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了,他也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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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司丞介紹,周圍的人都認識笛玉澤。 聽到他的聲音,周圍的人紛紛對他投來各色目光,那些詭異的目光,好像是看到了多么驚奇的事兒,尤其一雙極為鋒利的視線,笛玉澤敏銳的捕捉到,對上一雙嫉妒的眼睛。 何步死死盯著笛玉澤脖子上那條圍脖,這可是司丞mama買給司丞的禮物,笛玉澤憑什么能戴! 一個因為程星星才沾個光靠近司丞的人,他憑什么! 這陰冷的目光被笛玉澤看個正著,何步也沒想到他會看過來,在笛玉澤平靜的目光中僵硬地笑了笑,狼狽地躲開視線。 笛玉澤當然知道因為什么,面上只做不知。 司丞轉而將熟悉的朋友介紹給笛玉澤,笛玉澤跟著認人。 如果他不知道內情,可能還會欣喜司丞帶他交際,對于這些司丞的朋友會有意結交。 但是一想到今天就是來走過場,自己只是個工具人,是司丞的工具人,也是劇情的工具人,頓時什么心思都沒了。 司丞看了眼他,以為他是為剛才的事情不開心,默默將人拉到身邊,手在桌子底下握住笛玉澤的手。 “還生氣呢?” 笛玉澤抽了抽手,沒抽動,便任他握著。 笛玉澤望著面前桌布繁復的布料,嘆口氣。 倒不是生氣,只是想起在走廊時他問司丞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當時的司丞說了什么呢,他先是詫異一下,察覺到笛玉澤是認真的后,敷衍地揉揉笛玉澤的發絲,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瞎想什么,快走吧?!?/br> 笛玉澤說不出當時是什么想法,只覺得自己一直不想面對的東西赤裸裸擺在面前,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發生在眼前時又是一回事。 可能是心里空落落的吧,他不知道,心里僅存的那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在這樣平凡的對話中悄然熄滅了。 “有些悶,我待會兒早些走?!?/br> 司丞包裹在掌心的手比他小一號,他把玩著他的指節,聞言關心道:“悶?難受嗎?” 這親昵一幕,都落在站在旁邊的米婭妮眼中。 她一眨不眨地觀察笛玉澤,發現其實笛玉澤和程星星在很多地方并不一樣。 比如程星星是青色的眸子,而笛玉澤卻是黑曜石一般的黑色,程星星是薄唇,而笛玉澤有唇珠,程星星單薄纖瘦,笛玉澤挺拔修長,甚至一樣的金發,好像笛玉澤更亮一些。 只要見過兩個人,對比過的差異就會烙印在心中。 作為一個超級顏控的米婭妮,積攢了一肚子的難聽話,對著這么一張臉瞬間什么也說不出來,橫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猶豫再三,覺得自己不能背叛星星哥哥,上去問:“你就是笛玉澤嗎?” 笛玉澤本來微低著頭,整個人半張臉埋在蓬松的圍巾里,其實這樣有些失禮了,但是一想到剛才照鏡子看到的慘不忍睹的咬痕,失禮也不能摘下??! “是的,我是笛玉澤?!钡延駶呻m然不想理會,但是這是人家家里,自己是來賀生,還是莞爾一笑:“你好,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漂亮的小公主?!?/br> 笛玉澤本就好看,笑靨如花的模樣落在米婭妮眼中,仿佛間覺得青年身旁的光芒都被柔和了,眼里全是對方的笑顏。 一顆石子兒丟進平靜的心湖,一圈圈漣漪泛濫,心砰砰砰地跳動,她一瞬間紅了臉,真是太犯規了,就是星星哥哥也從未笑得這般好看。 米婭妮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忍不住對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人產生好感,腳底生風麻溜地跑了。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何步心里啐了一口,暗惱米婭妮不中用,居然連句難聽話都沒說出來就落荒而逃。 米婭妮走后,米斯達出來招呼大家玩,過了十多分鐘生日宴正式開始了,米家主和米太太來說了幾句話便將空間留給年輕人。 后面的流程就很正常,送了禮物后一群人在餐桌前落座,期間何步一直將話題往笛玉澤身上引,但是對方根本不搭茬,還惹了司丞的一句懟。 何步又氣又急,他不明白。 沒見到笛玉澤之前,何步以為笛玉澤會是像程星星那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外表裝得清純,實際心比誰都黑。 但是面前的青年,除了一張臉相似以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像程星星。 他氣質溫和,低著頭不說話也叫人覺得平易近人,穿著得體的白襯衫,卻披著滑稽不搭的沖鋒衣,讓刻意打扮后,學著程星星穿著白T恤黑短褲的他,顯得尤為可笑。 就在這時,他看見司丞靠近笛玉澤,像是刻意哄對方開心,笑著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原來司丞也會哄人。 也會因為冷遞上自己的圍脖。 啊,如果何步知道這層圍脖下真正的含義后,可能就不這么想了,但是這樣的場景,讓何步心中某個堅信的東西悄然破裂開。 因為沒有認識的人,宴會上的攀談聊天觥籌交錯對笛玉澤來說就像是菜市場嘈雜的鬧市,時間在一點點推進,他知道程星星的電話很快就會打來。 只要程星星從視頻里看見自己,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他就可以離開這場為別人愛情搭建的舞臺。 可是……笛玉澤撫了撫心口,心里隱隱地抵觸著。 隨著劇情的加快,自己的人生將會天翻地覆,而他,他的家人,他的家族都會是這場舞臺的犧牲品,他該怎么辦? 帶著這樣彷徨的心,終于程星星的視頻電話還是打來了。 在米婭妮高高舉起手機,所有人都和遠在他鄉的程星星問好時,笛玉澤不期然落入對方的眼中。 雖然等米婭妮反應回來避過笛玉澤和司丞所在的位置,但是已經晚了,程星星眼中閃過詫異。 笛玉澤眨了眨眼,呼——終于……還是來了。 對于程星星的忽然來訪,他們所在的位置像是進入了一個奇怪的氛圍里,所有人都有意不提起。 唯有憋了許久的何步開口:“丞哥和程星星真是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還記得小時候丞哥摔倒了,誰也不叫扶,就認程星星?!?/br> 他說完干笑兩聲,但是身邊沒一個接話的。 司丞臉黑了透徹,他下意識看向笛玉澤,正好撞入對方平靜的目光中。 他說:“我該回家了?!?/br> 就像是結束戲份的配角,落幕了,他也該回家了。 家里弟弟還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