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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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雖說倒霉,但也不過是兄弟二人出得門來頭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 生氣是生氣,頂多當時罵幾句,過后也就算了。 陳尚武回屋換了他帶得另一雙鞋,也是他最后一雙鞋,將舊的那雙已開了幫的臟鞋看了再看,再想起當時那娘們兒看見他的惡心樣兒,實在覺得有陰影,撐不下去穿了,才給扔了。 出門問過樓下堂倌,堂倌得了陳老板的吩咐,對他們是極殷切的,聽打聽馬棚要去取包袱,迭聲說怎不叫小的,那里輪到大爺們忙,只叫他們上樓喝茶休息,都是自己不體貼,他去給取。 兩人也就依言上樓,果然不過一會兒,那堂倌把包袱給他們送上來,又推窗給他們指了馬棚的方向,說要是不放心車馬,閑了也可去轉轉,又講武舉開考尚有小半月,先可去京城各處玩樂轉轉打發時間,同他們說了幾個玩的地方,才滿是笑地下樓去了。 陳尚武立在門口把人送了,回頭正見他弟弟坐在桌前玩房里木桌子上的文房擺件,見他關了門看自己,咋咋呼呼舉起手里的東西沖他招手:“哥哥快來看!這個好漂亮!家里都沒有的!上面有個漂亮jiejie來的!” 他弟弟雖說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但也是長了一身少爺皮rou,生得艷麗清貴,好端端一個俊俏小郎君,此刻卻是典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樣兒,陳尚武心內好笑,卻也心酸,替他委屈。 不知是誰家舍得把這樣的孩子丟了,叫他跟著自己受窮。 過去到人跟前從后環住,摸摸頭,作勢把他手里的東西端詳。 陳乖寶就笑往他眼前湊:“哥哥看?!?/br> “嗯,哥看見了,是個筆筒?!标惿形渑浜系?,他也頭一次見到這么精巧的白釉浮紋畫彩筒,心說到底是京城的大酒樓,自己也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嘆道:“親娘嘞,是??!不知一個幾多銀錢呢?” “嗯~不知道?!标惞詫毊斒菃査?,把那筆筒上畫得美人再看了看,摸了摸就放下,哥哥教過他,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這個不能問哥哥要的,應該要好多錢的,他們沒有好多錢,他知道,看見自己和哥哥的衣服跟他們碰見的許多人的衣服不一樣了,摸摸就行,又掃眼看見旁邊雕花筆掛上配套的白瓷狼毫筆,去摸那個玩,回頭親昵地貼著臉跟陳尚武問:“這個也好看呢,俺也沒見過,家里咋也沒有呢?這是啥?是寫字的嗎?” 陳尚武笑說:“可不是寫字的是什么?” “俺就說嘛,見狗兒拿過呢,徐婆叫他在墻上畫著玩兒,他還往俺臉上畫!”陳乖寶想起來就生氣,又得意道:“狗兒的那個沒俺拿得這個好看?!?/br> 將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表現到極致,同陳尚武心里吃驚卻收著不一樣,陳乖寶什么都要驚嘆地說一遍,捉著白瓷筆不放,又往屁股底下搭著彈墨軟袱,墊著配套鵝絨墊子的靠椅使勁塌腰坐了兩下,道:“好軟的!這里床也好看,窗戶也好看,地板都好看,大扇子也好看?!?/br> 他指的大扇子,是屋里窗戶正對擺的圓座扇面畫秋景的木屏風。 又趴到紫檀木的書桌上小狗一樣不停聞,道:“桌子也是香的!” 他極高興的跟哥哥說他最終發現的事情:“這里有好多家里沒有的東西!這里好玩!” “好玩嗎?那咱們……以后就留在這兒?”陳尚武隨口便道,叫弟弟越說心里越戳得慌,想起來,別人家的孩子,家里好的,這個年歲正在家學私塾上學,他們家雖說也沒窮到上不起鄉學的地步,但因他自己要應老子的志愿,又貪帶著弟弟不分離,就沒費那功夫去給他找師父進學,免得走時又要去辭,短時間內又折騰,他也學不到什么,又因為自己粗心,也沒仔細問問孩子喜不喜歡作學問,沒給買些文房四寶啟發,家里以前他爹留下來的一堆文房四寶書紙之類,早年他爹蹬了腿兒,他嫌礙眼,叫人收走了,如今家里怎會有些帶文字的東西,擺得倒都是些他的刀斧弓箭,實在不是教育他弟的東西,陳尚武此刻又想起來這些,計量著道:“乖寶,你等著哥,這會兒咱還住客棧就算了,等哥中了武狀元,拿了官彩,這些東西哥給你買!叫俺們乖寶也學寫字作文,俺們乖寶又聰明,咋不得比哥強?!?/br> 雖然那陳老板再三說不收錢讓住,但他還是要給錢,縱配不上人家這條件,也就按照他們兄弟倆平常的花費給,求自己心安,他從不想占誰便宜,天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錢還是要省著些的。 雖然此刻他們還未穩定下來,但他一向極有自信,知道自己一定贏的,當得起那個武狀元,滿懷期許道:“如果順利,朝廷再立刻讓哥當了官兒了,哥再在這里給咱買個小宅子,給你找個有聲望的先生,引薦俺們乖寶進大族里的私塾上學,哥呢,就天天接你上學下學,給你做飯吃,叫你考個文狀元,咱倆個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般般配配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 陳乖寶放下東西拍手:“好啊好??!俺也考狀元!俺跟哥一樣了!” 似是已經想到跟哥哥擁有一樣身份的樣子,高興的不得了。 其實,他可能也不知道文狀元武狀元是什么意義,就跟學的所有東西一樣,不過都是從哥哥嘴里出來的一些名詞,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歡。 不過是剛會做人的狐貍崽子,似小孩兒對大人的效仿,雛崽對父類的復刻,覺得一樣就開心,覺得自己好厲害,對大人好重要,他們是對等的。 陳尚武推他腦門,笑道:“個傻蛋兒,好哄得很?!?/br> 陳乖寶就坐在凳子上把他哥腰摟著上去黏糊,小牛一樣頂他哥胸膛,一聲一聲叫“哥哥”。 陳尚武也笑呵呵把他在懷里揉搓著玩兒。 頂到他哥胸口有個yingying的東西,硌得他腦袋疼,就把手伸進去摸,還當他哥又藏了東西要突然給他哄他開心,陳乖寶仰臉問:“哥藏吃的了?還是玩的?” 陳尚武被發現,霎時想起來了,便把他弟溜進他衣服里亂摸的手捉住,色瞇瞇道:“乖寶,咱睡覺吧,嗯?該睡覺了?!?/br> 陳乖寶往窗戶外頭看,見太陽才落到一半:“天也沒黑???” 他有些疑惑,又是個精神好的,搖搖頭:“哥哥,不睡呢,俺不困呢?!?/br> 陳尚武迅速把他從椅子上抱起,走到窗戶跟前,一只手騰出來把窗門關了,黃昏時候,屋里霎時暗下來,他炯炯有神的眼十分迫切,壞笑著道:“這下黑了,睡覺!跟哥睡覺!” 陳乖寶見他這笑已熟悉的不得了,嶺上的老虎每次要吃rou之前跟他哥的表情可像了,不過他哥才不會吃他,他哥對他可好了,每次都讓他好舒服的。 “嗯?!弊聊コ鰜砀缫缮读?,陳乖寶高興的不得了,把頭埋在他哥脖頸點點,摟緊不鬧了。 哥要做讓他牛牛舒服的事情,他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