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
又是系統擺爛的一天 【20】戒尺 舉報信的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了,蔣霄派人在調查其他的毒瘤,蔣楓陷在了初戀的悸動中,他總是帶著許明澤出去玩。 許明澤透過窗子看著對面的建筑,那些建筑外觀看起來就特別的厚實和氣派,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而且它的窗戶很有韻味,上半部分是半圓形,下半部分是長方形,古老的氣派透過時間的封印,慢悠悠地娓娓道來。 劃開火柴,點燃冥紙,看著煙氣在亮與暗中飄出,火焰將冥紙一點點帶離,許明澤斂眸道:“錚錚鐵骨迎風立,血淚之史不能忘,保家衛國真驍勇,燒紙祭拜亦傳統?!?/br> 指尖越來越能感到火焰的溫度,許明澤把冥紙放到了專門用來燒紙的盆里,他又在盆里放了幾張紙,然后把劃亮的火柴扔進去。 沒過一會兒,火光就起了,“鐺鐺——”,有軌電車在路上行駛著,歷史的車輪滾滾推進,有苦難,也有歡笑。 許明澤把右手搭在了欄桿上,他看著那輛有軌電車走近,然后走遠,他轉過身,消失在了撒上了夕陽光的洋房里,盆里的冥紙還在燃燒,絢麗的火光將余力推至枯竭,灰燼中仍然帶有余溫。 許明澤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灰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很是穩妥,他用食指扶杯,中指抵住杯子,小指和無名指自然并攏,大氣地喝著茶。 “玩家,這次的攻略目標也不夠強嗎?”系統提出了疑問,她又說,“專屬通道里是為玩家打造的世界,但是對于攻略目標的強度是沒有標準的,如果覺得攻略目標不夠強,也是可以換的?!?/br> “這個時代很難讓人放松下來,而且我本來就沒有想著去攻略別人,我的心里只有生意?!?/br> 許明澤喜歡在經商上發現問題,然后去解決,沉吟片刻后,他說:“這是為我打造的世界?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只有我去過的地方才是亮的,只有我在的地方才會運行?我沒有去的地方都是暗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是的,只有玩家可以解鎖地圖和觸發線索?!毕到y又說,“那封舉報信是被玩家吸引的,在玩家啟封的那一刻,故事才慢慢在運轉?!?/br> “那樣的一封舉報信,觸發了我骨子里的血脈,激發了我的血性?!?/br> 許明澤又喝了一口茶,說:“這是在觀察我的反應,但是這和測試世界里的不一樣,在那我完全可以不用來管攻略目標,在這里,我會因為各種原因和攻略目標遇見,我很好奇,在幕后促成這一切的是誰?” “不是不用管??!扣了積分的!” 系統有點抓狂,她被許明澤一副“偵探在盤查犯人”的架勢給震住,她一五一十地說:“沒有那么復雜,這其實就是你內心的一個影像,這也是每個世界的組成,只是在其中投入了數據?!?/br> “但如果是穿書的世界,就有點不一樣,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的,至于讓你和目標遇見,其實就是因為有你在,才投放了數據,要順便完成任務,這樣我才不會被銷毀?!?/br> “源于我的向心力?!痹S明澤笑了,說,“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快就被銷毀的?!?/br> “能不能不要被銷毀??!” 系統支棱了一下又擺爛了,她說:“把生命拿出來說好沉重的,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扣到負50分,我也只想當你的系統,生命太長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br> “胡鬧!” 許明澤生氣了,他說:“你不能對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人類確實沒有那么長的壽命,但是你以后也可以轉別的部門,我不會讓你銷毀的?!?/br> 最后一句話在系統的腦中炸開,她的心顫了顫,她一直都是一個意識體,那些被稱為重要器官的東西她都有,她只是沒有rou.體,也暫時不能來到許明澤的世界里。 系統期待地問道:“那玩家,我以后能來找你嗎?” 許明澤:“可以?!?/br> 系統:“好!一言為定!” ——————辰。。?!?/br> “你知不知錯!” “我沒錯!” 許明澤在樓梯上的時候,就聽見了蔣霄和蔣楓的聲音,他又往下走了幾步,看見了跪在地上腰桿挺直的蔣楓,還有在一旁拿著戒尺的蔣霄。 蔣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原因有很多,他把原因一一列出,并且知道其中的原因哪個是最關鍵的。 可能是因為他撞見了蔣楓在和許明澤接吻,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許明澤很特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種特別,可能是因為之前去談生意的時候,他看見了侃侃而談的許明澤,那股子對工作的認真吸引了他。 那時,許明澤好奇蔣霄的商業風格,就去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對方的風格和他的完全不一樣,蔣霄是豪賭、粗放的,而他是簡潔、果斷的。 在去談那筆生意前,許明澤有收集過資料,還在蔣楓那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在那個老板有意為難蔣霄的時候,許明澤先禮后兵、有條不紊地指出了那個老板現在存在的風險。 老板被他說得心服口服,還表示下次談生意的時候,一定要讓許明澤去和他談,其他人他都不想見。 也可能是因為他見到了許明澤殺敵的決心,他現在腦子里都還浮現著許明澤那天殺敵的樣子。 那時,許明澤沉著冷靜地拿著槍,臉上是鐵一般的冷冽,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他的眼中有著必勝的信念,是一種戰無不勝的頑強。 蔣楓的背上滿是口子,都是蔣霄用戒尺抽的,他下手很重,蔣楓背上有很多地方都淤青了,傷口還在一次次的否認中反復裂開。 蔣楓在蔣霄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的時候,就跪著了,因為他很快就想通了,雙腳能正常行走,總比癱了要好,畢竟,蔣霄是個古怪的狠人。 他們這是怎么了? 許明澤疑惑地看著他們,直到他聽見蔣霄說了一句,“你怎么可以喜歡一個男人?”然后那戒尺又狠狠地抽在了蔣楓的身上。 “我就是喜歡許明澤,你這個單身了28年的老男人是不會懂的!”蔣楓忍著疼痛的同時,還不忘刺了蔣霄一句。 這是和我有關?那我不得走? 許明澤轉過身,他打算輕手輕腳地離開,但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樓梯口的花瓶,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許明澤沉默了,他想:這地方放什么不好?為什么偏偏要放花瓶? 蔣霄見到許明澤后,就把戒尺給扔了,他們兩人靜靜地互相對視,目光都很平和,不帶一絲鋒芒。 確認許明澤沒有事后,蔣霄收回了目光。 蔣楓立刻跑到了許明澤的身邊,牽起他的手,還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關心地問:“有沒有事?沒有傷著吧?” 許明澤搖頭,“我沒事?!?/br> 蔣霄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盡量讓語氣變得平緩,說:“許明澤,以后跟在我身邊?!?/br> 蔣楓緊巴巴地看著許明澤,可是許明澤誰都不想幫,但是現在被分配了工作,他就順勢忠于工作,他說:“好的,蔣老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