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發情期
我沒趕到車上就開始癱軟,講來我也不算說謊,這種腺體激情噴射的感覺確實跟內急差不多。 我吸了口氣,顫抖地掏出兜里的抑制劑,還沒拆開袋子呢,它就掉了下去。 我也沒有推開車門的力氣。這時我注意到旁邊的視線,又剩下一個念頭,現在這種狀況一定非常不好。 也不知道怎么生出力氣的,我撿起掉落的抑制劑就往脖子上插。 “你想把你自己給捅死??!” 顧連墨正在這時趕了過來,我也松了口氣。不對,這家伙還是個 alpha 呢。 我蹭蹭蹭地后退,顧連墨就在 后面氣急敗壞地喊我傻逼。 他雖然也在顫抖,好歹比我有力氣,抑制劑緩緩生效,我就癱到了車上。 不知道是車內溫度很高,還是腎上激素狂飆,我出了一身大汗。從旁人的眼光來看,我就是個忘了打抑制劑差點發情的傻逼 omega。 “怎么回事……” 等我有了說話的功夫,顧連墨就盯著我那個牙印,我哈哈兩聲。 “這都是不可抗力來著……” 不是,我心虛什么。 顧連墨聽我解釋完,不知為何又在生悶氣,還嚷嚷要去砍了那個神經病。 這小子肯為我著想我還是十分感動,但是他要對任務對象下手就麻煩了。 我就勸他:“多大點事,跟神經病記什么仇?!?/br> “你倒是寬容大度?!?/br> 顧連墨又開始唧唧歪歪地陰陽怪氣,我干脆換了個姿勢躺在靠背上,總覺得身體在慢慢發熱。 “我琢磨這宴程……還是有點奇怪……” 顧連墨怒了:“奇什么怪!他都咬你了,不就一神經病?!?/br> “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在腦袋里琢磨,又閉上眼睛。這次是腹部涌現出的沖動,逐漸阻礙了思考。 我的鼻子動了動,感覺顧連墨的奶味變得更濃了。 “你氣味消除劑噴了沒?” 顧連墨不回答我,他的表情比我還復雜。 我終于白光一閃。 “不會吧,那抑制劑居然沒用?” 接著,我就感到腦袋像炸出一團火花。顧連墨的那股奶味吸引著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 最后我發誓:“老子這輩子再也不吃牛奶糖了?!?/br> 顧連墨聽到這句話就很不高興,他臭著臉不知道是憋的還是忍的。我們推推擠擠地開了個房,顧連墨扯下我的褲子,發現我連內褲都全濕。 他目瞪口呆,我捂著臉。 “完了,我這輩子就沒有這么丟臉過,這怎么出去見人??!?/br> 顧連墨的臉紅紅,又小小聲道:“這……omega還能出水啊……” 顧連墨一看就沒聽紅玉認真講過課。 我沒空鄙視他,過了一會,他又把我的內褲扯了下來。失去這層保護,我的底下滑溜溜的,加上室內空調,我就更想捂住屁股了。 “我先說好了,這次也算那什么事故?!?/br> 顧連墨沒說話,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就往洞里戳。 “變態??!” 我立即破口大罵,又像死魚一樣跳了起來,顧連墨一下按住我。 “你到底想不想做了!” 我狠狠:“你看我很想跟男人做嗎?” “宿主,你現在的狀況亟需alpha的撫慰?!?/br> 許久不怎么出來的系統突然道,我看他總喜歡在這個時候發言,我不由罵了一句臟話。 “你怎么還在啊,關了關了?!?/br> 系統沒有應答,在我的大腦里變得悄無聲息。系統說得沒錯,我現在的情況就是不zuoai就得炸了。 我把自己那玩意掏了出來,不管怎么撫慰都硬邦邦的,得不到疏解,使我忍不住伸向自己的后xue,而后猛地縮了回來。 完蛋,我怎么跟個變態似的。 我傻傻地想著,顧連墨看得眼睛都直了,接著他就開始喘氣。我們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儼然兩個發情的獸類。 “顧……顧連墨……” 這樣下去很不好。 我朦朧地想著,人因會思考才被稱之為人,但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會喪失理智。alpha和omega的發情期就像一場突然起來的熱病,為了解決這場熱病,只有彼此瘋狂交媾才能緩解。 我還沒說完,他就湊了過來,我被他壓在床上。alpha的力氣很大,他的眼里噴射著yuhuo。我一眼就看出,這不是平常的顧連墨。 他的嘴唇動了動,像要說些什么。我有些驚訝,他的舌頭便伸到我的口腔攪了攪,這種親吻毫無章法,甚至差點磕到牙齒。 這時我的記憶突然有了一點蘇醒。沒錯,那時他也是擺著這樣一張被酒精熏染得潮紅的臉,說到底,我們那時候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我還沒想明白呢,就感到后面一痛。 “fuck!你就這么進來??!” 顧連墨猛地挺進,他那驢大的玩意就沖了進來。雖然我的后xue已經是從未有過的濕潤,我還是瞪大眼睛,感覺下面脹得要命。 “我受不了了……” 顧連墨親了親我,就開始眼神迷蒙地撒嬌。我冷笑,這小子哪里學來的狗玩意。 “別……你別……” “cao!你知道怎么動嗎!” 我倒吸一口氣,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顧連墨的狀態非常興奮,我搭在他的身上,逐漸覺得口干舌燥。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 這時候,他還能抽空懟我。我也根據他的這種狀況,判斷他還在努力保持清醒。 到最后,不是他把我拉了回去,就是我纏住他的腿。我放空腦子,索性變得混混沌沌。 “別……” 但是我還是有種危機感,顧連墨幾次頂到我的zigong口,都想撞進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生了這個玩意。 我一邊喊他別沖動,下面又忍不住吸住他。幾次三番,顧連墨也氣得罵臟話。 顧連墨想沖進來,我則因為快感哆嗦。明知道這個半個beta半個omega的身體受孕可能性極小,還是忍不住渴求他??赡苓@就是omega的受孕本能。 顧連墨最后還是射了進來,我能感到jingye從狹窄的zigong口流了進去。我的第一想法竟不是恐懼,而是滿足和空虛,這使我愈加害怕。 我忍不住起身,顧連墨卻把我按了回去。我掙扎兩下,jingye就從大腿流了出來,這幾次射過的jingye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 “無套內射,渣男啊你……” 顧連墨越來越少說話,他的眼神一暗,便咬住我的脖子。 我猛地哆嗦,抓緊射了出來。alpha的信息素注入我的腺體,剛才像野獸一樣交合的時候,我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仿佛被人徹底占有的感覺讓人異常反嘔,又有一種無上的喜悅。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抖得不行,整個人就像從蒸拿房里走出來一樣。 接著,空氣便蔓延著一股又甜又苦的咖啡味。我仿佛被這股味道吸引,復去舔他的脖子。 顧連墨的性器再次插了進來,這次我非但沒有拒絕,而是歡喜地迎了上去。 我的頭很痛。理智告訴我,再這樣做下去甚至會死人。聽說alpha和omega在發情期間甚至不用進食,只是一昧交合,一次又一次地交纏至死。 他們的想法只有一個,就是回到原本的繁衍本能。又聽說,omega如果在第一次發情期的時候就與alpha度過,那么他會有百分九十的概率懷孕。 想到這里,我又生出一股力氣推開他,顧連墨卻不依不饒。 “不要跑,你是我的?!?/br> 顧連墨如此道。這小子絕對神志不清了,才會說出這種霸道總裁的臺詞。我砸了砸他的手臂,他卻給我來了個濕吻。 不知道是顧連墨的吻技變好了,還是我本就敏感得不行。我被親得沒了力氣,手也漸漸滑落。 顧連墨這時又射了出來。我兩眼一抹黑,甬道灌滿了濕潤的jingye。特別是zigong,那里微微開了一個小口,迫不及待地把流進去的jingye吃了進去。 我覺得很害怕,這樣下去絕對會懷孕。變成omega也就算了,再來一次男人懷孕,我不如直接吊死自己。 說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了,也說不清楚過了多長時間?;秀遍g還是白天,現在卻一下成了黑夜。我的肌rou顫抖得要命,后xue也沒了感覺。但是身體還在不斷地發熱,溢出的汗水反倒成了活著的證明。 從被標記以后,空氣中的那股味道就變得越來越濃郁。我已經沒有力氣起來,也想不了任何東西,整張床單都我們被搞到浸滿了濕噠噠的jingye。 第二天,我醒過來,顧連墨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剩下空了一天的肚子代我們叫得不行。 這次我雖然不是完全自愿,卻記得一清二楚。omega 的發情期可以長到兩三天的,我卻只有一天。說明那針劑還是沒有對我起到太大的效果。 我不打算想這些東西,而是道:“先去吃完面算了……” 顧連墨陪我吃完面就恢復了力氣。我知道他想說什么,無非就是什么把我的人生交給他,他的人生交給我的話。 顧連墨滿臉莊嚴肅穆,我卻打斷他。 “從今往后,我們就是炮友了?!?/br> “哈?” 顧連墨咬牙,我知道他想罵我,我不中斷道:“如果我們還得呆在這里,就得度過好幾次發情期。但是下次發情期,我有可能還是像現在這樣,抑制劑對我起不了作用?!?/br> 顧連墨垂著頭,嘟嚷了幾句:“既然這樣,離開這里不就好了?!?/br> 我倒沒想過這種辦法,不如說,這種辦法本就不在我的考慮范疇。 顧連墨見我不回答,就嚴肅起來。 “你不要搞糊涂了,我們沒有必須守護這個世界的道理。這里不是你的世界,也不是我的世界,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維護這里?!?/br> “我清楚?!?/br> 我點了點頭,顧連墨卻叉著胳膊更加不爽。在我的訝異之中,他拍了下桌子,就拉著我往外走。 “我們去哪?” 顧連墨哼了一聲:“你不是說我們是炮友嗎?” 我嚇得半死,連忙甩開他的手。 “你色情魔啊?!?/br> 顧連墨哼哼唧唧:“你跟我過來就是了?!?/br> 我狐疑地看著他,擔心他又要帶我去開個房。這誰的屁股能受得了。 我們進了車子,我又道:“唉,你請假沒,這算不算曠工啊?!?/br> 顧連墨抓狂:“你管這么多干嘛?” 我到了那里才發現,顧連墨也沒想什么,他就單純想看個電影。 “這……” 我看看他,想跟他說炮友不是朋友,炮友是不會在一起看電影的。 顧連墨沒理我,這次他學聰明了,懂得自己按鍵取票,電影也是他選的。 我打開豆瓣看看評分也很低,就是個爆米花片,頓時就沒啥興趣。但是我還是很有情商的,沒去打擊他。 只是看了兩小時的槍戰,我就有點焉焉。想想我一個剛剛度完發情期的 omega,真槍實戰地干了一天,現在困得要死,還不如在電影院睡覺。 念此,我就真的睡了起來,還留了一地哈喇子。 出了電影院已近黃昏。這一天過得賊快,我耷拉著頭,這天根本沒做什么,就單純補了個覺。 顧連墨還問我什么好看,我訕訕道:“片花,我覺得片花好看,還有那片尾曲?!?/br> 這也未免說得太敷衍了,果然,顧連墨露出了微妙表情。 我終于說實話:“還不是因為你挑的電影不好看?!?/br> 顧連墨聞言就哼哼唧唧,我也一口氣說出我憋了很久的,嫌棄他品味差的事實。 “你說什么?” 眼見我倆就要在大馬路上吵架,我趕緊制止他。他又把氣憋了回去,簡直像個別扭的小男朋友。 我鄭重道:“你看,我倆在異世界、又是異國異鄉,看了個小破電影都能吵起來。這……在一起不合適吧……” 顧連墨不說話,又悶著臉哼哼。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吵過一遍了。顧連墨一看就是實踐派的理科生,瞧不起這種擺在口頭上的東西。 當然,都做過兩次了,我再觍著臉說自己是直男,就像穿著新衣的皇帝。 那么,我為什么不能接受顧連墨? “我說……你不會是因為信息素的吸引才喜歡上我吧?” 顧連墨把眉毛一豎。 “還是說,你一開始就不是直男,身邊又只有我一個男的……” “你胡說什么都?!?/br> 我一擺明這些疑惑,顧連墨就變得氣呼呼。我也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說到底也是我在瞻前顧后。 “行行行——那我們就試試?!?/br> 顧連墨剛想說點什么就止住。 “你說真的?” 我以壯士斷腕的決心點了點頭,顧連墨反倒挪開眼睛。 “我有點不適應就這么簡單了?!?/br> “呵呵?!?/br> “不是,你別走啊?!?/br> 我剛走兩步又被顧連墨拉了回來,感覺我們實在太傻逼了。 “那我們現在要干嘛?” 我瞅他跟個二愣子似的,就算說了談戀愛也不知道要干嘛。顧連墨盯著我,慢慢漲紅了臉。 “那我們現在就親一個?” “你瘋啦,人來人往的!” 顧連墨這時候反鼓足了氣。 “我不怕!” 我咬牙:“你不覺得丟臉我覺得丟臉!” 說著我就一個勁地往前走,顧連墨也很快跟了上來。 第二天我回到警局,就被臭罵了一頓。旁人看來我和顧連墨就是無故怠工一天半,我摸索不到理由,只好乖乖被罵。 章學淼罵了我半天,話鋒一轉,口氣變得有點沉重。 “你是 omega 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br> 我站得有些僵硬,又聽章學淼道這第三性別本就是自己填的,有些人怕自己 omega 的身份遭到歧視,從小就會瞞著這一身份。法律也規定,醫生不能隨意公開患者的第三性別。 “你們倆前天,就是去干那事了吧?” 章學淼的話猶如給了我當頭一棒,顧連墨也是個藏不住表情的。章學淼一見就摸著下巴。 “緊急情況嘛,能理解能理解?!?/br> 我笑得臉都僵硬了,就沒見過這么尷尬的事。 章學淼又道:“你倆已經做完標記了吧?!?/br> 我木著臉,又扭捏道:“章隊,這種事情你可以不說出去嗎?” 章學淼的口氣很嚴肅:“公布 omega 的性別也是違法的,這事我可以幫你瞞著,但是這里不是其他地方。這種事情再有下次,全警局的 alpha 都會受到影響。你要做一個隨時會發情的 omega,就得滾出這里?!?/br> “謝謝章隊,謝謝章隊……” 我連忙點頭哈腰??磥碚聦W淼并不知道我由 beta 轉化成 omega 的事,不然我現在就不在警局,而是在治療所了。 章學淼揮揮手就想讓我們兩個走,我卻還想著宴程的事。 “章隊……前天那個 omega……” 章學淼聽到宴程的名字,就跟啞巴吃了黃蓮一樣。 “昨天我好不容易把他送去療養院,今天他又跑出來了!神經病啊都!” 看來章學淼也跟我們有一樣的認知。 我們正說著話,宴程就探出頭來。他來到辦公室里,東看西瞧,一副晃頭晃腦的樣子。 章學淼說他查了下資料,宴程已經沒親人了。送他去身心受到嚴重傷害的 omega 療養院,他不知道用的什么辦法,又跑了回來。 我們正說著話,宴程就想貼過臉來,顧連墨攥著拳頭把他的頭扯了出去。 “我們就把這瘋子一樣的 omega 擱這? ” 顧連墨的眉頭緊皺,看來他是極其討厭宴程了。但是宴程瘋歸瘋,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任務對象。 宴程蹲在地上畫圈圈。 “我受到了威脅?!?/br> 章學淼挑起眉頭,走了過去。 “你說什么威脅?” 宴程往口袋里掏了半天,竟然掏出一枚金色的紐扣來。 章學淼見了雖不是大驚失色,但也驟然變化。 “你從哪里拿到這個的?這是屬于警部的東西?!?/br> 他厲聲道,顏色愈加深沉。宴程聞言就抖了又抖,干脆躲到章學淼懷里。 剛剛進來看到這一幕的隊員也來了一聲口哨。 “美人投懷送抱啊,章隊?!?/br> 章學淼氣得臉紅脖子粗。 “走開走開!像什么樣子?!?/br> 宴程似乎很喜歡章學淼的信息素,黏章學淼黏得可緊。章學淼好不容易把他拉開,他又像大狗一樣撲了上去。 最后還是局長進來看到,對警局的風氣痛心疾首。 “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你說像樣嗎!” 章學淼剛才還把我們訓了一通,現在輪到他跪著了。 我們出了門,想去找阮安菁。奇怪的是,阮安菁今天卻不在。 我問其他警員,其他警員道:“她啊,從昨天開始就沒來上班了?!?/br> 我有種揮不去的不好預感。 阮安菁過了幾天也沒有出現。過了一周,有人在出租屋內又發現了一具臉被砸爛的女性尸體,我們到了那里,我對這一幕有著很強的即視感。 尸體的面部已經被毀到不成樣子,眼球凸了出來。尸體的臉上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看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凝干的血液就這么留在地上。 她就那么躺在那里,姿勢很安詳,一看就是被兇手重新擺過的。 我們去驗了身份證和掉落在地的牙齒,證明她就是阮安菁。我恍惚了很久,阮安菁一周前還作為覺醒者和我對話,可她不能預見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