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接天山下 孔府喜事【2】
芳情雀艷若翠仙,飛鳳玉凰下凡來。 高平年少時曾讀過這詩,是時他同老師說:“凡鳥便是凡鳥,何故要同鳳凰作比?沒的叫人恥笑?!?/br> 他那時候尚且斂不住一身高傲脾性,偶有話語出口,總叫老師不由皺眉。 可他又十分尊敬老師,見他皺眉便知自己又說錯了話,于是便抿了唇告罪。 而今的高平自然再不會去提什么凡鳥鳳凰。 他只曉得,那一身大紅色喜袍,一頭墨綠色披散長發,一雙墨綠色眼角飛翹艷色十分的孔雀妖怕是已入了魔。 他神態里帶著一些恍惚的笑,發絲半遮了臉頰,跪坐在床榻之上同床上那人喃喃說話。 高平聽得清楚,那孔雀妖是在叫夫君,語態真是媚柔婉轉,一如新婚之夜邀歡的婦人。 只那床榻上之人—— 那孔雀妖深情款款地伸出手摸到那已僵硬死灰的臉頰,摸到那微睜翻白的眼睛,摸到他額頭上那個叫他爛了半個額頭的傷口,他又喃喃叫了聲夫君,低下頭伸出軟紅色的舌頭神情癡迷地舔過那泛著黑色的,冰冷的唇。 是的,這新婚之房內,不見什么娶妻子的少年人。 只有一個半脫了衣裳,正張大了腿,放浪地騎在一具尸體上尋歡的孔雀妖。 孔雀妖癡癡地笑著,將那死尸的roubang在手間玩弄,而他的roubang磨蹭著尸體冰冷僵硬的腹部,他極為放蕩地呻吟著,把玩著那明明毫無動靜的死人roubang,嘴里卻喃喃念著夫君好大,好燙好硬之類的yin話。 高平摸了摸鼻子,正欲收回眼睛,可不想眼角撇過那喜房的一角,卻見了一寸黑色熟悉的黑色衣衫。 這下倒真的有些難辦了。 那床榻上的孔雀妖自個兒玩的歡快,兩根手指已經插入了自己的xue,毫不知疼痛一般大力地進進出出,偏還要伸手拉那僵硬尸體的手,放到自己的rutou上,口中又是一陣yin話。 那孔雀妖一看便是熟透了的身體,乃至于已生了孩子也未知,那rutou周遭的乳暈是被撐過的形狀,rutou也教一般人更大,只顏色還是淺淺的粉絲。 可他抓著那尸體的手放在自己的rutou上搓揉,直搓得那粉色的rutou化作艷麗情欲的紅色。 孔雀妖拔出了自己的手指,又將那摸了他rutou的手掰出兩根,蹲坐著自己坐到了那手指上去。 那尸體一看便不是新尸,能保存那么好定是放在了不知道什么冰石之上,自然是冰冷入骨,那孔雀妖似是被凍到了,又似是被入的爽快,下顎高高揚起,纖瘦流暢的弧線從尖瘦的下巴開始到他赤裸單薄的胸膛。 俱是一地媚色。 他顫抖著唇,長長地吐了一聲嘆息,那墨色的長發披散在他身后,直直拖曳到了床榻之上,而暈了水色的眼眸更是又sao又浪,他輕輕吸了口氣,開始擺動自己的腰肢。 孔雀妖身上的喜袍已被他自己扯開了一大半,隱約可見他那腰肢,真真一掌可握。 那腰從緩慢擺動到快速動作,那人咬住自己的唇咽下呻吟,只拿悶聲愈發撩人。 高平欣賞不來這妖怪強jian尸體的戲碼,他只想著若此時此刻去將孔希救出來,怕是得惹怒了這五百年的老妖怪,萬一惱怒了別人看他床笫之事想殺人滅口,這事便真做的不漂亮了。 高平望了望那黑色衣角,又望了望那自尋其樂的老妖怪,心中有了計量。 他望著屋子外那幾朵盛開的陀謎花,微微笑了笑。 喜房里床榻上的老妖怪未及歡愉,將xiaoxue自那具男尸的手指上拔了出來,他俯下身子,極是柔情地又親了親尸體那雙翻白的眼睛,然后慢慢褪下身體,爬到那尸體腰際,親了親那腰腹,然后竟是一張嘴,將那男尸綿軟的roubang直直用小舌勾到了一雙紅唇中。 偏他還吃得神態癡迷,仿若這不是一場他一個人的情欲歡樂,仿佛那男尸真的正熱情如火地在回應他,在侵犯他的嘴,叫他涎水四流。 那孔雀妖吞吐了一番,男尸自是毫無變化的,只孔雀妖用了妖力,點了點那roubang,一陣星星點點的墨綠色光芒過后,只見那灰色的roubang竟真的挺立了起來。 那孔雀妖哪里還耐得住,扶住了roubang便將將坐了下去,剛坐到了底,便放浪地搖動起了屁股,叫得肆意yin蕩。 高平耐心等著,還抽空觀摩了下這院子,盯著那紅燈籠看了好一會兒。 他目不斜視看紅燈籠,只聽著那屋子里的孔雀妖叫得越發大聲,動作也加快了些許,大力地將自己的屁股撞到那男尸的腹部,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待那孔雀妖正是要到極樂,高平終于動了,他動了動兩根手指,那陀迷花竟化作了一縷輕薄的霧氣,那孔雀妖正是要到,那霧氣便叫他吸入了口鼻,只待他射了精水,搖搖晃晃要起身,高平已是自大門中跨入,他極為遵禮地不去看那孔雀妖,只笑著問好。 那孔雀妖睜大了眼睛要回話,卻整個人軟了下來,他摔倒了那具男尸身上,竭力睜大了眼睛看向那個施施然走入屋子的男人,見他撩起了屋角的簾子,一把抱起了正昏睡過去的少年,再次微笑著頷首后,慢悠悠地跨出了屋子。 那孔雀妖試圖用力,可是身上竟毫無一絲力氣。 只好趴在那冰冷的尸體上,心間惱恨至極地望著那個男人。 這撞上門來的妖鬼之身,若是能為他所用,哪里還怕那人不回來。 若能回來, 若能回來…… 何苦要他在這接天山下等他這十多年?等的他的尸體都已涼透,他都找不到他的魂魄。 等的他自導自演這處婚嫁,新婚之夜卻只得他一個人在此自取其辱。 孔雀妖望了一會兒之后怔怔閉上了眼,閉上眼的瞬間落下一滴淚水莫入身下那具尸體。 只第二日。 高平同奉今明等一行人準備好了行裝,正要進那接天山了,突見路上跑過一行仆人,高平隨意一掃,竟是昨夜里那孔府的人。 那仆人走進客棧中,問客棧老板家鄉下苗圃還有些什么花木。 老板挺客氣的,說是什么都有,問要什么。 那仆人冷冷道除了陀迷花,其他什么都可以。 客棧老板啞然諾諾應了。 高平笑了笑,低頭進了馬車,看到了還正睡得香甜的小東西,伸出手逗弄了下他的臉頰。 車窗外的奉今明響起。 他說: “啟程?!?/br> 而高平在搖搖晃晃的車行中緩緩閉上眼睛。 他似是睡去,似是未睡。 他好似夢起了自己六歲之時的一件小事。 那是謝府春日宴,夜深露重,他一個小人兒迷失在了府邸花園的一眾陀迷花中,那些花枝曼然垂垂而放的花朵因他的到來而開得越發艷麗。 高平累了,坐在地上抓著頭頂上的一樹花枝,那花瓣飄飄悠悠落在了他的發梢眉心。 “殿下,您如何在此處?” 身后傳來一個少年人輕柔的聲音。 高平轉身望去,一瓣陀迷落入他幼嫩的唇瓣。 那少年身姿翩然蹲下身體,溫柔地替他捻去唇上發梢的陀迷花瓣。 他說:“陀迷花不可食,它能叫人渾身發軟的,殿下雖有神魂之力,可到底還年幼,要當心的?!?/br> 高平側著頭望他。 高平忽然記不起自己六歲時見他的時候,他是什么模樣了。 只記得,他那一雙眼眸呀。 好看。 高平醒過來的時候,微微怔了下,然后便失笑。 那雙眼眸是好看的。 太子渾身上下都像高平,可唯有一雙眼眸,真是像極了帝君。 日月山河,海清河晏。 謝言之啊謝言之,我都躲到妖都來了,你就不要入我夢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