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可是你有發情期
林溪看到那枚婚戒,簡直快要遏抑不住自己的怒火——都什么時候了,能不能談點正事! 他今天是準備來瓜分陸氏的,看在他演的那么認真的分上,哪怕只是讓他參與陸氏高層的決策,不,旁聽,旁聽陸氏高層的決策也好。 可他一點也不敢漏出半分怒意,只能低垂著頭掩蓋眸中的惡意,氣得顫抖著手接過那枚戒指,故作悲傷地戴在無名指上,含淚道:“真好看?!?/br> 它還有用,它還有用,林溪在心底告戒自己,雖然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把戒指砸在陸祺安頭上。 “叔叔,你還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嗎?”林溪抬起美麗的頭顱,斂去眼中猙獰的怒意,又變得美麗而脆弱,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溪,你也一個晚上沒睡了,回去休息吧?!闭f完,陸祺安閉上了眼,不愿再說話,只是還坐在原位,如同一棵在風雨中堅守的松柏。 林溪到底還有些不甘心,要知道此時是陸家人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刻,如果這時他不能順勢進入陸氏,那將來希望就更渺茫了。 咬咬牙,林溪想最后爭取一把:“叔叔,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準備嗎?我隨時可以幫忙?!?/br> 陸祺安閉著眼微微一笑:“這是陸家的劫難,需要我們自己過,小溪,你回去吧,林氏也有很多事要你處理吧,回去早點休息?!?/br> 閉了閉眼,林溪硬從嘴里擠出一句叔叔也要好好休息,然后戴著那枚戒指離開了醫院。 …… 林氏財團總部大廈。 進了辦公室林溪不再偽裝,怒氣沖沖地摘下戒指砸在桌上,“梆”的一聲,楠木桌面因此被砸出一個淺淺的小坑。 謝言升見狀連忙上前,站在林溪身后給他捏肩膀,輕聲問:“不順利嗎?” 林溪咬牙切齒:“陸祺安跟我說陸家的劫要他們自己過,讓我管好林家!” “這……他們開始懷疑了?” 林溪瞇起眼:“這到也未必……就算懷疑又怎么樣,陸祈不醒陸家就是只紙老虎,做夢也別想越過我們去!” 謝言升繼續給他捶肩,又聽他說道,“哼,陸家計劃的飛行代步器項目沒了陸祈這個核心成員,看他們還怎么進行地下去!” 根據他們安插在陸家的眼線,這個項目的核心機密都掌握在陸祈手中,陸祈為了近空飛行代步器似乎還曾經研發過什么人工智能之類的玩意兒,這些機密資料全部被他藏得好好的,大部分人只知道它的存在,聽說過它的價值,不知道具體在哪怎么用。 想到這里林溪又是一陣心煩意亂,脾氣無處發泄,臉色沉黑沉黑的,看得謝言升心疼。 真想抱抱少爺給他順順氣,但想到現在他們的身份……謝言升還是忍住了。 “好在陸祈是暫時沒有危脅了,醫院那邊的人先撤了,留幾個盯著就行,別讓陸家懷疑到我們頭上。媒體那邊也要打點好?!?/br> 謝言升點點頭,“都已經安排下去了?!?/br> 林溪終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你辦事,我放心?!?/br> 愉悅在心底升騰,謝言升彎了彎嘴角,更賣力地給林溪捏肩。 而林溪終于反應過來他在服侍自己,眉毛皺了皺,撫去謝言升在他肩頭的手:“你是我的副手,這種事不用你來做?!?/br> 謝言升唇角繃直,不甘心地將手離開林溪肩頭。 林溪站起來,緩走踱到全景落地窗邊,從高處俯看整座城市,晨曦的微光已從地平線上透出。 “是我太心急了,能解決一個陸祈已經不錯了,還是慢慢來吧?!?/br> 謝言升癡迷地看著窗邊高挑的omega,他背光站著,蓬勃的朝陽也只配當他的背景,“少爺,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br> 林溪沒有回頭,只是微微一笑,抬頭看向遠方,“你說我是不是太心狠了,其實陸祈和我無怨無仇……” “但是他擋了少爺的道!敢阻擋少爺的,都該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溪終于大笑起來,從昨天知道陸祈要來找他臨時起意謀劃這一出車禍到現在,他終于有了得逞的快感,連發情期帶來的焦慮感都散了一大半。 林溪走回辦公桌邊,撿起掉落的戒指,拭去浮灰,對著光仔細端詳:“挺好看的,不是么?” 謝言升看著那枚銀白的戒指暗自發恨,卻也無可奈何,他從來都左右不了林溪,更不能干涉他的決策,但在這一刻,看著在晨光里熠熠生輝的婚戒,他破天荒地大膽了一回,問出了心底的問題:“但是,少爺……你真的不打算結婚么?” 瞇眼看著戒指閃亮的弧光,林溪道:“怎么,有什么問題?” 舔舔嘴角,謝言升還是沒忍?。骸翱墒巧贍?,omega的發情期……” 林溪的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發情期,提醒他是個omega!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绷窒穆曇舯涠鵁o情,“還有,你叫錯了?!?/br> “是,老板?!敝x言升低下了頭,恭敬地說,把一切疑慮和擔憂都切斷在嘴邊。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叫秘書進來?!绷窒艳D椅轉過頭,背對著謝言升揮了揮手。 …… 交待了秘書準備他回林家老宅的事宜,林溪疲憊地蜷縮在座椅中,后頸有一片皮膚已經變得溫熱,提醒他即將到來的發情期。 雖然很不想,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性別就是這么麻煩,林溪有些厭惡地摸了摸后勁,發狠一按,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似有電流流遍全身,那個隱秘的器官又流出了液體,把濕得不能再濕的內褲浸得更濕了。 是的,過去的12個小時,總有水從那里淌出來,敏感的腺體只要稍微受點刺激,只是被風吹一下,那里的水就會流得更多。 林溪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發情期一次比一次更狠,十六歲開始,他還可以忍,那時候,他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靠抑制劑過一輩子。 可這些年越來越頻繁猛烈的發情期打碎了他的幻想,深夜里他會控制不住地變成饑渴的雌獸,咬住被子夾著腿廝磨,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夢里夢到被alpha標記了,他驚叫著醒過來,狼狽地發現自己正騎著枕頭,手指不安分地卷在內褲邊緣躍躍欲試,內褲邊勒進股縫里被夾得透濕,甚至枕套都被夾進股縫里摩擦,另一只手正揉著腺體模仿alpha的利齒,留下數道殷紅破皮的傷痕。 那時的林溪咬著唇幾乎要哭出來,下床翻找抑制劑,腿軟得像沒有骨頭,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被舔吻著腳掌,好不容易找到抑制劑,確發現注射和口服的都用完了,只有配套送的內用款。 他委屈地撕開包裝,被做成棒狀的抑制劑剛進入幾公分,前面就噴出了不堪的白濁…… 林溪深吸一口氣,將這些畫面拋到腦后。他睜開眼,那雙生得極美的眼睛是濕的,也是冷的,凝視著手中銀白的戒指,他緩緩套上左手無名指,大小剛剛好。 無論如何,林溪絕不允許自己被標記,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可以控制自己,絕不受任何人的擺布,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