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若不是毫無知覺,這雙腳早就應該發現它們踩的地方很不對勁
柳元真在腿受傷之前很喜歡穿高腰的長褲,將衣擺扎進褲腰里,把腰束得極細,顯得一雙腿更長。 他纖細高挑,長卷的發絲捆成一束,能勾著挺直的腰線搖曳。 立在人群里不需要露面,只需要一個背影,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朦朧生暈的氛圍感。 那彎矜持的頸子慣愛搭配著細絲帶,再輕輕地打上蝴蝶結圍上雪白的肌膚,又或者直接穿上領口疊花的紗襯。 那樣繁復的卷邊也不會奪取臉龐的光輝,只會像裹住花枝的紗紙,柳元真就是包扎起來的絕妙禮物。 現在不一樣了,柳元真改換往日的習慣,穿上了輕薄而蓬松的裙子。 裙子,尤其是長及腳踝的裙子,總會給人一種端莊優雅的感覺。 穿裙子的人要是有一雙長長的腿,便更加飄搖婉約。 但如果裙邊被撩起,一直拉到大腿的位置,后擺還被臀尖壓坐著,從那頭流溢而下做雪肌的襯布,恍然間,卻會反差極大,得到一種拉良家墮落的yin靡色香。 以防柳元真的血液堆積在上半身,時淵搬來上搖的靠椅,讓那雙腿的主人端坐著將腿垂下。 椅子下面接著防水的墊子,以防藥液從腿上滑落,弄臟一整張地毯。 柳元真的臉已經變得很紅,在恒溫的房間里也像是在冒著熱氣。 他的手指捏掐著裙邊,一直撩到了大腿的中段,露出雪膩的皮rou與淡粉的膝蓋,甚至還有膝蓋上一圈細長的rou紅疤痕。 那道痕跡不細看,晃眼一瞧說不定會被人錯認成紅線,煽情靡色地圈在偏粉的骨rou上,作為一種裝飾存在。 兩個人都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美妙。 但現在的重點卻不是這個。 柳元真的指頭緊緊攥住手中的裙擺。 殘缺的部位即使今天才閃接上些許知覺,現在又再次消失了,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感官,他必須這樣。 將腿露給時淵看。 斷肢的病患總是敏感于他人的眼光,尤其是當那些目光正巧落在受傷的地方,甚至這地方是平日藏在鞋襪里,用來走路的腳。 被護工多日擺弄的腿接二連三赤裸在陌生的目光下,柳元真感覺非常得不好意思。 明明光著腿也不是什么大事,面對颯踏的女軍醫他是習慣性得尷尬和羞。 但面對時淵,柳元真清楚地知道。 這個人是他從今以后的丈夫,并且愛著自己,他們今天以前都還沒有睡在過一張床上。 現在柳元真不但得被還有些陌生的丈夫摸著腿,晚上他們還會睡在一起,可能會緊緊貼著身體,毫無防備渡過一夜。 時淵是不一樣,他是能和柳元真發生最親密關系的人,可以在隱蔽的房間里盡情地支配柳元真的身體。 這樣想著,只是被看著殘缺的腿,柳元真就好像被虛幻的手摸到了另外更隱私的位置。 靠在椅背上的腰輕輕顫著,眼珠愈發濕潤了。 他在幻肢的臆想中,緊緊縮住了腳趾。 那雙雪玉似的腿像是一對極為精美的玩具,足掌沒有半點力氣踩在時淵的手掌中,能被輕易包裹在手心。 櫻色的腳趾嬌嫩無比,搭著男人寬厚的掌,它完全做不到像主人那樣瑟縮起來,做出防衛的姿態,正呆在視線底下被打量著。 嬌養長大的人與之相貼的腳心也很嫩,想來真正用來走路的時候也很少,入手觸感滑膩柔軟。 時淵坐在低矮的凳子上,手掌似乎在隨著身體顫抖。 他意識到自己的掌心發汗了,托著一對安靜的足放在了與地面平行的大腿上,隨著肌rou的拉伸,乖巧的腳趾翹了起來。 要不是知道是準備按摩上藥,接下來更像是要開始把玩。 時淵低頭,手指還輕輕圈在柳元真細瘦的足腕上,打眼掃過去是纖長靡麗的雪腿。 終日被護工揉捏按摩,依然帶著活絡的粉。今天活了一瞬,較之往日還要更粉一些。 好香。 是柳元真身上的氣味,加上了一些浸入皮rou的藥香。 時淵記得柳元真所有的氣味,尤其是指尖的,唯獨對這處一直藏私的部位不太了解。 這香氣又濕又暖,帶著異樣的官感,隨著翹起的兩彎趾勾進他的鼻腔。 時淵沉默著,將一只對于他的手掌偏小的足放置在自己的膝蓋。 沒有半分力氣的腳抵不住骨節,輕易便踩滑了,他心臟一緊,將其撈握在掌心。 時淵聽到了柳元真細弱緊促的吐息,他把那只腳放在腿與胯骨的交接處,手里的動作越發溫柔輕軟。 側身去拿藥瓶的時候,手掌經過鼻尖,彌散出屬于他的公主才會有的滋味。 濕熱的應該不是柳元真的體香。 而是時淵難耐的鼻息。 鼻息將那股嬌弱的香氣熏得guntang,再吸卷進他的胸膛。 每次呼吸,時淵都仿佛抽吸著深有癮毒的煙氣。 時淵按著程薇給的指法細致揉按,對于公主細滑的肌膚來說,他滿是繭子的手只需撫摸,便會留下明顯的印記。 好嫩。 那是他從不曾接觸過的嬌軟。 別人的痕跡褪去,一枚枚指印新烙在柳元真的皮膚上。 淡紅的藥液將之暈成靡紅色,宛如罩上了皮質的透紅半筒襪,襯著雪白的足尖與泛粉的膝蓋,搖蕩出不同尋常的情色。 時淵的公主是純情易羞的,總是那樣青稚潔凈。 但低劣骯臟的下水溝臭老鼠把高貴嬌艷的公主弄臟了,這才讓那雙腿上滿是不可言說的印記。 是得到柳元真獲準的惡行。 “有感覺嗎?”時淵問道。 他低垂著臉,眼珠已經變得有些木楞的機械感。 羞澀的柳元真卻漸漸習慣了。 柔軟的嗓子才繃緊過,沙沙黏黏。 “沒有……”柳元真一無所覺。 他感覺到時淵的小心,心臟暖熱。 被保護得很好的柳元真在經歷了那些事后,愈發珍愛這樣真摯的溫情,他的手指顫動著,有些遲疑。 柳元真微微坐起來,晃動間另一只腳滑動著。 他伸出指尖,細白的手抹掉時淵額間的薄汗,雖然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 時淵很辛苦。 柳元真眨動眼,眼眶差點溢出水光。 他忍不住親近自己沉默寡言,卻愛重自己的丈夫。 “時淵,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的?!?/br> 這句話仿佛是通往沼澤的大門。 時淵的呼吸更是隱忍難耐。 他的喉嚨發梗,時不時抿唇,唇舌卻越來越干澀。 他說:“沒有感覺才應該更小心?!?/br> 嘴上這么說著,其實不然。 唯有時淵自己知道,他一點也不辛苦,也不是因為小心才流汗。 時淵這才發現,他還是沒有忘記亂民街的一切。 他將自己的公主放在至高的寶座上,從來沒想過那些事yin亂的也會發生在柳元真身上。 但那是以前,時淵還只是個站在城樓下日復一日慕望著柳元真的局外人。 從柳元真親口答應時淵的求婚,他見到對方的眼淚起,那份純稚誠摯的感情便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人類實在是太會得寸進尺了。 與柳元真結婚已經是天大的幸福,時淵現在卻忍不住臆想著更大的幸福。 因為他的公主哪里都很漂亮,包括這雙脆弱又無用的腿。 他已經夢見過幾次柳元真在床上哭著的樣子了。 那會讓時淵莫名地亢奮,好像能回味他曾經貧瘠的留影。 夢里那雙殘缺的部位嬌氣無比,只是輕輕圈起男人的性器,由著抓握的手踩踏著,就已經泛紅。 那張柔嫩絕麗的容顏濕漉漉的,滿是被jianyin足掌弄出來的淚痕。 而且柳元真是雙性,那是更敏感更適合在床上被yin弄的身體。 沒了理性的時淵揉亂了玫瑰的花瓣,逼得那把細細的嗓子黏黏地叫著,嫩得流出汁水。 漂亮純潔的公主帶上了靡麗色香,還能顫動的大腿在不停發抖,腿心滋滋漫出曖昧的水聲,和哭泣的聲音一般動聽。 時淵趴埋進去一嘗,舌尖yin邪地戲弄舔吻,汲水似的品嘗公主賞賜的蜜汁,弄得可憐rou花啵啵地吹了。 柳元真根本不可抵抗,只能嗆咳出哭腔,甜軟地喊著老公,嬌得要命。 涌動出欲色的男人才懂,原來風致無限的小玫瑰也是可以食用的。 此時這雙腿任由時淵擺弄的樣子,仿若暗示蠱惑著他,叫他想起早就不夠虔誠的夢境。 腦海里細碎的聲音對他說著,柳元真也是正如這雙腿般嬌弱親昵,他完全可以對其行使丈夫應有的權利。 時淵明白,哪天柳元真要是真的發自內心叫他先生或者老公。 他的理智會完全崩碎。 他會一邊驚怒地指責自己讓柳元真流淚,一邊將真正承認是他妻子的公主欺負地哭叫。 亂民街的下等人比樂觀的公主想象到的極限還要齷齪不堪,只需一點聽過的手段,便會讓人可憐地哭求。 時淵為手中的這只腿擦干凈藥液,將其放在自己的腿胯間,它不小心便歪倒著墜入暗色中,粉白的足尖輕輕壓在兩種布料里。 若不是毫無知覺,這雙腳早就應該發現它們踩的地方很不對勁。 時淵的手臂已經變得無比緊繃,還是如常地抬起柳元真的另一只腿。 他是本性難移的亂民,憑借著公主慌亂的錯看奪得了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僅剩下多年的自我規訓,才能勉強忍住不將自己的舌頭在這寶物上裹滿涎水。 而才從過度的親昵中緩神的柳元真怎么會知道,他以為辛苦的男人會在想這些。 柳元真胸脯起伏,一雙手掌往前,又猶豫著后退。 像是終于下定決心靠近,柳元真微涼的手心抱住時淵泌出汗水的臉。 他嘟起淡色的嘴唇,輕輕地吹氣,清涼的香風便撲在時淵的臉上。 柳元真知道時淵不想聽到他說辛苦兩個字,便輕聲地:“我把汗水吹走啦?!?/br> 柔軟的手指風似的抹開那層盡心的體液。 他泛粉的面頰閃著輕薄的水光,像是被鹽漬出汁的小苞玫瑰,卻在這一刻叫人嗅出香甜。 這樣的甜蜜,只會讓時淵躁動的心緒愈發覺得,到處都是可趁之機,到處都是可以犯上的破綻。 守護著公主的騎士,才是那個最想監守自盜的竊賊。 * 喬舒將霍沖約到他們初見的海邊,暗淡的夜色下,兩個人的臉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憔悴的眼睛還是沒有恢復往日的俊麗。 這讓喬舒感覺到強烈不安,問到系統的時候,對方也找不到任何原因,只說后臺顯示優化依然掛在他的身上。 喬舒對系統有種迷信,即便已經緊張地咬破了指甲,還是認了它的解釋。 希望過段時間就會好轉。 喬舒振作精神,一輛車停在岸邊,有人下車了,正是如約而至的霍沖。 他收到系統的播報,立刻裝作體態弱質的樣子輕攏著披肩。 霍沖就喜歡這樣的人。 喬舒恨惱著自己還需要按照柳元真的情態偽裝,只因為這書中的世界已經確定好了霍沖的喜好。 仿若按照柳元真捏塑而出。 如果不是他用手段打破了柳元真在霍沖心中的印象,又怎么能將人攻略到78%的程度。 假裝成不是自己本性的個性很累,尤其那個人還是喬舒的情敵,這叫他身心俱疲。 喬舒卻不得不去那樣做,他全然只想抓住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柔。 而今晚倒是可以喘息片刻,因為喬舒一切狂溢而出的心情都是真實的。 霍沖走近沙灘,清俊冷淡的主角攻在夜色下如同王子,他的手搭在喬舒的肩上:“我來了?!?/br> 初見時還灰撲撲的喬舒在蒙塵之后迅速展露光彩,現在那張俊俏的臉上有著和柳元真相似的情致,他驚喜轉身望著霍沖,閃動著愛慕的樣子極為動人。 比矜持內斂的柳元真更叫人心膨脹。 他們在這片海灘上漫步,霍沖也就是因為有人一直熱切地注視著自己,強忍下無聊的感覺。 他問:“怎么想到來這里?” 喬舒眼瞳里搖晃著海水的波光,只是恍惚間沒有以前那樣有風情。 “這是我……愛上你的地方?!?/br> 霍沖沒覺得不對,這片海灘雖然不太出名,他也是來過的。 喬舒很早以前見過他也有可能。 “嗯?!庇谑撬皇屈c頭應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喬舒rou眼可見地失落,情緒變得有些低迷。 霍沖到底被喬舒攻略到了78%,盡管冷漠,還是會在意的。 他作為家族的繼承人不可能沒有察覺他人情緒的能力。 只是喬舒作為平民,還是癡戀霍沖的平民,他揮手便會跟在身后,用不著太過于用力推拉。 即使最開始那樣冷淡,依然會緊追不放,霍沖十分聰明地壓低了自己的好感,并且享受著這種偶有波動的追逐。 但不給人甜頭怎么能行。 霍沖便問:“是我情緒不對,今晚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br> 他見到喬舒的心情飛快上揚,略帶笑意:“算是許愿?!?/br> 雖然高高在上,但霍沖知道喬舒不會在意。 果然喬舒已經習慣了,他開始冥思苦想,在這樣具有重大意義的地方,要怎么許愿才好。 喬舒的步伐慢下來,望著海邊的一塊礁石。 他顫抖著說:“我還沒有聽過你唱歌,可以哼給我聽聽嗎?” 喬舒指著那塊還算平滑的礁石,接著:“就在那里?!?/br> 他好像有著奇妙的儀式感,霍沖挑眉,還是如他所愿。 喬舒癡癡地凝望著霍沖的臉,等待著他的心上人再度哼出那樣清泉似的調子。 他盯著霍沖的唇,低啞性感的男中音聽在耳朵里,臉上的癡迷在頃刻間褪色。 霍沖哼了十幾句自己最喜歡的樂章,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喬舒卻沒有任何表情。 菟絲花一般纏人嬌弱的青年赫赫地喘氣。 喬舒飛快地爬上那塊礁石,他攥起霍沖的衣領,力氣很大,竟然可以讓對方一時無法掙脫。 霍沖有種被冒犯地惱恨,他輕蹙著眉:“喬舒!搞清楚你在做什么?” 突然異動的喬舒睜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直愣愣地湊到霍沖面前,他像是透過霍沖的皮rou在剖析著什么東西,眼睛貼著發冷的臉移動。 忽地喬舒拉開了距離,他擠出一個柔弱又扭曲的笑容。 又是原來那樣癡戀著迷的甜蜜:“霍沖,你再哼一遍好么?剛才那個人不是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