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是菟絲花還是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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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蘇沅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蘇瀝。 蘇瀝臉色蒼白,睫毛顫了兩下,慘白的燈光明晃晃地亮著,讓他瞇起眼睛。 他看起來很平靜,聲音沙啞,嘴唇干澀,隨著說話隱約可見嘴角處被撕裂的紅色血rou,“爸爸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碧K沅倒了一杯熱水,他怎么敢和蘇柏淵說,在他離開的這幾天,蘇家的二少爺被人折辱成這個樣子。 蘇瀝又問“趙昱呢?” “他在另一間病房,已經醒了?!碧K沅把水放在桌上,準備扶著蘇瀝坐起來。 蘇瀝側了一下身子躲開,“不用了,我不想喝水?!?/br> “……好?!碧K沅垂下眼睛,又坐回到椅子上,“爸爸還要一周才能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再……” “他們怎么樣?”蘇瀝打斷他。 “人……”蘇瀝沒有明說,但蘇沅知道他說的是那些侵犯他的人。蘇沅的話梗在喉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昨晚接到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后,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幾乎是立馬從片場飛奔回來。 但是已經晚了,他去的時候只看到趙昱和一個黃頭發的男人,還有被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手機。 等再找到蘇瀝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在郊外的一個地下室。 蘇沅帶著一群人把門踢開,那群赤裸的男人正排著隊,隊的正前方,蘇瀝躺在沙發上,被三四個男人圍在一起,身上是白色的jingye,濕的干的混在一起。 蘇沅無法描述當時自己的心理。這是第二次,他看到蘇瀝被男人壓在身下,他只覺得心里一股怒火往上竄,跟上次的震驚完全不一樣。 他們怎么敢,敢對蘇家的二少爺做這種事! 他拿著槍,“砰——”的一聲,擊中了那個剛從蘇瀝嘴里拿出來的男人的yj,那個男人一聲慘叫,捂著下體在地上哭嚎著翻滾。 “還有誰?”蘇沅眼神凌厲,黑洞洞的槍口下,一群頂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白花花的rou體顫抖地蹲在地上抱著頭。 “我已經把他們都關起來了?!碧K沅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把一群人關起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他上揚的桃花眼此時盈滿了讓人畏懼的晦暗,說話時聲音染上了殺意,“你想怎么做?” 蘇瀝沉默了兩秒,“我不知道都有誰?!?/br> 空氣瞬間凝固了。架子上掛著的點滴發出有規律的聲音。蘇沅再多的話也噎在喉嚨里,良久,他才突然出聲,“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br> 有誰能保護他呢? 他原本以為有了蘇柏淵的庇護,可以免掉大部分的劇情,但是他錯了,這個世界總是會在冥冥之中讓他按著既定的路線走下去。 他被重新賦予生命的意義,穿進這本書里的意義,就是被他們侵犯。 蘇瀝睫毛蓋住眼睛,“沒人能保護我?!?/br> 蘇沅改變不了什么,誰也改變不了什么。 但他還是要試。他要拿到贖罪,也要讓那些侵犯他的人付出代價。 …… “趙昱?!睂Ψ絺鱽淼偷偷穆曇?,“蘇瀝這兩天怎么樣?” “他很好?!壁w昱站在病房門口,光滑的地瓷磚上映出他的身影,拿著手機緊緊貼著耳朵,“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br> “那就好?!睂γ鎮鱽砗@说穆曇?,蘇舟躺在沙灘上,枕著胳膊看著星空,“你好好看著他,等我回去?!?/br> “好?!?/br> 趙昱把手機放下,靜靜地站在門口。 被白色被子覆蓋的少年,連身體的起伏都不太明顯。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剛想邁開步子離開,突然聽到蘇瀝叫了他一聲,“趙昱,你過來?!?/br> 趙昱身體僵直,背對著病房,拳頭握的緊緊的。他什么時候發現自己的? “二少爺?!壁w昱低著頭,一步一步邁進病房,走到病床前,“有什么吩咐嗎?” “沒事?!碧K瀝剛剛睡醒的樣子,他側了側身子,病服無意中被扯開了一點,露出細白的皮膚和脆弱的鎖骨,“我在這躺了兩天了,你問問醫生,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br> 趙昱移開目光,低頭應下。 蘇瀝緩緩呼口氣,一直躺在床上讓他的骨頭都酥酥的。他支起身子坐起來,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本書。 床簾被風吹的輕輕飄揚,淡淡的光斑透過縫隙傳進來。 趙昱提著食物,愣愣地站在病房門口,他甚至能聽到風翻書頁的聲音,能聽到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跳聲,咚咚咚—— 少年就像一幅淡雅的畫,安靜而柔和。他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人,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蘇瀝余光注意到門口的人,轉過頭,隨手把書扣在身上,“醫生怎么說?” “可以出院了?!壁w昱吞了下口水,努力忽視耳邊的心跳聲,邁步往前走,“我去買了點吃的,先吃點墊墊肚子吧?!?/br> 蘇瀝眼睛落在食物上,搖搖頭,“我沒胃口不想吃。先放著吧,我們說說話?!?/br> 趙昱把提的粥放在桌上,像根棍一樣僵直地站著,蘇瀝的聲音帶了點笑意,“站著干什么,坐下?!?/br> 男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拉過椅子,坐下。 “身體恢復的怎么樣?”蘇瀝問道。 “已經好了?!壁w昱坐的筆直,像是一個剛上學的好學生一樣,回答地又快又急,仿佛要尋求老師的夸獎。然而,回答完之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整個人的精神瞬間萎靡了,他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是我太弱了。等先生回來了,我會申請再讓先生派一個人保護少爺?!?/br> 蘇瀝看著趙昱的發頂,表情冷淡,說出的話卻溫溫柔柔,“你已經很努力了,爸爸回來后你再跟著他的手下訓練吧,不用再要求派人保護我?!?/br> 想要收服一個人最安全的方法,是收心。 蘇瀝狀似無意地用手指點了點書,用著最平靜的話說出炸彈似的內容,“趙玲也到了上學的年齡,她一直被軟禁著,到底什么時候能出來,你有把握嗎?” 趙昱猛得抬頭,震驚地看著他,連稱呼都忘了換,直接稱呼蘇瀝為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碧K瀝眉眼輕輕一彎,眼下紅痣因為臉色蒼白的緣故更加鮮紅,仿佛滴血,眼神堅定而真誠,“你要背叛蘇舟,成為我的心腹嗎?” “只要你聽我的,我能保證,我們都會雙贏?!?/br> 趙昱就這樣看著蘇瀝的神情,他臉上那種隱隱約約志在必得的神態,充滿自信的臉龐,讓他有些恍惚,這個眼前的蘇瀝仿佛被割裂成了兩個人?他……不是一個柔弱的菟絲花嗎? 第一印象中,那個小屋子里,蘇瀝赤裸地躺在床上,無反抗之力,被迫承受著自己和蘇舟的侵犯,他的柔軟和濕潤,他的淚水和呻吟,讓他打心底深處,覺得這是一個脆弱的小兔子。脆弱,柔軟,哭泣,呻吟,這些事情,給了他刻板的第一印象。 接近他的這些天,他被蘇瀝營造出來的假象蒙蔽的一無所知。 只有蘇瀝主動向他展露一點真實,他才能窺見里面原本的模樣。 “我愿意?!奔词固K瀝不說,他也早就從蘇瀝放棄報警那刻,心里偏向了他。 蘇瀝用自己的身體,換了一個忠實的下屬。 既然避免不了,那他就好好利用這個身體。 誰說在下面的就弱小呢? 誰是獵物,誰是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