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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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瀝再次醒來,不知道時間和地點,一睜眼就是黑漆漆一片,手上脖子上腳腕上,一片沉重的冰涼,他很熟悉這種冰涼,是鐵鏈。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正常,由于宿主蔑視規則,現對宿主進行懲罰,望引以為戒!】 蘇瀝剛聽到系統冷冰冰的電子音,一種刺骨的寒涼就從頭到腳蔓延開來。 他好像突然回到了那片深海里,窒息感死死包裹著他,四肢沉甸甸的,像灌了鉛一樣。 眼前的黑突然有了顏色,光怪陸離的在他面前化成不同的臉,面目猙獰的,哭著喊著的,絕望掙扎的,先是一個女人,后來又有了男人,越來越多的臉出現在黑暗里,哭聲笑聲嘶吼聲,宛如一柄細細的長劍,戳進他的耳朵里,大腦里,攪動他的血rou。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溫柔的女人對他露出微笑,那些男人看著她眼睛充滿赤裸的情欲,他在門外哭著吼著把門拍的咣咣作響,卻依舊阻止不了門內令人惡心的笑聲和喘聲。 畫面一轉,他被關在了露天的倉庫里,周圍是面目模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尸體,對面的男人舉著電棒向他走進,陰測測地笑著讓他放輕松。 像是電影里的慢動作,陰險的笑容和身影都像是被無限拉長一樣…… “??!”蘇瀝劇烈地喘氣,眼睛半睜著,鐵鏈嘩啦啦的響,“滾……滾開!” 蘇瀝知道眼前的都是幻覺,系統把他內心深處的恐懼變成幻覺作為懲罰他的手段。 他原本猜測過,如果不聽系統的話,會不會受到懲罰,他以為最多是受點皮rou之苦,沒想到,系統會直接對他的精神進行攻擊。 蘇瀝毫不懷疑地想,如果他沒有價值的話,系統會毫不猶豫地對他下手,他會被逼瘋,最后死去。就像上一個宿主一樣,悄無聲息地死去,然后再進來一個全新的靈魂,繼續走書中的劇情。 這些黑暗中的臉,都是已經死去的亡魂,他們圍繞著蘇瀝,在他耳邊詛咒他,謾罵他…… “為什么不來救我?為什么死的是我不是你?” “都怪你,從小就是一個災星……” “你為什么不哭,mama為了救你連命都沒有了,你為什么不流淚?!” “唔……”蘇瀝想把自己蜷起來,想用雙手捂住耳朵,想站起來馬上逃離這里。但是,他的四肢仿佛被釘在床上,只能躺在床上發出細微的嗚咽。 幻覺像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凌遲,把那些深埋在心里的不堪和恐懼一點一點地挖了出來。 蘇瀝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全身濕漉漉的,他動了動指尖,睜大眼睛仰面看著黑暗。凌遲終于結束了。 黑暗中的少年像是一條毫無生息的魚,被打撈起來后又扔在了污泥里。 蘇瀝緩了很久,才后知后覺地側頭,看向那一點光源處。 這是一個封閉的,只有一個門的房間。沒有窗戶,黑漆漆的,只有門上的一個孔露出點光來。 這是哪?蘇瀝平緩著呼吸,恐怖的余韻還沒有完全脫離他,他現在還發著抖。 他把蘇柏淵刺了一刀之后就被強制催眠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潛意識里覺得這里應該還是蘇家。 但是,印象里,蘇家并沒有這樣封閉的房子,這里連窗戶都沒有,讓人喘不過氣來。 力氣慢慢恢復,蘇瀝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剛才自己的精神全部都在恐怖的幻境里,這時才發覺身上不舒服。 身下的床很軟,但是濕濕的,很黏,冰涼一片,可能是被他的冷汗浸濕的。身上酸疼,好像哪里都疼,全身都泛著酸軟。 他很熟悉這種感覺,縱欲過度后身體的反應。 看來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是蘇柏淵把他關起來的? 不知道系統用了什么方法,蘇柏淵現在是什么情況…… 蘇瀝腦子飛速運轉,這次失敗了,蘇柏淵會怎么對他?系統是一個變量因素,就算蘇瀝算好了一切,又是勾引管家,又是水果刀,到最后的玻璃杯,還是沒能殺掉蘇柏淵。 雖然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殺他。 蘇瀝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鐵鏈,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殺不了蘇柏淵,他很清楚這一點,他只是想試試,可以傷他到哪種地步。 雖然代價出奇的高。 就算沒有系統的強制催眠,蘇柏淵也根本不可能死在他的手里。 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怎么可能會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手里。 唯一讓蘇瀝疑惑的點是,系統為什么會強制催眠他,蘇柏淵并沒有受到死亡威脅,他雖然只是試圖殺死對方,但并沒有能力…… …… “卡!”攝影機像個長長的狙,轉了一圈。導演坐在屏幕前,喊了卡。 小助理穿著雨衣跑過去,給蘇沅打傘,把手里的毛巾遞給他,“哥,快擦一擦頭發,今天有點涼,小心感冒了?!?/br> 蘇沅長至鎖骨的頭發被水淋濕,凝成幾股水柱,往下流著水,蘇沅的長相偏柔,特別是留了長發,給人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標準的桃花眼,看著你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剛來的小助理一不留神被腳下的石塊絆了一下,蘇沅伸出一只手撈住她,挑眉微笑,嗓音磁性帶著笑意:“小心點,注意腳下?!?/br> “啊,好、好的?!毙≈砑t著臉站穩,用余光小心地瞄著他。 蘇沅嘴角噙著笑,悠哉悠哉地擦頭發。 導演在屏幕后探出個頭來:“蘇沈,你今天沒有戲份了,先回去休息?!?/br> 蘇沅邊走邊點頭,“收到,大導演?!?/br> 小助理跟在他身邊,一起上了車。 五星級大酒店。外面下著雨,屋內傳來男人女人混在一起的低喘呻吟。 男人甚至比女人都白,身體線條流暢,因為演戲上鏡的原因,他的身體很瘦,連帶著肌rou也是恰到好處。 女人雙腿纏在他的腰上,隨著男人的動作晃動,濃密的波浪棕發鋪在枕頭上,紅唇微張,吐出呻吟。 小助理推開門,衣服被外面的風雨淋濕了大片,手里提著兩份冒著熱氣的白粥放到了桌子上。 門內是男女的呻吟,這么大的酒店竟然不遮音。小助理剛剛大學畢業,雖說談過一兩個男友,但一直是乖乖女,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曾經看過一兩個片,學習了一些性常識。 現在聽著一墻之隔那邊的聲響,臉幾乎紅透了,大氣也不敢出。 手機鈴聲乍一下響起,小助理像個兔子一樣驚得差點站起,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看到了呼吸燈閃爍的手機。 是蘇沅的手機。 小助理猶豫半晌,沒有接。 然而對方鍥而不舍地打電話過來,呼吸燈剛滅,音樂就又開始響起,接二連三。 隔壁正是酣暢淋漓的時候,女人浪叫著,分不清痛苦還是歡愉,男人悶悶地喘息著,跟著手機音樂一起和著。 小助理夾在中間,她一方面不敢隨意接蘇沅的私人電話,一方面又害怕對方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但是很明顯,蘇沅現在不是接電話的時候。 “小許,把手機拿進來?!?/br> 聽到這句話,許嫣又是嚇了一跳。她上前抓住手機,咽了一口口水,走到蘇沅門前敲了敲。 “哥,我、我進來了?!?/br> “進來?!睆男厍焕飵淼穆曇?,低沉而沙啞,染上了情欲。 女人的叫聲更大了,仿佛進了極樂。 許嫣默默地想,這兩人馬上要高潮了,她還是稍微等一下吧。 門內的聲音趨于平靜。 許嫣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滿屋彌漫的那種味道,直接撲了許嫣一鼻子,讓她連頭都不敢抬,快步走到床邊,低著頭把手機伸了過去。 ?蘇沅平躺在床上,額頭布滿一層薄汗,鬢角的頭發被打濕,白色的被子堪堪遮住了他的胯部,懶洋洋地伸手接過。 “謝謝?!碧K沅隨口說道,慵懶地像只曬太陽的貓,“把房間收拾一下?!?/br> 許嫣不敢抬頭,低聲說好。 此時手機鈴聲恰好響起,蘇沅看著屏幕上的號碼,眼神微閃,接通了。 “嗚嗚嗚……大哥,爸爸被人刺傷了……” 是蘇晴帶著哭腔的聲音,“房間里都是血,二哥和三哥都不在……你快回來吧哥哥嗚嗚……我好害怕……” 蘇沅眉毛輕挑,很是好奇,老爸那種人,誰有能力把他給刺傷…… 身旁的女人柔弱無骨地靠了上來,蘇沅把手機掛斷,輕笑一聲,抬起女人的下巴,“又想了?怎么滿足不了你?!?/br> 女人嬌滴滴的嚶嚀一聲,濕噠噠的私處磨蹭對方的yj。 “嗯啊……好棒……” 呻吟聲又開始了,許嫣背對著床上的兩人,用掃帚把byt掃走倒進垃圾桶,逃也似的開門跑了。 “啊呃……你、你怎么這么……嗯壞,看把小姑娘嗯……嚇的……” 蘇沅抬起她的一條腿,額角滲出汗來,似笑非笑地說:“怎么、你在心疼她?這可不像你?!?/br> 女人被頂的說話斷斷續續:“哈、我還……不知道你……” 蘇沅摸著女人的臉頰,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