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近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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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在門口的醫官,蔚兮看他兩手空空,就是雙臂抱了一起倚著門站了那兒,沒好氣問道,“你這是哪出???” 伸直了脖子往方才蔚兮過來的方向看了看,醫官撇撇嘴,“君上也有那登徒子行徑??!” 蔚兮一聽這是編排到自己頭上了,抬腳就朝他踹了過去,“哪兒就登徒子了,你看見了??!” 躲開飛過來的那一腳,醫官退到門里面,“君上,這到時辰睡覺了,您大晚上的不睡,對您那破爛心可沒半點好處?!?/br> 回頭看看天,也確實是睡覺的點了,蔚兮嘆了口氣,跟著醫官回到了寢室之中。 熄燈拉簾,屋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睜著倆眼什么都看不見,也就是外面走廊上垂著的燈,有那么一點點的光照進來。 可是伸出手看了看,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床上歪七扭八的睡著好幾只小虎,笨笨的呼嚕聲就響在耳邊,聽著就跟個人在旁邊打呼嚕一樣。 蔚兮嘆了口氣,自己怎么就淪落到這般田地了。 “君上可是睡不著?”打地鋪的醫官被床上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擾的睡不著。聽到床上蔚兮的呼吸聲不像是睡著了,所以試探著開口問問。 “是啊,你也睡不著?” 醫官嘿嘿笑了兩聲,坐起來倚著墻,“我跟君上不一樣,君上是心里有人,我是被這群小東西吵的睡不著?!?/br> 黑暗中蔚兮翻了個白眼,“你在凡間的時候也這么喜歡揣度你的上官?還大辣辣沒個把門的說出來?” 醫官對他的吐糟不以為意,“那是肯定不會的。不過下官發現……” “發現什么?” “君上,你在凡間歷劫時,是不是沒做過官?” “咳咳,”蔚兮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君上不懂其中的門道倒也正常,多少人當一輩子官都當不明白呢,更何況君上這個神仙?!?/br> “嘿——”蔚兮坐起來看著地上,“你這意思是我若在凡間當官還不如你了?”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君上您誤會了?!?/br> 蔚兮皺皺眉,因為聽語氣,這醫官好像一點都驚慌。 “那你說說,到底是個怎么回事!” 這一下醫官就打開了話匣子,“君上,您方才說我在凡間時揣度上官,這件事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br> “您在天宮,天宮的律例條令習自凡間,可是管得神仙卻沒有凡間那般復雜,成仙的人,所追求的東西自然與凡間不同。沒了對俗物的追求,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沒了,比如貪腐?!?/br> “可是凡間不同,人讀書做官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升官發財。便是沒這般的追求,可是環境在那兒,別人逢迎是為了往上走,可是這無欲無求之人揣度上官,是為了免去不必要的災禍?!?/br> “下官在您跟前之所以說話沒個忌諱,那是下官知道君上不是苛責之人,更何況這么多年,”醫官狗腿的笑了笑,“下官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君上把下官罰了,哪還有人愿意陪您在這兒‘坐牢’??!” 聽他這般說,蔚兮多少有點肝兒疼,這小子,還恃寵生嬌了!坐了床上他緩了緩,思前想后,還是抱著被子枕頭下床開了房門。 醫官爬起來上前,“君上這是去哪兒?” 蔚兮打了個哈欠,“屋里太熱,我出去打地鋪?!闭f完出了屋門往院子里去。 到了正堂再往外就出了宮殿,蔚兮抱著枕頭被子站在殿門處看了一會,抬腳剛邁出去,迎面嘉月就走了過來。 她衣著單薄,頭發雖然不濕噠噠的滴水了但是一看就是濕的,衣裙緊貼在身上,把她的玲瓏身子勾勒的分毫畢現。 蔚兮訕訕往后退了一步,“你回來了!” 想到剛才在上清池和他說話被旁人打斷他頭也不回就走了的樣子,嘉月心里就來氣,也不搭理跟自己打招呼的蔚兮,徑直往寢室走去。 進屋關上門,扯了被子關了燈,嘉月躺在床上靜靜聽外面的聲音。 心中騏驥的女人期盼著外面有腳步聲,有男子的呼吸聲,可是她靜心聽了許久,沒有聽到她期待的聲響。她掀開被子坐起來,轉身對著門兩眼緊緊盯著門。 剛才見他抱著被子枕頭,他不在屋里睡是要去哪兒? 自己白天借著要打掃衛生,把這里所有的屋子都看了一遍,除了現在這間,蔚兮搬過去的那間還有醫官睡得那間,其他的都蒙塵垢土的,一時半會沒法睡覺。 沒有合適的空閑屋子,他又抱著被子枕頭,是要去哪兒睡呢? 嘉月托腮想了一會,心里漸漸有了一個略有些離譜的答案。她下床開門奔出去,想去屋外的她在跑到殿門處時停了下來,她看到蔚兮把被子墊在屁股底下,他抱著枕頭坐在臺階上,兩眼望著遠處出神。 “蔚兮?!?/br> 聽到嘉月喚自己,蔚兮回過頭。 手一指自己的臥房,“去睡覺?!?/br> 蔚兮回過頭去繼續看著外面,“不了?!?/br> 嘉月緊了緊身上的寢衣,走到蔚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讓我說第二遍!” 夜風吹過,蔚兮抱緊懷里的枕頭,肩上的手還在壓在那兒,她的掌心有一點熱,她的指尖有些涼,蔚兮很想抓住她的手,然后像凡間那些花前月下的情郎一樣,把嘉月拽進自己懷里調戲一下。 可是再一想自己這么做可能會有的后果,他默默站起來,彎腰抱著被子往屋里走。嘉月跟在身后好像押送犯人一樣盯著他,一直到他乖乖進了屋,嘉月立刻關上門,還把門給別上,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推門就沒影了。 隔了這么多年,兩個人再次醒著躺在了一張床上。聞著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嘉月小聲問,“這么多年,誰給熏衣服?” “我都是自己來?!?/br> “沒有讓那些仙娥給你弄過嗎?” 平躺著的蔚兮有些難受,他想翻身,可是他又不知該往左翻還是往右翻,因為一翻身,自己要么背對著她要么側躺看著她,哪一個,好像都有點不合適?!皼]有,我有點不習慣讓那些人給我弄?!?/br> “是……”話在嘴邊,嘉月說不出口,她很想問問,是不是因為自己所以不愿意假手旁人。 可是她在從與他這么一起躺著之后腦子里想的就是以前的事,那些不太好的事。 就在蔚兮以為嘉月睡著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嘉月問自己,“蔚兮,你還記的咱倆在天宮的日子嗎?” 蔚兮睜開眼睛看著屋頂,他想了一會,還是翻身背對著嘉月沒有說話。 嘉月見他不開口,自顧自的說,“我不知怎的,以前總記得把孩子扔下墜仙崖的事,可是總是記不起來在天宮的時候,可是剛才我想起來了?!笨匆谎郾硨χ约旱哪莻€人,她翻身看著這個寬闊的后背,她特別想靠過去,和他黏在一起。 望著窗戶的蔚兮不知身后嘉月的心思,他拼命的想睡著,可是他一閉上眼,就是女兒出生后,自己帶著她們娘倆去了天宮,在天宮里,嘉月與自己是無盡的爭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