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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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清掐住他的臉,奇怪地看著他:“怎么這個表情?” 一般來說發現自己被戲弄了不該是生氣嗎? 她還想看看他生氣的表情呢,不然為什么要逗他玩。 不生氣就不好玩了,感覺蠻無趣的。 白子成搭上女人的手,看著女人:“若清,我要露出什么表情???” 他也有點好奇,他應該怎樣呢? 江若清沒有搭理他注視她的目光,微笑著抱上男人:“可愛的表情?!?/br> 但是卻沒有語氣上表現的那么高興了,興致缺缺的樣子。 就連身體也冷靜下來,靠著男人不動了。 白子成奇怪地看著她的頭頂,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但是還是順著女人的背安撫著她。 江若清有點累,于是靠在男人懷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困了?”白子成試探性地問她。 沒得到女人的回應,雖然感覺身下還在蠢蠢欲動,白子成還是將其從女人體內抽出來。 引起女人的戰栗,白子成連忙順服地撫了撫女人的背,生怕他的動作讓女人醒來。 江若清微微張開眼睛,但是依舊沒有給男人一點反應。就像是已經入睡,不能給外界一點反應一樣。 實際上她根本睡不著,如果不能將香囊抵在鼻子上面她睡不著的。 等男人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江若清就離開了男人的懷抱背對著男人靠著床里面聞著香囊睡著了。 “若清?” 迷迷糊糊之中江若清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是聽不大清楚。 “若清?”但是煩人的聲音還是在重復著她的名字。 江若清終于完全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穿戴整齊的白子成充滿愛意地看著她。 “你醒了?!卑鬃映梢琅f坐在床上,沒有靠過去:“你醒了就起來吃東西吧,不然餓太長時間對身體不好?!?/br> 江若清對于床邊有人這件事還是適應不太良好,立馬坐了起來扶著額頭。 在門派都是和花開一起住所以睡覺的時候不設防,這還是要小心一點要是有人過來傷害她怎么辦。 今后可要記得弄個防護罩了,可別忘了。 白子成看見她突然坐起來想要去扶著她卻被外露的春光給刺到一樣連忙移開了視線。 但是女人露出的半邊渾圓還是讓他看的清清楚楚,就連那挺立起來的茱萸也映在衣服上看的一清二楚。 讓他不由得想起那里的口感,很軟。 想到此白子成又紅了臉,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要是若清知道肯定會罵他yin魔的。 江若清也注意到了白子成的動作,低下頭便看見自己走光了。 沒有太在意,只是合上了自己的衣領,比起上半身走光她下半身可是還什么都沒穿呢。 “你先穿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卑鬃映烧f完就匆匆走了,背影也慌張的不得了。 江若清皺著眉頭沒理他,打量著身上似乎沒留下什么痕跡。 于是穿上了衣服,給自己整理了一番。 等江若清光鮮亮麗地出現在白子成的面前,就發現他似乎正在和別人說著話。 也轉頭看向那邊,與男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這是我的意中人,江若清?!卑鬃映山榻B著,臉上都是甜蜜的笑。 江若清也對他們頷首,臉上是一貫的溫柔笑容。 那雙眼睛,仿佛看顆草看朵花都是深情的。 “你叫江若清?”男人震驚地看著女人完全露出來的臉。 他身邊的男人則是更加復雜地看著女人,似乎在她身上找出小姑娘的影子。 江若清也不想再跟他們兜圈子了,干脆解開謎底:“李哥哥,如竹這么巧?!?/br> “真的是你?!焙啺部粗攘诉@么多年的女人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明明說好的,等到她就罵她一頓,可是等真的見到變化如此之大的小姑娘了他只能說:“回來就好?!?/br> “嗯?!苯羟鍥]有跟他們繼續敘舊下去,對著白子成說道:“我們下午吃飯吧?!?/br> 白子成倒有些新奇地看著兩人:“原來你們認識若清啊,也不知道怎么稱呼?” 看若清對他們的態度估計是舊識了,他也要跟著認識一下吧。既然是若清的親人,他自然也是要好好相處的。 沒想到這么巧還遇到了若清的親人,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遇到了呢。因為他從第一次見到若清開始就沒有見到若清的親人送她來,所以他以為若清跟他的親人估計不太親熱。 以至于這么遠的路,都沒有人來送一程。 卻沒想到他早起意外之中聊起來的人居然是若清的親人,這可真是太巧了。 李茗德看著江若清的背影臉上都是落寞,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要是平時他還要跟簡安斗幾句嘴,可是現在他完全沒心情了。 誰能想到一見鐘情的女人居然是小時候不喜歡的meimei,更讓人心情復雜的是這個meimei似乎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他完全沒得可能了,這怎么能不讓人傷心呢。 簡安則是晦暗地看著女人美麗的背影,小姑娘現在可不像小時候了。 出落得這么漂亮,身上都沒了meimei的影子。但為什么他卻無法將眼睛從她身上移下來呢。 日復一日地將小姑娘的臉記在心里,生怕自己忘記。 卻沒想到今天的一撇將那張稚嫩的臉完全顛覆過去,現在腦子里都被這張美麗的臉占領。 可是似乎小姑娘對他很冷淡呢,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視線都在那個男人身上。 他承認那個男人長的還行,可是也不至于將小姑娘的心全部給奪過去了吧。 真是突然讓人不爽呢,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別人搶走了。 李茗德還是在傷心,初戀就這么破滅了。 在那條街,他被女人撞到,要求對方摘下面具。 卻沒想到就那么被女人奪走了自己的心,直到現在心里都隱隱作痛。 他現在都無法將小姑娘笑著的臉對上女人讓人驚艷的臉。 這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個人,這合理嗎?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喜歡上自己的青梅竹馬,在七年后一見鐘情。 白子成好奇地看著江若清,問道:“若清,剛剛那兩個人是你什么親人???” 江若清單手執杯,笑了笑:“這么好奇???” 但是眼神里全是冷漠,對于他的詢問并不是很想回答。 白子成沒有看她的臉,而是看著自己的杯子在發呆:“我就是好奇?!?/br> 江若清看著他,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他,里面有打量有探尋:“你想知道什么?” 白子成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看向女人:“你說什么若清?!?/br> 江若清好笑地看著他:“你剛剛在想什么,連我說話都沒聽見?!?/br> 白子成很認真地看著江若清:“我想了解你,若清?!?/br> 他其實有有些慌張,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若清的親人,他就忍不住想是不是若清會被他們帶走,會不會他們不喜歡他。 因為剛剛那兩個男人的眼神完全沒有對于親人心上人的恭喜,一個震驚一個無視。 他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辦,他沒想過會遇見這種情況。 因為之前都是他和若清在一起,他也從來沒想過會遇到人阻止他們。 還是真的遇到這種糟糕的情況他要怎么辦,若清會幫他嗎? 還是被那些所謂的親人輕而易舉地勸服,不跟他成親了。 不,他不要變成這樣。 江若清看著白子成,輕而易舉地讀懂了他的不安他的請求。 在他還有用的情況下,江若清牽住了他的手安撫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br> 白子成聽見這話眼睛都亮了,也笑出來了,露出潔白的牙齒:“嗯?!?/br> “現在先吃飯吧?!苯羟宸砰_他的手,繼續喝著茶。 完完全全都沒多看他一眼,只是專注地喝著茶。 但是白子成卻感覺自己得到了力量,也沒再繼續對女人傾訴自己的不安自己的慌張了。 他只要相信若清就好了,別想那么多,他和若清會成功地回到門派在師姐花開的見證下結為道侶的。 還有師傅,雖然師傅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還挺關心他的。 兩個人安靜地吃完了早飯,準備出去走走。 這時候那兩個人才姍姍來遲,擋在了兩人身前。 江若清波瀾不驚地看倆人:“有什么事嗎?李哥哥如竹?!?/br> 簡安克制住自己想要拉著小姑娘敘舊的心,只是維持著這么多年保持冷靜形象:“只是好久未見,想要同你們一起走走?!?/br> 李茗德緊盯著江若清沒說話,但是在簡安說話的時候還是附和了一句:“是的?!?/br> “倒真是稀奇,李哥哥不是最討厭與我在一起嗎?”江若清明明是笑著的但卻感覺笑意不怎么真誠。 李茗德啞了一下,有些傷心的握緊了自己的手。 但還是逞強回答道:“沒有?!?/br> 江若清沒有說話,而是征求著白子成的意見:“子成你怎么說?” 白子成看著這場面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苗頭又轉到他這里,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了:“沒關系,一起就一起吧都是熟人?!?/br> “跟你不熟?!崩钴卤某鰜碇S刺了一句。 完完全全沒有之前跟白子成聊天時的友善,讓白子成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明明之前在樓梯偶遇的時候,他們不是聊的一見如故嗎?就因為知道他是若清即將成親的夫君就這么不待見他了嗎? 他實在是冤啊。 白子成委屈巴巴地看向江若清,這都是若清的親人他也沒辦法頂嘴,不然的話他肯定是要跟他們對噴起來的。 他又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 “李哥哥,子成性子弱你可別太欺負他?!苯羟鍖鬃映傻氖譅孔?,很是關心他。 白子成頓時不委屈了,若清主動牽他手了開心。 李茗德生悶氣,氣得牙癢癢,但是他又有什么資格去棒打鴛鴦呢。 真是氣死了,那個男的之前還以為是個性格開朗的人卻沒想到在若清面前就扭扭捏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樣子,比作青樓里的人都是抬舉他了。行為放浪不堪,比青樓里的小館都不如。 看著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還有白子成甜蜜的笑。 李茗德只覺得是這個賤人在對他炫耀,恨不得讓所有人看見他是怎樣勾搭女人的。 簡安不動如山,依舊一副大方做派:“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一起吧?!?/br> “我可沒說要一起?!崩钴滦那椴缓弥苯討凰?。 簡安沒有讓他:“那你留下吧?!?/br> 李茗德對著他撒氣:“你這什么意思,有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嗎?” “那你去不去?”簡安心情也不好,看著自己家的小姑娘被豬拱了誰也心情好不起來。 之前不知道那間房住的是若清,還可以正常地調侃是哪對野鴛鴦聲音這么大都吵的人睡不著。 可是一旦知道是這個婚前就失身,不知羞恥纏著若清的防浪男人與若清廝混了一晚。 簡直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李茗德也臉色很爛:“去去去?!?/br> 他看著女人笑意nongnong的臉,更不由得瞪了那邊的勾欄做派男人一眼。 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不要臉的男人就勾著他喜歡的人做了那么久。 他聽見居然還調侃一般的說給簡安聽,簡直氣的他心里悶悶的。 誰又能知道他喜歡的人居然是小時候喜歡纏著他的領居家meimei,悔不當初啊。 他當初有多嫌棄她,現在就有多后悔。 早點下手也比被外面的野男人得手好啊,他的若清就這么被一個野男人給勾走了心。 瞧瞧,多喜歡他啊。 牽著他的手,也不松開。 李茗德酸的不得了,全程用視線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兩個失意的人跟在兩人身后,看著他們親密的說話,時不時那個男人還笑出聲來。 簡直要氣死了,氣死了! 李茗德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沖上去扒開了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李哥哥?”江若清奇怪地看著他。 白子成則是反應很快地再次牽說若清的手沒說話,這時候他說話不好還是讓若清說吧。 “這位?”李茗德明明說的是白子成眼睛卻一直看著江若清:“叫什么來著,是哪家的男子啊?!?/br> “子成是土生土長在這城里的,只是父母雙亡奶奶也被害了?!苯羟蹇粗鬃映?,語氣溫柔地說道。 一點也不對白子成的身世感到不好意思,而是心疼他。 至少在李茗德眼里看出來的是這樣的,頓時氣得牙齒又癢癢了。 簡安這時候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江若清身邊:“那倒真是可憐呢?!?/br> 江若清看著高她好多的簡安微微笑了,然后繼續看著白子成:“是的,所以我會好好對他的?!?/br> 趁他還有用的時候,她是不會將他放走的。 “大小姐真是好心,怕是哪家的貓貓狗狗被丟棄也會撿回來養?!焙啺惨庥兴?,是說他也是指白子成。 兩個人都是江若清撿回來的東西罷了,誰又知道她會不會又丟棄他們撿新的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