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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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昨天爸爸帶了個挺漂亮的阿姨回家,是不是爸爸.......”一天,秦冉晰叩開了秦暄的房門,一臉擔憂地猜測,“哥,你是不是知道寫什么,mama和爸爸離婚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秦暄看著弟弟,于心不忍,他知道秦冉晰看到的一定就是白舒予了,他想著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安慰秦冉晰說,“沒有,爸媽確實是沒有感情才離婚的,你還小,很多事都不明白,大人的事讓大人自己處理吧,我們管好自己就行?!?/br> “可是哥哥,你真的就想看見一個陌生女人這樣名正言順住進我們家里嗎?”秦冉晰不服,他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什么會這么好說話。 秦暄何嘗不是苦不堪言,可是又有什么辦法?他現在想想自己的行為簡直幼稚地可笑,還妄想欺騙白霽的感情以此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 騙個鬼啊,現在只能騙騙自己罷了。 但不管心里在想什么,秦暄的嘴卻還是很硬,“小冉,當然不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你別擔心了,好好上課,別想太多,哥哥會解決的?!?/br> 感情這種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當秦暄醒悟過來,已經為時已晚?,F在每天主動發信息打電話的是他,每天在校門口等白霽放學的是他,每天想著白霽入睡的也是他......他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白霽了?然而白霽卻在擔心以秦暄現在的成績會不會考不上廈大,更別說每天都跑來找他,可秦暄卻滿不在乎地說,考不上廈大就在廈大當保安養白霽。 白霽只能笑他是個傻子,哪有考不上就去當保安的道理。勒令他好好上課,別再每晚特地跑來等他放學。秦暄當著白霽的面答應,背地里仍舊雷打不動遠遠看著白霽推車出校門。 他真的快瘋了!覺得自己在這禁忌的感情里即將窒息,如同溺水之人,不斷掙扎著抓住水中浮木,換取最后一口空氣,卻不知在下一個急轉的漩渦,早已舉起鐮刀的死神,只待收割他那水中沉浮的頭顱。 懸在秦暄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惶惶不可終日。他甚至覺得自己無法面對毫不知情但對他一腔赤誠的白霽,焦躁不安的情緒在日復一日的加碼,終于積攢到一個即將爆發的閥值。 中秋節那天是秦晉中的生日,他早就提前和兩兄弟說回家一起吃飯,秦暄不以為然,只當是回家報個到,給老子送個祝福完事。但萬萬沒想到,秦晉中藏有私心,他想借此機會邀請白家母子上門正式認識一下,怕兩個兒子知道會排斥,也就沒有細說。 后悔已經來不及了,頭頂懸著的劍直直落在了秦暄的心坎上,毫無反抗之力。 他永遠不會忘記白霽走進別墅的大門,看向他時眼神里帶著的不解和無措然后漸漸轉變成了冷漠與無視。秦暄心如死灰,知道一切都完了。 秦晉中當然察覺到家里微妙的氛圍,秦冉晰到底年少氣盛,故意把碗筷敲得叮當作響以表達自己的不滿,但他看哥哥沒說話,也就不敢說什么,只能在肢體上給白家母子下馬威。 “咳咳,老大老二,介紹一下,這位是白舒予白阿姨,前幾天我和白阿姨正式領了結婚證,旁邊的是白阿姨家的兒子,他叫白霽。對了,小白今年也在上高三,秦暄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和小白多交流交流。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磨合,共同進步?!鼻貢x中舉起酒杯,從中調和尷尬的氣氛。 白舒予見狀,也是配合地舉杯說道“小暄,小冉,以后還要多多關照了,阿姨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你們能多多包涵啦?!彼樕蠋е懞玫男θ?,紅著臉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從始至終白霽都沒說一句話,他表現的就像從來沒認識過秦暄一樣,看都不看他。白霽冷眼旁觀著眼前這一出鬧劇。當他跨進這個門檻,走進這幢房子見到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的時候,他的信念就開始坍塌。 白霽覺得反胃惡心,這頓飯他是完全吃不下去。白舒予本和他說來秦晉中家里做客,慶祝他的生日,他還為白舒予感到高興終于和秦叔叔修成正果。初次登門,他甚至為了讓白舒予更有面子,也顯得他懂事禮貌,提前去定了生日蛋糕買了生日禮物。 但現在這一切,他的所作所為就像個天大的笑話。 “衛生間在哪里,我想去一下?!卑嘴V終于忍不住惡心。 秦暄聽到白霽開口,立馬站起身,椅子因為他的動作,在地上拖出一段刺耳的聲音?!拔規闳?!” 秦晉中意外地抬頭看了看他,還在想秦暄怎么轉性了,但很快眼神中充滿了贊許,“哈哈,快帶小白去吧,正好你和他認識認識,你們小朋友之間熟悉起來總是很快的!”但秦冉晰看不懂哥哥的cao作,扯了一下秦暄的衣服,小聲道“哥?你怎么......” 秦暄撥掉秦冉晰的手,強顏歡笑道,“白霽,我帶你去?!?/br> 白霽本來就惡心的打緊,現在更想抱著馬桶就吐。 他跟著秦暄亦步亦趨上了二樓,秦暄把白霽領到了他的房間,白霽一看是房間,立馬掉轉腳步想走,但秦暄一把抓住他,強行拖進房間。 “白霽,你聽我說!”秦暄把白霽壓在房門上,迫切地想要解釋。但他說完這句,卻又頓住了,因為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一切都看起來都如此荒唐,不管如何解釋,都逃不過最初的一個騙字。 謊言終究是謊言,它不會有什么邏輯,就像秦暄此刻的啞口無言。 “呵,你別說了,讓我來說?!卑嘴V努力克制著胃里的翻江倒海,說道,“秦暄,一早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吧?我是那個即將做你后媽的女人的兒子,你是懷著怎么樣的心理和我在一起?捉弄我有意思嗎?還說喜歡我,我看你一早就打算好,就是為了欺騙我感情,最后看我痛苦不堪的樣子吧!” 秦暄捂住了白霽的嘴,眼睛里滿是紅血絲,他低吼,“別說了!” 白霽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秦暄徒勞地看著眼神冷漠的白霽,“秦暄,一直以來你看我是不是就像看個笑話?看著我一點點走進你的圈套,為你付出感情付出身體,甚至幻想你和我的未來!真特么可笑,我自己都要笑出聲了,哈哈哈,秦暄,你得逞了,你看我真的被你騙到了,你,滿意了嗎?” 白霽沒有歇斯底里,他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一個另秦暄膽寒的笑容,白霽笑得依舊那么漂亮,只不過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白霽一邊笑著,不爭氣的眼淚卻從眼角滑下,是的,他沒有辦法控制住現在波動過大的情緒,他胸膛不斷起伏,想讓剩余的眼淚倒流回去,卻不得其法,只能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嘔.......”白霽再也忍不住了,彎下腰捂住嘴,沖進了秦暄房里的衛生間,吐了出來。秦暄自知有錯在先,補救一般伸出手撫上白霽的背,幫他順著氣。 “分手吧,別再來煩我,我也不想我媽難過,你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卑嘴V吐完,背對著秦暄說。 字字誅心,句句入骨,白霽的話狠狠刺激著秦暄的神經。但謊言總是要付出代價,從一開始,秦暄就是在賭,賭白霽對他的感情夠深,可以原諒,但可笑的是,他明知道真相是什么,卻還在那里表演,演得自己都信以為真。 人間如此荒唐,只當自己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