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看上這個慫蛋的
認識梁之珂的人都覺得他是個瘋子。 梁之珂自己也這么覺得,他是個Beta,英俊多金,學歷高,能力強,在他親生母親自殺去世之后,他被醫生告知自己也有患遺傳精神病可能的時候,他沒驚訝,反而想自己這股瘋勁偏執果然是有由來的。 他前二十八年的人生里最寶貴的時間都給了他的愛人,寇言。 他畢業之后就在寇家名下的集團工作,五年時間他就做到了總裁辦總助的職務。 在他還是個小職員的時候,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寇言就開始暗地里追他,他對他極好,梁之珂就和他在一起了。 那時的寇言就是個什么話都說不上的私生子,寇父根本不讓他接觸集團事務,他們暗地里交往了兩年,寇言說自己怎么都比不上他大哥,梁之珂于是手把手教他怎么討寇父的歡心。 直到寇父病重卸任,寇言的大哥因為涉嫌一樁金融大案進了監獄,在一眾董事亂作一團,寇言帶著一打子股份空降,從以前的小寇總做到了今天的寇總。 這些年,但凡寇言皺個眉頭,所有的臟事丑事都是梁之珂替他做,他把他的Alpha捧到現在的位置,梁之珂給寇言定過一個死線,如果他敢出軌,他一定不會手軟。 他知道寇言耳根子軟,在兩年前,他聽信了寇家那家看東西的話,趁他出國公干,想娶羅氏的千金羅壽瀅為妻,羅家是寇氏的姻親,他提前回來,在婚禮上一個人單挑羅氏,新娘羞憤離場,羅家掌權人差點氣得當場高血壓發作。 這些年經過他手里的賬有多少,有多少是屬于羅氏的,有多少動手腳的地方,他都一清二楚。 直到那個時候,他還是信了寇言說的他只是聽信了小人。 那次梁之珂一個月沒去公司,寇言哄了他一個月。 他在寇言這里這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偏執狂。 他的每一個瘋狂的基因都在告訴他,這個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可以為他的所有一切懦弱自私的行為找借口。 可直到一個月前,有人給他送了一份禮物。 他打開是一份錄音磁帶,里面響著的是寇言和羅毓森的聲音。 羅毓森是羅壽瀅的哥哥。 先響起的是羅毓森的聲音。 “這事要是被梁之珂發現了怎么辦?惹了他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br> 緊接著就是寇言漫不經心的聲音。 “那就不讓他知道,生米煮成熟飯,我娶你meimei,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他嘛,價值就在那了?!?/br> 梁之珂壓抑下自己想砸東西的欲望。 他特別想知道,當初寇言跟他在一起,也是看重他的價值,還是跟他在一起才明白他的價值。 無論是任何一個原因,他都覺得很諷刺無比,所以自己對于他來說是什么。 不是什么一見鐘情,不是什么非他不可,而是一把用得順手的工具嗎?所以不能娶他,畢竟誰會娶工具呢? 很多的事,寇言不方便出面,都是他出面解決,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背靠著寇氏,他脾氣硬,不怕得罪人。 可他才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寇言手上沾血。 他的Alpha膽子很小,怕黑,又怕血。 他把錄音帶放進保險柜里,什么反應都沒有。 梁之珂想,是羅家給他的還是寇家,目的是什么,讓他們內斗,他選擇了隱忍不發。 直到寇言出差一周的歸期到了,他告訴他是晚上八點的飛機,還讓他早點睡。 梁之珂查了航班,發現是下午四點的就抵達津市。 他問了寇言那幾個下屬,一個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他到底去了哪里。 等到梁之珂到那個酒吧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身邊坐著好幾個Omega的寇言,他手臂搭著沙發,安然得意,一個長相清秀的Omega正枕著他的手臂,還在給他喂著葡萄,對面那幾個都是寇言的狐朋狗友。 梁之珂給他發消息問他在干嘛。 寇言聽見手機響,正準備回,大概掐算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飛機上,又放了回去。 突然梁之珂一個電話就打來了,寇言沒料到他會給他打來,手忙腳亂地拿著手機,推開身邊的Omega正準備出去接,那頭就掛掉了。 梁之珂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這個慫貨的。 大概覺得打通了,也忽悠不下去了,寇言連忙回了句寶貝,我這會延機了,你在干嘛哇。 梁之珂就看見剛跟自己說在飛機上的人正拿著酒杯和朋友碰。 他平靜地坐下來,然后就給他回。 “你問我在干嘛?” “嗯吶?!?/br> “老子在你后面的卡座,過來跟我也碰一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