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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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里路,光靠步行走下來大約三個時辰。加上一路夾槍帶棒的偷襲和十里一段的震動巖,從龍環石尾部走到頭部不低于三個半時辰。 龍環石的頭部衍生出一條筆直的步道通向環石中心的銀龍宮。經過三個半時辰險中帶穩的步行,兩人已經來到了銀龍宮前的廣場上。 偌大的廣場人煙寥寥,視野范圍內大抵有兩百多隊。問槐把靈索解開。突然被放了下來,構穗困得眼睛發直仍渾噩地警惕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到地方了?!眴柣狈鲋鴺嬎?。久坐久趴都是很累的動作,腿腳一直不能活動,難免發軟。 放下心來,構穗終于肯把眼睛閉上。她作息向來規律,后半夜早困得不行。這一瞬間她卸了勁,開始往后躺。 “枕我腿上睡會兒嗎?” 耳邊問槐的垂詢顯得有些遙遠。構穗含糊應了一聲,輕輕點著頭。 廣場的入口處,一位銀發少女稍有興味地看著攙扶的兩人。 “陳星,你看。那是剛剛那個少年郎吧?” 被喚作陳星的男子朝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半柱香前,幾個已經獲得了下一輪資格的隊伍為了減少競爭惡意在入口堵截,不讓其他人登上廣場。這個少年郎便攛火道:“好啊,你們不讓我們上去,你們也別想好過咯!兄弟們,不爭饅頭爭口氣啊,否則他們真當咱們好欺負!就算今天老子沒資格參賽了,也要把他們打殘廢,讓他們也沒戲!” 被堵著的人本是顧慮不能使用修為的禁忌,一直忍著火不發。堵人的也是看準了這點,拿到資格后在廣場上用法術攔著門口,讓后面的修士干著急。眼下少年一攛掇,前面幾個早忍得暴躁不堪的立刻抄起法器沖進廣場和幾個堵人的隊伍閃似鵠礎?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兄弟們,淘汰了權當給其他兄弟做好人好事,反正不讓這些連狗都不如的東西們得意!” 少年嚷完這句話,背著背上不停小雞啄米的女人趁機踏上了廣場,迅速地隱入圍觀的人群。 這一幕鬧劇恰好被陳月陳星看在眼中。少年身形很輕敏,若不是陳月一直注意著,看了幾眼他的相貌,還真認不出他來。 “當真有趣?!标愒鹿雌鸱凵拇桨?,理了理自己雪白的麻花辮,“走,打個照面去?!?/br> 陳星一言不發,默默跟著陳月向靠著墻角歇息的一對男女走去。 少年見他們沖著他來,停下拋完石子的動作,下意識把手護在枕他腿上睡覺的女人身上。 陳月揚起明朗的笑容,雪白的睫毛半遮住淡藍色的眼球。她異常的容貌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一時,數道視線落在四人身上。 “你怎么不去打架?”陳月笑盈盈問道。 少年左右看看,最后反手指著自己道:“姑娘在問我???” 陳月點了點頭,“你不是說要不爭饅頭爭口氣嗎?” 少年笑道:“姑娘看起來可不是會把戲話當真的人?!?/br> 陳月把腦后的麻花辮抓至胸前把玩。少年的笑容純真無害,有著一張純良中帶著幾分邪惑的俊俏面孔。這種融合了兩種相反氣質的長相世間少有,比那些要么英俊冷酷要么嬌柔溫麗的男性更具有吸引力,叫人極想探究他臉上的悲喜。 “若我……偏要當真呢?”陳月睜大貓兒一樣的眼睛環顧四周,“被人當刀使的感覺,是個人都會惱火吧。如果我告訴他們……”她臉上的表情極為靈動,手背到身后微微躬身打量在少年膝上沉睡的女人,“那個喊得最大聲要干架的跑得最利索,你說他們氣不氣呢?”末了又是靈動狡黠的一笑。 少年冷下臉來,“姑娘想說我也攔不著,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做好事破了這僵局,在姑娘這兒倒里外不是人怎么都錯了。呵,真有意思,您若真想管閑事大可現在就嚷嚷起來,不必事先知會我?!?/br> 說罷,少年撫著膝上的女人,一邊喊醒她一邊把她呼吸到臉上的發絲別到耳后。 和與陳月說話時的色厲內荏不同,他喊醒女人的聲音十分溫柔,與之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月雪白的眉毛一皺。 他叫她穗兒?這兩人不是姐弟嗎? 盡管修士的年紀不可單純憑外貌來判斷,可人都是視覺動物,第一眼印象總是固著,難以改變。 一個二十四五模樣的胖女人和一個十八九的俊俏少年郎可一點也不般配。 陳月直起身子,不動聲色地看著兩人。 女人悠悠轉醒,被少年半摟半抬地扶起來靠在身前。 “問槐……又怎么了?” 女人的聲音含著nongnong的睡意,微微沙啞著。被稱作問槐的少年不悅地看了陳月一眼,“為夫對不住你。你一直想要的銀龍鱗今年怕是奪不來了。改明我給你做幾個星燈,先將就著當龍鱗賞看,等明年準備更充分些我們再來?!?/br> 構穗聽得一頭霧水,困意沒了,咻一下睜開眼,對上問槐凝望著她,幽冷深黑的眼眸。 她日常遲鈍的腦瓜越關鍵時刻越好使,對視的那一刻,立馬明白了問槐在裝。 “哦,好啊,其實主要就是夫君的這份心意啦~有這個心思幫我圓心愿,穗兒就很開心了!”構穗進入狀態,揚起下巴在問槐嘴上啃了一口。 他搞什么! 剛啃上,構穗腰上的軟rou就被問槐捏得生疼。 平日里構穗說話偶爾也會討好撒嬌,但這次太刻意,問槐雞皮疙瘩一層層地起。身上正惡寒著構穗又啄了一口,雙重刺激下,他沒忍住把構穗捏疼了。 問槐很快松了手勁,把構穗從地上拉起來,替她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塵,看也不看陳月一眼,與構穗向入口去,作勢離開。 陳月見少年真來了脾氣,連忙回身說道:“我只是與公子開個玩笑罷了,公子莫要當真!” 這少年郎不僅長相合意,目前來看脾性也甚對胃口。有脾性才有玩頭,幾下子就能搞到的男人太容易玩膩了。 問槐頭也沒回,邊走邊說:“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姑娘的玩笑。若不分人和場合隨便開無聊的玩笑,說是蠢……” 構穗踮起腳尖,一把把問槐的嘴捂住,扮著白臉道:“好了夫君!人家姑娘都與咱們解釋了,你就別氣了!” 問槐現在不能自己順坡下驢,這事只能讓構穗來。 問槐投來贊賞的目光,構穗得意地挑眉,嘴角快咧天上。 “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只不過是小姑娘給你開個玩笑,你就氣成這樣??蓜e忘了,你是要給我奪龍鱗的。因為一個玩笑就不奪了,你還愛不愛我了?” 構穗那么多情愛話本可不是白看的!這時學以致用起來,連問槐都沒想到她能問出愛不愛這種話來。 問槐把她捂在嘴上的手抓進掌心,盯著她的眼睛親了親她的手背。 “怎么可能不愛了?!?/br> 他說得極認真,不笑時會暴露幾分侵略性的眉眼格外溫順。溫熱的吐息帶著微微的潮噴灑在構穗手背的皮膚上,他凝視而來的眼神深情又動人,足以以假亂真。 構穗的視線很快躲閃開,她倉皇地眨巴了幾下眼,“那個、那個……咱們別在這里當別人的熱鬧了,去那邊坐著等吧?!彼赶蜚y龍宮前的漢白玉鳳墀。 鳳墀上稀稀落落坐了百十號人,三五成群,儼然成了交友場所。 陳月湊上前來:“聊聊天嗎?干等著怪無聊的?!碧ь^盯著問槐的側臉瞧。 “天快亮了,要看日出嗎?穗兒?!眴柣敝苯訜o視掉陳月。 構穗打了個哈欠,稀溜了一下冷出的鼻涕,朝東邊看去。云天之上,視野不再被山巒與城池阻擋,變得更加廣闊。天邊一眼可見,在那個天地交接處,淡淡的魚肚白中一個赤紅的光點正一點點變大變亮。 “好啊?!?/br> 問槐牽著她往東邊走。廣場在銀龍宮大殿的西側,他們繞到殿后視野將更好。 陳月跟在兩人身后,陳星默默地跟隨著陳月。 “我叫陳月,他叫陳星,我們是一對兄妹?!?/br> “哎,你們兩個是夫妻嗎?” “你們多大歲數了?” “喂,理我一下??!” 構穗扭過頭,滿眼好奇地看著陳月。 “你為什么是白頭發藍眼睛?” “哦!”陳月終于被搭理了,連忙回道:“這是我父母生給我的,不是得病了哦~” “你父母……” 問槐攬了一把構穗,把她勾在懷里按住頭。這不想搭理陳月陳星兩人的樣子,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了。 陳月勾起唇角。 她不怕惹人煩,就怕惹得人不煩!會煩她說明她的存在不能忽視,漸漸地便會由無法忽視變得越來越在意。愛情不都起源于好奇與在意嗎?追男人嘛,她有的是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