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的算計
書迷正在閱讀:謫仙與小蛇、僧rou(和尚1v1)、宗門上下皆綠他 NPH、相遇后的我們、他們說我馬甲掉了[修仙NPH]、【仙俠】劍修修羅場(NP)、妖途(NPH)、當我成為死對頭徒弟又失憶后、耽美世界里的第一美女(高H)、入紅塵(1V1 H)
這是頭一次琰回來的較早,但燕緋瀾沒有如以往那樣在一聽見他推門的時間就出來抱住他,院子里空蕩蕩的,沒有她的身影,風冷冷的灌了進來,這滿院子的名卉頓時也沒有了色彩。 或許她出去了吧,琰在院子里的石桌這坐下,平日里她最喜坐在這看書,看的那樣專注,連一絲眼神也不給自己,有時候他會輕咳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燕緋瀾才會從書本上抬起頭,飛快的親了親他的嘴角。 摸了摸懷中溫熱的錦盒,他忍不住煩躁起來,突然之間,眼角掃到書房窗內一閃而過的影子,家里遭賊了嗎?他抿了抿唇,朝著書房走去。 屋內飄著一股淡淡的苦澀藥味,兩側的紗簾被鉤子固定住,一個銀發少年抱著雙膝,一臉警惕的望著他,金色的瞳孔雖然明亮,卻太冷厲了些,對上少年如此絕色的容顏,連琰也下意識的分神。 這院子被燕緋瀾施下結界,妖魔鬼怪都不得入內,除非是她愿意,看著眼前的少年,琰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是誰?怎會出現在我家?”琰冷冷的走向他,寬大的袖口下藏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可笑的是,這個少年還穿著他的衣裳。 少年緊緊閉著唇,什么都不肯說,他淡淡的看了琰一眼,冷漠的低下頭去。 琰用刀柄強抬起少年的下顎,緊緊捏住他的肩膀,道:“你這小子是個啞巴嗎?” 少年金色的眸子沒有害怕,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任憑琰抓的他肩膀又疼又麻,也一聲不吭,木然的坐在床上偏過頭,不去看琰的眼睛。 琰目光閃動,臉上忽然泛起一絲惡毒的微笑,他用冰涼的刀背沿著少年的臉一寸寸的劃過,仿佛一秒,就會割開他脆弱的喉嚨,少年薄如蟬翼的銀色眼睫顫的厲害,剛剛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一時間,一滴清淚從他眼中滴落,琰細細咀嚼著少年的恐懼,心中又說不出的暢快,從他記事起,就格外喜歡瞧他人痛苦害怕的模樣。 “我不管你是誰,還長著如此奇怪的模樣,現在馬上從我家滾出去?!?/br> “琰?”燕緋瀾提著藥籃站在兩人的身后,瞪著他們,她看見琰手中的匕首指著少年的時候,眼里不禁流露出一絲錯愕,“你在干什么?他是我救回來的?!?/br> 少年看見了燕緋瀾,眼里的光更亮了,淡薄的身體里立刻充滿了力量,他一把推開琰,像狡狐般飛奔過去,跪在她的身下,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肢。 “他要殺了我......救我......救我......”他在哭,還哭的很傷心,但不像其他男人哭的那樣難聽難看,他的抽泣聲反而如絲竹那樣婉轉悅耳,能感受到深深的悲切。 琰緊握的雙手不由死死掐住了rou里,他以前在紅樓見慣了這種把戲,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是被算計的那一方 琰收回了匕首,說道:“我以為家里進了賊,問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說?!?/br> 燕緋瀾被小狐貍這樣緊緊抱著,還頂著琰愈發凌厲的視線,她不由開始拉扯小狐貍的胳膊:“唉,你先起來啊,地上多冷......這都是誤會,誤會?!?/br> “不要趕我走?!蓖可侥綔鎸㈩^抵在她的腰上,輕輕說道。 “你傷的這么重,我不會趕你走的?!边@話一說出口,琰冷笑一聲,刀了小狐貍一眼,甩袖而去。 燕緋瀾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焦急,但這小狐貍抱的她太緊,她不得不用法術分開他們二人,但這也給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新的紅印。 涂山慕滄跪坐在地上,他臉上的淚痕在此刻顯的楚楚可憐:“他不喜歡我,是嗎?” “他是我丈夫,但他喜不喜歡你這不重要?!毖嗑p瀾嘆了口氣,把他拽了起來。 “所以這就是你來到凡人界的原因嗎?” 看來小狐貍誤以為她是為了琰才來的凡人界,不過她如今留下來這樣說也沒有區別,于是點點頭:“你可以這樣認為?!?/br> 涂山慕滄忽然一笑,道:“我懂了,既然你愛他,我會像尊重你一樣尊重他?!?/br> 妖族是沒有仁義道德可言的,所有的妖族自生下來后所受的教育就是掠奪,就連涂山慕滄的生母也是九尾族族長從別人手里搶過來的,絲毫不顧及她與另一個男人已有了一個兒子,想盡方法拆散他們的家庭。 但九尾狐掠奪的手段會比其他妖族更陰險一些,當年九尾族族長看上了騰蛇伏黎的妻子,便將她引誘了過來,兩人珠胎暗結,生下了涂山慕滄,伏黎此時正是妖皇蛟龍一族的麾下大將,為了避免伏黎的報復,九尾族族長便與還是祭司的琰鳳達成協議,聯手策劃了妖族的叛亂,故而讓騰蛇伏黎死在那場戰亂之中,如今這件陰私除了涂山慕滄沒人知道。 騰蛇的兒子,也就是涂山慕滄同母異父的哥哥在那場血流成河的戰役種下落不明,或許是死了罷,許多人都這么說。涂山慕滄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死后,便一蹶不振,漸漸醒悟過來自己犯下的過錯,沒過多久,因郁結于心撒手人寰。 涂山慕滄根本不在乎燕緋瀾的丈夫是誰,對他而言都是普通的絆腳石,到最后,他會有辦法讓燕緋瀾心甘情愿的愛上自己。 燕緋瀾在兩人的廂房找到了假寐的琰,他背對著她,似乎睡著了,但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出賣了他,燕緋瀾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那個小家伙不會打擾到你了,他吃了很多苦,對人防備很正常?!?/br> “小家伙?叫的可真親熱?!辩犻_眼睛,卻沒有轉過身子看她,他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燕緋瀾對他的冷淡和今日對少年的疼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忍下心中濃烈的怨懟,道,“他是個妖怪吧?!?/br> “是......” “什么妖怪?” “狐妖......” “果然,一股狐媚子味道?!辩爸S的開口,“他要在這里住多久?” “最多一個月?!毖嗑p瀾當然知道他在氣惱些什么,男人的醋意上頭時,她只能好好的哄著,“別生我的氣啦,下次我看見漂亮的妖怪一定躲得遠遠的?!?/br> 琰轉過身抱住了她,兩個人側躺在床榻上,呼吸聲緊緊糾纏,燕緋瀾閉上眼睛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隨后她發覺自己的頭發癢癢的,似是有什么東西插進自己的發髻里,伸手一抹,是一枚做工精細的簪子。 “這是......你送我的嗎?” “嗯,這些日子我都沒有好好送你什么東西,倒是你一直在為我付出?!彼麚崦哪橆a,深邃的眼里滿是她的身影,“我娶了你,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只得去酒樓里給別人彈琴?!?/br> “所以你不讓我跟著?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燕緋瀾忍不住勾起嘴角,心中的喜悅在無限的擴大,可突然想到什么,她急急說道,“那日你受傷是不是因為有人欺負你了?” “不過是些挑事的,酒樓的掌柜都打發走了,這些日子我在那彈琴引來了不少人,他們看重的就是我這張臉?!辩恍嫉恼f道,“不過一張臉,就能讓他們一擲千金,真是蠢鈍?!?/br> 這簪子價值千金,光靠這幾日的彈琴是買不下來的,有些客人想同他聊天吃酒,他也允了下來,但這個度他把握的很好,絕不會同別人逾越半步,既得到了打賞,也不會損失什么。 燕緋瀾心疼的抱住了他:“以后別去了,我害怕別人欺負你,你那么好看,誰都想欺負你?!?/br> 琰輕輕笑起來,胸膛都在震動,他親了親她的額角,道:“我若不去賺錢,便會顯的我很沒用,我不想變成一無是處的樣子,什么都要靠你養活?!?/br> “那我要跟著你,不許拒絕!”她霸道的說道,捏住他的臉,“我倒要看看誰敢打你的主意?!?/br> “都聽夫人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