我的幸?!?/br> 說到最后,杜雁雁音調都帶了哭腔。 黎頌看著她有些崩潰的樣子,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可笑,也確實彎了嘴角,云淡風輕的說:“我在這里定居,而你們是來這里旅游的,怎么也算不上是我主動出現在你們面前吧?” 杜雁雁被她的話問的一梗,流著眼淚、嘴唇翕動的看著她,在外人視角看來真的像是惡毒女二欺負善良小白花的場景。 杜雁雁何嘗不知道,這次的偶遇跟黎頌完全沒有關系,甚至她也不想看到他們,可是她,可是她就是需要一個宣泄渠道,把自己這些年所的小心翼翼、擔驚受怕和自欺欺人所累積的怨恨和恐懼全都宣泄出來,不然她會病,會瘋,會徹底墮落成一個魔鬼。 “那么我請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永遠都不要!”她一字一句的說出,聲音都有些發抖,帶著命令,帶著懇求,“我不會再讓阿楊來S市,你也不要再來C市,我們之間至死不往來!” 黎頌平靜的看她許久,然后笑著說:“好。正好也加了對方的微信,以后去別的城市也通個氣?!?/br> 杜雁雁盯著她,握緊的拳頭過于用力以至指甲深陷皮rou。眼里的淚已經止住了,臉上還掛著尚未干涸的淚痕,像是兩條葉子上被蟲爬過的痕跡,透著破敗的氣息。 她盯著黎頌許久,最后一言不發的,決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