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鎖

    謝康樺放縱了自己的暴虐，前一刻松開謝陸的下巴，后一刻便抓住了他后腦的頭發，仿佛只不過在使用一個器具，完全由著自己的節奏動作。

    謝陸開始沒跟得上，呼吸整個亂了，幾乎窒息而死。等他好不容易調整過來，謝康樺卻又不滿意因而稍稍放松的喉嚨，將他緊緊按在自己胯下。

    謝陸的鼻子一時被謝康樺那處的毛發弄得難以呼吸，謝康樺這才發現自己快感的來源，瞇著眼頓了片刻，松開了手。

    謝陸心里一凜，含了半口氣，屏住呼吸慢慢湊上去。

    主動在窒息的感覺下控制自己的動作并不容易，他才動了幾下就忍不住吸氣，閉著眼退出一點再次嘗試。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謝康樺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又放棄了。

    這般反復了幾次，謝康樺終于閉眼抓著謝陸的頭發，泄到了謝陸口中。

    謝康樺手一松，謝陸頓時伏在一旁咳嗽不已，剛平復一點便又忍著喉間的不適，爬回來為謝康樺清潔。

    一切都做完后，謝陸安靜地跪在謝康樺腳下，十分卑微恭敬的模樣。

    等謝康樺從頂點的余韻中恢復平靜，看到的便是這般姿態的謝陸。

    “……去吧?！敝x康樺的聲音帶著舒爽過后的懶散。

    謝陸心里偷偷松了口氣，俯身跪叩，膝行著倒退出去，掩上門后方起身。

    撫了撫因剛才的窒息仍覺得有些憋悶的胸口，謝陸壓住口中殘存味道引起的惡心感覺，去衛生間重新漱過口，穿好衣服回了房間。

    在主人面前，家奴是沒有隱私可言的。謝陸既是關了主人臥室的門，便不敢再關自己的屋門，唯恐被尋了差錯。

    謝康樺看著屋門沉默了片刻，翻到床的另一側，拉開床頭的抽屜去找謝陸的資料。

    為了保密，文件袋是指紋加密的，謝康樺把拇指貼在開口處輕輕一按、一拉便打開了。

    謝陸，男，認主年齡二十四歲。

    已供職謝氏常娛娛樂公司五年，正常途徑升職為人力資源部經理，風評良好，無不良嗜好。

    其父母皆為主宅家奴，公用無主，自主婚配。孿生兄、姐二十六歲，三弟、四弟二十二、二十歲，二妹十八歲；皆教導所出身，未認主。

    六歲入教導所，十四歲專習商……

    看到這兒，謝康樺沒耐心一頁一頁去翻謝陸的經歷，只草草翻到最后一頁去看綜合評定師給的結論是——規矩，非馴順，有小心思但可用。

    “小心思”？謝康樺盯著最后那句話看了半天，嗤笑了一聲。

    若是敢做敢當的他還敬兩分，這種只敢動些小心思的……怕是管束得苛刻些便立刻沒心思了。

    謝康樺徹底消磨掉了最后的一絲莫名期待，皺了皺眉：這房子是自己上大學時臨時買來安身的，奴隸房、懲戒室、監控都沒有，實在不方便掌握謝陸。不過等過了這一個月實習期自己就該正式參與公司運作了，看來重新裝修或者另買套房是勢在必行了。

    正好，借這機會瞧瞧謝陸的“小心思”。

    心下定了，謝康樺把文件袋擱在床頭柜上，關了燈窩進被子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早，謝康樺是被鬧鐘吵醒的。

    這些年的學生生活過下來，謝康樺早就沒了起床氣這種東西，不過被吵醒的滋味仍然不怎么樣。他隨手關了鬧鐘，不知把什么東西弄掉了也沒管，閉著眼睛又躺了片刻才吐出口濁氣掀開被子。

    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謝康樺看見掉在地上的文件袋才想起謝陸。

    “謝陸？”

    謝康樺皺了皺眉喚了一聲：這就是教導所的“規矩”？自己雖然在主宅住得不多，卻也知道奴隸是要早早候著伺候的，難不成謝陸還得等自己叫他起床？

    不過顯然他想多了，謝陸就在門邊。聽到里面的動靜，謝陸一邊應著一邊仍敲兩下門，頓了幾秒才進屋，一進來又立即跪了，膝行到謝康樺身前。

    看著謝陸跪在自己腳下一動不動，謝康樺不禁又想起他昨日的那句“出去，重新敲門”，忍不住用腳勾起來謝陸的下巴又去看他的神色：“謝總果真是好規矩，敲門這回事……記得真清楚?！?/br>
    被無故為難的謝陸卻更安心了，認定謝康樺就是為了出那口氣，只波瀾不驚地垂眸請罰，卻再沒了慌張。

    謝康樺覺得無趣，卻意外地自己仍舊對這個人有興趣：“有鎖么？”

    謝陸這才又臉色白了白，卻只能張張口，答了句有。

    ——認主后要服侍床榻的家奴，剛到主人身邊時多半都會被縛了私處，一來標志身份提醒其守本分，二來自然不能再與旁人有染。只是所用器具還有“鎖”跟“帶”的區別：若是“帶”只是鎖了欲望，排泄無礙；而上了“鎖”卻是連解手都要主人開鎖的。

    謝康樺看著他臉色變化，這才滿意地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之后，謝康樺出來便看到謝陸已帶好了鎖，整個下身無論前后都鎖了進去，等他看過謝陸才回屋穿了褲子。他接過鑰匙，順手扔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完全沒有要隨身帶著的意思，謝陸不禁面色一白。

    謝康樺完全忽視了謝陸的臉色，自顧自地坐到桌旁吃早餐。

    吃罷早餐，謝康樺掃了眼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儀容，垂手侍奉在一旁的謝陸一眼，擦了嘴：“下次用不著做這么多。各種粥輪著一周不重，再弄一種熱食一道涼菜就可以?！?/br>
    謝陸恭敬應是。

    謝康樺起身，在謝陸的服侍下換衣服準備出門，剛要開門時謝陸卻跪在他身邊開口了。

    “求主人……”謝陸猶豫了一下，還是叩頭繼續道：“下奴整日都在公司，怕是……無法堅持，求主人開恩，下奴晚上愿……加倍受罰?！?/br>
    謝康樺挑剔地將他打量了一番：“求我什么？”

    “……”謝陸只聽謝康樺語氣漠然，整個人都一僵，閉眼吞咽了一下，叩頭下去：“下奴恭送主人?！?/br>
    謝康樺平靜地將視線從他身上轉開，帶著一絲譏誚開門：“謝總慢慢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