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道長與晏瑾認識?(微h)
白淵那只穗子,晏瑾帶回候府后將它清洗干凈,本來想帶在身上,可是看見它總會想起繞香樓里與鳳衡那次交.合,于是裝在匣子中收了起來。 幾天后,晏瑾早上梳頭時瞥見那匣子,拿過來打開后,摸了摸穗子細軟的做料,覺得放在角落里吃灰有些可惜。 當天下午他花了半天時間,親自將穗子編成一只銀白色手環,鈴鐺綴在正中,套在腕上很是精致好看。 之后晏瑾又開始了閑居在家的清閑日子,蕭絡來找過他幾次,晏瑾皆毫無反抗乖順配合他。 蕭絡對他的冷漠有所察覺,口中未置一詞,只是上他時粗暴了不少,像是想要用這種方式逼迫晏瑾給出更多反應。 又是一月過去,某日午后,晏瑾聽說有人登門拜訪蕭絡。 府中來客人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奇怪的是許多家仆都跑到前廳觀望去了,男女皆有,連晏瑾院中伺候的婢女都溜走了兩個。 晏瑾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太過在意,用完茶點后小睡一會兒,日暮時去后院閑逛,卻碰見一群看熱鬧的家仆圍在花園外,探頭探腦往里張望。 他走上前一看,頓時明白為什么這里站了這么多人。 蕭絡與白淵并肩走在樹蔭小徑中,兩人一個英挺一個溫雅,一個金色勁裝像熾烈熱情的光,一個白衣翩翩像沉靜剔透的玉。 這種視覺沖擊,別說府中家仆,就是晏瑾看了,也愣了許久才晃過神。隨即他遲鈍的反應過來,下午來到府里的客人,不會就是白淵吧? 可是白淵與蕭絡又有哪門子的關系? 晏瑾撥開堵在前面的人,快步追到兩人身后,先叫了一聲“侯爺”。 兩人先后轉身,蕭絡雙手負在身后,明顯對他的出現很意外,白淵只是低頭看他一眼,臉上沒什么明顯變化。 蕭絡注視著晏瑾,后者出于禮數叫了一聲后,卻不再搭理他,而是對白淵道,“道長不在宮中與陛下清談,怎么有空到候府來了?” 白淵答他,“老夫人知曉我近日要入宮,托人帶了封信給我,要我轉交給侯爺?!?/br> 老夫人指的是前定安侯夫人,蕭絡的母親。 老定安侯去世后,蕭絡的生母便去月城外懷慈庵中落發,余生清心寡欲常伴青燈。老夫人在庵外唯一的牽掛,就是定安侯府里年輕氣盛的兒子。 白淵的師父生前是她的好友,她聽說白淵每月會去皇宮一趟,于是偶爾寫幾封家書托對方捎給蕭絡。 蕭絡道,“給母親的回信,我晚間寫好再交給道長。今天天色見晚了,夜間行路多有不便,不如明天一早我再派人送道長回宮?” 蕭絡請他留宿,是出于對方每次幫忙傳信的酬謝,豈料他說完之后,晏瑾也點頭勸說道,“道長傳信辛苦,今日留下來,讓我們準備晚宴款待一番也好?!?/br> 白淵能留下來,晏瑾自然是高興的?;蛟S是他流露出的欣喜太過明顯,白淵目光往他臉上匆匆一掃,“那就叨擾侯爺和夫人了?!?/br> 白淵能察覺的東西,蕭絡自然也能察覺,他在兩人之間看了看,“道長與晏瑾認識?” 白淵淡聲應道,“在宮中與夫人見過幾面?!?/br> “見過幾面?”蕭絡瞥向晏瑾,然而在他問出上一句話的時候,晏瑾已經察覺自己失態,收斂了神色安靜站在一邊。 三人在后院閑逛許久,基本上是蕭絡與白淵在說話,晏瑾旁邊時不時搭上兩句。 晚上命人備好了晚宴,白淵是客,菜肴主要考慮他的口味,做得清淡卻精致。 用完飯后,晏瑾在后院散步消食,知曉白淵在府中,原本想去找他聊天,但又沒有什么合適的理由。 他閑逛半天,借口沒想出來,走倒是走累了,前面有一座石亭,于是過去坐下準備歇歇腳。 晏瑾趴在桌上,一只手撫摸腕骨間那只銀白色手環,腦子里想著白淵,夜風一吹渾身松懈,想著想著閉眼睡著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荒誕不經的夢。夢里他站在一株花樹下,抬手接住幾片細碎落花,身后忽然走來一人,抵住他的肩將他壓在樹上。 他回頭去看,卻看不清對方的臉,那人灼熱的呼吸噴在頸后,張嘴咬住他的脖子。大掌摟著他的腰,曖.昧磨蹭間緩緩挺身而入,低沉的喘息夾雜著冷冽的清香。 這香味…… 晏瑾猛然驚醒,面前并沒有什么花樹,他仍然坐在涼亭,只不過…… 他低頭,看到腰間橫著一只手臂,自己正雙腿張開坐在一人腿上。外衫被人解開,里衣要散不散,褲子更是被褪到膝彎。 難怪他方才會做那種春夢,聯想到夢里那個人,晏瑾頭皮一緊,然而他剛掙了兩下,腰上那只手就將他牢牢箍住。 后背貼上堅硬炙熱的胸口,撩在耳廓上的呼吸竟與夢中有些重疊,只不過那人開口時,并不是白淵的聲音。 蕭絡嗓音微啞,一只手摩挲晏瑾腰側柔軟的線條,低聲道,“別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