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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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天真無邪的話一出,楚戎眸色傾刻黯沉,一字一頓極有壓迫感道:“隔壁蒼狼?” 秦瑟曾經深受蒼狼荼毒,不堪其擾時的確說過要把它弄來做壓寨夫人的話,畢竟蒼狼原身威武雄壯,在以健碩為美的獸族很是受歡迎。但她覷了一眼楚戎,實在是不敢說實話。 她板著臉嚴肅教育小七道:“小七,你怎么胡說呢?那個蒼狼,禍心昭然,就是想搶我們的地盤,我怎么會說要搶它做壓寨夫人呢?再說,這個壓寨夫人,是不是比蒼狼好看得多?不要侮辱你老大的眼光?!?/br> 小七聽得云里霧里,也不認同這個兩腳獸比蒼狼好看,可秦瑟沖它拼命眨眼,它頓時了悟,改口道:“老大說得是?!?/br> 小七關鍵時刻不掉鏈子,秦瑟深覺撲滅一場大火,待楚戎神色緩和,才敢上前查看他的傷口。 貫穿小腿的一排密集血洞,鮮血正小河一樣外淌。秦瑟知道小七的厲害,它如若再用力一點兒,楚戎小腿這塊兒rou會被硬生生扯下來。假使不是自己手快…… 秦瑟心口泛溢酸脹,她哪邊都不敢斥責,只好悶著氣惱。氣惱什么?她暫時不知道。 楚戎一劑止血丸很快止住血,就著小七弄來的水沖洗后,又吃了固元丹,劍修本就皮糙rou厚,這傷不算重,稍作修養三四天便能好個大概。但期間秦瑟一言不發,緊抿著唇擺出慣常的冰山樣。他于是猜到她在生氣,趁她在紗布上抹了草藥俯身給他纏繞時溫柔親吻了下她的發頂。 “怎么了瑟瑟?怎么不說話?”他明知故問。 秦瑟猛地拉緊紗布,在楚戎刻意悶哼痛呼之前仰頭,不輕不重咬了一口他的唇,道:“給我老實點兒?!?/br> 一旁的小七:? 在它看來,啃頭發和啃嘴巴都很奇怪,但由于老大光環,它自動把啃嘴巴這件事嫁接到了那個不好惹的壓寨夫人頭上。于是在小七添油加醋的描述下,這個新來的壓寨夫人,變成了一個愛好奇特的變態。成功勸退了一批想要探望老大的獸族。因為它們不想被人類舔毛。 當然秦瑟和楚戎對此一無所知。楚戎迫于秦瑟強權乖乖臥床,秦瑟則在旁邊瞧著二郎腿看守。 秦瑟既滿意于獸族們的識時務,又詫異于它們的不聞不問,不禁猜測道:“它們是覺得我帶了一個人族回來,有違獸族常理,所以投奔蒼狼去了?” 楚戎道:“小狐貍聽你這樣說,莫約是要難過的?!?/br> 秦瑟癟嘴,小聲嘀咕:“那便是因為你。你長得兇神惡煞,小七肯定是怕你?!?/br> 楚戎陡然從秦瑟嘴里聽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不免驚奇,質疑道:“你以前夸我好看,而今說我兇神惡煞,到底好看是真還是兇神惡煞是真?” “我是人時你就是好看的,不是人時你就是丑八怪?!鼻厣\實地說。 “不過你也別難過,我在獸族人身是丑八怪,獸身還是丑八怪。只因我是老大,它們才不敢嘲笑我?!?/br> 楚戎:“瑟瑟即便不符獸族審美,于它們而言,也是十分有魅力的?!彼呀浲评T秦瑟道明“壓寨夫人”事件原委,時不時要拉出來講講。秦瑟漫長歲月里那些他不可能參與的部分始終是長在身體的一把劍,稍不留神便會削去他的理智和安全感,讓他患得患失,需要反復確認強調才能安心。 秦瑟俏臉一紅,偏過頭清了清嗓子,得意忘形道:“那是自然。當年我去和合草原,可是同好多猛獸打過架呢,一腦袋都是花?!?/br> 所幸楚戎不了解秦瑟所屬種族的交配方式,否則他一定會發瘋。然而不明真相的他現在可以心平氣和交流:“瑟瑟,你當初選擇做劍修,可以肆意打架是不是理由之一?” 秦瑟點點頭復又搖搖頭,道:“可以肆意打架只能算是我堅持修劍的原因。實際我做劍修,是因為我幼年懵懂無知時第一個點化我的人是劍修。那時我并無別的選擇,只能照他給的路埋頭苦走?!?/br> 楚戎了然,他問:“你不入任何門派,沒有師門的幫持,僅憑一個點化你的劍修一路走到現在,真的很厲害了?!?/br> 秦瑟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其實她并不像修真界盛傳的那樣不入任何門派,在她初出茅廬,對人類仍舊抱有幻想的時候,是加入過一個不出名的門派的。但期間種種,她不太想回憶,又不想欺騙楚戎,于是道。 “我入過門派的?!彼鲁鲞@句話后立刻轉了個話題,“你來四荒山,昆侖那邊不找你嗎?” 楚戎作為第七峰峰主,應當是要長期在第七峰坐鎮的。 楚戎想不通哪個門派會放走秦瑟這種驚才艷絕的劍修,可秦瑟明顯不欲多說,只當她的性子不拘于門派之限,轉而回答秦瑟的問題。 “第七峰有事應鐘會傳通訊符過來的?!?/br> “哦?!鼻厣獞寺?,然后不再說話了。 空氣中漂浮著草藥淡淡的苦澀氣味,說上難聞,只是借由呼吸傳進鼻腔又漫溢五臟六腑,仿佛人也因此沾染了淡淡的苦澀氣味。 秦瑟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通風透氣,外界的空氣清新怡人,但這股苦澀無法驅散。 這時屋內閃過一道金光,秦瑟猛地轉頭,便見一張通訊符紙在楚戎面前展開。 她打趣道:“才說第七峰找不找你呢。說完就來了?!?/br> 楚戎收回符紙,道:“不是第七峰,是師尊,他云游回來了。瑟瑟,以前說好找師尊看識海神魂的,你得跟我一起回昆侖?!?/br> 秦瑟回四荒山沒幾天,一點兒不想回昆侖,她耍賴道:“我和他不熟,十分害怕。要不然你自己回昆侖,我做幾天思想準備,然后我再去?!?/br> 楚戎為她四月天氣一般陰晴多變的心思頭疼,無奈道:“瑟瑟,別鬧。師尊一向行蹤不定,要找他難如登天,你今日不去,如若他走了,不知又要等多久?!?/br> 秦瑟不松口,嘟囔道:“我看徐萌萌醫術蠻好的,我吃了幾副藥識海神魂都沒那么痛了,我覺得……唉……” 楚戎強橫地將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一把抱起,打斷她的話:“你覺得你識海神魂恢復良好是我出力的多還是徐醫士出力多?” 秦瑟立馬就乖了。 走之前她磨蹭著要去跟小五小六小七小八一一道別,但林中獸族們一見她轟然逃跑,跑得像是有鬼在后面追。 秦瑟:……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了回昆侖的路途。 起先是她躊躇滿志御劍帶楚戎飛行,但楚戎愛搞小動作,秦瑟念及他的腿傷,忍著沒把他踹下去。楚戎便變本加厲,頭埋在她的頸窩蹭來蹭去。秦瑟忍無可忍,再不顧這個狗東西的腿傷,讓他自己走。 楚戎自然不肯,兩人拉拉扯扯,竟很快到了昆侖。 臨近昆侖,秦瑟就不能光明正大現身了。她縮到楚戎懷里,砰地化為原身。 霄云劍尊久不露面,一經出世,便引起軒然大波。秦瑟即便在身在半空,也能看見昆侖山入山處黑壓壓密集的人群。 楚戎解釋道:“師尊每每出世,總會有人期望他能指點劍術,答疑解惑的。不過這得看師尊心情,他若是心情不好,無論再如何求解,他都不理會?!?/br> 那他還真是侍才自傲嘞。秦瑟在心中暗嗤。 相較于與昆侖山入山處,第七峰可謂是人跡罕至。雖然第七峰本也是昆侖十二峰獨樹一幟的副峰,但今日的氣氛,顯得格外詭異。 秦瑟束起脊背上大片的毛,黑眼珠警惕地轉動。楚戎安撫性地摸摸她的頭,道:“瑟瑟,師尊不可怕的?!?/br> 她不是怕啊,她是后背發涼。 霄云劍尊她遠遠見過一次,不同于楚戎銳利帶有攻擊性的俊美,他是那種清風濯雪、蘭芝玉樹的溫潤之美。和木珩的氣質很像,但木珩是真正的如玉公子,而霄云劍尊,美之有余,卻不肖紅塵,與其說是飛升之境的神性,倒不如說是空洞漠然。 雖說霄云劍尊空洞漠然,但對楚戎這個徒弟還算不錯。秦瑟疑心他萬一認出自己是那個害得楚戎差點兒走火入魔的禍水,一怒之下一劍把她劈成兩半。 于是越往第七峰北面的寄明居她就越發顫,一個勁兒向楚戎腋窩里鉆。 楚戎觀她的確害怕不由后悔沒多給她留些時間,但事已至此,她就是再害怕,也要進去的。 寄明居每個檐角掛了風鈴,風鈴造型別致精雅,內里似乎也別有洞天,風一吹過,清脆的鈴聲不會突兀,反而有節奏的宛若某種樂器,叮鈴作響時像在演繹一首熟悉的曲子。 楚戎記憶中霄云劍尊向來不喜這類發聲的玩意兒,他討厭一切聒噪??伤麨楹斡謷焐蠑盗窟@樣多的鈴鐺呢?著實令人費解。 秦瑟卻好似被這鈴聲吸引,也不發抖了,冒出毛絨腦袋好奇地瞧。 “很喜歡嗎?”楚戎問。 秦瑟遲鈍地點頭,她覺得這個風鈴很漂亮,聲音也好聽,最主要的是,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楚戎說:“你要是喜歡,我問問師尊哪里尋來的,找到了也掛幾只在屋檐角好不好?” 秦瑟爬到楚戎肩上抱了抱他的頭。 這時寄明居內的人聽到了動靜,門里傳來一陣由遠及近輕盈的腳步聲??梢韵胂笫桥舆~著碎步,哼著愉悅的歌謠的腳步聲。 霄云劍尊待客只在院中小亭,是誰有此殊榮得到他的認可? 楚戎忽然收斂神色,嚴肅莊嚴道:“瑟瑟,我們要有師母了?” 哦嚯,霄云劍尊第二春? 秦瑟盯住緊閉的大門,想要見見收下大乘期劍修的傳奇女人。 木門緩緩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蔥白纖細的手指,再是一張七分肖似秦瑟的臉…… 媚而不俗,妖而不艷。 楚戎怔愣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女子好奇地打量了他一會兒,剛要轉身詢問霄云劍尊,倏而瞥見楚戎懷里的毛團子,也是怔愣當場。 秦瑟看看楚戎,又看看那個與她長得像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女人,登時腦補了一出白月光變師母和找替身大戲。 好刺激,她想,但是她討厭和她用一張臉的女人。 那個女人臉上五彩繽紛,出現了三分激動三分喜悅三分悲痛和一分詫異,她雙目含淚,顫聲道:“寶寶?!?/br> 寶寶?誰???楚戎嗎?咦~好惡心,這么大人了還叫人寶寶,有病。啊,是看著我叫得啊。我跟你除了臉有哪里很熟嗎就叫我寶寶,有病。 秦瑟鄙夷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