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穿浴袍漏腹肌
聞初才不信傅沉嶼真的會因為他的一通電話而匆匆趕來,人家憑什么啊,無緣無故關心他。 大家也當做開玩笑,鬧鬧哄哄結束,就像一場鬧劇,他是被留在燈光下的小丑,刺眼的光亮照得他猩紅了眼睛。 梁諶搡了搡聞初,“他是你那個秘密?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有婦之夫吧?” 聞初白凈透徹的臉蛋泛著紅暈,他說不清楚自己現在什么感覺,就是特別想擁有傅沉嶼,聞初紅潤的嘴唇開合著,“梁諶,怎么樣才能睡到男人?” 梁諶噗嗤笑了,“感情你傷春悲秋的是為了男人啊,哪個男人,兄弟幫你搞定?!?/br> “你搞不定的,人有對象了?!甭劤踉谛睦锬?,還是他jiejie的男朋友。 聞初有時候真的很想違背公序良俗,做一個壞人,使一些小手段,只要占有了他就沒問題吧?可是占有過后呢? 傅沉嶼會不會覺得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的人,這無異于是毀了自己。 聞初和梁諶坐在烏托邦對面的馬路牙子,纖細的手指夾著一根煙,冷風吹過,煙頭明滅,他瞇眼沉思,最后問出了個問題。 梁諶說,實在不行你找個人約個炮得了,感受感受? 聞初搖頭,他要睡就睡傅沉嶼,趁著今晚,借著醉意行事,但是傅沉嶼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他如果真想和傅沉嶼上床,也許得借助什么東西。 回到烏托邦買了東西,又坐在馬路牙邊等著傅沉嶼到來,第一次見傅沉嶼的時候他正上高三,家宴聞父邀請傅沉嶼去,聞母讓傅沉嶼在來的路上順便去接聞初。 那天下起了蒙蒙細雨,大家都撐著傘,聞初忘記帶傘去學校了,只好淋雨等著家里的司機來接,聞母打來電話,說jiejie男朋友來接自己,聞初忐忑極了,他好有點輕微社恐,和陌生人相處更是不好意思。 黑色的大G停在眼前,聞初低著頭敲車窗戶,車窗降下來,入眼的男人英俊矜貴。 那一天,他第一次體會到心跳加速的感覺,砰砰砰跳著,周圍的世界好像變得模糊起來。 傅沉嶼看他頭發濕了,將手帕遞給他擦頭發,手帕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不膩人,反而有些清甜。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沒被人這么關懷備至地照顧過了。 聞初正陷入回憶中,傅沉嶼的車停在他很前,和一年前一樣,他更成熟了,渾身散發著魅力,而聞初卻坐在馬路牙子,腦子遲鈍,舌頭都捋不直。 “你怎么才來呀?我以為你不會來了?!甭劤蹩酥撇蛔∽约?,碰到他就會不自覺想要撒嬌?!拔艺静黄饋砹??!?/br> 幸虧梁諶不在這兒,不然又要嘲笑他矯情了。 傅沉嶼蹲下身,他的聲音溫和好聽,“剛剛在玩游戲?” 聞初點點頭,傅沉嶼拉他起來,手掌貼在一起,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加速,手心冒著密密麻麻的汗水,實在太緊張了。 傅沉嶼問他:“要不要送你回家?” “不要,我今天不回家了,你把我隨便送到酒店就可以了?!?/br> 聞初好像挨在傅沉嶼的身上,可惜他沒那個權利,只好搖頭,因為蹲在外面太久了,他突然腿好像抽筋似的,被灌鉛一樣麻。 他只好抓住傅沉嶼的胳膊,不管得不得體,抓住的同時不經意挨上去,總之看起來那么不費勁又精心算計了一番。 幸好傅沉嶼并沒有推開他。 晚上十二點,曼城繁華地帶還是車水馬龍,一輛又一輛的疾馳而過,他眼前晃過高樓大廈,以及傅沉嶼堅毅的側臉。 到了酒店電梯,聞初反而不自在了,他真的好想親一親傅沉嶼,只能通過賣慘的方式博取傅沉嶼的關注了。 聞初今天本就有點醉意,說話的時候黏黏糊糊的,帶著微微可憐的語氣,“傅沉嶼,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傅沉嶼看向他,很有耐心地問:“什么日子?” 聞初說:“過了十二點就是我生日了?!?/br> 傅沉嶼明顯怔了一下,“那祝你生日快樂。改天再給你補禮物?!?/br> 聞初鼻頭酸澀,他壓根不想要禮物,他只想要傅沉嶼,可不屬于他的東西,偷偷搶來也不會開心吧,強扭的瓜不甜。 一股酸澀的感覺在胃部翻江倒海,直沖喉嚨,一下喉嚨酸澀,一股嗆鼻的氣味占據他的大腦。 聞初不受控制地吐出來了,他無辜地看著傅沉嶼,后者顯然有些措手不及,并且很無奈。 道歉沒用了,還好電梯到達房間那一層了,出來右手邊就是酒店房間,傅沉嶼讓他再忍一忍,別吐。 聞初像小雞仔一樣,被提溜著進了酒店門,直沖衛生間奔去,吐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他有種膽囊都吐出來的感覺。 傅沉嶼的西裝上都是污穢物,待聞初出來的時候,他皺著眉頭去清理,聞初跟他道歉,一個勁地說不好意思。 聞初吐完之后也清醒多了,傅沉嶼說想洗個澡,聞初坐在大床上,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倒了一杯水,準備給傅沉嶼。 傅沉嶼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出來,聞初烏黑的眼直勾勾盯著他裸露出來的大片皮膚,不自然咽了咽口水。 傅沉嶼瞧他反應有趣,趁機敲聞初腦門,“去洗澡,渾身臭烘烘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