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的藏品(半h)
他就試過么? 時旭東心莫名有些堵,只說:“會被人聽到?!?/br> “時處長還怕人聽到嗎?”沈青折靠近了點,“我覺得你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br> 時旭東扶住他的手臂,“嗯”了一聲。 在月影里,他們交換了一個很淺的,帶著煙氣的吻。 淡得像是一直以來的那些吻一樣,些微水汽濡濕著。時旭東在這個淺淡的吻間,嗅到了一些香氣。 有沈青折身上的木葉香氣,梅子香的煙,裹著手爐氤氳而出的暖香,在這個月夜里一同侵蝕著他。 唐朝的城市夜晚很安靜,坊門緊閉,只有偶爾遙遙的馬蹄聲踏著青石板路,是夜里巡防的兵士。 摩訶池邊,剛剛退水的岸邊,罕有人至的灌木里側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 “哈……”沈青折回頭去看他,雙手都被剛扯下來的躞蹀縛在背后,有些崩潰道,“你別再、別再往里了!” 借著隱約的燈火,沈青折只能看見他半張臉,隱沒在黑暗里。 他感覺自己身體里脹得厲害,出來的時候只是想散步聊天,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只能靠著手指開拓,唾液潤滑。 時旭東“噓”了一聲。 “你……” 沈青折的嘴里被塞進了軟幞頭,頭發失去固定,散落傾瀉,勾纏在織錦衣料上。 他“嗚嗚”了幾聲,小貓一樣,只是吃了大半個roubang進去,還剩一截柱身在外面,竟然就有些受不了,想要求饒。 時旭東按著他的腰,就著這個姿勢緩慢堅定地推入進去。 站立后入的姿勢極為被動,他的手被縛在后面,嘴也被塞住?;璋狄股?,只有星點的光芒,于是體內不斷拓進的巨物顯得格外明顯。 沈青折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那里了。 棒身很硬,似乎還能感覺到微微凸起的青筋,碾過嬌嫩內壁,撐開了狹窄的甬道。 大手順著袍衫開衩,摸著沈青折的腰腹,兜住了,摸到他小腹上被頂出來的形狀。 時旭東把他往上撈了撈。退出了一小點,而后猛地又捅進去,叫沈青折從喉嚨發出一聲短促的“唔”聲。 “啪啪”的聲響在黑夜里很清晰,身后人連續捅了好幾十下,幅度不大,但力度駭人,做得毫不留情面,yin水四濺。 但他始終沉默著,沈青折只能聽到他的喘氣聲。 就像是在發泄著什么一樣。 沈青折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幞頭:“你到底……??!時旭東……!” 他又被發狠一樣撞了好多下,沈青折被弄得幾乎站不住,全靠腰間撈著他的手,勉強立著。 他說:“你看不到我,怎么知道我是時旭東?” 沈青折怔愣的片刻,被拉著手腕,騎馬拉韁繩一般往后扯了扯,竟然開始整根抽出又整根沒入。 搡進去的時候,是像是要把卵蛋都擠進去的粗暴,連xue口周遭的皮rou都會帶進去一些,拔出的時候,鮮嫩rou壁也會跟著翻出,濺出些甜膩的液體,叫沈青折的腿根發著抖,一片泥濘。 這樣粗暴的抽插進行了許久,沈青折看到他們放在地上的燈籠,已經飄飄搖搖,將要熄滅。他被cao得汁水四濺,時旭東還未褪完全的袍衫都粘濕了。 沈青折被頂得反胃想吐,有些難受得弓起腰,卻像是送上去一樣,被時旭東拉住手臂一陣狂抽猛送。 輕云一樣的柔軟而白臀上,被撞出一片艷色,時旭東抓著他的手臂,感覺里面燙得驚人,又軟又燙,汁水淋漓。 他克制不住,抓住他的腰猛地向前一懟,進到不能再靠里的地方,馬眼吸著里面的細嫩內壁射到了最里面。 射精持續不斷的一段時間,等他終于抽出去的時候,沈青折站都站不住了,幾乎要倒向灌木叢。 時旭東把他拉了回來,拽到自己的懷里。 沈青折勉強站定,里面什么都存不住,剛剛射到里面的東西不斷地順著xue口流下來。時旭東在他腿間摸了摸,一片黏膩的濕氣,手停頓了片刻,把犢鼻裈順著尚且柔軟的xue口塞了進去,堵住了。 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流出來。 沈青折被他弄得難受,閉了閉眼,問:“發什么瘋?” 他沉默地把他抱了起來,單臂抱著,不說話。 ——也不知道在郁悶些什么,其實白天在城墻上,時旭東就有些不對勁了。 “別這樣,時處長,肚子里都是你的東西……”他有些難堪地說,“有點撐?!?/br> 確實,肚子都被射得鼓了起來,懷孕早期一樣。 時旭東抱著他,終于開口,嗓音有些喑?。骸澳銓e人也這樣?!鄙瞄L撒嬌,也很會招惹人。 陳述句。 吃醋么……沈青折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我以為我們對彼此沒有占有欲……” “那是你,”時旭東說,“你對誰都沒有占有欲?!?/br> 沈青折啞然。 只是不敢而已。 占有欲這種東西,只有在確定愛或者被愛的時候,才有勇氣產生,或者說才有勇氣表達。 沈青折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有些倦怠地倚在他的肩頭:“還想抽煙。再給一根吧,時處長?” 又在撒嬌了。 時處長忍著發癢的心,不為所動,沈青折只好自己去摸他的衣袖。這件袍衫的袖子稍寬,里面縫了暗袋,剛剛的煙就是從袋里掏出來的。 兩個人衣服大都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里面在掛空擋。 時旭東任由他的手伸進來。沈青折的手帶著沁人的涼意,劃過里側的窄袖罩衫, 他摸到一個什么東西,好像不是煙,“這是什么?” 摸索出了一根—— 圓腹暗尖鋼筆。 手持的燈籠早就放到了地上,沈青折借著光仔細看了看,這根鋼筆用了很多年,磨損得很厲害:“……這是我那根?!?/br> 時旭東一看,也是愣了:“……嗯?!?/br> 怎么把它摸了出來? 沈青折不知道怎么開口問,時旭東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于是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沉默得叫時旭東越發心慌。 許久,沈青折故意冷臉:“把我放下來?!?/br> 時旭東理虧,只好把老婆放了下來,但仍舊扶著他的手臂,幫他站穩。 沈青折問他:“你手腕上的銅錢也是我那枚吧?” 許久,時旭東又“嗯”了一聲。 “你總拿我的東西做什么?” “收藏?!?/br> 沈青折:“……嗯?” “時旭東,”他心里對于這種位置顛倒的情況很高興,也當起了審訊者,板著臉說,“你最好老實交代?!?/br> 時旭東半張臉沉在黑暗里,看不分明:“留個念想……你的小貓也是我在養?!?/br> “洛見?” 他點頭:“它很乖,也很好養。我死之后,我meimei會幫我喂它的,不要擔心?!?/br> 審訊者沈青折還沒有說什么,被審訊的時旭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交代得一干二凈: “法院查抄柴榮的時候,發現他房間里有很多你的照片,生活里的、新聞里的。最后都到我這里了。我還收集了一些……你用過的物件,拷過手的手銬,喝過的白瓷杯,戴過的手表,各類衣物?!?/br> “只是怕我死后,絮西發現我藏東西的房間……里面都是你的東西。只要是沾上你的氣息、你的味道,我都想收起來,控制不住的?!?/br> 沈青折一時心情復雜地說不出話。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他卻莫名感同身受般感到社死。 他喃喃:“你從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或許是從第一次見你?!睍r旭東說。 也不只是喜歡。 沈青折是他永恒的白月光、朱砂痣,是他的愛人、知己和活下去的意義。 他走得太早了,也太慘烈了。往后余生,時旭東都在想那個故事——“干達多與蛛絲”。 他順著岌岌可危的蛛絲向上爬,卻總也離不開煉獄。 沈青折從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瞇起眼問:“見色起意?” 時旭東:“嗯?!?/br> 沈青折:“嗯?” “在我心里,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但后來,更多的因為,你是沈青折,不是別人?!?/br> 沈青折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又有些想要逃走了。 時旭東兀自說著:“來這里半年,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一直在打聽消息,有一點點類似的線索、類似的人,我都會趕過去。但是每一次的希望都落空了。 “……是不是我對你實在不好,老天才這樣懲罰我?!?/br> “我就想,或許你是已經回到爸爸mama身邊了,在天上過得很好?;蛘咦兂闪诵∝?,或者是小鳥,什么小動物之類的……” “我一邊覺得那樣很好,比再做一次人受苦更好。一邊很自私地想再見你一面,跟你說說話?!?/br> 他垂下眼:“能再見到你,看見你好好活著,我真的很高興。甚至會高興到惶恐……我現在也很惶恐,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只是在做一個很好的夢?!?/br> “有時候你躺在我懷里,呼吸那么淺,稍不注意就會忽略過去了,我就會害怕那呼吸也是我幻想出來的?!?/br> “我想確認你還存在?!?/br> “如果……哪怕如果,讓我再回到當時的話……”時旭東抬起眼,已經沒有流過淚的痕跡了,“過去我經常在想這件事,我可能會把你鎖起來,哪里都不許去。哪怕你恨我也沒有關系?!?/br> “我不敢妄想你愛上我,所以最好是可以恨我。這樣的話,你好歹可以活下去?!?/br> 時旭東后來逐漸覺得,沈青折不肯接受那張的機票,是因為他覺得復仇成功之后,就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的一生,仿佛只為復仇的那一刻活。 如果仇恨可以讓沈青折活著,時旭東覺得,自己甘愿做他仇恨的養料。 沈青折輕輕嘆了口氣,把那支鋼筆塞回到時旭東手里。別開臉。 時旭東收攏了手,握著很輕很冰冷的鋼筆桿身,覺得自己的心也一并冰冷起來。 沉默了很久。 沈青折把手腕并攏,抵到他的手里,聲音很輕地說:“那給時處長加個收藏品吧?!?/br> “不試試看能不能把我弄壞嗎?”他面上猶帶情欲的潮紅,語調眼神卻又至真至純,“怎么樣都沒關系。把我cao壞掉也可以。我是你的收藏品?!?/br> 時旭東怔怔看著他。 “你得把我藏好了?!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