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遭咯,上牌桌沒帶腦子(上榜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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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靜靜地玩好21點游戲,你必須要掩飾自己的行為。 —— 警告:賭博家破人亡,請勿賭博。 馬戲團會場的陳設不再是花里胡哨的游樂設施,而變得極為簡約。 會場只留下了中央一小部分圓形地面,其余部分是塌陷的深淵。地面上鋪著猩紅色的地毯,而地毯上只擺放了一張方正的牌桌和一把椅子。 穿著黑色禮服的男人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他的頭發稍長及肩,一部分可以擋住視線的頭發被扎在腦后。 他的面目極為英俊,微垂的眉眼與微抿的唇讓這張臉多了幾分疏離和嚴肅感,但又因為優越的外貌條件,不認識的人看到了這個場景,只會覺得這是哪個劇組的拍攝現場。 他的手指修長,面前已經擺了幾張展開的撲克牌。而他本人則顯得有些焦慮,手指時不時相互交疊,或用右手摩挲著左手手腕。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并不是個什么拍攝現場,也絕沒有排演、重頭再來的機會。 這個會場很冷,袁初只感覺自己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這是一場賭局,玩的游戲規則很簡單。 由莊家發牌,莊家和玩家都必須在點數沒達到十七點的時候要牌。 每張牌都代表了不同的點數,在17到21這個間距,誰停下要牌時牌面較大則贏,。 如果有誰的點數率先超過了21點,則那個人的牌會爆掉,輸掉賭局。 本來這場賭局應該是小丑來當莊家,袁初的面前卻站著一身雪白的天鵝女,隔著一張賭桌與他遙遙相望。 隔著牌桌相當遠的距離,袁初才終于見到了電影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伴隨著人造的歡呼和大笑聲,聚光燈全部聚集在這張牌桌上。 這是只允許他一人進入的賭局,有優勢,也有十足的劣勢。 劣勢就在于他與白子悠隔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本來以白子悠人形電腦一樣的記憶能力才是那個最適合上賭局的人,現在卻因為種種機緣巧合變成了他。 而優勢就在于…… 他腳下踩著一個鐘,靴底正正好卡在布谷鳥彈出的彈簧部分,木制的布谷鳥進來也不是,出來也不是。 現在他們手上只有十一分。 而唯一能再賺到兩個籌碼的設施,也只有這張牌桌。袁初的手邊堆著所有的籌碼,十枚,還有一枚在賭池中,但這對他們來說既不是積分也不是金錢,而是生命。 時間還得從三個小時前說起。 中午一行人就已經結束了所有設施,而即使再細心檢查,蹦床摘星星的設備還是出了問題,兩個姑娘差點直接掉入滿是刀子的深淵捅個對穿,雖然人是安全出來了,但游戲也失敗了。 如果當時有一個人掉下去,那么他們手上說不定已經有十二分,只需要再拿一分就可以。 但這種事情在這兒不會發生,只要刻意殺了一個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只會像多米諾骨牌那般崩塌。 依照電子音的通知,一行人分別回了各自的房間,。 恰巧也是那個時候,袁初終于接收到了來自手環的信息。 這個手環聽說相當高科技,可以全息投影,但前幾天對他來說都和廢鐵差不多。 但令人驚訝的是有了信號后,袁初居然真的能從投影中看到僅僅有幾面之緣的特案組的微縮版圖像——而且那群人中還多了個讓他相當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叫關蒼的,帶他安全下山的人! 特案組也很快速地和他確認了一遍情況,告訴他外界每隔六個小時才能與里面的空間聯系,希望袁初能幫忙找到其中的規律。 袁初抬頭看了看從小木門里蹦得歡快的布谷鳥,若有所思,接著就用手撈了一把,像是小時候玩游樂園里打鱷魚那樣把布谷鳥卡在外面不動了。 袁初:“你們繼續說?!?/br> 他小時候特別喜歡玩游樂園的打鱷魚,主要就是喜歡把巴掌大的鱷魚薅在過道上,然后拿橡皮錘子使勁打。 特案組:“……總之,你身邊現在還有多少人?” 這樣維系的信號雖然微弱,但勉強可以說是穩定。 “包括我嗎?” “那當然,你不算人嗎?”視頻通話中的姚元元吐槽道。 “哦哦,一共四個?!?/br>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特案組成員的臉上都多少顯現出了驚訝。四個人?!即使兩個空間的時間流速是二比一,但能整整在這個空間內存活四天…… 他們再快速地確認了一遍情況,發現只死了一個后更為驚訝了?!澳銈儧]有碰到馬戲團演出嗎?” “還沒開始?!?/br> “那先跟你說聲,馬戲團演出是采用抽卡選人方式,抽到哪個角色就必須扮演哪個角色,但看似簡單的角色未必是最簡單的,我們把了解到的資料和應對方法都傳到你的手鐲上了,你現在有空嗎?” 袁初回答:“有,不過我三個小時后要去做一件事?!?/br> 電子音提示晚上九點最后一個設施開始運行。 “為什么馬戲團沒有立刻開始表演?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你們的生還率高到很驚人,幸存者反映兩天之內馬戲團的正式演出就開始了,沒有什么五天內十三積分的規則,死亡率也相當高?!币曨l里的姚元元看上去很擔心,但也很驚喜。 袁初居然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驚喜,每個特案組的成員感覺都看到了希望。 袁初挑眉:“你們居然找到幸存者了?” 他倒是一直對馬戲團的效率低下深有所感,但經過特案組的證實之后還是有種“果然如此”的豁達感。 “對,還是洛文成幫我們找到的,他可關心你了……你三個小時之后要去做什么?你和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br> “我也不知道三個小時后我要做什么,我們都被鎖在房間里了?!?/br> 袁初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黑色袖口里塞了一張金色撲克牌。 他之前上烏鴉搜馬戲團的時候看到了這張撲克牌,頓時就有種如遇舊友的感覺,說什么也得把這張牌買下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隨著烏鴉本人賬戶比特幣交易渠道的關閉,烏鴉上的虛擬貨幣價格已經開始飆升到十幾萬一枚。 也曾試圖有人仿制烏鴉的運行模式,但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仿制出這樣堅實而強大的系統,加上市場的互相黑客攻擊和競爭,幾天之內這樣的網站倒了好多家。 烏鴉因其本身的高不可替代性和保密性,即使沒有運營者也在穩定地運行著。 他因為本來就有烏鴉給的虛擬幣,加上之前電影的打賞金也賺了一些,他本來以為折合成本幣一兩萬就能購買到的這張撲克牌,身價已經翻了幾十倍。 那些本來也已經一兩萬的震動棒就不知道現在是個什么價格了。 而這張撲克牌確確實實不能拿來放什么魔法大招,也沒什么特異功能,更不能召喚魔法少女。和那種后期寫成修仙文的恐怖里的道具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比不過人家還。 它充其量能拿來出老千,還考驗手速。 但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張牌,能被炒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天價,而一個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法遇到一次馬戲團,遇到的人可能完全不知道這個渠道,也可能買不起這張牌。 膨脹的是人的欲望。 畫面回到現在。 現在對面的天鵝女手中有硬二十點,幾乎是必贏的局面。 袁初的手指有些顫抖。 整個馬戲團會場的聚光燈都打在這里,而他的腳下還踩著布谷鳥彈出來時伸長的彈簧——那玩意兒一直在往回縮,拼命打他的腳! 而緊張的也不僅僅是他,整個特案組的人都坐在大屏幕前跟著緊張。 他們能通過技術手段算牌,但袁初在這局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 袁初怎么拿十九點對二十點?再要一張牌,那幾乎是必爆。 “奇怪了,我記得高中的時候袁初的運氣特別特別好的啊……”姚元元小聲比比,袁初隨手一抽就能抽到錦鯉奶茶劵,夾個娃娃都能一夾子夾出倆,怎么現在這么……? 還好這次只壓上了一個籌碼,輸了也還剩十個。 但無論如何牌局都必須繼續下去,如果不要牌袁初也只能是一個輸字,比起身體,賭桌上更煎熬的其實是精神。從概率上來看,永遠是莊家能獲得最大優勢,而玩家只能是待宰的那只羔羊。 “Hit.” 最終,袁初還是開口要牌。 天鵝女將牌抽出,俯下身推到袁初身前。 一張7,十九加七顯然超過了二十一。 天鵝女取過籌碼池里的一枚籌碼,取回撲克牌開始洗牌。 袁初微微轉動手環,對準了賭桌對面的天鵝女。 特案組的成員則是快速地在大屏幕上分割畫面,快速地調取出每個細節,再用AI計算出牌數。 袁初對鏡頭似乎天生地有一種敏銳的感知能力,不需要特案組專門進行提醒。 他根本就是在盲調,他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落到手鐲上,就能通過不經意地轉動手鐲將鏡頭對準它最需要對準的地方。這個能力讓特案組的技術人員省了不少事。 “牌數不對!”負責計算的技術成員舉手示意。 “用震動通知袁初!”許莎立刻下令。 袁初的手環震動了三下。 袁初也舉起了手,天鵝女洗好牌之后,優雅地微笑著看向袁初。 袁初開口:“我要求檢查這兩副牌……呃,你聽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