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法子,還須得徒兒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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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站在幾箱煉藥器皿和珍奇珠玉間有些疑惑。 “這么簡單就把我們放進來了?給皇帝煉藥不是該更謹慎小心嗎?” “你當他們招來制藥的人只有一兩個嗎?”玄淵一揚袍袖坐下來,“一是給李弭的名號面子,用這來吸引更多的能人異士,二是制好后也有專門的試藥流程?!?/br> 他看到小弟子似懂非懂地點頭又道:“正好,趁這機會教你點煉丹的法門?!?/br> 阿嵐瞬間苦了臉:“???師尊,你明明說要帶人家下凡散心而已,怎么還要補習呀?” “你跟著看點記點就行,不會出題考校你,我也不指望你能成煉丹師?!?/br> “哦?!?/br> 雖然師尊這么說了,阿嵐還是應得不情不愿,丹房火爐煙氣熏人,藥味沖天,躺靠在軟塌上看看買的凡人話本,或是出去逛逛哪個不比待那丹房強。 就這么在這待了三四日,阿嵐簡直飽受折磨。 她提溜起一支神似蘿卜的植株,對著方子上分成半兩小塊,一劃下去血一樣紅的汁液噴濺在她手上,而且她清晰感知到手下那塊白色的果實抖動了一下。 她一把甩出去尖叫起來:“師尊,師尊!那是什么!” 玄淵正盤腿對著丹爐冥想,長長的白色眉須垂到腿上,裝起凡人愛看的世外高人形象一點也不生疏:“人參果,山門奇珍鑒識課上靈植第一課就講的,你還好意思問?!?/br> “它它它它怎么會動,顏色怎么這樣!” “近百年的人參果,快成精了吧,有一些生靈本能?!?/br> “意思是……我剛才……殺生了……” “你要這么想也沒錯?!?/br> 在神魔戰場中身經百戰的玄淵完全沒辦法和嬌生慣養的小徒弟在“殺生”這件事上共情,直接給她補了一刀。 阿嵐堅決不肯再干這種事,木著臉拿著扇子在丹爐前搖。 “師尊,他們怎么日日都來?”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這個表情,全身上下只有嘴皮在動。 玄淵看她這副魂都要飄了的樣子微微蹙眉,實在很難接受自己門下的弟子不經事到連只雞都不敢殺。 說她又不知怎么說,這些年她修習術法總歸是比以前勤懇了許多,也達到了他要她慢慢升階延壽的期望,是因為幾乎從不下山歷練太少才會這樣? 玄淵難得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將她綁得太緊了,但若是隨她亂來,上次她下山還是…… 他手指微動,幾株藤首烏化作流光飛進丹爐中。 作為師尊,自己也許該讓她習得立身的能力,但私心里總是不愿放松手里的風箏線。 “他們也不是獨獨監視這兒,隨他們看。不過這三五日,你有沒有看出這里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又反問阿嵐。 阿嵐散漫地回憶起來:“這里的每個人好像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就像被設定好的木偶一樣,到點去做什么事,做完又回來在不差一步的地方站崗?;蛟S有些規矩大的人家下人訓練有素,但不會像他們一樣從早到晚連表情都不會變化?!?/br> “哦?你覺得他們是傀儡?” “嗯……也不是?!彼A起眉看天,動腦子感覺好費精力,她討厭動腦子?!半m然一板一眼到過分,但他們還是有靈智的,我感受得到。哎,師尊別為難我啦,徒兒笨?!?/br> “其實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已經完全被這個國師cao控成為他的手眼?!?/br> “???怎么會?這人真有如此通天本事,能叫師尊一而再看不出深淺?” 阿嵐神思重新凝聚,見師尊神色端沉,似真的覺得棘手,眼里閃爍著驚訝的光。 “是,此人如此難測,所以我想了個法子試一試?!?/br> 阿嵐發現師尊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頗有些意味深長,心中警鈴大作。 “什,什么法子?” “還須得徒兒你配合?!?/br> “我不!” 阿嵐毫不猶豫地拒絕,下意識身子往后仰卻逃不出他魔爪。 衰邁到已皺起雞皮的手攬住她的纖腰,叫她快要哭出來,又被他另一只手抹上。 “莫哭,且先留著氣力,一會兒再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