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他別扭又嘴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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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柳宴在和家里負責早餐的傭人低聲說了幾句后才上桌。 見柳宴一個人形單影只的,柳母有些奇怪地問道,“小澤呢?” “還在睡?!薄×绮患偎妓鞯卮鸬?。 吃了口蝦餃,柳宴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給出的回答不像是什么“普通朋友”能給出的,反倒像是他們睡在一起所以才格外清楚。 “大概是這樣吧,他平時就起得晚?!绷缑嫔绯5匮a充道。 柳宴和他帶回來的人是什么關系全家人就算一開始沒看出來,后來在柳黛的“解說”下也都明白了——柳宴一個人在那兒嘴硬的樣子在家人眼里怎么看怎么好笑。 柳黛紅唇勾起,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故意問道,“噢~是嗎?我怎么覺得應該是因為小宴昨晚折騰到太晚了,才導致人家起不來呢?” “咳咳、”柳宴差點被咽了一半的蝦餃嗆到,順過氣后皺眉瞪了jiejie一眼,“你別瞎說,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br> 疏離的口吻聽上去似乎一切真如柳宴口中所說的那般,他們之間沒什么匪淺的關系。 從言語和柳宴臉上表現出的情感上挑不出什么漏洞,但—— “這樣啊……”柳黛故作為難地用指尖敲敲杯子,就在柳宴以為她不會再多說什么了的時候,突然來了句,“可是你們如果不是那種關系睡一間房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怎么漏了這茬。 見柳宴臉上本來自若的神情出現了裂痕,jiejie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燦爛。 “呀,”柳黛無辜地用指尖擋住紅唇,像是在因為不小心說錯話而自責,好心給弟弟建議道,“要不現在趕緊讓你那個朋友搬去客房住吧,這樣大家就不會繼續誤會了~” 這還搬什么??!欲蓋彌彰的豈不是更、更……更加淪為笑柄嗎! “……”柳宴咬牙沉默了片刻,惱羞成怒又不好發作,兇巴巴地小聲回道,“不用了?!?/br> 在家人齊刷刷的“關切”注視下,柳宴如坐針氈地草草扒拉兩口自己的早飯,生怕多呆一秒,嘴里的飯還沒咽下去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餐桌,拿上傭人給他提前準備好的餐盤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柳宴離去后,餐桌上的柳黛噗嗤笑出了聲,“小宴還不忘給老婆帶飯呢哈哈,真可愛?!?/br> “是啊哈哈?!?/br> “不知道一會兒小宴把飯帶上去了會不會給人家一口一口喂飯哈哈?!?/br> “不用猜,我打包票小宴肯定會的,哈哈哈?!?/br> 柳宴的家人三三兩兩地笑著附和調侃道,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氣氛美好又溫馨。 …… ………… 意識從模糊逐漸轉醒,于澤動了下身子想要起身,腰腿酸疼得使不上力氣。 咬牙硬撐著試圖從床上爬起的時候,好像有個朦朧的人影走向了他,背上一輕,走向他的人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 于澤靠著床頭喘息著緩了會兒,渙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眼前的面龐變得清晰。 容貌精致的男人坐在他的床邊端著一碗粥,正吹著勺子里的部分。 下一刻,盛有白粥的溫熱勺子抵在了于澤因久睡而發干的唇邊。 身上的酸疼還時刻叫囂著,昨晚留給他的陰影仍然深刻,于澤本能地畏懼眼前容貌精致的男人的靠近,連抬眼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張嘴?!绷绮荒蜔┑卮叽俚?。 “……”于澤順從地張開嘴,就著柳宴的勺子將被吹涼的粥喝了下去。 接下來的每一口粥柳宴都會吹涼了再遞到于澤的嘴邊,體貼溫柔的行為和他平日里頤指氣使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家伙是吃錯什么藥了嗎?于澤對此感到困惑。 喝了些粥填了肚子,虛弱的于澤有了些力氣。 實在是沒那個膽量差遣柳宴,于澤伸手想去接過碗勺,“我自己來吧……” 柳宴盯著于澤的臉看了一會兒,眼中雖浮現些許不悅,還是將勺子遞到了他的手中。 接過勺子的時候,于澤手上突然一陣發麻,勺子摔回了碗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于澤楞楞地盯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他的手……這是怎么了? 手腕上層層疊疊的紫黑勒痕顏色濃郁得有些駭人。 他的手是不是……廢了? 于澤眼中的錯愕逐漸轉為了恐懼。 見男人呆愣地看著自己使不上氣力的手雙眼蓄滿了淚水一副被嚇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柳宴有些心虛地釋疑道,“只是捆太久了軟組織損傷和血液循環障礙而已,修養兩天就好了,不必太過擔心?!?/br> 柳宴新吹涼了一勺熱粥遞到于澤細顫的唇邊,看于澤沒什么反應,催促地在唇上壓了壓,“先把早飯吃了,餓久了對胃不好?!?/br> “……” 默不作聲地吃完了柳宴給他喂的早飯,于澤看到柳宴拿了些藥膏為他腕上的勒痕小心翼翼地敷上,心里一咯噔。 這家伙態度突然變得這么好,會不會是因為這家伙其實是在騙他……他的手其實真的治不好了? “不會殘疾的?!北蛔由贤蝗宦淞藥椎嗡?,柳宴愈發感到心虛,話都有些說不順了,放軟了聲音笨拙地安慰道,“不會落下毛病的,你別自己嚇自己?!?/br> “要是真的很嚴重的話,你的手指是一點都動不了的?!?/br> “……”說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結合自己所知的醫學常識,于澤心中的不安在柳宴的話下散去了不少。 “你如果真的殘疾了的話,”柳宴咬咬牙,移開了落在于澤身上的視線,皺眉嘀咕道,“我照顧你一輩子就是了嘛?!?/br> “……”聽到這話,于澤睫毛還沾著淚的眼皮跳了跳,欲言又止。 “怎么?”見于澤對他的話毫無反應,柳宴不悅地對上于澤的雙眼,勾唇微笑道,“我肯紆尊降貴地照顧你,你不滿意?” “……”屈服于那股無形的壓迫感,于澤低下頭違心地小聲答道,“滿意?!?/br> 柳宴以為于澤低頭不敢和他對視是因為聽到他“負責的承諾”而感到害羞了,別扭地哼了一聲,湊上前俯身淺吻了口于澤后,帶著空餐具離開了臥室。 …… 和家人聊了兩句耽擱了些時間,柳宴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于澤已經睡著了。 柳宴走到床邊,皺眉將于澤被子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掖被角的時候,柳宴看著于澤被子下手腕的位置有些出神。 雖說這次確實是無大礙,但如果今后還是每次都捆住的話……難免會有風險。 萬一哪次綁得太緊或是做得太過一時疏忽忘了解開——想到可能產生的嚴重后果,想到于澤可能露出的悲傷又絕望的眼神,柳宴害怕了。 不行,不能再捆了,太危險。 但是不捆住這老東西的手吧,萬一他哪天……想到這里,柳宴后腦勺先前縫針的位置又開始隱隱作痛。 吁了口氣,柳宴揉揉緊皺的眉心。 還是想想有沒有什么折中的法子吧。