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被吞噬的男朋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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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的報復來的也很快。隋恕再次有自己獨立的意識之時,已經能非常熟練地給sa發消息,要本季最熱的那款聯名包了。 自動感應水龍頭淌出熱水,隋恕面無表情地洗手,和鏡子中的自己對視。 一想起Q趁著他沒有身體控制權時干的好事,他額頭上的青筋就忍不住一跳一跳。 角落的盒子里不出意外又出現了簡韶丟掉的東西,是Q偷偷撿回來的。見鬼,用他的身體去翻垃圾,真是要命…… 隋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你真是一個小偷?!?/br> 一個寄生于他的體內,只敢借用他的身份去接近簡韶的——不可見光的小偷。如果簡韶知道它是個什么東西,一定會嚇跑吧? 他笑了笑。 在這個世界里,隋母并沒有從政,也沒有經受魏建錫入獄、自縊等一系列的重創,只是一個醉心于養鳥、逗魚的富貴閑人。一生順遂的魏女士在這個世界上碰過的唯一的壁,就是自己兒子的婚事問題。 “其實你喜歡男人mama也支持的……”魏女士很受挫,“不必瞞著mama!” 隋?。骸?/br> 后來發現兒子火速有了女朋友,魏女士非常滿意。她結束自己的環球旅行,為了讓他們盡早結婚,甚至提前對簡韶做了婚前背調。 不背調不知道,一背調嚇了一跳。魏女士立馬call自己正在上班的兒子:“中午十二點半,咖啡廳老位置,我們談一談?!?/br> 魏女士被寵了幾十年,隋恕對她的性子一向很了解。他無奈地更換了常服向外走,半路碰到了帶著碩士生的張煒如,兩人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張煒如現在是平大最年輕的碩導了,前途無量。其實魏女士也想過要撮合他們,只不過兩個人都覺得除了世俗意義上的幸福,人生還有更值得追求的東西。所以魏女士也只能無奈放棄。 隋恕來到咖啡廳,看到母親眉頭緊皺。 魏女士開門見山:“你知不知道小簡之前的戀愛史?” 隋恕要了杯不加糖的咖啡,淡淡看了母親一眼:“這是她的個人隱私?!?/br> 魏女士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根據背調,她和之前的幾位男友分手,都是因為不愿意結婚。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她其實是不婚族!” 隋恕不置可否。 “你們立馬分手!”魏女士嚴肅地下了通牒。 如果他和簡韶分手,Q不知道會失控到什么地步。在解決Q之前,他絕對不能離開簡韶。 隋恕讓步:“我會跟她結婚的?!?/br> 魏女士驚訝,隨后斬釘截鐵:“人家不會跟你結婚,快刀斬亂麻,抓緊分手!” “我非她不娶?!彼逅∈謭詻Q。 魏女士受到一萬點驚嚇。 驚嚇過后還有一點感動,難得聽到兒子說出這種話,魏女士一時間有些感慨。她一直覺得,隋恕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小孩想要什么總是寫在臉上,很容易猜到??墒撬麖男〉酱髤s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即便作為母親,她也很難猜到,他到底想要什么。 “好好好,結婚好啊——”魏女士百感交集,“抓緊辦,我明天就給簡韶mama打電話!給多少彩禮合適呢?三金還沒置辦……其實我還覺得馬南里那套房子太舊了,你們要不換套大點的。哎對了,我有個同學在Vera Wang做經理,你倆抓緊去曼哈頓她那兒定婚紗……” 隋?。骸?/br> 魏女士緊鑼密鼓地籌備著訂婚、結婚、擺酒,而簡韶這邊,根據她的細致觀察、仔細思考,終于琢磨出一個結論:她的男朋友之所以一直不結婚,大概是有點不便外道的毛病在身上。 比如他忽冷忽熱,前幾天還是疏離客氣,后幾天就開著車去公司樓下接她,給她帶中午的便當。 “哇,我最喜歡的那家店!”簡韶工作了一上午很累,驟然看到喜歡的食物,特別開心,“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家?” 男人看著她,學著她的語氣重復了一句:“喜歡?!?/br> 簡韶眨眨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 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目光凝視過她,她的身影填滿了他的眼眶,好像下一秒就溢出來。 簡韶的心跳了一下,推他,“好了,我要開動啦!” 一捧花突然出現在眼簾下,簡韶抬頭,看到他握著一小把野花。 她一直有養花的習慣,因為頻繁地搬家,所以忍痛將養了很久的幾盆小花送給了房東。沒有固定居所的人哪里有養花的能力呢?簡韶的鼻頭有點酸,“怎么突然給我送花了?” 他看了看她別在頭上的花朵發圈,“漂亮,送你?!?/br> 簡韶接過花,這些野花小小的,在人來人往的浩大都市里并不起眼,也沒有人在意。簡韶珍惜地用皮筋纏起,垂頭嗅了嗅。 “真漂亮,謝謝你啊。不過我還是想讓它自由自在地生長著,所以下次我們兩個直接去看,不要采下來,好不好呢?” 男人不明所以,盯著她的臉,覺得她認真說話時好可愛,兩頰紅紅的,嘴巴一動一動。反正她說什么都是對的,所以他很高興地點了點頭。 好乖,簡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簡韶發現他開始模仿她的習慣,比如鞋子的擺放方式,衣服折迭的順序。這樣的行為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隋恕身上,因為他一向是有條理的人,哪里需要模仿她。 所以簡韶猜測,這個笨笨的又乖乖的“隋恕”可能是他的第二人格。 簡韶偷偷地想,其實隋恕1號不回來也挺好,2號也很可愛,相處起來一點壓力也沒有,還可以摸摸頭,或者趁著1號不知道,偷偷使喚他拿個外賣、取個快遞。 隋恕在自己的身體里像一個旁觀者,看著Q絞盡腦汁討簡韶喜歡,甚至利用他對簡韶信息了如指掌的特點,給她采了一束小花。 蠢貨,怎么也得去正規花店訂一束包裝精美的捧花,怎么能在路邊隨便采呢? 但是簡韶卻出奇地被感動了。 隋恕一向是洞察力極為敏銳的人,他能明顯地感受到,簡韶對Q和對他是兩種狀態。 他并不能精準地描述出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情,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并不愉悅。 隋恕回到實驗室,將抑制藥劑的半成品取出,加快了研究進度。 ﹉ 某日,簡韶被脾氣暴躁的領導當著同事的面罵了一頓。 大概領導的通病都是如此,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樣的成品,但是卻要求你交給他一個滿意的。 往常簡韶都能忍下來,今天不知為什么格外傷心,坐在小花園里偷偷抹眼淚。 她掏出手機,給隋恕打電話,電話接通,另一頭傳來沉靜克制的聲線:“Jane?” 是隋恕1號,不是笨笨又乖乖的2號。 簡韶“啪”地關了手機,獨自平復心情。 此刻的隋恕正在實驗室里工作,助手敲敲玻璃,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隋恕示意無事。 他困惑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沖洗干凈試管,隋恕關掉水龍頭。他的思緒也隨著水流的靜止而慢慢地清晰,他猜測,大概與Q有關。 她就這么喜歡這個怪物嗎? 隋恕想不出,它有什么值得她喜歡的地方。它沒有身份,沒有工作,沒有容身之所,甚至不是一個人類。憑心而論,他實在看不出Q到底有哪里比他更優秀。 他想,哪怕她突然改變了不婚的想法,想要組建一個溫暖的家庭,也該找一個體面、正直、有穩定收入、能夠照顧家庭的正常男人,而不是選擇一個非人類怪物。 隋恕滿意地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簡韶解決這個麻煩。畢竟他們相處以來關系一直很不錯。 他和助理打了個招呼,找了一間隱蔽的實驗室,取出保險箱里的藥劑。 隋恕脫下實驗服,對著鏡子,將抑制劑注射進靜脈。 計時器噠噠噠地走著,鏡子中的皮膚在變鼓,像是水腫,又似乎有什么詭異的東西在里面掙扎、尖叫、分裂。 15分鐘后,隋恕的身體重回平靜。他松開握緊的拳頭,嘴唇克制地抿成一條直線。 白托盤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灘膠狀的水。 隋恕打量著這一團膠體,一時沒有動作。透明的水在實驗燈下卻突然蠕動了起來,聚得越來越緊,越來越密,逐漸成為白乳狀的不透明物。 他難以說出,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他試著用注射器對準這一團詭異的膠體,無論他注射什么,Q都能立馬吸收。 它的皮膚就像水一樣,誰都可以重塑,誰都可以傷害,可是水是永恒的。 沒有人能真正讓水消失,或是讓水受傷。 膠體在旋轉。 隋恕的思緒斷開,目光匯聚到膠體正中。 那里出現一只滾圓的眼睛,看著他的那一刻,露出了極為狡猾、冰冷、厭惡的笑容。 3. Q消失了,就像雨后晴天,水分蒸發,它也在他的實驗室里消失不見。 雖然這個結果是隋恕所有預計方案里最壞的一種,但是也算解決掉了一個麻煩。 隋恕接替Q的任務,親自接簡韶下班。其實這也并不是什么枯燥的麻煩事,他們可以聊一會兒教學生時候碰到的趣事,還可以一起去音樂餐廳看外國舞者跳弗拉明戈。只聽簡韶吐槽無良老板也很有意思,隋恕盡量回憶著Q陪伴她時候的言行舉止,希望她慢慢忘記Q在的時候帶給她的感覺。 直到mama給簡韶打電話,喜氣洋洋:“小韶啊,我跟親家母見了一面,我覺得你倆下個月18號辦訂婚宴就很合適??!” 簡韶:??? 她硬著頭皮:“啊,還是有點著急了,我們倆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呢……” 母親在電話另一頭咆哮:“你30歲了!隔壁家孫女都會跑了!” 一番拉扯,簡韶掛了電話,欲哭無淚。她掀起裙子,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難以想象它會鼓起來,像一個可怕的皮球。然后一柄手術刀像切蛋糕一樣,一層層劃開皮rou,取出一個血淋淋的嬰兒。 簡韶想一想,就要暈倒了。 很害怕,打架挨一刀的話所有人都會大呼小叫,脆弱的腹部被層層割開,周圍人卻都覺得理所應當。 正畏懼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還沒來得及放下衣服,便和隋恕四目相對—— 門“嘭”地被關上。 “對不起!”他急匆匆地喊。 如果簡韶情緒正常,此刻就能覺察出這道聲音的奇怪。但是她只匆匆拉上衣服,漲紅了臉,說:“可以了,你進來吧,有什么事呢?” 男人重新敲了敲門,進來了。他的耳朵有點紅。 “你哭了?!彼淖⒁饬芸燹D到她臉上。他緊張地想幫她擦,伸出手卻想起她還沒卸妝,手足無措。 “我沒事?!焙喩卮瓜履抗?。她想,不然還是和隋恕說清楚吧,萬一他突然想結婚了,自己老拖著他也不好。 她剛抬起頭,卻被什么東西圈住了脖子。 “唔,這是什么?” 男人給她戴上了一串透明的項鏈,和之前那條賠罪的寶格麗項鏈迭在一起。他想把寶格麗解下來,但是不會接扣子,又怕弄傷她,只得遺憾作罷。 “怎么又送我項鏈?不過這條好漂亮——”簡韶新奇地捏了捏,“怎么還是軟的?膠體的嗎?好奇怪啊……不過好涼快,夏天戴一定很舒服,這算不算將空調戴在脖子上?” 她眉眼彎彎地笑。 簡韶每捏項鏈一下,對面人的臉色便輕微地變動一下。她聽到了極輕的抽氣聲。 簡韶抬起眼:“怎么了,不舒服嗎——” 她的目光在他小腹下的位置僵硬住。 他可憐地看著她。 明明是他做錯了,還要擺出委屈死了的表情。簡韶想,如果他是一只小狗,一定是很壞很壞、很會偽裝的那種碰瓷型小狗。 不過令她高興的是,這肯定是聽話的隋恕2號。 “你是2號!”她開心地揉他的頭發。 男人順勢貼上她的脖頸,氣息落在她的皮膚上,他微微吸了一口,好香好香,好想她…… “嗯……”他含含糊糊地應一聲。 男人在心里暗數,1、2、3——簡韶把他推開,“其實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br> 他遺憾地離開她的皮膚,頭還是暈乎乎的?!班?,你說?!?/br> “要不咱倆還是暫時不要結婚?mama們催得緊,但是我看,也不是很合適……” “不結!”男人很干脆。 簡韶有些怔愣,平常他什么都答應得很快,她挺高興。這次他也答應了,但是她覺得心里怪怪的。 “我也不是對你有意見,就是覺得太快了……”簡韶委婉地說。 “和他有什么好結的……” 簡韶沒聽明白,“我說的是和你結婚,伯母和我母親見了面,說想下個月就辦訂婚宴。我目前還是覺得不結婚過的比較自由些,如果你想結的話,可以找別人的……” 男人有點生氣,“沒資格找別人!” 簡韶聽的有些愣,終于意識到他大概在說隋恕1號。她摸摸他的頭,“你也不能這么說他,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結婚的權利。他不跟我在一起,總不能攔著他找別人結婚吧?這是違法的哦?!?/br> 他親了親她的臉。 簡韶猝不及防,臉立馬紅了。 他慢慢地吻了她的臉頰,又親了親她的鼻尖,兩個人鼻子貼著鼻子,她看向他的瞳孔深處,是一片寂靜而深黑的海。 “你是最好的,”他說。 他捧住她的臉,逐字逐句地說,“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你更好?!?/br> 簡韶的睫毛微微顫抖,他的臉在靠近,在逐漸加速的心跳聲中,慢慢吻住了她。 真是鼓噪的夏日啊。 即便是夜晚,也有成片的蟬鳴,在沁涼的月色里,無窮無盡地嘶叫著。 熱浪似的夜風吹開白紗簾,她的世界也好像變成得如此朦朧、輕盈、縹緲,隱在城市的角落,玉盤般的月亮下。 他在舔舐她,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性愛體驗,這種舔舐并不只集中于觸碰的地方,而是像水珠落進水洼,漾開一圈又一圈濕漉漉的漣漪。 她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的,可是當月光落在皮膚的那一刻,她卻仿佛無可自拔地迷戀住這種光潔、皎白與眩暈,任由他親吻她的小腿、踝骨,留戀而不舍地用毛茸的發絲無意識地蹭她的腿根。 她不由地夾緊了腿,又被他一個又一個的吻打開。 緊閉的xue口滲出透明的黏液,仿若突然刺激到他,簡韶感到陰瓣突然擠進了柔軟的舌頭,他瘋狂而沒有章法地舔舐她的下體。 簡韶驚呼一聲,揪住了他的頭發。 他的舌頭帶過微微吐著愛液的yindao口,路過陰蒂時,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簡韶的眼睛滲出生理淚水,小聲地叫:“別碰那……唔……” 他終于找到取悅她的地方,舌尖打著圈挑逗著她。 和她之前的男朋友不一樣,他不會急匆匆地插入,只是專心地讓她開心。他喜歡極了她的身體,也喜歡極了她身體的反應。好像哪里也親不夠,吃兩下花xue就要再折返親一親她的小腹。 簡韶招架不住這樣毫不掩蓋的喜愛,也受不了他的挑逗。身體好像不屬于自己,被他推著走向一個又一個情潮。 她小聲抽泣著,直到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的下體一下一下蹭著她的大腿。 房門被打開,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站在門口。 “隋恕”回頭,和真正的隋恕四目相接。 “怎么,直到今天還要假借我的身份嗎?”男人淡淡地嘲諷,“看來,你也只有這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