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金籠子里的夜鶯、沒有性別的懵懂美人、性別分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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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從全息游戲倉醒來,營養液從特制的膠衣上滴滴答答落下來,就像露珠從荷葉上接連滾落。 他緩了一會神,等營養液基本落盡,才慢慢離開游戲倉。 解決了必備的生理需求后,他趿拉著皮卡丘拖鞋,穿著小恐龍睡衣,走到窗口,拉開一點米色的窗簾。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看久了晃得人眼睛疼。 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也出奇的長,再加上疫情卷土重來,除了在家玩游戲,他也不知該干什么才好。 感謝離異的父母還愿意給他打點生活費,不至于讓他這個廢物餓死在家里。 流蘇蜷縮在窗前的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一時有些時空錯亂,明明剛才還是繁花似錦的春天,空氣里全是馥郁的香氣,滿目青翠欲滴,現在卻只有單調的白色。 他小時候也是喜歡下雪的,堆幾個大大小小的雪人,吃一頓熱騰騰的火鍋,一家人言笑晏晏,吃完一起癱在沙發上,瓜子飲料水果八卦,溫情脈脈,美得不得了。 但是現在年紀大了,卻懶得動了。紛紛揚揚的白雪近在眼前,但是因為怕冷而裹足不前。一個人的自熱小火鍋足以填飽肚子,手機除了用來看看刷刷視頻也沒有別的用處。 他自己,就像是這冰雪世界的一個雪人,傻乎乎的,沉默地佇立在原處,雖然長了一雙能動的腿腳,但也約等于沒有。 這個時代,像他這樣的人,也許有千千萬萬吧。至少他還有吃有穿,有游戲,有暖氣,單單這幾樣,已經勝過一半的人了吧。 流蘇這樣想著,捧著沖泡的草莓奶茶,咬著吸管,小口小口地啜飲。 明明什么活也沒干,但就是覺得好累,從靈魂到骨頭都很累,累得他動都不想動。 那團毛絨絨的血rou在他腦海中橫亙不去,刺得他心里悶悶的,不太舒服。 明明只是游戲而已。 流蘇嘆了口氣,默不作聲地望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雪景,有點疑心這幅景色是不是更高位面的建模投影,和全息游戲沒什么兩樣。 這個所謂的現實世界也常常讓他覺得虛假。 他試探性地自言自語:“十一點了,我該睡覺了?!倍げ蹲降阶约喊l出的聲音,才確定他的聲帶完好無損,只是太久不說話顯得生澀。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的聲音,他的生活,還有這個熱鬧又孤寂的世界。 流蘇喝完了奶茶,滿足于暖融融的飽腹感,撲到柔軟的床上,蹭了蹭鐘離的抱枕,環抱在懷里,閉上眼睛:“晚安,鐘離?!?/br> 睡眠真是一件和游戲一樣神奇的事,只是閉上眼睛而已,時間就被偷走了十幾個小時。 窗外的雪景改變了打光和濾鏡,從溫馨昏黃的燈光,變成了明亮暖白的日光,更刺眼了。 流蘇打著哈欠,揉了揉被刺痛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洗漱吃飯,繼續玩游戲。 一只夜鶯站在圣櫟樹上,聽年輕的學生傷心哀嘆。 “她說過,如果我送紅玫瑰給她,她就愿意和我跳舞??晌业幕▓@里,一朵紅玫瑰都沒有啊?!?/br> 夜鶯聆聽著他的哭泣。 “明天晚上國王要開舞會,我愛的姑娘要去參加。如果我送她一朵紅玫瑰,她就會和我共舞到天明……然而我的花園里卻沒有一朵紅玫瑰。我只能獨自一人坐在旁邊,看著她從我身邊經過,她一定不會留意到我,我的心會碎的?!?/br> 年輕人的愛意如火炙熱,浪漫而哀婉,夜鶯不明白愛情是什么,但為他真誠的心意所觸動,決心為他尋找一朵紅玫瑰。 然而現在是冬天,圣櫟樹的葉子都掉光了,哪里來的玫瑰呢? 年輕人的癡心妄想,總是不切實際。浪漫這兩個字,總是要和財富掛鉤的。于是夜鶯飛向財富的源頭。 白色的夜鶯飛過光禿禿的樹林,飛過結冰的湖面,飛過高高的山峰。 他筋疲力盡地落到雕花窗欞,透過秀麗的紗幕,看到了一朵鮮艷的紅玫瑰。 它的顏色是那么艷麗,勝過海底名貴的珊瑚,宛如胸腔里心臟的顏色,象征著一種熱烈蓬勃的愛意。 就像愛情和生命本身的顏色。 就是它了,我要把這朵玫瑰帶去給那個癡心的年輕人,讓他可以贈與心愛的姑娘,成全他的愛情。 夜鶯鉆進窗欞,穿過銀綠色的紗幕,靠近了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咣當”一聲,一個碩大的金籠子從天而降,把夜鶯罩在了里面。金屬的籠身閃爍著魔法的流光,夜鶯被迫化作了類人的模樣。 他有著夜鶯一族罕見的白色羽毛,雙翼因為驚慌而微微顫抖,就像傳說中天空的寵兒。 但羽人是沒有這么弱小的,天空的寵兒不會被金籠子所困住,所以他確實是只夜鶯。 “真有意思,一只自投羅網的小夜鶯?!眹鯎芘嵌涿利惖募t玫瑰,弄掉了它的一片花瓣兒。 但玫瑰還沒有開放,層層疊疊的花瓣包裹在一起,含羞帶怯地吐露著芬芳。 夜鶯低頭看那片絲絨般的花瓣委頓于地,有一點心疼。 “您好,可以給我一朵紅玫瑰嗎?我會為您唱最動聽的歌兒?!?/br> 他鼓起勇氣問道,天青色的眼睛宛如藍天倒映在春天的湖水里,閃爍著純凈動人的光輝。 國王又揪下一片玫瑰的花瓣,仿佛無聊的小孩子揪下蝴蝶的翅膀,天真而殘忍。他漫不經心道:“我不缺唱歌的夜鶯。只要我愿意,連海底的人魚都得呆在水箱里為我歌唱?!?/br> 夜鶯怔住了,他小心地問:“那么,我可以為您做些什么來獲得這朵玫瑰呢?” 國王輕笑:“雖然我有許多玫瑰,這一朵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但如果你想要的話,自然得付出一些代價。這叫等價交換,明白嗎?” “……明白?!币国L點點頭。 “那么,我需要一個百依百順的禁臠?!眹醯哪抗饴湓谝国L雋秀精致的臉上。他見過太多賣弄風情的美人,她們恨不得把“美麗”兩個字寫在臉上,輕浮已極。 但是夜鶯完全不。他在寒風中飛得太久,疲倦地攏著潔白的羽翼,赤裸的身體曲線優美流暢,看不出任何性別,音色空靈,氣質絕俗。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麗,居然就這么送上了門。 “禁臠是什么?”夜鶯疑惑地問。 “就是玩具,寵物,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眹趸卮?。 “你會砍斷我的翅膀,把我一直關在籠子里么?”夜鶯猶豫了。 這似乎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嚴重的懲罰。國王不由笑了,越發興致勃勃,承諾道:“不,當然不會。那么漂亮的翅膀,砍斷太可惜了?!?/br> 那么漂亮的翅膀,當然要好好玩弄才是,直接砍掉多煞風景。 “這個籠子也只是個玩具,我不會把你一直關在里面的?!?/br> 當然了,他的玩具那么多,怎么會只用一個籠子?繩子、鎖鏈、絲綢,還有各種魔藥和魔法道具。 夜鶯猶豫的這點時間,國王揪下了第三片玫瑰花瓣。這冬天里罕見的紅玫瑰,還未綻放,就在他手中逐漸凋零,令人惋惜。 夜鶯眼巴巴地看著那朵被剝掉了外衣的紅色玫瑰,惴惴不安:“那,玩夠了的話,您會放我走嗎?” “當然,我有很多玩具,不缺你一個?!眹醭兄Z道。 夜鶯松了口氣:“我答應你?!?/br> “很好?!眹跣σ饕鞯靥舫鲆黄看咔閯?,從籠子的縫隙遞進去,“這原本是給羽人準備的分化劑,不知道效果如何,正好你先試試?!?/br> “分化劑?”夜鶯似懂非懂。 “是讓你分化出性別的東西?!眹醯哪抗庠谒砩襄已仓?,從平坦的胸部滑到纖細的腰身,落到沒有什么性別標志的雙腿之間,充滿期待。 夜鶯懵懵懂懂地飲下了催情的分化劑,一切yin欲的罪惡由此開始。 他平生第一次嘗到了情欲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