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和隊長住大床房是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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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案組的強烈堅持下,這條地鐵線路第二天并不會運行,但其他線路依舊會開放。這座城市不能停擺,人們要工作、要生活。 搜查取證工作已經做好,接下來就是要將這些線索帶回去一一比對分析,清理工作終于能開始。 回去的路上袁初一路都沒有說話,神志有些恍惚。 他的身上依舊殘留著地鐵車廂中的寒意,揮散不去,像鬼一樣繞在他的身邊。 他的記憶還深陷在那個深邃而黑暗的車廂,滿腳的血,踩上去是奇異地帶著彈性的血塊的觸感。有什么東西纏繞在他的本能之中,讓他快逃。 這不是人類能插足的領域。 袁初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詞,但他不敢確定。 “袁初,你怎么了嗎?有什么感覺嗎?”許莎關切地問,“出來后你的臉色就不怎么好……” 袁初搖搖頭,一張俊美的臉在黑夜中顯得蒼白而陰郁,骨血一點點滲入冷意。 “袁初,沒事的,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感覺一定要和我們說出來,我們不會覺得有什么,對特案組這種工作來說直覺很重要,你說什么都可以,你看到什么了嗎?” 許莎的聲音很柔和,袁初深呼吸,緩緩說道:“這個案件讓我想起一個概念,叫‘天災’?!?/br> 車里的三個人都豎起了耳朵,關蒼在前面開車回酒店,也在注意著袁初的動靜,就聽車后座的袁初繼續說道: “這是……我以前很喜歡的一個作者提出來的,她也是寫恐怖的,她的作品里對這種毫無規律的個體、群體傷亡,又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的事件定義為‘天災’,和這次地鐵事件很像,一開始毫無預兆,也找不到解決方法?!?/br> “一般天災不是指地震、海嘯這些嗎?”許莎提出疑問。 “對,她對這個的定義是第二天災,沒有規律、完全不由人類所為是天災的特點,但又不是和人類完全沒有關系……有的時候會小范圍地爆發,又有的時候會造成大量傷亡?!?/br> “……國外發生過?!标P蒼接話,“我去過的地方有類似的,但沒有定義?!?/br> “因為天災是完全隨機的,所以很難在相同的地點發生第二遍。但又因為它是隨機的,人類無法阻止,反而更容易在相同的地點發生第二遍……”袁初復述了一遍里的話。 徐杰偉好奇地問:“哥,你說的這個有意思,在哪能看?” 袁初回答:“看不到了,被舉報下架了?!?/br> “那作者呢?” “……去世了?!?/br> 案子至今沒查明白。 “???嘶……”徐杰偉遺憾地發出一聲,沒有繼續說話了。 車輛就這么沉默地駛向酒店。 本來接待他們的是高級酒店,但關蒼代特案組拒絕了,而是挑了一處地理位置便利、環境干凈的酒店就住。但Y市是大城市,其實也不便宜。 車一路駛入酒店,下了車,袁初已經很困了。 他只是幾個小時前在車上睡了一會,又被拉下來工作、拍照,關哥開的車穩是穩,畢竟沒有真正的床睡得舒服。 關蒼收了身份證,統一幫著開了房。 袁初困到頭暈,就坐在酒店旁邊的真皮沙發上,他有點社恐,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特案組的同事交談。躺在沙發上慢慢一點點地墜下去,昏昏欲睡。那股寒意還纏繞在他身上,沒有消失。 關蒼辦完房回來的時候,特案組的那群人里沒有袁初的身影。他皺了皺眉,問:“袁初呢?” “在那睡著呢?!币υ噶酥冈醯姆较?。 看到袁初在那安安穩穩地睡著,關蒼的神色才放心下來,給每個人發了房卡。 九個人,正好四個女性五個男性。發到最后兩張房卡的時候,徐杰偉沖過來,腆著臉笑道:“哥,我和袁初哥一起住???” 關蒼看了徐杰偉一眼,把一張房卡遞給他:“你自己住?!?/br> “哥,別吧,這,我一個人住,晚上做噩夢的……”徐杰偉撓了撓脖子,面露難色地看著那張房卡,還是伸手拿過來,又神秘兮兮地問:“那關哥,你和袁初一起住???” “嗯?!标P蒼看了一眼不遠處在沙發上睡著的袁初,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都是他負責照顧袁初,都已經照顧出習慣。他感覺袁初回來之后狀態一直都不怎么好,作為隊長還是需要照顧一下新人。 “關哥,不是吧,你真的很照顧新人啊,我那個時候怎么沒有那么好的待遇,偏心啊,我和你們一起睡吧?!毙旖軅タ迒手?,“我晚上真的做噩夢的。我要求不高,和初哥一張床就行,真的?!?/br> 關蒼看了他一眼,斬釘截鐵地回:“自己睡?!本湍弥?,無視還想說什么的徐杰偉,背著行李走向袁初。 姚元元湊上來,賊兮兮地朝著徐杰偉開口:“覬覦初初的美貌,你,想,都,別,想?!?/br> “我哪有!”徐杰偉連忙揮手,“我,黃花大閨男,勾搭初哥,不可能!” 而這邊,關蒼走到袁初身邊時放輕了腳步,袁初卻睜眼了:“關哥?!?/br> “剛剛把你吵醒了,對不起?!标P蒼開口。 身為特案組隊長,他還是能發現袁初的睡眠情況的。 袁初倒沒怎么在意:“沒事兒,還是得走上去的?!彼酒鹕?,背起包:“走吧?!?/br> 特案組的成員已經在等電梯,關蒼習慣性跟在袁初側后方,在他印象里袁初還是那個需要他背著的人,此刻讓袁初自己背著個大包,有一種強烈的幫袁初背的沖動,還是沒有開口。 幾個人走上樓,開了房間門,袁初先傻眼了。 “這……大床房?” 關蒼點點頭:“太晚了,把另一家酒店退了,這家只有大床房。之前就住過,安全沒問題?!?/br> 這是安全不安全的事兒嗎? 袁初抽了抽嘴角,視線不自覺地落到關蒼的上半身,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好大。 雙重意義上的。 雖說袁初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純純的1,但面對關哥這種雄性氣息爆棚的特種兵,他就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意思了。 還好關蒼雖然身強體壯、武力高強,對下屬卻是心連心地好,不然五個袁初都不夠關蒼一只手提的。 “我去洗澡?!痹跹陲椥缘馗煽攘寺?,提起從包里翻出來的衣服沖進浴室。 他的身上都是濃烈的血腥味,糅合著寒意,感覺自下而上浸透了全身。 關蒼看著袁初沖進浴室后的背影,皺著眉頭聞了聞自己,他身上的味道太大了嗎?感覺好像也差不多…… 即使如此,他還是決定先好好洗個澡。 袁初走進浴室,脫了衣服之后用溫水水流沖刷自己,再擠出些洗發水,打濕頭發,把洗發水抹到頭發上,抓出泡泡。 他的頭發比較長,而且濃。洗發水打出的泡泡落下來,幾乎落到眼睛旁,袁初便閉上眼。 一閉上眼,他的眼前就浮現出那一節節的車廂。 水流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袁初的眼前卻是一片猩紅與漆黑的結合。 身為導演,他本來就對構圖及色彩極為敏感,空洞而漆黑的車廂是最完美的構圖,像一個深淵看不到盡頭,只會將站在其中的他完全吞噬。 天災。 被天災選中的普通人無處可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下頜撕裂,大腿從身體脫落,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撕成碎片。 劇烈而深刻的疼痛啟動了人本能地防御機制,可能那一刻的人已經無法感覺到疼痛,他們很清醒,他們清醒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發生無法理喻的變化,再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事實無情地拉扯入死亡。 四日連燃,四日連燃…… 這個“四”,究竟只是他的錯覺,還是其實有所指向? 袁初的眼前被泡沫覆蓋,無法睜開。人在洗頭的時候,尤其是被泡沫糊住眼睛的時候,會處于一種短暫的與外界隔絕的狀態之中。 袁初的眼前依舊是那片血淋淋的車廂,左邊是碎rou塊,鐵座椅上的大片血跡滑下來。豆腐一樣的血塊被鞋套踩扁、擠壓,踩下去的觸感有些滑膩,黏腳。 他的腳邊是眼球和被切割開的骨骼,白森森地裸露著,混合著黃色的脂肪粒。有的人的胃部也被切割開,它剛吃完晚餐不久,胃里還有沒有消化的白米飯,白米飯混著鮮紅的血。 列車的鳴笛聲在袁初耳邊響起,列車緩緩開啟。袁初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列車原本的模樣,地上沒有尸塊,也沒有血。剛加班完下班的人坐在地鐵里,昏昏欲睡。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袁初。 正如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即將到來的死亡。 水流溫熱。 他的骨血卻冰冷,就像此刻正身處于空無一人的車廂之中。 “袁初?” 浴室門外,關蒼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袁初抹了一把已經被水流沖刷干凈的臉,回:“關哥,我在?!?/br> “你沒事嗎?”關蒼問。 “沒事,我很快就好?!?/br> 袁初沖干凈頭發,再用沐浴液洗了一遍,吹干頭發,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他不想去看手機,一打開那個軟件就頭大。的原著粉和演員粉太多,抓著他就是一通罵。 反正琴煙死了,死無對證,連也被刪除、下架,是否抄襲太難取證,這就成了他們的把柄,只要他們看不到的,那就必定沒有做過。舉報也一口咬死不承認,必定是披皮黑蓄意所為。 袁初一個根本搞不懂披皮黑是什么東西的老古董,耳濡目染也算是勉強意會。 袁初直接用大號懟上去,懟服了幾個,接下來卻是車輪戰般的攻殲。他不想去蹭熱度,熱度卻自動找上門來,短時間內多了幾萬粉絲和幾千條罵。 更奇怪的是有些人知道他是男導演后態度就放緩了,有的人罵得更起勁,袁初對其中的彎彎繞繞頗為莫名,只當他們欺軟怕硬。 眼不見為凈。 當然,再打開這軟件后免不了又是一通混戰。 袁初這個點才睡是因為陪著特案組跑加班,他現在只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