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現端倪(嗅嗅主人就發sao)
零九先是去尋了教醫。 他說:“主人要醒了?!?/br> 大夫趕忙背上藥箱,卻沒立刻出門,反而細細打量了他幾眼,突然問道:“你可有讓尊上進了那胞宮里頭去?” 零九茫然地與他對視:“進胞...?什么?” 大夫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差,瞪了他一眼,“你既不知道,那必是沒成。我之前怎么跟你交代的?納陽入宮、納陽入宮,你是聽到屎里頭了不成?現在可好,教主一醒,你再想瞞著他做,神仙也助不了你!” 零九本以為那只是行房事的隱晦言語,未曾細想,現下一聽,方知出了差錯,卻只是急急問道:“主人會如何?” 大夫幾欲拂袖,但不知想到什么,又露出點憐憫來,看著他說:“本來若是順利,這一番便可將毒解去大半,其余藥物調理即可。被你這般一攪,雖是喚醒了雄蟲,卻又沒讓它與那宮膜里頭的雌伴兒親近上…… “雄蠱性冷,倒是無礙于教主,反而能以寒氣助教主壓制毒性;只是你里頭那小母蟲,怕是要鬧翻天嘍!” 零九似懂非懂,但畢竟聽明白了那句“教主無礙”,于是當下便松了口氣。至于自己體內的蠱怎樣,他并不很在意,只想著若有苦痛,忍一忍便是了,總不會比用畸處侍奉主人更令人慌張失措、羞恥難捱吧。 *** 少頃,所有教眾都接到消息:教主醒了。于是四處上下歡呼雀躍,慶祝的慶祝、圍觀的圍觀、覲見的覲見。 “哎,你可知教主的毒是如何解的?” “這還真不知。不是說大夫尋得法子了嗎?” “大夫尋得法子了是沒錯,但聽說功勞最大的是那暗閣的九閣主!那法子要的是什么……什么人,就是那九閣主給尋來的!” “不能吧?我聽刑堂的小姐妹說,這九閣主今日還去領罰了呢,整整二百下虎鞭??!現在怕是已經起不來啦?!?/br> “???竟有這事?怪哉……” *** 三個時辰前。 教主醒了,但臉色卻不太好看。他沒與候在外堂的下屬交談,而是先將教醫召進了內室。 武閣閣主等得百無聊賴,突然用肘子戳了戳財閣閣主:“老財,那個暗衛小子呢?什么九的?” 財閣閣主皺了皺眉,搖頭表示不知。他隨即又橫了武閣閣主一眼,“那是這一屆的領頭,叫零九。你好歹記著點?!?/br> “他們這些人,年年換,有什么好記的?前陣子不還有個什么叫十三的嗎,也早早就歇了。沒用,不記?!?/br> 財閣閣主知他重感情,這樣說只是怕認了朋友又不長久,日后傷心。于是也不再言語。 又過了片刻,零九急匆匆地趕到。財閣閣主一眼便看出他較之上次見面腳步虛浮、行動微僵,不由心生疑惑,暗中揣度他的去向。 恰在此時,教醫從里間步了出來,傳話說教主喚暗閣閣主入內。 零九一愣,雖知這是遲早的事,但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大夫,緊張地尋覓著端倪。然而教醫面如止水,只耐心回答著擁上來的教眾關心教主的問題,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 “聽藥叔說,是你,處理掉了那個救了我的人?” 藥叔便是教醫,名曰秦藥,輩份上算是教主的叔。 零九單膝跪地,抱拳行禮,低頭說道:“稟主人,是屬下。那陰陽人因不勝寒蠱效力,救下主人后,隱有發狂之意。屬下恐其傷到主人,又懼雌蠱外流于主人不利,便將其擊斃焚尸,骨灰葬……” 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猛地拽起,直直對上教主面覆寒霜的臉。 “零九,” 你好大的膽子。 秦淵冷笑著,手上一點點施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暗衛因疼痛和驚慌而戰栗的眼眸。 緩緩地,他彎下腰去,湊近青年的耳畔,像是情人喃喃絮語般輕聲道: “欺瞞教主,是個甚么樣的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然后滿意地看著青年倏然變得慘白的臉色。 他直起身來,仿佛松開一袋垃圾一樣松開手,語氣淡淡。 “自去刑堂領罰吧。罰多少,你心里有數?!?/br> 他的暗衛保持著仰頭的姿勢,被嚇到一般微微睜大雙目,似是在驚異這懲罰竟如此之輕,又像是不敢相信主人竟沒有繼續發問。呆了一瞬,才垂首稱是,退出了里間。 一室靜默。 秦淵無意識地摩挲著指尖,在心里回想著零九的樣子,饒有興味地瞇了瞇眼。 挨鞭子?那算什么懲罰。 他倒要看看,他不碰他,這只不聽話的賤犬能忍多久。 *** 初經情事,又受了重罰,加之思慮過甚,零九傷病交加、高燒不退,直養了半月才好。 一人獨處時,他常常想著主人的樣子、主人的話。 他知藥叔重諾,答應幫他隱瞞便必不會失言,于是更加想不明白主人是如何發現的。他自覺二十多年來,將身體的事情藏得好好的,沒有教任何人察覺過異樣。主人知道了嗎?……還是說,他只知道零九沒說實話,但并不了解真相? 這一應事情都讓他費解,內心深處,他總會惶然:依主人的能力,恐怕早已對一切一清二楚。但他依舊抱著絲僥幸,感到點不該有的輕松:主人并沒有趕他走……會不會,其實沒什么事呢? 于是,剛剛恢復些行動能力,他便把自己安排進貼身跟隨主人的隊伍里,就像往常一樣。 這也是他拼命努力、成為“閣主”的初衷——能一直一直跟在主人身邊。至于其他的事務,他全部下放給幾位副閣主,只偶爾才會過問。 今日,是他受刑以來第一次值任。 半月不見,主人的模樣一如既往的好,意氣風發,談笑風生,似乎毒已無甚大礙。零九放下心來,想著尋個時候找幾株珍稀草藥來,犒勞一下大夫。 時辰漸晚,許是檢閱信箋有些乏了,主人伏在案上小憩,半晌沒有動靜。秋寒露重,零九擔心主人著涼,猶豫片刻,還是從房梁上落了下來,輕手輕腳地拾起一旁的大氅,想為主人披上。 離得近了,一絲好聞的、說不出來的氣味便鉆入他的鼻腔。他不知為何有點臉紅,又感到疑惑:主人有在用熏香嗎? 然而還未待他細想,就在這一剎那,一股極致的yin癢之意突然襲上他的小腹,從女陰深處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