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來騙,來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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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特殊原因,這次軍事行動穿的并不是有具體記錄的軍服,使用的武器也都是緬北本地軍方能夠持有的武器,而沒有采用最先進的武器。這也是這次行動關蒼并不輕率用武力壓制的原因。 血蟲樣本已經被取出,秘密運送回國。剩下的行動任務就是保護好古文物,帶回國內。 讓袁初驚訝的是,其實鎮守邊境的據點并不只有這一個,而是根據地形構建若干個據點,對董言槍的部隊形成合圍。只是袁初真的誤打誤撞進了唯一一支離董言槍最近的、關蒼帶領的據點部隊。 但天地為鑒,他真的只是跟著血玉和GPS在瞎跑而已。 袁初在來找關蒼之前,早就通過自己的渠道向上級進行幾次匯報。出乎他意料的是,特案組的權限其實等級相當高,他的匯報很快被直接批復。 他當然也是帶著這兩個批復來找關蒼的。 一,如有必要,在最大限度保護古文物的前提下,可以損毀古文物。 二,如有必要,可以當場槍決董言槍,確保其沒有再犯可能。 也就是說,只要不惡意損毀,證據確鑿,古文物可以有一定程度的損失。 第二條就是袁初自己故意的了,從他拿到視頻證據后就直接將證據放入匯報中,可以說,血蟲纏身的董言槍已經不能算作人類,而成為了有意識的怪物。 拿著批復過來的袁初,基本等于將一把槍交到了關蒼手里。 至于開不開槍,那就是關蒼自己的決定了。 又一夜。 戰火真正打響。 血玉戒指的溫熱和偵察部隊的信息幾乎是同時拉響了敵襲的警報,森林內沙沙的樹葉聲響。山間難有成形的路,而偷襲也從這里開始。 躁動的血蟲拉扯著還算成形的緬北尸兵,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襲來。 袁初抄著家伙干掉這一個,看著一個雙眼眼眶已經溢出血蟲的尸體順著山坡滾下去。 “這群家伙怎么都奔著我來的?”袁初一臉莫名,緊接著又來一個。這群尸兵目標明確,就是奔著他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待在這里就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不止他一個,有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關蒼本來在外值守,后來發現尸兵的火力都在袁初身上,也把注意力轉回來了。 現在袁初坐在關蒼的越野摩托上,準備直搗董言槍老巢。尸兵的暴動完全出乎他們預料,但只要想到袁初在場,這一切都變得自然而然。 怕袁初坐不穩,關蒼直接把袁初給綁在了自己身上。袁初現在死死摟著關蒼的腰,只要關蒼不掉下去,他就掉不下去。 而他們的身后,是瘋狂爬來的尸兵。 如果說一開始尸兵就是針對他們還只是一種錯覺,在關蒼帶著袁初沖出基地之后尸兵的表現就相當能證明什么了?,F在的情況就是關蒼載著袁初在前面勾引,后面的部隊跟著清理。但送上來的尸兵,還得靠著袁初解決。 關蒼有能力在他的指引下帶著他開改裝過的山地摩托,還能確保他不掉下去,這一路上袁初雖然有顛簸——腿和屁股被震得有點疼,關蒼站著他就得站著,關蒼坐著他就得坐著,但總體還是很穩的。 關蒼的實力比普通的職業車手都要強上許多。 無論是二十分鐘兩千個俯臥撐,還是只身潛入敵營,亦或者是開著摩托車帶人在山上飛奔。別人做不到的,他都必須做到。這就是特種兵隊長的實力,是關蒼的實力。如果做不到,他坐不上這個位置。 “砰!砰!” 袁初第一槍打偏,又補了一槍,把另一個趕上來的尸兵擊爆。這槍的威力極強,就是奔著給血蟲爆頭去的,和他拆木偶先拆頭異曲同工。 但畢竟他不是專業的,應急一兩個還好,根本不可能對付數以百計的尸兵。 “越來越多了!”袁初喊道。他一回頭,瞳孔直接地震,這不是陡坡嗎?路在哪里? 摩托車帶著轟響碾碎地上的樹枝,前面的路漸漸清晰。關蒼沉聲道:“抓穩了!” 根本不需要他提醒,袁初已經下意識把關蒼抱緊。 袁初抓穩之后,關蒼帶著袁初直接飛下陡坡,前輪爬坡,摩托穩穩落地,將一批尸兵甩在身后,再順暢前行。 袁初驚魂未定,看著那群尸兵一個個掉下高坡,死死抱著關蒼的腰。 這也太野了! 摩托一路飆車,袁初手上的血玉戒指愈發溫熱,鼻腔里也開始涌起腐臭的氣味。離目的地不遠了。 再往前行駛,一個營地映入眼簾。因為近期幾次損耗太多,這里并沒有多少尸兵。 有一車結結實實的古文物就停在這里,因為是薩朗波專門使用的車輛,無法打開也無法損毀。 “好臭……”袁初皺起了眉頭。 這兒有一股詭異的酸臭味,一堆血蟲聚集起來發酵的感覺。 “趴下!” 袁初還沒反應過來,關蒼就猛然帶著他趴下,再用另一只手墊著他,防止他被傷到。子彈打入他們身后的樹樁,關蒼再抬起頭來,一只手抓著摩托車把,另一只手抓出槍,砰地一聲,打中董言槍的右腿,血蟲噴出血汁。 摩托車并沒有停止,關蒼找到目標,調轉車頭,車猛地從草叢中飛出,直直撞上董言槍! 袁初抱著關蒼的腰,看著董言槍被摩托車輪砸上,腦子都快懵了。 要不然怎么說關蒼其實是野的,只是平時一直壓著? 此刻的關蒼就像一只出籠的野獸,根本不打算再收斂爪牙,隨時可以將對手撕碎。 董言槍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痛,手往前一頂,往旁邊滾了幾圈,又爬起來。關蒼把摩托車停在董言槍身后,讓袁初先下了車,自己才下車。 關蒼把信號彈發了,拿出槍,對準董言槍,喝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董言槍捂著右腿,笑,沒有正面回答關蒼,卻將視線慢慢轉向袁初。那雙眼睛里,充斥著嗤諷與怨恨。 “你被老茍騙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br> 袁初抬起槍,斃了一個貼上來的尸兵,看著董言槍?!八阅??” “把文藝部的人交到他手上,也只會是死。你知道一開始做人體交易的人是誰嗎?”董言槍死死盯著袁初,“只怕你一回去,就什么也沒有了!” “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袁初不耐煩了,轉向關蒼:“關哥,如果你需要,隨時把他斃了?!?/br> 他實在是被熏得受不了。 “隊長……”董言槍看著關蒼,關蒼始終舉著槍,對著他。 “隊長,不,關蒼,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歡你?!倍詷屛嬷亲?,坐在地上笑了。被關蒼拿槍指著,其他人或許還會象征性掙扎一下,但董言槍知道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關蒼從不把槍口對準自己人。 “董言槍,你犯下重罪,情節嚴重,罪大惡極?!标P蒼沉聲,沒有理會董言槍那聲喜歡?!笆芙蛋?,跟我回國?!?/br> 回國了也是死罪。 董言槍笑了一聲,掏出手里的槍,迅速朝著袁初,舉槍。 一聲槍響。 董言槍詫異地睜大眼,額頭一個猙獰的血洞,緩緩倒在地上。 而關蒼,放下了手中冒著煙的槍。 從董言槍身體里竄出的血蟲四散而逃,被袁初用腳碾碎。袁初回頭,對著關蒼笑:“大概他死也想不到,這么遵守規章制度的隊長為什么會對他開槍?!?/br> 事實上袁初自己也清楚,剛剛的情形實在太危急,董言槍一看就準備一槍斃了袁初的命,而關蒼的開槍也根本就不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保護袁初,這就是關蒼的本能。 心驚之余又讓人心安。 關蒼沉默著,避開視線,不去看董言槍的尸體。 再這么說,這也是他曾經朝夕相處的戰友。 但作出這個開槍的決定,關蒼并不后悔。 “關蒼,”袁初走到關蒼身邊,“我們走吧?!?/br> 做出一個“逾距”的決定,對一向守紀律的關蒼而言還是有一定難度,何況是親手殺死自己曾經的戰友。即使已經是現在的對手和仇人,這樣的意識也很難轉變。 對一些人和藹可親的人,完全有可能對另一部分人惡語相向。這個時候,如果僅僅靠道德判斷,懲戒的標準就開始變得極為模糊。 于情,袁初可以理解關蒼的掙扎,關蒼如果沒有一點感情就不是他;于理,袁初覺得董言槍死了,他都能開香檳。 佛祖見了他這種人都得把他摁泥地里。 “沒受傷吧?”關蒼把視線落到袁初身上,帶著關切。 “我沒事?!?/br> 袁初抬眼看向董言槍,再連開幾槍,把董言槍的四肢都打斷了。關蒼沒有阻止他,袁初自己解釋道:“恐怖電影里不補刀都是要被反殺的?!?/br> 在緬北見多了這樣的情景,多少帶點麻木。 在之后,關蒼帶著袁初找了處安全的地方休息,等著大隊伍過來。董言槍已死,尸兵也停止運轉,很快就會變成真正的尸體,這兒反而成了安全的地方。 “別讓我在國內看到老茍,我在國內抓到他,我也把他斃了?!?/br> 袁初不會抽煙,關蒼也不抽煙,兩個人就在一處聞不到尸臭味又能看到下面局勢的地方等著大部隊來。 “你打算回去?”關蒼看著袁初,問。 “嗯,回去……其實回去也沒什么用,也沒什么好留的?!痹跣α艘幌?,“回去看看吧,畢竟帶了文藝部幾個月呢?!?/br> 是只貓,是條狗,多少也能處出點感情。 “道個別,就該走了?!痹跤珠_口。 國內和緬北是兩個世界,他無法帶走任何人。 這個世界就像一場夢,只要進入了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人,其實就沒有辦法順利離開。 有不少被詐騙到緬北的人也是通過打工的名義被騙到這里,袁初現在再想起來,之前馬路上那一面,那個叫蘑菇的姑娘要去機場,大概就是為了到這里。 而一面之差,就注定一段命運。 九層的木偶世界,或許困住的不只是死人,還有注定會到這個世界的人。 而本就不屬于緬北的人,來緬北走一遭,也注定是要回去的。 “我還沒玩夠呢?!痹鹾龅亻_口,轉頭看向關蒼,瞇起眼睛笑:“陪我在緬北再玩玩嗎?” “不過不是以一個人的身份,而是我的一條狗。玩夠了,回了國,我們互不打擾,該怎樣還是怎樣,你還是我的隊長,我還是你的下屬?!痹趵潇o地敘述著自己惡劣的欲望。 關蒼的身體太有趣,他要玩個回本。 “你別忘了,現在緬北沒有關蒼這個人。他和董言槍鬧掰后已經失蹤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袁初望著關蒼。 關蒼沉默了一下,回答: “好?!?/br> 他明白袁初的真正用意,但他就是會縱容。 -NO.6 圣母病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