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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阮祎和舒曉是踩著關門的點兒回寢的。 分別前,阮祎最后跟舒曉交代了一句:“好jiejie,多幫我吹吹枕邊風唄!讓你主子別給賀叔叔介紹M了?!?/br> 這一波又一波的俊男美女湊到賀品安身邊,他八個腦袋都不夠對付的。 舒曉笑瘋了,也沒說要不要答應他。 宿舍里,薛淮和邱越鴻還在打游戲。見他回來,薛淮擠眉弄眼地問他什么情況。 阮祎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個包,他一邊撓一邊想借口。 杜君棠的電話在這時打來了,他趕忙回道:“不、不說了,我哥有事兒找我?!?/br> 不知道他哥會說什么,阮祎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接起一聽,連寒暄都沒有,杜二哥直截了當地關心起他“那晚”的情況。 聽那語氣,似乎確實對那晚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阮祎跟他兜了會兒圈子,實在憋不住話,急匆匆地走到樓道里,半遮半掩地跟杜君棠坦白了實情。他說,他和任遙實在搞不來,是賀品安把他接走的,賀品安對他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勸他好好念書,別想些有的沒的——這些是真的;他還說,他聽了賀品安的話,深受感動,決意“痛改前非”,往后都只把賀品安當成一個好叔叔——這些當然是假的。 這套說辭的漏洞太多,放在往常,杜君棠早就把他批得渣都不剩了,這回卻不知怎么了,電話那頭的嗓音雖與平日無異,但阮祎能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情緒不好,對他的小破事兒也不怎么上心了。 “也好?!倍啪倪@么回他。阮祎猜得到,讓杜君棠放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賀品安。 “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兒了???” 他家是做藥品生意的,之前他去杜君棠家里玩的時候,看到過治失眠的藥。彼時他只當是杜君棠壓力太大,沒有過問。 “跟你說有屁用?!?/br> “安慰你嘛,為你分擔一下!” “你少給我添堵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br> “好吧?!比畹t撇了撇嘴,有點憋屈。 杜君棠例行公事般地關心完他,一句拜拜都不說就把電話掛了,仿佛很不耐煩他似的。 阮祎一邊覺得杜君棠好,一邊覺得杜君棠討厭。 思來想去還是不痛快,阮祎別無他法,只好對著手機用力地“呸呸”了兩聲。 大一的生活充實忙碌,每天除了上課,還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壓根兒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盡管如此,阮祎還是堅持給賀品安發消息,竭力保持聯系頻率。 他怕賀品安在那些安逸的日子里徜徉著,遲早會忘了他。 賀品安有時理他,有時不理他。雖然阮祎很少遭到這種冷遇,但好在他臉皮厚,人家不理他他也能自己給自己聊出花兒來。聊天還不簡單嗎?發發校園生活,展示一下個人才藝,分享幾條搞笑視頻——簡單,太簡單了! 有次他穿了一件學校發的純白POLO衫,沒系扣,舒曉見了他說他耍流氓。他去照了鏡子,才明白舒曉那話是什么意思。衣服是很普通的衣服,領口敞開時,恰好開到鎖骨的位置,一片白凈的皮膚上透出粉紅。他咽了咽唾沫,看到喉結上下滾動,那是他發育成熟的第二性征。阮祎忽而覺得自己長大了。他是在賀品安的擁抱和親吻里長大的。想到這里,立刻就硬了。對著鏡子,紅著耳朵拍下一張照片,發給賀品安。帶著校標的衣服,那人總不能挑出什么錯處??墒琴R品安根本不理會他。他真懊惱。他幻想過賀品安對著自己的照片手yin,如果賀品安真的會這么做就好了。 后來阮祎發現,只有在一種情況下,賀品安一定會回應他,那就是他跟賀品安哭窮耍賴的時候。無論早些還是遲些,賀品安一定會給他發紅包,數額都不大,不是66就是88,也可能是128或188,反正收起來不會讓人有太大壓力。他于是隔三差五就要跟賀品安賣賣可憐,就為了跟那人多講幾句話。 昏昏沉沉地忙到周五,阮祎心癢難耐,想約賀品安周末出來玩。兩手把著手機,他盯著對話框看了足有幾十秒,愣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此外,他跟賀品安能玩兒什么呢?他感興趣的……賀品安能感興趣嗎?再說了,他現在是想跟賀品安干嘛呀?想不下去了。 正糾結著,阮恕女士給他打來視頻電話,一雙眼隔著那塊屏幕審視他,問他:“幾個禮拜了?還不打算回家是吧?要不要我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守著你呀?” 可千萬別。 當天下午阮祎就屁顛屁顛地趕回家了。阮恕給他做了一桌子的菜,一邊給他舀湯一邊罵他,哪樣都不耽誤。不管阮恕罵什么,阮祎都擺起一張燦爛的笑臉,沖他媽點頭,搞得阮恕越罵越沒勁。 夜里,阮祎剛洗完澡,聽到手機在響,頓時屏住了呼吸,殷切地小跑到床邊,把手機拿起來。 他還盼著有奇跡發生呢。 低頭一看:舒曉。 撲通倒在床上,蹬掉拖鞋,失落地抱緊一團被角。 “喂喂,干嘛呀?!?/br> “找我們多才多藝的阮寶幫個忙?!?/br> “你說?!备杏X不太妙。 “明天幫我代個課唄?教小朋友跳舞,兩小時三百五,帶他們練練基本功就行,可簡單了?!笔鏁阅伳佂嵬岬厍笏?,“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學過幾年現代舞嗎?” “在哪兒呢?我這周回家了?!?/br> “北二環,求求你啦,我主子突然約我明天見面,去他家里,你懂的!為了我的幸福生活!” 阮祎心里酸死了,他甚至連賀品安的面兒都見不著,他的小伙伴明天都要去跟別人這樣那樣了。 “好羨慕你有性生活,嗚嗚?!比畹t口吻悲戚,“那我更不能去了。為了咱倆的革命友誼?!?/br> “你小不小氣!”舒曉又好氣又好笑,“你幫幫我,我給你做僚機,好不好?我和主人在一起,能聽到不少跟賀品安有關的消息呢?!?/br> 阮祎一刻都沒有猶豫,立即回道:“代課嘛,多大點事兒呢!時間地點,速速發來??!” 吃過早飯,和阮女士打過招呼,阮祎換了身寬松的運動裝便出門打車了。 代課的地方在一個大商場里,周圍有許多寫字樓,這兒地段很好,也很出名,讀中學的時候,阮祎經常會和同學來這邊玩。 熟門熟路地找上去,跟機構負責人說明了情況,阮祎很快就上了崗。他長得顯小,性格開朗,一張嘴能說會道的,小朋友們都喜歡他。十歲左右的小孩兒基本都懂事了,阮祎說什么就做什么,也不鬧騰,課上得順利,時間也過得飛快。 轉眼到了快下課的時候,一個小弟弟非拉著阮祎,說要和他比誰倒立時間久。周圍的小同學都跟著起哄。阮祎心想,小樣兒,我還能讓你比下去啦? 反正還有一點時間,陪小孩兒玩玩。 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兒竟然真的在練舞室里一起倒立。 隔著玻璃墻,看到商場內行色匆匆的人們,偶有心生好奇的,也會駐足朝里面瞟兩眼。 世界顛倒過來,每個人都好像走在天花板上,特別有意思。 周末出來玩的人可真多呀。阮祎想了許多無關緊要的事,感覺旁邊的小朋友略有疲憊了,正準備喊停。玻璃墻外的人忽然屈了屈膝,兩手支在膝蓋上,一個俯身觀察的姿勢。 二人目光交錯,阮祎的手腕忽然有些發軟,因為心跳得太快了。 他看到的,是顛倒了的……賀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